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藏寶圖的事情早晚會鬧得天下皆知,到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會盯在這上麵,蘇蓁過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爭奪寶藏的人無非就是四國和長生教以及巫族,而蘇蓁除了和西瑾太子、巫族關係不冷不淡外其餘的人都有交情,這樣奪得寶藏的機會就大的多,就算得不到全部的,劃分一部分總成。
蘇禹早已經打好了算盤。
而從藏書閣離開的蘇函現在卻怎麽也想不通父皇要做什麽,心中已經擔心起來。
要不然幹脆讓她趁著這個機會逃了吧,離這裏遠遠的說不定就不會出事情了。
蘇函打定好主意後就快速的朝著公主府走去。
雪已經融化了不少,人們身上穿的衣服也削減了,郢都此刻已經隱隱有了初春的勢頭。
那守門的侍衛看到是蘇函二話不說就把人帶了進去,此時蘇蓁正在獸園控製百獸。
她發現這些動物與她之間似乎有某種的聯係,沒來由的就感覺到親近,可是想要控製它們卻總是缺少一點感覺,蘇蓁說不上來。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那邊蘇函正好過來了。
“太子哥哥你怎麽來了,”她擦了擦汗問。
蘇函掃視了周圍的奴才,嘴角苦澀的吩咐道:“全部都退下,本太子有事和公主商量。”
片刻,這裏隻剩下個離難守著。
她心思一下子沉重起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看蘇函的架勢難不成是父皇那邊,蘇蓁忍不住的想。
他將袖中的地圖拿出,“這個是從四國玉璽裏麵得到的藏寶圖。”
蘇蓁皺著眉頭看了兩眼,卻瞧不出這是哪裏,隻是心中有些震驚,沒想到玉璽裏麵竟然藏了這個東西,怪不得月遺寒拚了命也想得到玉璽。
隻是現在他拿過來是何用意。
這時蘇函又說話了,“父皇……讓你去尋找這藏寶圖中的寶藏。”
“我去?”蘇蓁驚呼出聲,她去有什麽用。
“蓁兒,你趁此機會趕快離開南瑾吧。”蘇函勸說著。
蘇蓁輕微搖頭,當初她既然選擇了回來,此時又怎麽會離開,既然父皇想讓她去找寶藏那麽去就是,正好也出去曆練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控製百獸的辦法。
想到這,她寬慰的說:“太子哥哥,你回去告訴父皇我會去的。”
蘇函還想再勸,可是她已經下課決心。
園子裏的百獸溫馴的走來走去,瞧著她的眼中隱隱也有了期許的目光。
蘇蓁將藏寶圖拿過來,這時才仔細的打量著,旁邊的幾句小詩實在是令人看不懂,她搖著頭無奈的打算去找季俊豐幫忙。
身後的人隻能望洋興歎,該說的話他已經說了,既然已經決定,那麽久隨她去吧,父皇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此次想必不會拿蘇蓁的性命開玩笑。
此時的季俊豐正在房間裏研讀兵書。
書桌上一隻麻雀停留在不遠處,忽然又被聲音驚醒,飛到了高處。
蘇蓁從裏麵走進來,二話不說將藏寶圖扔了過去。
“這是什麽東西,”季俊豐看了幾眼不是很懂
她回答說,“四國玉璽裏麵找出來的。”
原來月遺寒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季俊豐好奇的把東西拿起來端詳著。
這畫上的景象不曾見過,倒是那偏居一隅的那口井似乎有點印象。
隻是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丫頭這東西你從哪裏得來的?”過了許久季俊豐才回過神來問。
她小瑉了口茶水,“方才,父皇命太子哥哥送過來。”
蘇禹送此物過來作甚,季俊豐低垂的眼眸忽然一亮,“他想要你去把寶藏帶回來。”
她不在意的說道:“看起來應該是這樣,不過我並沒有打算這麽做。”
蘇蓁現在體內控製百獸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卻找不到半分的突破口,這次明麵上她是去尋找寶藏的,其實是想要去找靈族族長,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樹林小路中,揚起陣陣塵土,幾匹馬快速的穿梭在林中,最後停留在了郢都外的桃花溪處。
月遺寒從馬背上跳下來,看著地上那一抹鮮血,然後盯向郢都,看來人是進城了。
“教主,我們要進城抓人嗎?”伏簡在旁邊問道。
月遺寒冷笑著說:“那人活不了多久,本教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藏寶圖的樣本偷走,簡直就是找死。
不多時眾人離開此處,桃花溪再次恢複平靜。
郢都城裏那說書人在茶館裏講的神采飛揚,下麵那些聽書人也是頻頻點頭,醉心於講的故事當中。
月遺寒一行人尋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先行坐下。
“小二,他們在講什麽,如此激昂。”他喝了口茶問道。
那小二笑嘻嘻的把桌子一擦道:“公子瞧您就是個外來的,恐怕不知道郢都可是出了件大寶貝。”
“什麽寶貝,”伏簡遞過去塊銀子。
“聽說啊前朝的藏寶圖找到了,現在郢都城人手一份,全部都嚷嚷著要去找寶藏。”
月遺寒不動聲色的聽著,握茶杯的收卻越來越用力,隻聽“啪嚓”兩聲,茶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了。
而也就在這時,從茶樓門口走進來個長生教徒,其神色慌張。
伏簡上前問道:“又出什麽事情了,快說。”
教徒瑟瑟發抖的從袖中掏出一物遞過去,伏簡看了眼卻是嗎藏寶圖,心生懷疑,此人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教主,屬下剛才接到飛鴿傳書,天下各處都出現了藏寶圖,這是屬下從街市上得到的。”
眾人噤如寒蟬,生怕惹怒月遺寒。
他從伏簡手裏把東西拿過來,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如同條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蘇禹好大的手筆,竟然把藏寶圖就這樣放了出來,當真不怕被人搶了去。”最後他冷聲道。
那個叛徒一定是蘇禹的內應,現在此事弄得天下皆知,已經不再是什麽秘密,有些人想要開始渾水摸魚,趁機撈一把,本教主豈能讓你們如願。
“那教主,我們現在該怎麽做,總不能把藏寶圖都燒了吧。”
“小伏簡,最近你是練武功練傻了嗎?腦子都沒了。”月遺寒拽著某人的耳朵恨鐵不成鋼的說。
既然藏寶圖已經變成爛大街的東西,可是能猜透那四句話含義的人少之又少,那些蠢材根本不足為慮,既然他們想來湊個熱鬧,本教主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過,現在有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伏簡看著他忽然又笑了起來,頭皮有些發麻,還以為月遺寒是氣極。
“你在這茶樓等著,本教主去去就回。”月遺寒突然扔下這麽一句話就跑了,伏簡在後麵還沒有反應過來。
伏簡納悶的自言自語道:“現在什麽事情還有藏寶圖重要。”
月遺寒一路打聽著,慢慢來到了公主府後門。
臨走之時先去看幾眼小東西,他打定主意悄悄跳過高牆溜了進去。
百獸嗅覺敏銳,嗅到了陌生人的氣息,在牢籠中嘶吼著,直把那些喂食的奴才們嚇了一大跳,連連的後退。
月遺寒將院外逛了大半,終於找到了蘇蓁的閨房,他趴在房頂上掀起瓦片偷窺著房間裏。
房內蘇蓁正在收拾著東西。
“現在靈族那裏應該挺冷的,還是多帶幾件衣服,還有那些藥瓶也得拿著以防萬一,還有……”
她在下麵絮絮叨叨,不多時季俊豐也過來了。
此刻床榻上麵已經擺滿了衣物以及各種小東西,季俊豐看著連連搖頭。
“丫頭,我們去找寶藏不過是走個過場,拿這麽多東西做什麽。”
“有備無患,到時候是馬馱著又不是你。”蘇蓁沒好氣的說道。
月遺寒在上麵聽著忽然打了個哆嗦,小東西也要去找寶藏?
而就在他走神的功夫間,從床榻那堆衣服中飛出隻小蝙蝠來,直直的飛向屋頂。
屋內兩人的目光也順著蝙蝠而去。
片刻後。
“月遺寒!”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蘇蓁房間傳出。
房頂上的某人心虛的想要逃跑,結果卻發現離難早已經站在那裏,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主子有請。”
月遺寒看著實在是無路可退,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離難去了房內。
這才剛進去蘇蓁就像看賊一樣打量著他。
他立刻解釋著說道:“小東西不要這樣瞧著本教主,本教主可不是小偷。”
季俊豐在左手邊聽著有些好笑的問:“那麽你是來做什麽的。”
月遺寒張張嘴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說是來偷窺的吧,如此可就丟盡長生教的臉麵了。
他思前想後,臉上漸漸堆起笑容來,“本教主想要和你們一同去尋找寶藏,所以這才過來的。”
這藏寶圖本來就是長生教找到的,隻是不知道蘇禹用了什麽手段從中間複印了一張,如今更加是天下皆知,隻怕這個時候他過來沒有好事情。
如此想著季俊豐馬上出聲阻攔道:“月遺寒這藏寶圖咱們都有,還是各自找各自的互不幹涉的好。”
“你怎麽能確定複印的和原本能一樣,”月遺寒穩操勝券的說道:“就比如這上麵的四句話,就是原圖中沒有的,而是由本教主在陽光照射下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