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月遺寒凝望著不遠處院子裏麵的人,帶著怒氣的問,“誰準你們告訴她那個辦法的。”
原來今日早就該離去的東方瑤兒突然出現了,同時還學會了各種武功,與一般的高手不相上下,這可把月遺寒給嚇壞了。
“怎麽,現在不說話了!”他動怒的說道。
身邊的兩人心裏畏懼,最後對望了眼最後還是趙莫出來了。
“教主,那日東方姑娘哭著來找屬下尋找增長武功的途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將這辦法說給了她,”隻是誰能想到的是令許多男子都聞風喪膽的藥池,東方瑤兒竟然都挺過去了。
看來她對月遺寒確實是用情極深。
這人怎麽生的如此傻,月遺寒知這種事情也不能責怪兩人,若是當初沒有他那句“無用之人”是否會好些。
不遠處的東方瑤兒此刻眼中早就沒了那靈動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暮氣沉沉的,也隻有在看向月遺寒時候眼中才會有些別樣的神色。
她依稀聽到了月遺寒在責問兩人,上前走了小半段路程後說道:“這都是瑤兒一個人的意思,還請教主不要責怪兩位護法。”
她現在說話的語氣有些冰冷,已經和那殺手沒有太大的區別,他聽著眉頭一皺。
看著月遺寒不說話東方瑤兒又是一叩首道:“還請教主成全。”
若是不成全,她是否還會如此糟踐身體,月遺寒想到這裏心中抽痛了下。
這時旁邊又走來一個人,正是其摯友程子騫。
他看了幾眼跪著的三個人,又瞧了瞧月遺寒才輕聲說:“遺寒,就讓瑤兒跟在身邊吧,感情這東西誰也說不準。”
月遺寒歎息了口氣,看向她的眼中有無奈有心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留下來吧。”
還跪在地上的人狂喜的抬起頭來可是卻隻看到了月遺寒的一個背影,人早已經離去。
“公子放心,既然瑤兒留下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她要做月遺寒手裏完成任務最出色的人。
而此刻踏著月光,月遺寒褪去了經常傳的紅衣,一襲白衣宛若謫仙,如同蓮花般幹淨,與往常大不相同。
蝙蝠知道他的到來快速飛到其肩膀上,月遺寒嘴角勉強有了絲笑意,帶著它縱身一躍來到房梁上,自從蘇蓁給他將病治好後月遺寒就在沒有上來過。
他將蝙蝠放在掌心,腦中想的確實方才東方瑤兒的模樣,心中萬千悔恨。
今生注定他隻會愛蘇蓁一人,若有來生……
平靜的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又是半月。
這期間邊關不斷有消息來報,疆國的勢利越發壯大,聯合著那些各國敗類,已經在南瑾與東瑾的邊境紮根,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吞噬著周邊小鎮。
蘇蓁如今雖然懷著身孕,可是時不時的還是會前往營地去查看一番,今日又來到了這裏,而劉清兒和芍藥也剛好的在此處。
“見過太子妃,”兩人行禮道。
她立即把人扶了起來,“趕快起來。”
已經說過多次讓劉清兒不必行禮,可是此女卻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倒是讓蘇蓁有些頭疼。
一邊的本該低頭的芍藥此刻眼神飄忽不定,在劉清兒身後時不時的窺視著蘇蓁。
“太子妃這懷孕也快有三個月了,正是胎兒不穩的時刻,怎的還要來營地操心。”
蘇蓁啞然失笑,話雖如此可是心裏總是放不下,畢竟這百獸軍也算她一把手帶出的。
正此時剛剛操練結束的離難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直直的就衝著蘇蓁的方向過去。
劉清兒想著他可能是有事要稟報,找了個借口道:“清兒還要尋牧之去,就不叨擾太子妃了。”
說完就帶著芍藥離開,而剛走出幾步去,芍藥忽然小聲嘀咕了句,“太子妃跟離將軍還真是親昵。”
“芍藥,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劉清兒突然停下來冷著臉說。
她悶悶的開口道:“是,小姐。”
而留在原地的蘇蓁看著急匆匆的跑過來的人,立即將手帕遞過去說:“阿難你急什麽。”
離難似乎是很開心,臉上的笑容都掩蓋不住,蘇蓁還是很少看到這樣的他。
“主子,剛剛開始校場閱兵,你可要過去。”
她這些日子留在皇宮裏麵還真是忘記今天閱兵,經過離難提醒才想了過來。
“還不快帶我去。”
兩人匆匆的趕往校場的方向,這還沒有到地方,遠遠看著校場裏麵的場景。
百獸軍分為兩個陣營,統一穿著著黑色的鎧甲,隻不過南瑾的軍隊那邊肩膀上卻帶著紅色的絲巾,方便區分。
其中猛獸的嘶吼聲音響徹雲霄,相互叫陣著,戰士們鬥誌昂揚,外麵風吹著軍旗獵獵作響。
蘇蓁由離難領著來到校場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場景,嘴角淡淡泛起笑意,這才是她心目中的虎狼之師。
看了回她將目光收回來,對著旁邊的離難問,“現在猛獸可還懼火。”
“早已經全部都訓練好,那些懼怕的都放歸山林了。”
原來這些日子他們不止操練了將士,還將這群猛獸全部都訓練過,它們早已經不再畏懼火。
蘇蓁聽到這裏才欣慰的點點頭,如此便放心了。
校場閱兵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才結束,蘇蓁光站在外麵就累出了不少汗,身體上有些黏黏的。
當閱兵結束時,劉清兒還在外麵等候著,蘇蓁出來後看著她立刻迎了過去。
“別在這裏站著了,牧之還有段時間才能結束,咱們先去營帳等著他們。”她邊說著邊去拉著劉清兒來到營帳裏麵。
帳中暖和,蘇蓁坐了陣子就熱出汗來,劉清兒仔細,在邊上笑著開口了,“要不然你先在此處沐浴,我去外麵看看。”
蘇蓁頷首,如此最好。
劉清兒身邊的芍藥看到後卻沒有馬上跟著離開,而是貼心的上前來說:“太子妃身子不方便可要人服侍。”
她想了想而後看向劉清兒,“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芍藥給借用過來了。”
劉清兒眼底有些不解,芍藥怎麽今天如此的殷勤,可是既然蘇蓁已經開口了,也就點頭同意了。
等到人走了後她由芍藥扶著,緩緩的朝到屏風後麵,先將頭上的金銀首飾摘了下來,最後把玉鐲子放在桌上,這才踏入木桶中開始沐浴。
水溫舒適,蘇蓁漸漸有了些困意,不禁眯著眼小睡了起來,在旁邊服侍的芍藥接連叫了幾聲看到沒有反應這才偷偷溜到方才放衣物的方桌上。
她左瞧右看,抓起桌子上的玉鐲就塞到袖子裏,然後又快步的跑到了木桶旁,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般。
而另一邊季明珠也沒有閑著,她此刻正身著黑衣,帶著鬥笠來到了方奇的府門後,毒玉跟在她的身邊。
不多時府內就有個小廝偷偷摸摸的將門打開,對著他們說道:“兩位請進來。”
他們一路由那小廝領著,穿過長長的回廊又走過小橋,這才來到處僻靜的房屋前。
“兩位進去即可,太師在裏麵。”話說完那人便快步的離開。
毒玉看了看四周,隱隱約約瞧見了有黑衣人的身影閃過,心裏有些戒備的說道:“看來這方太師府中高手還真不少。”
季明珠不在意這些東西,當即就走進屋內。
裏麵方奇已經等候多時,桌上的茶水已經有些涼意。
“公主,此次前來是有何吩咐。”他的語氣有些冷冷淡淡的。
季明珠也不在意,踱步上前走了幾步將桌子上的茶水端了起來小酌一口,潤了潤雙唇,“毒玉將解藥再給他兩個月的。”
毒玉當即拿出兩個藥瓶給扔在桌上,方奇弄不懂季明珠的意圖,並沒有立刻上前將解藥拿著,眼中盡是防備。
季明珠看著笑了笑,有絲絲嘲諷,“怎麽,方太師解藥都不要了嘛。”
“公主還是直接談條件吧。”方奇直截了當的說。
聽到他這麽說季明珠也就沒有再賣關子,繼續上前走了兩步把解藥往他麵前推了推,這才開口道:“三日後父皇壽辰上,本公主要你聯合百官做件事情。”
“何事?”
她來到方奇的跟前,輕聲嘀咕了幾句後這才退了回來,可是那邊的方奇確是臉色大變,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方奇思量了好長時間,這才緩緩的開口問,“你確定要如此?”這件事情絕非小事,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怎麽,你怕了,出再大的事情有本公主頂著,你怕什麽,”再說了就算失敗了也查不到她頭上來。
方奇依舊還是猶豫不決的樣子,季明珠幹脆又對毒玉使了個眼色,隻見他忽然又從懷裏掏出個藥瓶來。
毒玉不緊不慢的說道:“吃了這個,你身上的毒可解。”
對麵的方奇這下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藥瓶搶了過來,“好,本太師便再助公主一臂之力,勢要令蘇蓁萬劫不複。”
月遺寒總覺得最近這些日子睡眠不足,一閉上眼就夢到九大域主和趙莫他們。
這不今早又是做噩夢被驚醒的,他鬱悶的看了看窗外,此時已經是日四更天,用不了多久趙莫就該來找他。
果然如他所料,半盞茶的功夫後,趙莫在門外準時的說道:“皇上,該批閱奏折了。”
月遺寒聽到這句話目光有些呆滯,這皇帝還真不是好當的,邊上剛進來服侍的伏簡偷偷的笑了起來。
“要是再敢笑本教主這就把你閹割了當太監。”月遺寒凶狠的說道。
可是這卻絲毫嚇不住伏簡,這些日子他早就將月遺寒的秉性摸的清清楚楚,從此變得有恃無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