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他竟然還邊阻止淩柔兒用麻繩將人捆起來,可是這哪裏由得他說了算,隻見淩柔兒命人將他給攔住,對著蒼遙烽那可是五花大綁,最後竟然還拿個布條將人的嘴巴給堵上,這是徹底絕了蒼遙烽要逃跑的心思。
“蘇蓁,現在人也綁了,北瑾這邊有我頂著,你們趕快去尋那疆國皇上明渠吧。”淩柔兒此時擔憂的開口說。
疆國本就在四國邊界的中央,一來一回差不多得有兩日的路程,蘇蓁他們也要速速回來。
“你放心柔兒,我們這就前往疆國。”蘇蓁點頭說完,就帶著季俊豐從營帳中離開。
淩柔兒目送著他們離開,又轉頭看了看身邊已經暈過去的蒼遙烽,撫著著他的臉頰,動作輕柔。
“以前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咱們兩個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她聲音溫柔的說道。
先前那個老將軍,看著昏迷的蒼遙烽眼光閃爍不定,最後才隨著眾人離開,出去命令著眾將士按兵不動。
離難早已經在外麵備馬等候著兩人,一行三人從北瑾營地策馬而出,絕塵而去。
話說兩邊,此刻的疆國。
自打東方瑤兒受傷這些日子來,月遺寒但凡有時間就會來到她這裏,或多或少的陪著她一段時間。
如今已經到了下午,而月遺寒還沒有來,東方瑤兒竟然忍不住起床來到殿門前翹首以盼著。
旁邊的星辰輕笑了一聲,故意打趣的說道:“這古人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在瑤兒姐姐這裏卻是反過來了。”
東方瑤兒臉皮薄,這時讓星辰如此取笑,竟然紅了耳根子,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看到東方瑤兒這小女兒的姿態,星辰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朝著其擠眉弄眼,直把人弄得臉色羞紅。
兩女又等了片刻,可是月遺寒還沒有來,星辰不禁呢喃的說道:“今日說來也奇怪,都這個時辰了,皇上怎麽還不過來。”
東方瑤兒也不知為何,腦子裏卻開始胡亂想。
難不成是這些日子月遺寒來的勤快,已經心中厭倦,故而才不再過來了?
想到這裏,東方瑤兒神色變得有些暗淡,有些發白,指尖微微有些發顫。
眼眸慢慢暗淡下去,不複方才的風采,她歎了口氣忽然說道:“星辰回去吧。”
就在她話剛剛說完的時候,突然又是一聲響起。
“瑤兒,你們這是要回哪裏去,本皇這才剛剛到。”月遺寒此刻正在不遠處,淺淺笑著看著兩人。
夕陽照射在他的臉上,本來妖嬈豔麗的臉龐,此刻泛著柔和,看起來如同上好的璞玉,東方瑤兒不禁有些看癡了。
若是日後天天都能看到這個笑容那該多好,她奢侈的想著。
月遺寒看到她還在發愣,踱步上前來,走到她的麵前問:“怎麽了這是,魂不守舍的。”
這下,東方瑤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她尷尬的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沒事。”
星辰看著她這害羞的模樣,機靈一笑,突然插嘴說道:“哪裏沒事,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裏朝思暮想著情郎。”
“死丫頭,快住嘴”東方瑤兒尷尬的想要用手堵住她的嘴,可是卻被星辰躲開。
這下東方瑤兒徹底低下頭,也不在敢看著月遺寒。
他也有幾分羞澀,幹咳了兩聲,這才對著星辰說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還不趕快回去找程子騫,免得他又著急。”
可是星辰那個小機靈鬼又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兩人,調皮的吐著舌頭跑開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去別處去,這裏就留給你們兩個。”
話說完,就跑出了宮殿,倒是把留在原地的兩個人弄的十分不好意思。
兩人沉默的站了陣子,還是月遺寒率先開口說,“這裏風大,還是進去吧。”
東方瑤兒點頭,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宮殿內。
進去後月遺寒有些心不在焉,腦子裏還在想著方才星辰說的話。
聽那丫頭的意思,東方瑤兒這是早早的就在此處守候著,等待他回來,這種感覺當真是奇妙,以前從來沒有過,就像是……
就像是妻子在等待外出的丈夫回來一般,他想著想著最後竟然笑出聲來。
“皇上,怎麽了?”東方瑤兒小聲的問。
月遺寒這才發回想起來她還在這裏,臉色有些發紅,可還是硬裝作沒事的模樣,信口胡說著,“沒什麽事情,”他話說道這裏一頓,又繼續開口說:“隻是日後你不要皇上皇上叫我,還是喚公子好聽些。”
月遺寒記得,以前他們兩個剛剛認識的時候,東方瑤兒就是如此喚他的,不過自打他成為疆國的皇上,她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喚他了。
東方瑤兒先是一驚,若有所思,然後才試探的張口說道:“月公子。”
月遺寒滿意的點點頭,這聽起來可比皇上順耳多了。
殿內安靜極了,那一聲公子後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寧靜,兩人都極其相守這份時光。
東方瑤兒忍不住的偷看他,心底還有些緊張。
可就在兩人氣氛愈發旖旎的時刻,突然趙莫從外麵衝了進來。
不好,來的不是時候,他心中暗想,正打算要退下去的時候,那頭的月遺寒卻突然開口說話就。
“出了什麽事情,慌慌張張的。”
趙莫倒是不隱瞞,一下子將話全部都說了出來,“皇上,同歸招供了。”
月遺寒聽罷,突然站起來剛走了兩步,不知為何又突然停頓下來看著身後的東方瑤兒說道:“本皇有些事情要處理,瑤兒你身上有傷,記得早些歇息。”
隨行的趙莫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而東方瑤兒則是點頭答應了,囑咐一句道:“公子你也記得早些歇著。”
月遺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這才隨同趙莫大步的離開。
兩人之間的感情,不經意間在慢慢萌芽。
雪花飄落,壓在枝頭。
月遺寒從行宮出來,身後跟著趙莫。
“同歸是怎麽說的,”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長生不老本就是妄想,他也隻不過是存了那一分心思,並沒有當真。
趙莫從袖中掏出半張丹方遞過去,然後說道:“皇上,同歸寫出了半張丹方,可是卻也不知道如何煉製。”
這丹方本就是東、西兩派分別保管,半張能得出什麽來,月遺寒拿起來看了看,又扔了過去,“本皇怎麽不記得教中有另一半的丹方。”
那還不是你從來沒有當真過,趙莫心中腹誹著,可是卻沒有言明,而是又掏出一物來,“皇上,西派的丹方一直由老夫保管。”
他像獻寶一樣將丹方獻上去,可是哪成想月遺寒隻不過看了一眼就扔回給他。
“沒用的東西先留著吧。”月遺寒輕飄飄的說道。
趙莫慌張的將丹方拿好,急出了不少的冷汗,這可是世人擠破了腦袋都想要的丹方,皇上就這麽輕易的扔了,當真是暴殄天物。
他將東西放好後,這才問:“那同歸怎麽辦?”
現在這人還在監考裏麵扣押著,隻不過服用了蠱毒,現在還有些神誌不清。
“殺了,”月遺寒冷淡的說道,可是剛走兩步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等等,本皇要去會會他。”
這平日裏無聊,看著這人氣得牙根癢癢的模樣,定然是有趣的很。
趙莫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可是也不好違背,馬上帶著月遺寒前往牢房。
一個時辰後,疆國牢房內。
疆國的牢房幹淨整潔,絲毫不見那些刑具,反而還點燃著檀香,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裏的書香人家。
月遺寒也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不禁有些好奇的看向趙莫。
趙莫意會,立刻解釋起來,“這疆國人的逼宮手段隻要毒蠱便可,而有些蠱不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故而這裏時常有人打掃。”
原來是這個樣子,月遺寒恍然大悟,繼續朝著裏麵走去。
他來到同歸的牢房前麵,隻見他模樣有些癡傻,對著看守的人吩咐說:“將他的毒蠱給解除了。”
“是,”手下人應了一句,然後對著同歸的百會穴一掌拍下去,這時隻見同歸口吐鮮血,吐出一隻黑色小蟲來,被那人小心的收好。
慢慢的,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同歸這才恢複過來,此時他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月遺寒,隻覺得麵目可憎。
“把丹方交出來。”他凶狠的說著。
可是月遺寒又怎麽會給他,不屑的看著他,故意折辱同歸道:“給你也可以,跪下來求本皇。”
是可忍孰不可忍,同歸聽罷雙目猩紅,死死的盯著月遺寒的方向,驟然間,他忽然發難一掌朝著月遺寒的方向打過來。
月遺寒眼疾手快,立刻躲開,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刺啦”一聲衣袖裂開,人狠狠的被扔到一旁去。
同歸肩膀處,隱隱有個刺青,月遺寒看到後忽然想起了什麽,皺著眉頭對身邊的趙莫吩咐說:“將人給本皇拿下。”
話說完,趙莫就率領身後一群人衝了過去,同歸這些日子本來就受了苦楚,元氣都沒有恢複,此刻又怎麽會是趙莫此等高手的對手,頃刻間就被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