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遺寒又重新躺下,緊張的把地圖拿到頭頂上空,光源照射進來的地方,逄祥不解也跟著過去,蹲在地上看著藏寶圖。
隨著光亮越來越強,藏寶圖上麵慢慢顯露出淡淡的字跡來。
“極西之地,有神佛焉。千年不枯,拯救世人。”
月遺寒慢慢的讀出來,然後陷入沉思當中。這上麵的意思應該是說的西麵,隻是這神佛又是什麽,還有這後半句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逄祥搖搖頭,也是不清楚。
“教主寶藏是不是在西瑾,”下首便有個壇主說道。
“雖說西瑾地界不小,可是有姬素守在那裏應該不成問題。”月遺寒立刻吩咐道,“逄祥命人修書一封告訴姬素守,本教主立刻帶藏寶圖前往平原。”
隨後他就帶著幾人興衝衝的回去了,而當要離開長生教的時候,月遺寒忽然停下了,“把這些畫的藏寶圖全部都燒了。”
裏麵的奴才應了聲是,而在那不起眼的最後麵,有個人悄悄的把一份藏寶圖藏了起來。
五天後西瑾皇宮內。
如今姬振野已經不理朝政,姬素守已經登基為帝,成為西瑾的皇帝。
“好大的膽子,見到皇上還不跪下。”劉能看到月遺寒堂而皇之的走在大殿裏,立刻出聲斥責道。
月遺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扭著身子來到劉能跟前,突然發狠的捏住他的下巴。
“本教主豈是你這個狗奴才能指責的。”
劉能呼吸有些困難,緊緊的抓住月遺寒的手臂,眼睛飄向姬素守。
“教主,把人放了吧,和奴才計較什麽。”姬素守發話了。
月遺寒又狠狠的一用力,就差把人掐死,看到呼吸快要沒了,才將人放開。
劉能跪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後怕的往後退走著,生怕再被來這麽一下。
“去將皇後找過來,”姬素守吩咐著。
還在地上的人如蒙大赦,立刻逃竄了出去。
月遺寒找了個地方坐下,慵懶的說道:“這次太子和聖女大婚,本教主的禮物來的有些晚,還請兩位不要介意。”
“難道教主過來就是為了送禮物這麽簡單。”
他故弄玄虛的說道:“這是自然,相信這禮物聖女肯定會喜歡。”
姬素守猜不出他說得是什麽,隻是看其兩手空空並沒有當真,還以為是出了什麽問題過來搬救兵的。
不多時南宮簫從外麵進來,雍容華貴的和之前截然不同,眉間多了幾分婦女的嫵媚。
“教主現在趕過來可是有了什麽好消息,”南宮簫不動聲色的問。
月遺寒直接把東西拿出來遞給了她,囂張的笑了起來,“寶藏有下落了。”
“什麽,”南宮簫失態的盯著他,“東西在哪裏。”
姬素守也沒想到竟然這麽快,心裏除了高興還有些失落,說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極西之地,有神佛焉。千年不枯,拯救世人。”月遺寒搖頭晃腦的繼續說道:“這是從藏寶圖上得到的信息,本教主想這極西之地說得就是西瑾。”
姬素守回想著這幾句話裏的意思,最後無奈的搖搖頭,委實是想不起來西瑾有這麽個地方。
“會不會錯了。”
南宮簫在旁邊否決著說:“應該不會,這極西之地講的就是西瑾。”
四國地域分明,如果不是西瑾那麽還能有何處。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伏簡從外麵過來了。
月遺寒瞧見他,心中微微有些吃驚,“你不在長生教好好練武,出來做什麽。”
伏簡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隻見月遺寒忽然跳了起來,眼神變得陰冷的很。
“出什麽事情了。”
“不是什麽大事,本教主這就帶人解決掉。”月遺寒說著就領著伏簡出去了。
南宮簫眯著眼睛,月遺寒向來囂張跋扈,剛才卻一改常態,隻怕是出了什麽大事,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藏寶圖。
此刻出了皇宮的月遺寒風塵仆仆上了快馬,他們一路朝著南朝追去。
同一時間的南瑾,蘇函有些抑鬱的盯著眼前的大臣。
雖然表麵上他將要成為南瑾的皇上了,父皇美曰其名的讓他接觸朝政,隻是這群大臣……
今早他本來是想要削減災荒各地的賦稅的,隻是這群大臣卻在這裏再三阻攔,有的甚至就是開始打馬虎眼,推脫著不清楚。
最後有位老臣看著雙方快要鬧僵,這才出來說道:“太子,依老臣之見這件事情還是稟告皇上再做定奪吧。”
這句話是蘇函這些日子聽得最多的話,如今他已經聽夠了。
“各位都退下吧。”他最後強忍著怒火說道。
諸位大臣拱了拱身子行禮,“臣等告退。”
小太監殘月在侍候著,瞧著他心中難受,上前寬慰的說道:“太子殿下,今個天氣甚好,要不要出去走走,興許那些煩心事自然而然就沒了。”
蘇函心中哀歎,將手中的奏折放下,反正這東西看不看都一樣,都有父皇在幕後把控,他還需要擔心什麽。
“走吧,”如此想著他跟著殘月出了書房,準備前往禦花園。
南瑾冬日相比其他地方都要暖和的多,再加上如今過了年後,氣溫更加回暖。
此時禦花園裏花匠正在修剪著樹枝,看到蘇函到來紛紛跪下。
他看著花園角落的枯萎花朵,“這些花是不是要移除了。”
有一個年邁的花匠上前,小心的撫著著已經枯萎的花枝道:“太子,此花名為死生花,來自極寒之地,先死後生,涅槃成花,表麵上看它是枯萎了,其實卻距離開花的日子不遠了。”
蘇函聽得嘖嘖稱奇,這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花種。
殘月在旁邊聽到,兩眼珠子一轉,立刻討好的說道,“太子這花有死生,人有困境,相信您就如此花般,終歸會涅槃。”
這話說得蘇函很是受用,他就不相信父皇能夠把持朝政一輩子,這南瑾的皇早晚是他。
他此刻心情舒暢,更加有興趣的在禦花園裏賞花作樂。
而就在這時,忽然有兩個太監架著個粗布麻衣的男子從禦花園路過,蘇函當即把人叫住了。
他仔細打量著他們,這時才看到男子身上有傷,胸前的衣襟已經染紅了大半,這兩個太監也是眼生的很,他不禁問道:“你們是誰。”
那兩太監對望一眼,最後反而是中間的那個男子開口了,“快帶我去見皇上,快。”
此人氣息微弱,眼看著就要斷氣。
“太子此人必須盡快帶去見皇上,還請贖罪。”他們說完就帶著人快速的離開禦花園,朝著藏書閣的方向小跑過去。
蘇函心中好奇,明知道不該管這些事情還是跟了去。
藏書閣門前這時已經沒了人把守,他輕手輕腳的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三樓,王富康在門口守著,看到他們來了立刻把人放了進去。
蘇函隔著房間遠,聽不真切裏麵說的話,而正當他要走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了幾個黑衣人把他團團圍住。
他認識這些人,此乃父皇的人,怪不得剛才如此輕巧的就進來了。
“太子,請吧。”他們做了個請的動作。
房間裏的書桌上擺滿了奏折,正是剛才放在蘇函眼前的,沒想到他前腳剛走,這些奏折就被送到了這裏。
而房間裏麵的那個男子已經斷氣的躺在一邊,手裏緊緊抓住一幅畫,看起來仿佛是地圖。
蘇禹拿起本奏折看了眼說道:“把東西給朕拿過來。”
他走上前去把畫拿過來,這時才看的真切,這東西還真的是地圖。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蘇禹並沒有接過手,反而問道。
蘇函心情有些煩悶,不解的搖了搖頭。
蘇禹言簡意賅道:“藏寶圖。”
這就是藏寶圖,他吃驚的盯著手中這張不起眼的東西,原本以為隻是唬人的,沒想到竟然真有其事。
那麽父皇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看出了他的疑惑蘇禹在旁邊解釋起來,“長生教那裏朕早就派細作潛伏在裏麵。”
原來如此,蘇函明白後斟酌的說道:“那麽父皇打算怎麽做。”
蘇禹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這樣過了許久,他忽然轉過頭來說道:“把這個藏寶圖給蘇蓁送過去,讓她前往將寶藏帶回來。”
他費解的盯著蘇禹,不解為什麽要這樣做,可是蘇禹也沒有打算講明的意思,隻是揮揮手讓人退下。
蘇函還想要接著問,可是王富康已經上前趕人了,“太子還是請吧。”
他心中憋了口氣說不出來,最後無奈的離開了,神情有些憤懣。
窗外起了風,有些冷。
王富康此時從外麵回來特意走過去將窗戶關了,一下子房間裏暗淡不少,那個人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幹淨。
“皇上此行危險,如果讓公主過去隻怕會有不測,不如換個人?”說到底王富康還是心疼蘇蓁。
畢竟這孩子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是個閹人,心中早已經把蘇蓁當做了自己的女兒。
“怎麽,你倒是心疼起來了。”蘇禹輕輕說了句,把對麵的王富康嚇得立刻跪了下去。
“奴才不是,隻是擔心……”
他支支吾吾的解釋著,額頭慢慢出了些汗,他怎麽忘記了蘇禹生性多疑。
“起來吧。”蘇禹並沒有打算計較,“朕讓她過去自然是有道理的。”
王富康後怕的從站了起來,汗水已經打濕了雙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