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來,小蝙蝠。”蘇蓁立刻阻攔著。
但是沒想到月遺寒猛然間對著彤攻擊起來,明明是閉著眼睛的人,但是攻擊方向卻是精準的很,好幾次都要將小蝙蝠打下來。
“他這是睡著了嘛。”蘇蓁不確信的問。怎麽看都不信啊,比醒著的時候都清醒。
逄祥無奈著說道:“你以為他當年在斷崖下麵怎麽活的,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沒命了,就是睡覺都是提心吊膽。”
蘇蓁有些心疼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臉,月光下的月遺寒就像是個玉人,晶瑩剔透。
逄祥本想阻止她,但是看到月遺寒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帶著人往前湊了湊。
這時月遺寒暴虐的樣子好了許多,溫順的又睡著了,隻是臉頰還壓這她的手。
“教主竟然不排斥你。”逄祥驚奇的感歎道。
他們那麽多次都沒能讓教主放棄防禦,沒想到她做到了。
“左護法,你把我放回去然後趕快去找離難過來。”
蘇蓁這是想要把人帶下來,逄祥也明白過來了,然後立刻運起輕功朝著離難房間奔去。
三刻鍾後,兩人回來了,離難還有些睡眼惺忪的。
他們再次來到了斷崖下麵,那隻小蝙蝠這時乖巧的停在月遺寒肩膀上麵。
她對著逄祥點點頭,然後伸手牽起來月遺寒來。
他們順利的把人帶了上來,蘇蓁此時將手分開,月遺寒驟然間起身,又要回到斷崖下麵,她趕忙又拉住人。
逄祥在旁邊說道:“可能教主的心裏隻認可蘇姑娘,今夜還要勞煩姑娘了。”
他將人背了起來,朝著屋子裏走去,蘇蓁一直牽著他。
現在的月遺寒就像個孩子,乖巧的很。
逄祥好不容易將人安頓好了,然後對著蘇蓁說道:“姑娘今晚……”
“我知道,你去吧,我會在這裏守著的。”
蘇蓁看著此刻床中睡得安詳的人心裏泛起陣陣酸楚,月遺寒這麽多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雪化了,春天慢慢到來。
甘泉宮裏到處都是進進出出的太醫、宮女。
季俊豐剛剛走進去,就聽到輕微的哭泣聲音,好像是季明珠,他加快了步伐。
“小蕊,這是怎麽回事。”他問著旁邊的人,本來聽說人醒了,她立刻就趕了過來,怎麽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小蕊立馬哭訴起來,“太子、太子,您快去看看公主吧。”
季俊豐沒等她的話說完就立刻跑了過去,明珠出什麽事情了。
隻見房屋裏麵好多太醫圍在那裏,其中還有幾個接連搖頭,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麽,看樣子不是很好。
“見過父皇母後,”他行禮道。
季孤鴻把人扶了起來,對著他說:“豐兒,明珠醒過來了,隻不過好像是失憶了。”
失憶?季俊豐過去看著她,隻覺得那眼神看自己都是有些陌生的,“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
此刻,那群太子其中有人出來稟報說:“可能是因為頭部受了重傷導致腦部有積血,所有才會失憶,臣等現在就在這裏想辦法。”
季俊豐看著那床中的人,緩緩走了過去,季明珠雖然有些害怕,可不知為何,還是忍不住的往他那裏靠過去,膽怯的很。
“哥哥,”她輕微的叫了一聲,然後又迅速低下頭。
季俊豐看到如今她這個樣子,心中除了自責就隻剩下疼惜,就連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太醫,你們不是說明珠失憶了,怎麽她還會記得我。”他轉過身來問。
那太醫想了想道:“興許是太子對公主而言太重要了,所以就算失憶了,也還記得。”
這話說出來季孤鴻首先歎了口氣,隻怕是這小丫頭早已經情根深種,否則又怎麽會如此。
這時,那邊的季明珠忽然大哭了起來,“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哥哥、哥哥……”
季俊豐看著心疼立刻把人拉在懷裏,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不會的,哥哥怎麽會不要明珠,明珠這麽乖。”
他邊說著邊給人把淚水擦幹。
慕芳華在旁邊看著說,“豐兒,現在明珠這個樣子已經離不開你了,隻是雲姑娘那邊又該怎麽辦。”
現在一個生死未卜;一個失去記憶,兩邊都讓人放心不下。
季俊豐沉默了,其實今日在聽到明珠醒了的消息後他是打算離開的,但是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想走都放心不下。
季明珠聽慕芳華的話,心中有些焦躁不安起來,生怕他會走,立刻把人抱住,“哥哥,就是不要明珠了,都要走了。”
眼瞧著哭的越來越凶,季俊豐沒辦法隻好說道,“哥哥不走,放心吧。”
這是這樣丫頭該怎麽辦,季俊豐犯難起來。
季孤鴻自然知道他心中想的,對著身邊的德品吩咐說:“將雲姑娘的畫像散發到東瑾每個角落,讓那群地方官給朕把人找出來,誰先找到官升三級,外加黃金萬兩。”
他聽著沒有說話,心中還是放不下,月遺寒怎麽會讓人輕易找到。
此時懷裏的人兒有些累了,明明都困了,還抱著季俊豐不撒手,隻是誰也沒有看到在他懷裏的季明珠眼中奸詐的目光。
話說兩邊,千裏以外的長生教這邊。
趙莫行色匆匆的問著旁邊的人,“你們說的是真的,教主昨晚是在殿裏睡著的?”
“小人不敢說謊,當時左護法也在大殿。”
這下趙莫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又加快了腳步朝著大殿方向趕過去,教主終於把多年前的心結放心了,可喜可賀。
等到他趕到的時候,隻見大殿裏麵已經擠滿長生教的高層人物,他們齊刷刷的盯著床榻上麵的那兩個人。
“原來早知道給教主找個女人就能解開心結,當初就不必費那麽大功夫了。”
當時他們為了將月遺寒從斷崖上麵帶下來可是出動了大量高手,最後全部葬身崖底,從此夜晚沒人敢靠近斷崖半分。
“對啊對啊,這自古以來溫柔鄉就是英雄塚,沒想到咱們教主也難過美人關。”
那群人嘖嘖舌,看到趙莫來了立刻閉著嘴,後怕的尊稱道:“見過右護法。”
趙莫懶得和他們計較,走到前麵看到逄祥和離難站在前方,虎視眈眈的望著對方,床榻上麵自家教主正四仰八叉的抱著人家姑娘。
此時的蘇蓁已經醒了過來,黑著臉想要掙開手,但是又被抱得緊用不上力,離難在那裏也被逄祥攔著難以上前,還要被這群人當猴看,她忍不住了。
“趙莫你來的正好,把月遺寒給我弄走。”蘇蓁幾乎是咆哮著。
逄祥此時開口了,“教主難得睡得這麽香,姑娘就委屈委屈。”
本姑娘才不要受這種委屈,蘇蓁惡狠狠的盯著他,隻把逄祥看的有些心虛。
趙莫此時轉過來對身後的人吩咐道:“全部都退下,有什麽好看的。”
眾人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這才退出了大殿,這下空曠多了。
“蘇姑娘,現在人都走了,您在忍受個把時辰,教主就醒過來了,到時……”
蘇蓁忍無可忍,大罵道:“滾!阿難趕快動手。”
離難聽到命令後,立刻對著床中的月遺寒下手,兩人看情況不妙,齊齊的出手阻攔,將人逼退數十步。
床中的她努力嚐試著將月遺寒推開,但是這個跟死豬一樣,推都推不動,反而抱的越來越緊。
“我們兩個人,你贏不了的。”逄祥說道,離難的武功雖然不弱但是想要衝破他們兩個的防守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邊的離難仿佛沒聽到一般,還是衝了上來,不過數十招又敗退。
離難看了看身邊大殿上的蠟燭,忽然一笑,手中長劍刺出但是卻不是對著他們,而是靈活的將蠟燭全部扔到床裏麵,月遺寒的後背處。
兩人看著心中大驚,立刻跑向床邊將月遺寒和蘇蓁分開將人帶離床榻。
此時,月遺寒也醒過來了。
他疑惑的看著慢慢被大火燒壞的床,“趙莫,這是怎麽回事。”
趙莫想了想,又看著旁邊的蘇蓁,還沒想好怎麽說,那邊的離難就直接給了月遺寒一腳,將人踹到。
“占主子便宜,活該。”
月遺寒這下更不明白了,怒火衝天的說,“你這個死侍衛,本教主什麽時候占小東西便宜了。”
“剛剛。”逄祥在旁邊默默的開口。
此刻大殿上的床榻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月遺寒聽到手下人的報告,咳嗦了兩聲,嬉皮笑臉的對著蘇蓁說道:“小東西,還是你有本事解開了本教主多年的心結。”
“走開。”她把湊上來的某人推開,徑直走了出去。這才在長生教一天就出這麽大的幺蛾子,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外麵的人還沒有散開,大部分都在殿外觀望著,看到蘇蓁出來了,立刻好奇的盯著,還議論了起來。
“剛才那把火不會就是這位姑娘放的的。”
“我看就是,教主如果娶這個當教主夫人隻怕是個脾氣火爆的。”
“隻怕到時候能把長生殿都給燒了。”
這話說完,眾人皆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就連看蘇蓁的眼神也變了不少,仿佛已經看到了她放火燒殿的樣子。
蘇蓁沒好氣的瞪了他們兩眼,果然是跟月遺寒一個德行,沒個正經的。
“在這裏杵著做什麽,難道長生教這麽多事不需要你們做。”
那些人看著蘇蓁是和不好惹的,而這時月遺寒也出來了立刻灰溜溜的跑下山去,生怕月遺寒責罰。
“小東西,你不要生氣了。”這時他已經知道昨夜幹了什麽,不過怎麽還有隱隱的高興。
蘇蓁恨恨的說道,“月遺寒不要有下次!”
“那我今晚怎麽辦啊。”他委屈的說。
……
蘇蓁憋了好久最後才說道,“自己想辦法,阿難我們走。”
趙莫和逄祥在後麵看著,心中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
逄祥首先開口道:“右護法,不要動手了,教主不會容下你的。”
趙莫目光深邃的看著遠方,這些他自然知道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這麽做。
“如果真到那個時候,還請左護法不要求情,日後好好輔佐教主。”
逄祥沒想到他會這麽說,神情一稟。
而跟著蘇蓁下山的月遺寒還不知道自家護法的打算,甚是開心的跟在她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麽,”蘇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