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不要慌,我倒要看看蒼遙烽到底想要幹什麽。”說完她就想要策馬上前去尋蒼遙烽,可是卻被人攔下來。

淩柔兒黯然傷神的說道:“不要去了,他已經不是蒼遙烽了。”

蒼遙烽是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這個人不是蒼遙烽。

蘇蓁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可是奈何現在沒有證據,更加不知道蒼遙烽出了何事,必須要去弄清楚再說。

“柔兒,我已經將疆國皇上帶回來了,先讓他看看再說,說不定還有機會。”

可是淩柔兒卻心灰意冷的搖搖頭,自從他說出廢後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絕望了,悲痛之下什麽也不願去想。

季俊豐這時上前來說道:“不論如何都要讓他去看看,先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再說。”停頓了片刻,他又再次開口說:“你們在外麵等著,今夜我同月遺寒去一探究竟。”

現在看來,也隻能這樣辦了,蘇蓁點頭同意了,然後來到淩柔兒的身邊,安慰著她說道:“柔兒,咱們幾個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隻等今夜的消息了。”

淩柔兒心中本就慌亂,此刻也隻能點頭任由他們去安排,跟著蘇蓁幾人先行離開了此處。

話說兩邊,那西瑾丞相府內。

李化自打知道勸說沒有用後,隻能自己想著出路,他思來想去這四國之中能夠幫助他們西瑾的也隻有南瑾的蘇蓁了。

“來人啊,給我準備筆墨。”他當即大聲的說道。

成敗在此一舉,李化獨自在書房中足足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出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封密函。

“將密函送往南瑾蘇蓁公主的手裏。”他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囑咐著說:“記住,要親手送到公主手上。”

“是,屬下知道了。”那護衛答應著接過密函,然後就匆匆離開。

李化看著遠方,直到人已經走遠了,這才歎了口氣,希望一切順利,蘇蓁公主能早日到來,解救西瑾的危機。

隻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送信的護衛剛剛出了大宛的城門,就被暗殺在路上。

南宮幕看著手下人剛剛呈上來的密函,笑了笑,這李化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如果真讓他去南瑾求援,隻怕這事情還真不好辦。

“聖女,現在該如何是好,”三長老這時在旁邊問道。

“既然有人多管閑事,那麽本聖女也不介意送他一程。”南宮幕目光陰毒的張口說道:“今夜本聖女就要這西瑾丞相的人頭出現在我的麵前。”

三長老低聲應了句,然後緩緩退了下去。

這時南宮幕忽然問道旁邊人:“同本聖女去找姬無雙,對了,將那個小公主也帶上。”

北瑾已經派兵,現在也該是他們西瑾動手的時刻了,隻不過在動手之前還要找姬無雙借一樣東西。

彼時,江冰彤的寢宮當中。

她的傷勢已經好上許多,勉強可以下床了,隻不過還有些行動緩慢。

南宮幕一進來就看到兩人在一起,心裏冷冷一笑,走了過去說道:“皇上和皇後伉儷情深,本聖女還真是羨慕。”

姬無雙看到是她後,臉色一變,目無表情的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而旁邊的江冰彤卻看到了南宮幕身後的小公主,不禁緩慢的走了過去,正當馬上就要觸摸到小公主的時候,卻被南宮幕搶先一步將人抱走。

姬無雙臉色愈發的難看,想要上前去奪,可是當看到她做出要將嬰孩扔到地上的動作時,又生生止住。

“這西瑾的天下,我都已經給你了,南宮幕你還想要什麽!”他隱忍的質問著。

南宮幕冷冷的笑了起來,美麗的臉龐此刻變得麵目可憎,無比的醜陋,“很簡單,把兵符給本聖女。”

姬無雙不假思索,聽到她這麽說後立刻將兵符扔了過去,“兵符給你,將我的女兒放下。”

南宮幕命人收好,可是卻並沒有放下來的意思,又繼續開口說:“本聖女,不止要兵符,還要你的項上人頭一用。”這才是她此行的目的。

而江冰彤聽到她這麽說後,猛然間跑到姬無雙的身邊,眼睛泛紅,雙手發顫的抓住他的衣襟,不斷的呢喃著說:“無雙,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啊。”

南宮幕冷哼一聲,繼續刺激著兩人,“既然舍不得人頭,那麽就讓小公主代替你們去死。”

“不!”江冰彤絕望的呐喊著,整個人無助的跪倒在地上,痛苦的看著她手中的嬰孩。

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孩子,今日無論哪個死在她的麵前,她都會發瘋,都會發瘋的。

可是南宮幕卻沒有給他們兩個那麽多的時間考慮,目光緊盯著姬無雙說道:“本聖女可以答應你,隻要你的人頭,她們母女我不會傷害分毫。”

“不要,不要。”江冰彤哭泣著說,雙手抓住姬無雙的小腿,已經泣不成聲。

姬無雙蹲下來,溫柔的撫著著她的頭發,然後將人緊緊的抱住,在其耳邊小聲的說道:“冰彤,日後好好照顧孩子,帶著她遠離這些是是非非,做個普通人家的女兒。”

江冰彤聽罷,還來不及說話,隻見姬無雙對著她的後脖頸處就是一掌,然後便暈了過去。

姬無雙將人抱到床榻上麵放好,對著南宮幕說道:“我要你發誓。”

南宮幕倒也痛快,立刻發誓道:“我南宮幕今日在這裏發誓,絕對不會傷害江冰彤母女二人一根毫毛,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說完她就將嬰孩遞給了旁邊的手下,示意他將嬰孩也放到床榻上麵去。

“記住你說的。”姬無雙回頭望了眼身後的母女兩人,嘴角浮起一絲笑容來,“冰彤,來世我們再續前緣。”

話音剛落他就揮劍自刎,鮮血濺了出來,沾染到南宮幕的衣裙上。

“把頭給本聖女割下來。”南宮幕轉過身子去吩咐著說。

片刻後,寢宮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姬無雙的人頭被放置在一個木盒子當中。

“聖女她們兩人怎麽辦。”手下人指的是江冰彤母女。

按照巫族往日的做事風格,應當斬草除根,可是今日,南宮幕卻有些猶豫了。

她深呼一口氣,看了眼床榻上麵的兩個人,然後說道:“本聖女既然已經答應了姬無雙就不會出爾反爾,將她們母女兩人送出皇宮準備一筆盤纏。”

手下人愣了愣過了半晌才點頭答應道:“屬下遵命。”

而南宮幕看著手心裏的兵符,臉上慢慢陰冷的笑了起來,蘇蓁,本聖女回來了接下來你可要接好本聖女準備的大禮,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冰天雪地的夜裏,寒風呼嘯而過,星辰皓月似乎都畏懼嚴寒,躲在雲層裏麵不肯出來。

兩道身影在半空中忽然閃過,突然又消失在夜裏,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季俊豐和月遺寒對望兩眼,躲在叢林的深處,望著那北瑾營地,慢慢的靠近過去。

營地戒備森嚴,也隻有像他們這種的高手,才能闖進來,他們兩個四處遊走著,這時隻聽看守蒼遙烽營帳的將士打了個噴嚏,兩人身體一僵。

“這大冬天的還真是寒冷。”其中有個人抱怨著說。

另外一個也跟著附和著:“這誰說不是,皇上下令明日攻打西瑾,也不選個好時節,這種天氣還不冷死。”兩人別說著邊搓搓手。

而季俊豐聽後心中留意,這件事情回來必須要盡快告訴蘇蓁。

正當他還在微微愣神的時刻,那頭的月遺寒就已經出手了,隻見他扔出兩個飛鏢,正中兩個侍衛的咽喉。

“還愣著做什麽,趕快去處理屍體,待會巡防士兵來了咱們兩個都要死。”月遺寒沒好氣的說道。

季俊豐聽後立即跑上前去將人給拖了過來,將兩人假裝成睡覺的模樣,然後就隨著月遺寒匆匆的前往蒼遙烽的營帳。

營帳中黑漆漆的一片,月遺冷哼一聲,一躍上前跳到床榻上麵去。

聲音驚動了還在熟睡中的蒼遙烽。

“你是誰。”他在床中動彈不得,原來是被月遺寒點了穴位。

月遺寒回複著,“本皇是誰,你不用知道。”他的話說完就一掌將人給劈暈了過去。

這時月遺寒吩咐說道:“把蠟燭點上。”

“這樣容易將人招惹過來。”季俊豐忖量了片刻小聲提醒著說。

“不點蠟燭,本皇怎麽查看他是否是中了蠱毒,”月遺寒沒好氣的繼續說道,“還不快些。”

季俊豐何時受過他如此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這才將蠟燭點燃。

微弱的燭火,照亮了營帳,月遺寒讓他端著蠟燭在蒼遙烽的臉上照了照,仔細的端詳著。

過了半晌,月遺寒這才開口說道:“應該是中了蠱毒,”說話間就試探著其手腕處,慢慢露出恍然的神色來。

“走吧,”月遺寒此刻開口說。

季俊豐不解,這隻不過待了半柱香的功夫就要離開?

月遺寒看到他似乎不願離開,隻得再次說道:“本皇現在已經知道了他所中的毒蠱,一切等找到小東西再說。”

季俊豐頷首,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離開,臨走時季俊豐還不忘將蠟燭熄滅,一縷青煙飄散在半空中,兩人快速的離開了營帳。

他們一路向西去,來到幾裏外的樹林當中。

蘇蓁幾人現在就在林中等待著他們兩人,淩柔兒現在已經緩和了許多,可是臉色卻很憔悴。

蘇蓁心中歎息,不由得看向遠處,也不知兩人何時才能回來,可千萬一切平安,莫要出事。

正當她心心念念著時,隻見有兩個身影在不遠處,又近了一點這才發現,原來正是季俊豐兩人。

她馬上迎了上去,拉著他的手問道:“怎麽樣,一切可順利,你有沒有受傷。”

季俊豐還沒有開口,旁邊的月遺寒倒是先癟嘴說道:“小東西,你怎麽也不關心關心本皇。”他就像一個孩子。

“你去找瑤兒去,”蘇蓁一句話就把月遺寒給說的滿臉通紅,灰溜溜的走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