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以為我為什麽喊你進來,而不是喊我媽?”白柔影死死的保住了金譽的胳膊,什麽柔軟地東西蹭在了金譽地手臂上麵。

“……”金譽抽了抽手,有點尷尬是怎麽回事。

白柔影以為他是想逃出去喊醫生,抱得更緊了。

“放開。”金譽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不喊醫生過來。”白柔影怎麽會這麽容易的放金譽走啊,“我真地不想呆在醫院了啊。”

再住下去……哎。

“嗯,去我家,讓家庭醫生給你包紮一下。”金譽還是沒辦法,退了一步。

誰讓他麵對地人是白柔影呢。

“好。”白柔影答應地也爽快,鬆開了金譽的手臂,“隻要是不在醫院我都同意。”

金譽看著自己空下去的手臂,上麵還有餘溫,眼底劃過遺憾的神色,很快就收起來了,“幫你換衣服吧。”

再耽誤下去,說不定金煙都要衝進來抓奸了。

“好。”白柔影還是比較相信金譽是一個正人君子的,雖然有時候欠抽了一點,可是平時也沒有什麽輕浮的舉動呀。

金譽幫白柔影小心的脫下衣服,目不斜視的給她套上了新的衣服,動作小心翼翼而輕柔。

然後是褲子……

一條腿還打著石膏,有點不方便。

白柔影用之前的病號服擋住了自己的大腿,然後脫下了褲子,脫到膝蓋那裏的時候她就無能為力了。

隻好讓金譽幫忙,然後把幫她把新褲子穿到膝蓋的位置,金譽轉過身去,白柔影小心的穿上了褲子。

聽到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轉過身的金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怎麽感覺有點口幹舌燥呢?

這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絕對是折磨啊。

“好了。”白柔影手裏還拿著病號服,“我們出去吧。”

果然,他們推門出去的時候,金煙在外麵著急的就差點進來看看了。

但是尊重白柔影,她才沒有進來,出來的時候還是用審視的目光看了看金譽,確定沒有發生什麽事情。

這可是她養了多年的女兒,不能就這麽被豬給拱了。

終於可以出院了,要不是腿上有傷,白柔影走路都想帶蹦的那種。

但是讓金煙不高興的是,剛剛出院的白柔影怎麽就跟金譽一起回家了呢?這都還沒有會秦家呢。

白柔影跟著金譽來了那個房子,不是金家,是之前那個單獨的小房子。

金譽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麵,“我在路上就叫了醫生過來,現在應該也是快要到了。”

“我又不疼。”白柔影撇嘴,那個傷真的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重新包紮一下也好,畢竟現在的繃帶上麵都是血了,髒了。

金譽也在沙發上麵坐下來了,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包紮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把白柔影帶走的時候金煙的那個眼神哦,就差沒把他給淩遲掉了。

還是快點把人家的寶貝女兒給送回去吧。

“嗯。”白柔影表示讚同,“我好久沒看到糯米跟小元了。”

在醫院呆那麽長的時間,與世隔絕似的。

“你要繼續去上課嗎?”金譽突然問,好像之前白柔影說金煙讓她退學的事情吧,現在都處理好了吧。

他還是很相信這個小傻子磨人的本事的,看看他就知道了。

底線一寸一寸的往後挪。

“嗯,幹嘛,你送我啊?”白柔影歪頭問,隻是開玩笑的一說,她的腿不是很方便,上樓梯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讓秦家司機扶她又覺得有點膈應。

“好。”沒想到金譽當即就答應了,不就是浪費一點時間麽,這點時間花在白柔影的身上,他還是有的。

怎麽這麽好說話了?

白柔影又看了看他,“轉性了,還是覺得心有愧疚啊?”

不會是因為之前磕一下,金譽有點自責吧?

“……”金譽沒說話,這個時候外麵響起敲門的聲音,是醫生過來了。

金譽還特意找了一個女醫生過來給白柔影包紮傷口,不知道是處於什麽心態,應該是怕白柔影別扭吧。

白柔影跟著醫生進了房間裏麵重新包紮傷口。

整個過程中動作都很輕柔,她沒有感受到什麽痛,這個手法還是很不錯的嘛。

“要好好護理啊,可能會留疤的。”醫生提醒道,有幾個傷口比較嚴重,可能會留疤的。

女孩子誰會喜歡自己的身體上麵留疤啊。

“沒事。”要是留疤的話,她用鬼氣祛除一下就好了。

醫生卻覺得白柔影難得大氣,“真堅強。”

包紮完傷口金譽就把白柔影給送回家了,並且說明天早上會來送她上學。

還是因為擔心吧。

要是白柔影再出什麽幺蛾子就真的是……

在家裏休整了一天,白柔影撿起了很久都沒有碰過的課本和作業,兩眼淚汪汪,大半個月的鹹魚生活,讓她更加懶惰了啊。

糯米小心的在白柔影的麵前轉,因為白柔影身上有傷口,它都不敢隨便的在白柔影身上亂蹭了。

班上的同學對白柔影終於來上學表示了歡迎。

一個清明節把同學都差點過沒了,白柔影想,差一點每年的清明節就真的是她的忌日了。

“白柔影,你的身體好了嗎?”莊斯看著白柔影腿上的石膏,皺著眉頭。

“哪能這麽快,傷筋動骨一百天誒。”白柔影放下自己的書包,朝窗外的身影揮了揮手。

金譽微微一笑,出去了。

“誒。”莊斯目露同情,多可憐的孩子啊,“你之前也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轉學吧?”

白柔影同學是這個學期才來的呢。

“嗯。”白柔影點頭,把打了石膏的腿放在一個舒服的位子,“好不容易熬到高考,我可不想再轉學了。”

“哈哈……”莊斯手一抖,差點包子掉了,“還好,這可是我的早飯。”

“你很閑啊?”坐在一邊的邵騫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莊斯,你自己沒有同桌嗎?跑到別人同桌這裏來做什麽?

“……”莊斯,他這麽不招待見的嗎,默默回自己的位子去了。

“你這個也不方便吧,我以後每天給你買午飯吧。”邵騫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瞧瞧白柔影這虛弱的樣子。

好像開學到現在,白柔影同學就總是生病受傷的樣子。

“好啊,謝謝班長。”白柔影笑眯眯的,她的腿想要跟上搶飯大軍的速度那是做夢。

“哦,還有,我有東西要給你。”邵騫埋頭在桌子裏麵翻找。

哦?白柔影的指尖在桌麵上摩擦,什麽東西。出院禮物嗎。

然後邵騫從抽屜裏麵掏出了一遝試卷,鄭重其事的放在了白柔影的桌子上麵,“這是你住院的這段時間,老師發下來的試卷,我都給你收著了。”

語氣那個叫做自豪。

我對你好吧,我都幫你收著了呢。

“……”白柔影的嘴角抽了抽,忍住了想把這堆卷子摔到邵騫身上的衝動,“你真是個好同桌啊。”

真的,我給你發個好人卡要不要啊,在發個錦旗什麽的。

“客氣什麽。”邵騫的耳尖紅了紅,以為白柔影是在誇他,“應該的。”

論直男的能力。

白柔影咬牙切齒的收下了那一遝厚厚的試卷,這可是大半個月的試卷啊,都可以裝訂成幾套試卷了。

在邵騫那種“我相信你可以寫完”的眼神裏麵,白柔影的手都是在抖的,“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

她現在還是個病人啊!

為什麽突然覺得渾身開始疼了呢。

“不多,我都是給你挑的比較有價值含量的試卷。”那些寫著沒多大意義的,他都給挑出去了,怕增加白柔影的負擔。

這還是挑出來的精華?白柔影覺得自己的手抖得更厲害了。

“嗬嗬,是嗎……”白柔影把試卷放在抽屜裏麵,打算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這些試卷老師都是講評過的吧,她現在寫的話意義也不大吧。白柔影暗搓搓的想著。

不知道邵騫是不是知道了白柔影內心的想法,直接堵死了白柔影的後路,“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別太累了,一次別做太多了。”

白柔影簡直是感動的熱淚盈眶,班長真是體貼民意啊!

抱大腿啊!

“嗯,你就先做個5張吧,我幫你批改。”邵騫一副犧牲自己的時間給白柔影補課的大公無私的精神。

感動的白柔影都快暈過去了。

5張!

5張是什麽小數目嗎?

“好。”白柔影想到了自己當初對金煙信誓旦旦的說法,想要自己獨當一麵。

要是這都堅持不下來的話,真的是很打臉了,以後她還有什麽底氣說這種話?

“還是要注意身體啊。”邵騫看著白柔影這個樣子,還是比較心疼的,但是他什麽也不能做。

就是盡力的幫她補課。

“相信我啦。”白柔影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著頭看著邵騫,“誒,班長,高考你有信心嗎?”

“盡力而為。”邵騫不敢說自己很有信心,比他優秀的人有很多。

“你以後要學什麽專業啊?”她好像並沒有什麽要學的專業,她的目的就是出去尋找酒神。

不知道什麽專業好呢?

“計算機吧。”邵騫從小就很喜歡計算機,喜歡那種徜徉在代碼海洋裏麵的感覺。

白柔影一愣,看了看邵騫的頭發,想到了網上的一些梗,“那你會禿頭嗎?”不是說程序員都是禿頭嗎?

根據頭發的多少判斷資曆的深淺。

“胡說什麽。”邵騫打開自己的英語書,不再跟白柔影說話了。

這個他真的不確定啊,因為他爸好像就有點地中海的樣子,要是他禿了的話會不會很難看,白柔影會不會嫌棄他?

貌似在看書,其實邵騫的思緒已經飄出去了。

人家在認真學習,白柔影就不打擾他了,轉而從抽屜掏出那些試卷。

“秦白柔影你終於來上課了啊,我以為你要休學呢?”徐夏走了過來,手裏還有一個杯豆漿。

明顯也是邊走路邊吃著早飯過來的。

白柔影呆了一下才想起來,徐夏是之前跟她一起打羽毛球的那個妹子,大半個月沒有來上課,她都快不記得了。

本來就有點臉盲,現在班上的同學都不是特別認識。

“謝謝關心。”白柔影還是很有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