番外之給他咬一口
毛團兒天生老實,對誰都沒惡意,脾氣好還親人,所以即便不是名貴品種,但也討人喜歡,而錢小歪恰恰相反,它長的漂亮,出身貴氣,心高氣傲,當然脾氣也夠大。
自打毛團兒和花卷兒住進來之後,錢小歪就百般不順心,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倆喵,醜東西膽敢給本宮添堵,本宮何須與你客氣?
短短幾天時間毛團兒就被欺負出心理陰影了,見了錢小歪就跟見了鬼似的,不,比見鬼跑的還快,可饒是這樣錢小歪還是不放過它,追著攆著的找茬兒挑刺兒,一有機會就打毛團兒,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打,而且錢小歪耍的了娘娘脾氣,也打的了王八拳,喵爪兒一握一揮,虎虎生風,拳拳到肉。
最初花卷兒的態度是這樣的:團子,本大人不管你,你自己求生存求發展,你也是時候磨練磨練了。
後來花卷兒的態度是這樣的:揍它啊,都是喵,它有的你都有,你腿還比它長呢,你怕毛線啊?!
最後花卷兒的態度是這樣的:媽了個叉叉的!看不下去了!滾一邊去,看本大人的!
於是單方挑釁變成兩方交火,錢小歪武功再高它也是隻貓,而花卷兒大人不僅體型占優勢,它還是天生一員武將,氣勢威猛,行動迅速,雙膀一晃千斤力,滿身的拖布條甩地獵獵作響,抽不死你小丫挺的!
“喵嗷!”淒厲的貓叫驚醒了午睡的錢寧,他從**彈跳起來,鞋都沒顧得穿就奔出了房間,一路尋找聲源一路嗬斥,“錢小歪,你再欺負毛團兒我就不要你了,你自己去流浪……”
話沒說完聲源就找到了,不是毛團兒,叫聲是錢小歪發出來的,那不是驚叫或者慘叫,而是怒吼,它被花卷兒連扒拉再踩踏,一通圍追堵截,最後慌不擇路的衝進了書房。
錢寧找來的時候錢小歪剛借著書桌跳上書櫃,花卷兒撲到書櫃前,直起身子夠了幾下,意識到自己夠不著就退開幾步,躬著身子衝它呲牙唔唔:下來!不給你個深入骨髓的教訓本大人就從此改名叫饅頭!
錢小歪也呲著尖牙,喉嚨裏發出了憤怒的嘶嘶聲:滾開!蠢狗!
“小歪,你個不知死活的,欺負毛團兒就算了,怎麽還欺負到花卷兒頭上了?”錢寧不明就裏的訓斥,試探性的摸了摸花卷兒,沒有被遷怒,這才順毛摸著安撫它,“好了,不生氣了,它跟天琪一樣,被寵壞了,咱不跟它一般見識。”
反麵教材在哪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寧寧,你說它幹嘛帶上我啊?”張天琪站在書桌後麵,一手拿著錢小歪撲上桌子時搶救下來的文件,另一隻手拿著批文件的鋼筆,他沒有坐觀貓狗大戰,沒攔架是因為他被忽然闖入的倆貨嚇了一跳,小心髒噗通噗通的,還沒噗通完錢寧就來了,然後他被無視到現在,如果他不出聲說不定會被一直被無視。
“因為它是你買回來的,在某些方麵跟你生的似的那麽像。”錢寧聳一聳肩膀,意思是這樣的解釋你滿意麽?
張天琪黑線:“這個比喻太不恰當了,再怎麽像我也生不出貓。”
錢寧:“嗯,你是公的。”
張天琪:“……”
錢寧拍拍有點消氣(不再呲牙唔唔)的花卷兒:“去吃點心好不好?我給你和毛團兒放動畫片,邊吃點心邊看電視。”
被花卷兒捕捉到的詞匯:點心,電視。
橫一眼夠不著的錢小歪,花卷兒決定暫時休戰。
錢小歪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仆人無視自己的怒火與狼狽,和顏悅色的陪著差點把它踩成貓泥的蠢狗走了。
“喵?!”錢小歪瞪著圓溜溜的貓眼,明顯難以置信,無法接受現實。
張天琪抬頭看它,用憐憫的口吻幸災樂禍:“完了,你失寵了。”
錢小歪:“喵!”
張天琪垂眸思量了半晌,終於依照以往經驗總結出一條最貼切不過的教誨,雖然經驗是他的,但教誨可以和錢小歪共勉。
錢小歪不明白什麽叫“作的緊死的快,不作不死”,它隻知道它的仆人貌似生它氣了,可這太沒道理了,它才是受害者好嘛?最該生氣鬧情緒吃點心看電視的應該是本宮!是本宮!!!
錢寧先開了電視,調到卡通台,然後去拿點心,路希送貓狗過來的時候給它倆帶了零食,花卷兒的是低鹽低糖的瘦肉幹,毛團兒的是罐頭裝小銀魚,錢寧分別裝了兩份,又切了些水果碎拌在酸奶裏。
三份吃食一字排開放在電視前,錢寧招呼它們來吃,可花卷兒和毛團兒都不著急,花卷兒溜達到飄窗前,麵無悲喜的看著窗台上的毛團兒,被貓狗大戰嚇的有些縮頭縮尾的毛團兒歪了歪小腦袋,細弱的“咪~”了一聲,花卷兒與它對視了幾秒,一言不發的走了,過了一會兒毛團兒邁著小碎步跟了上來,埋頭吃東西的花卷兒沒看它,但掛滿拖把條的身子挪了挪地方,讓出半邊盆子,毛團兒又“咪~”了一聲,湊過去舔小盆子裏的酸奶。
錢寧滿心羨慕,瞧瞧人家這家教,瞧瞧人家這兄友弟恭的勁頭,錢小歪,你臊不臊得慌?
當天傍晚,路希等人抵達登機城市,但因為航線的關係,隻能明早登機返回K城,一行人要在當地暫住一晚,路希正好趁空出來給大家買禮物,池洋的已經買好了,輪到錢寧這裏路希有點拿不定主意,就把難以定奪的兩件東西拍了照片,用彩信發給了錢寧,然後又打電話詢問錢寧喜歡哪件。
“我沒臉要禮物,你托我辦的事我沒辦好,毛團兒天天被小歪欺負,連花卷兒都被挑釁了。”錢寧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摟著沒有安全感的毛團兒,心裏很是自責。
路希笑著說:“沒事,小朋友聚在一起還吵架呢,何況貓狗了?”
最後錢寧在路希的催促下選了一件禮物,張天琪看了彩信,非常納悶兒:“大夏天的送你這麽多手套幹什麽?”
錢寧憋著笑附和:“誰知道他怎麽想的?”
轉天是周日,錢寧和池洋一塊兒把路希接了回來,毛團兒見到路希非常高興,咪咪叫著在路希腳邊打轉,被路希撈到了懷裏親了好幾下,花卷兒像尊獅身人麵像似的趴在遠處,顯然是在氣路希丟下它和毛團兒好幾天。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路希抱著毛團兒來到花卷兒跟前,摸著它的大腦袋哄它,花卷兒聽了他的話瞥了他幾眼,雖然氣未全消,但慢吞吞的站了起來。
送走了一家三口,錢寧就開始拆禮物,興致盎然的拿出來試,張天琪拿起一支綴著哆啦A夢小腦袋的紡織品品看了看:“這是……襪子?”
“這叫五指襪,沒穿過吧?”錢寧挑了一雙史迪仔的穿到腳上,腳丫順著下擺鑽進了張天琪的衣服裏,用靈活的腳趾頭調戲他的肚臍眼。
張天琪被他蹭的怪癢癢的,抓出衣服裏搗亂的腳就要咬。
錢寧邊笑邊躲:“什麽都往嘴裏放,髒不髒啊?”
“不髒,髒我也不嫌。”張天琪緊抓著不放,非要咬一口不可。
錢寧坐的是雷達椅,張天琪坐在腳蹬上,好好坐著都挺穩當,可倆人又笑又鬧,而且男人不比女人,玩不來輕拿輕放,不知道誰一個施力過度,雷達椅就側翻了過去,張天琪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結果錢寧就地一滾離開了翻到的椅子,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張天琪還沒來得及反應,維持著彎著腰伸出一隻手的姿勢,錢寧昂起下巴,像個趾高氣昂的皇儲:“免禮平身。”
張天琪見他毫無無損,就地一坐談起了條件:“給我咬一口,不然不起了。”
錢寧黑線,要不要這麽執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