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期的時候,我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那一年,村裏因為幾座大山的樹木遭到了嚴重的盜伐的侵害,村支書便把守林場的人數從三人猛地增加到了七人,我也被村裏安排進了護林隊之中。隨後,經曆了一係列的奇遇,突然間生發了奇異的神功,豔麗的皇妃穿越五百年時光,與我繼續前緣,我神奇的功能,吸引著如雲的美女,同時,也使我將鄉村趣事盡收眼裏......打破了我平常的生活。
護林人員的工資為每日一元錢,說起來不算高,也不算低。除了個別會鑽營的相鄰不很願意去拿那份護林工資來說,其他的相鄰都希望能得到這份工資。
然而,村支書並沒有像往年一樣,不管年紀和體力,隨便派幾個上山護林就行了,而是選了四個未婚的後生,兩個已婚的壯年和一個快做爺爺的有著豐富的護林經驗的老者組成了一支強大的護林隊。浩浩****的駐進了坐落在離村民居家幾裏遠的深山之中。
七人之中,我年紀最小,也是膽子最大的一個。除了山上的蛇之外,神秘傳說中的妖魔鬼怪我都不信。雖然有的時候,我也愛謊稱看到了什麽鬼一樣的東西,還講得惟妙惟肖的,那都是為了嚇唬別人。隻要把別人嚇著了,我就會心滿意足的笑著看他們那種心驚膽顫的樣子。
七人當中,有兩個是我的堂叔,大叔叔是個學過氣功的把師,略會些奇門異術,隻是我沒有真正的看到過,他用那些被相鄰看起來覺得很是神秘的本領掙到錢,也隻是聽他說的。常常氣得我嬸娘鼻子生煙,常說當初不該被他那英俊的外貌和那神秘的功夫給蒙蔽了,不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懶惰的人。
不過,我大叔叔還是時常有人請他去施法教氣功,按規定包一個三十三元三角錢的紅包給他,外加一些煙酒魚肉之類的禮品;家境差的,就包一個三元三角三分錢的紅包給他外加一些能拿得出手的禮品。隻是我大叔叔起的作用如何,可不得而知了。
我小叔叔就與他不同,是一個老實憨厚之人,但人也不失聰明。和我大叔叔長得一樣高大帥氣,隻是我滿奶奶去世早,我滿爺爺又不會理家,致使家境很苦,我小叔叔雖然比我大幾歲,被人說媒了一個深山裏的姑娘,現在剛好因嫌棄他家境苦,鬧起了矛盾,也還處在未婚的階段。
在七人中,我們一個大家庭就占了三個。然而,還有兩個也是我一個家族的,一個叫金木,長得有些精瘦如猴,是一個非常精明的後生,也因為家境清苦,加上上有一兄長剛結婚,他便也還處在未婚的階段。
常常遇到到看電影時,他就往女人多的地方鑽,不管已婚還是未婚的年輕女子,他一有機會了,就會伸手過一把隱,然後,還會在我們麵前笑嗬嗬的說,他摸了誰的,比包子還軟還大,又摸了誰的屁股。沒結婚的女子,一摸她,她就甩開,生了孩子有些年的女子他一摸她的屁股,還會把屁股翹起讓他的手摸到前麵去。我們聽了後,要麽笑他好色,要麽笑他瞎編。
一個叫生根,比我大幾個月,家境比較寬裕,隻是覺得自己長得比較白淨,家境又好,對女子挑三選四的,所以和我一樣都是未婚的大後生。
還有一個五十來歲上了年紀的老至。在年輕的時候就做過護林員的工作,後來在幾年前又做過護林員工作,這次是他第三次上林場做護林員工作。是一個精明狡猾又愛開玩笑講鬼故事嚇人的貪圖小利之人。
最後一個是傻得能把一大臉盆的麵條吃得光溜溜的,還說沒吃飽的要噹。聽說他在結婚的晚上,和新娘子弄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行夫妻之事,第二天去問鄰居大嫂,得了**之樂的方法,才生養了兩個白胖胖的兒子。隻是他那次的笑話在相鄰之間笑傳了好些年。在笑話中,有些人還說那個鄰居大嫂曾經親自脫光了衣服,用傳授經驗為由,把他給睡了。
我不知道要噹的父親怎麽給他取了那麽樣的一個名字。加上那種有些傻乎乎的樣子,那名字叫起來就有些怪怪的。不過,當我們相處半年時間後,自然也就叫習慣了。
我們村裏幾座大山像一道高牆一樣擋在北麵,由西向東分為萬子龍、西邊龍、十八彎,東西走向,南北縱橫。在東麵還有幾十裏的大山連接著。在西邊龍和十八彎的後麵還有一座山與萬子龍成一道山勢,即像是西邊龍和十八彎的靠山,又像是把那兩座山摟抱著一樣。
有一條公路從萬子龍的山腳盤旋著爬上了西邊龍的山後,再沿著萬子龍的山頭延伸到十八彎的山後,把一個微波站擺在了那裏,使矮於十八彎山頭的萬子龍山頭上,支起了幾個巨大的鐵鍋似地雷達。
而在站到了西邊龍和十八彎中間的萬子龍山頭之上,可以看到那邊的山腳下,就是一處連接了幾十上百座小山包的大型水庫。被這幾座大山給封閉在了大山深處。往西麵也就由萬子龍山將整條大山的山脈給緩下了山勢,成了整條山脈的起點或終點。
由於鄉政府的機關就設置在我們村中心的集市的街上,為了給鄉政府一個象征性的財產直轄權,萬子龍西邊的山林被劃分給了鄉政府,由鄉政府單獨設立了一個林場守護外,其他的都是我們村裏的林木場地了。
我們村林場場部的房子坐北朝南,背靠著中間的西邊龍大山。緊挨著西邊龍和十八彎中間的那條西邊龍的大山穀,前方就是一個一平方公裏大小的山穀,山穀裏是幾十畝稻田。
山穀的東西兩麵都是由北向南延伸的山包。東邊的山包由十八彎的東邊的山體包抄下來的,西邊的山包由西邊龍的山體包抄下來的。那兩個山包就像十八彎的左手和西邊龍的右手一起包抄而成。
在那漸漸寬闊的山穀入口處,有一處百多畝水麵大的水塘,長年被西邊龍和十八彎的山溪灌得清亮亮的。在水塘的右邊就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山林,穿過那片山林,才能隔著一條東西穿越的馬路和一片田野看到距離最近的就是我家那個屋場。
從林場到我家那段距離有三裏多路。而那個水塘和那一片林子實際上也就成了將林場阻擋在深山野地的一道瓶頸,除了農活繁忙的季節,林場門前的山穀裏很少有人勞作。當夜晚降臨,林場便完全處於了一種落於荒原中的狀態,寂靜無聲。
我們七人被派往林場護林,實際上就是每天晚上在那裏睡一夜,偶爾的一起到深夜的山林去巡巡山,或隔那麽久每天安排一個人在白天到山上走一遍,或一起到山上走一遍,看看山上丟了樹沒有。根本就沒有按照護林人員的嚴格規定,白天,每天安排人到山上巡山,夜晚,每夜都得一起到山上去巡山,防止和嚇唬盜伐者來偷樹。
作為生活在農村的人們,大家每天都有農活,除了我一股腦兒的夢想著當作家出名,天天不到天全黑就趕往了林場,利用林場那無限量亮著的電燈看書寫作。其他的那些人不管忙與不忙,都要到了天黑了才吃晚飯。然後他們像怕鬼也像湊對一樣的都聚集在金木家,等到人都到齊了才一起趕到林場。往往當他們趕到林場時已經是夜晚九點半鍾了。
老至每次都會笑我:“星夢,你寫屍寫魂呀!每天天剛黑就上來了,一個人呆在這裏不怕呀?”
聽到他那般的說我,我心裏真的不很高興。認為他太小看我了。可是看著他那麽大的年紀了,便每次的都不去和他鬥嘴,也不去理會他。
按理,我們村裏每年安排一批村民到林場護林的,都是從每年的元月元旦那天起到第二年的元旦前為一年度。可是那年因為農活閑下來後,山上的樹木被盜伐很嚴重,在離元旦節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村支書認為護林人手不夠,加上原來的三個都不願繼續護林了,便臨時決定替換和增加人手的,把我們在當年的十一月中旬派往了林場護林。
在我們第一次上山護林的晚上,老至就說:“這賊要偷樹呀,都是到了晚上十二點鍾以後。沒有哪一個敢在十二點鍾前出來的。俗話說‘做賊心虛’。當他們出門做賊的時候,隻要一碰見了人就會被驚一跳的。所以,他們都會選到十一點半後,人們都睡覺睡得像豬一樣了,才好出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睡死了,那賊就可以在山裏偷樹了。可是做賊的又多疑,隻要聽到任何響動,就會被嚇得立即逃跑。所以呀,我們到了深夜十二點鍾的時候,就佯裝著大叫著往山上去巡山。這時候,那賊呀,要麽剛到山腳,要麽還沒動手。聽到我們要上山了,把他們嚇都嚇跑去。”
老至以前做過兩次護林員了,是一個經驗老道的人,我們也都信他的話。更別說他說的那些話確實有一番道理。同時,對於我們大夥來說,誰都想即能把賊嚇跑,保住樹木,又能不費多大的力氣,舒舒服服的躺在**睡大覺。
想想,在我們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鄉村,到了晚飯後,別人看著你拿著斧
頭或鋸子等家夥出門,就是你不是去做賊偷樹的,人家都會以懷疑的眼光看著你,然後問你幹什麽去。對於一個真的去偷樹的賊來說,人家那麽一問還不會被驚得魂飛天外。
在開始的三個月時間裏,我們每天都按照老至的意見,安排一個人值班到深夜十二點鍾時叫醒大叫,站在林場的外麵手舞著電筒,叫喊著到山上去巡山。
然而,大夥上了林場後不管睡得早晚,隻要一倒在**就睡著了。沒有誰會按照老至的吩咐,做輪流的值班叫人起床。這個差事自然就落在了每天喜歡熬夜看書寫作的我身上。
於是,每晚快到夜深十二點的時間,我就大叫著把大家給叫醒。然後拿著電筒對屋外開始晃動。
這時,除了老至因年紀大,責任心強立馬就醒了,其他的雖然都被叫醒了,應了一聲,馬上就又睡著了。有的沒有立即睡著,可是半天不起床。
然後,老至就和我一邊站著屋外用手電往山上晃動,一邊大叫著大家快起床。這時,我大叔因為是個即懶又愛睡的人,偶爾一兩晚上起床外,就都是繼續的睡在**任我們叫。後來,老至就不再叫他。
還別說老至那個辦法真有些管用。有好幾次,我發現有那麽一點微弱的亮光在十八彎東邊的山腳往上的那片林子裏晃動。經過我們那麽一陣虛張聲勢的疑兵之勢,嚇得那微弱的亮光迅速的往山腳下移動。金木有時也看到了,就叫著:“那賊往山下跑了,我們到那邊去堵。”
金木那麽一叫,那亮光馬上就消失了。
每天晚上,我們都會從深夜十二點一直叫到淩晨一點鍾。然後,大家就上床睡覺。
有些時候,為了達到真正的效果,我們還會分頭打著電筒往西邊龍和十八彎兩處山坡上走去。而主要是把兵力集中到往十八彎東麵挺進。因為西邊龍的西邊有鄉政府的林場立在那裏,沒有那個賊敢從我們村林場和鄉林場中間插進去偷樹。
每次我們佯裝著往山上奔的時候,走了兩百米後,便故意的叫著,把電筒熄滅,把聲音放低,然後,就沉默無聲的熄滅電筒呆在原地,過幾分鍾就原路悄悄地返回林場睡大覺。當我們輪流派人在白天上山巡山時,確實沒發現被賊盜伐的痕跡。
開始的十一月和十二月,天氣倒不是很寒冷,每天晚上都能在夜深十二點的時候穿衣起床,到了十二月半的時候,氣溫便持續的走低,山裏的樹木便開始被一陣陣冰冷的寒風給吹得呼呼的怪叫起來。
麵對漸漸寒冷的天氣,除了還沒睡覺的我之外,就連老至都不願意臨時穿衣起床了。而是用一床被子將身體包裹著,拿著手電和我站在屋外麵對著山上一邊晃動,一邊裝腔作勢的叫喊著他們起**山巡山。風小的時候,我們的叫喊聲倒可以傳得很遠,也很響亮,可是遇到寒風呼嘯的夜晚,我們的聲音就被強大的寒風的呼嘯聲給吞噬得無影無蹤了。隻有我們手中雪白的手電光柱能夠與漆黑的山穀與呼嘯的寒風抗衡。同時,老至用棉被包裹著的樣子,在深夜的山穀裏像鬼魅一樣的寒磣恐怖。
而到了這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正是小偷開始猖狂的時候。特別是鄉村的小偷,都想乘著天冷和月黑風高摸到別人家裏去偷盜。那些愛偷樹的盜伐者便喜歡利用那呼嘯的山風作掩護,大膽的盜伐樹木。然後藏在家裏放置一段時間,就背到集市上去賣。不管誰懷疑他那樹木是不是偷的,但是沒有誰敢去把他的樹扣留。因為,有許多時候,他們放到集市上賣的樹木確實不是偷我們村林場的,而是跑到深山幾十裏的關村偷的。那裏的樹比我們村裏的又高又粗。
在很多時候,那些盜伐者隻要有時間,都是跑到幾十裏遠的關村去偷砍樹木。雖說那裏的樹又高又粗,每一根都有八九米長、三尺多圍大,扛起來有百來斤重。可對於那些身強體壯的盜伐賊來說,是小菜一碟。幾十裏的山路,他們可以一口氣跑出十多裏。隻需休息兩三次,就把那麽重的樹背回了家。
我們村林場邊緣的樹最大的也就兩尺圍大,四五米高。隻有那些盜伐賊懶得跑那幾十裏路,或關村把的很嚴的時候,他們才會光顧。而在西邊龍裏麵的那些像關村一樣的大樹,那些盜伐賊卻不敢進去。因為在西邊龍和十八彎的山頂上的微波站,長年有人駐在那裏,西邊龍的山穀出口就是林場。他們根本無法偷溜進去,也無法從裏麵把樹木給盜伐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