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尼瑪,我這剛蓄力完畢,將大毛拋出去,忽然,麵前伸出了一隻素白的手掌,大毛“吧唧”一下就撞在那手掌上了。

我勒個去,這一下我是使了不小的勁,大毛撞在手掌上之後立馬就撞暈了,小腿一蹬,“吧唧”一下就從那隻素白的手掌上掉到了地上。

“吱吱……”大毛跳了起來,氣的在地上又是蹦又是跳的,我也轉頭,不滿的看向胡謹萱,心說他媽的這案子我都破了,吸收點陽氣又咋了。

“這小家夥還挺有意思的!”胡謹萱收回了手掌,隨即低下頭,伸出手去摸大毛,把大毛嚇的嗖的一下就跑到了我的身後藏了起來,隻露出一個小腦袋打量胡謹萱。

胡謹萱被逗笑了,她的笑和別人都不一樣,很陽光,很幹淨,如春風般,能讓人心裏感覺到溫暖。

“你這小東西,姐姐告訴你啊,不是姐姐小氣不讓你吃,而是你已經吃太多了,你剛剛進化,再吃的話,小心爆掉哦!”胡謹萱笑眯眯的說,但語氣裏不難聽出有恐嚇的味道,大毛聽完嚇的打了個哆嗦,隨即跑出來對著我“咿呀咿呀”的抗議。

我對著大毛搖頭,大毛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嗚嗚嗚”的好像還哭了,慢吞吞的回到了我的體內。

我無奈,這小家夥,自打吞噬完陽氣之後,好像變的越來越好玩了,而且,進化之後似乎智商也有了成長,許多事都明白了。

胡謹萱對著我笑了笑,隨即從口袋拿出了一個鐵質的鈴鐺,輕輕一搖,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脆響。

而當脆響聲傳出之後,空中的陽氣,竟然被鈴鐺聲牽引了過來,下一刻,竟然皆被鈴鐺吸收了。

這裏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了,遺憾的是今晚又死了個人,而且有兩個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那個小眼鏡的神智也一直不清楚,似乎真的被嚇傻了。

胡謹萱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還有警隊的人也到了,這裏也就沒有我和雜毛道士啥事了。

胡謹萱在現場指揮,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天生身上便有一種氣質,那種氣質很難形容,就好像,她所說出的話,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服從。

我想,這便是天生當領導的料吧!

過了一會煉鋼廠的老板吳剛接到消息也趕來了,一見又死了人,臉唰一下就白了,一陣唉聲歎氣。

我知道,這煉鋼廠,恐怕以後名聲受損,會大不如前了。而且,死了這麽多人,還有十多人精神失常了,這賠償的事,都夠他喝一壺的,以後免不了是一個接一個的官司等著他。

不過吳剛到底還是一企業之老總,歎了會氣之後就對我和雜毛道士又是感謝又是挽留的,這時候我和雜毛道士都沒心情搭理他,他也識趣,就不再和我倆磨嘰了,而是和胡謹萱寒暄去了。

忙完這裏的事之後,胡謹萱就開車拉著我和雜毛道士往回趕,隻是臨走的時候,那吳老板卻悄悄的塞給了我一個皮包,我不知道吳剛要幹啥,吳剛就小聲的說:“一點小意思,一點小意思!”

雜毛道士眼尖,見我猶豫,一把就把皮包搶過去了,還害怕胡謹萱看見,緊忙塞衣服裏了。

這一晚上我和雜毛道士都被折騰的夠嗆,又累又困又餓的,雜毛道士一上車就睡著了,而我卻一陣沉默。

我在想那個名叫赤蛇的女人。

我一直都搞不懂,這個赤蛇,為什麽要布下這個聚陽陣呢?我記得赤蛇說過,她是純陰之體,想要融合純陽之氣,轉化成為陰陽體!

純陰之體是什麽,陰陽體,又是什麽?

我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最後還是將心裏的疑惑和胡謹萱說了出來,胡謹萱聞言也搖頭,說這些事還得有關部門繼續調查,她也不好下結論。

我點了點頭,隨即就將今晚的經曆全都講述了一遍,當我說到那精神失常的十二名員工,可能會發狂之後,胡謹萱緊忙給警局打了電話,嚴加看護那十二名員工,還讓有關部門的人去解決一下這件事。

胡謹萱帶我和雜毛道士到市裏的一家餃子館吃了點飯,隨即就送我倆回家了。

到家之後都已經早晨7點了,一進屋就看見麗麗坐在沙發上,正發呆呢。而搖霸子,還在呼呼大睡。

“哎呀,老板回來了!”麗麗見我回來就迎了上來,對著我是又拋媚眼又扭身子的,雜毛道士咳嗽了一聲麗麗才有所收斂,就問我幹什麽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家怪無聊的,都想死我了。

媽蛋,我心說你他媽別在這和我肉麻了,咱倆頂多就算是個同事關係,別跟我扯沒用的。

這一晚上我和雜毛道士都累壞了,我是倒在**蒙頭就開睡,但這時候雜毛道士卻來精神了,把懷裏的皮包拿了出來,一打開,我裏麵全都是一捆一捆的鈔票,雜毛道士數了數,竟然有五捆之多。

我心說這吳剛出手也真夠闊綽的,一下就是五萬塊啊!

想本屌啥時候見過這麽多錢啊,一下就睡意全無了,衝下了床,一把就將皮包從雜毛道士手中搶過來了。

“唉唉唉,兄弟,你幹啥啊,這案子我怎麽說也有一半的功勞吧,你可不能獨吞啊!”雜毛道士和我磨嘰,我沒搭理他,而是抽出了幾張毛爺爺扔給了他,說:“剩下的,就當你還我醫藥費了,還有你在我這又是吃又是喝的,還住,怎麽也得交點房租不是!”

嘿嘿,我心說到老子手裏的錢,還他媽能讓他跑咯?

雜毛道士一陣搖頭哀歎,但也沒招,就拿出被褥,躺在地上就開睡。

我也累的不行了,但依然擔心雜毛道士會起來偷老子的錢,就告訴麗麗,把這錢給我看好了,我就也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是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都下午7點多了,天已經要黑了,一醒來我就見雜毛道士還睡著,鼾聲如雷。

“狗蛋,你醒了啊!”搖霸子正在練啞鈴呢,一邊練一邊和我說話,我點了點頭,隨即就見麗麗雙腿交叉在一起,正坐在沙發上較有興致的看著搖霸子發呆。

麗麗的眼神直勾勾的,看搖霸子看的很入神,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說尼瑪,難道麗麗看上搖霸子了?

不過我又發現不對勁,麗麗不時的看著搖霸子皺眉,似乎,對搖霸子又有一些厭惡。

麗麗見我醒了,就對著我媚笑招手,我也不愛搭理她,而且搖霸子在呢,他看不見麗麗,我要說和麗麗說話,他還不得以為我是精神病。

我下了床,就準備在廚房弄點吃的對付一口,而這時候麗麗就飄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老板,你有沒有發現,你那朋友,似乎有點不對勁啊!”

麗麗的話讓我一怔,隨即轉頭看向了搖霸子。

其實我也感覺到了搖霸子的不對勁,這些天,搖霸子一直都在拚命的練啞鈴,好像瘋了一樣,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要發泄出來是的。

而且,搖霸子雖然身上練的全都是肌肉,變的更壯實了,但是,臉頰卻消瘦了很多,有點病態的蒼白。

我對著麗麗點頭,小聲說:“昨晚我不在,他有沒有啥怪異的舉動啊?”

麗麗就說有,而且,不僅怪,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我聞言緊忙問搖霸子咋的了,麗麗就說,昨天半夜的時候,搖霸子就跟中了邪是的,突然就從**坐起來了,坐在**發了一會呆之後,竟然穿上衣服出門了。

麗麗以為搖霸子出去有事,也就沒在意,隻是,過了能有兩個小時之後,搖霸子又回來了。

搖霸子出去的時候是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卻拿著一個布包,布包裏鼓鼓的,也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

而且,搖霸子的神情也變的很古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麵若死灰,走起路來也是一搖一晃的,好像久病不愈的患者一樣。

但是,麗麗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死死的盯住了搖霸子手中的布包。

據麗麗所說,那個布包,對麗麗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而且,還有一種臣服的感覺,就好像在古代,臣子見到了帝王的時候一樣,被帝王之氣懾服,忍不住要跪拜。

我聞言撓了撓頭,心說我搖霸子竟然這麽屌,竟然讓麗麗有種要膜拜的衝動?

麗麗就說不是,她要膜拜的不是搖霸子,而是搖霸子手中的布包。

麗麗這麽說我就更不明白了,就是一個布包而已,就算裏麵裝著振動棒,你他媽也不用這麽激動吧?

麗麗風情萬種的白了我一眼,說我沒正經,然後就繼續說:“而且,你那朋友回來之後也很怪,坐在**盯著布包發呆,也不打開,就那麽呆愣愣的看著布包,那眼神,直勾勾的,半天都不眨巴一下,怪嚇人的!”麗麗說著還做了一個害怕的動作,身子一抖,兩個奶子差點沒蹦出來,看的本屌心神立馬一**。

“那布包裏到底裝的啥啊?”我問。

麗麗搖頭,說不知道,搖霸子也沒打開,盯著看了能有幾個小時,就躺下睡覺了,而麗麗還想著把布包偷出來看看是啥,但是那搖霸子把布包枕在頭下,麗麗根本無從下手,再加上那布包裏的東西,讓麗麗有一種畏懼的感覺,麗麗也就作罷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有機會,麗麗也不一定能成功,因為麗麗是靈體,根本無法拿起實物來,麗麗想要打開布包,隻能使點小法術之類的。

我聞言點了點頭,心裏琢磨,看來那布包,肯定和搖霸子躲在我這裏有關了。沒準,搖霸子就是因為那布包裏的東西惹了禍呢!

隻是尼瑪的,這搖霸子也太不夠哥們了,竟然將布包藏了起來,還不告訴我!

艸他媽的,想到這裏我就要去問搖霸子到底怎麽回事,但是麗麗卻又叫住了我,說:“你幹嘛?”

我就說我問問搖霸子,還把不把我當哥們了,麗麗就搖頭,說不行,我問為啥,麗麗就用下巴指了指搖霸子,說:“虧你還加入了警隊的特別部門,難道你沒發現麽?”

我聞言疑惑,隨即轉頭看向了搖霸子。

搖霸子正在練啞鈴呢,一聲的汗,見我看他還對著我笑了笑,隻是,我卻看著搖霸子愣住了,根本就笑不出來。

昨晚回來的時候太累了,我也沒注意,而且剛才起來也沒太在意搖霸子,此時一細看,頓時心裏一驚。

隻見,在搖霸子頭頂,竟然隱隱的有一團黑氣,那黑氣不是很重,但裏麵卻隱隱的傳出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盯著看時間久了,讓人有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而且,這時候我隱隱還聽到,在那團黑氣中,竟然有什麽東西在嚎叫。

那聲音很是雜亂無章,就好像黑氣中,囚禁了許多亡靈一般,它們在內裏拚命的掙紮想要衝出來而不能,隻能在裏麵悲聲怒吼。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咽了口吐沫,心說媽蛋,難道,搖霸子,真他娘的中邪了?

我就問麗麗能看出來那黑氣是咋回事嗎?

麗麗搖頭,說看不出,隻感覺那黑氣裏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連她都有些畏懼,似乎離的近了,都要被黑氣吸進去是的。

搖霸子太JB古怪了,我強壓下心裏的疑惑,沒有驚動搖霸子,這時候雜毛道士也醒了,迷迷糊糊的起來撒尿,隨即問我有沒有吃的,我就簡單煮了點麵條,雜毛道士洗刷完畢之後,出來正好和上廁所的搖霸子撞了個正著。

“哎呀兄弟,我見你印堂發黑,頭頂隱有黑氣繚繞,你這幾天有血光之災啊!”

尼瑪,雜毛道士又他媽開始他坑蒙拐騙的老本行了,不過,隨即我就心想,難道,是雜毛道士也看出來了?

我急忙對著雜毛道士一頓擠眉弄眼,雜毛道士見我神色古怪就給搖霸子讓開了,而搖霸子也沒在意,嘟囔了一聲就進了衛生間了。

搖霸子一進衛生間我就把雜毛道士給拽過來了,問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雜毛道士點頭,說能看不到嗎?那黑氣那麽重,瞎子都看到了!

我聞言沉默,看來,搖霸子是真遇到什麽怪事了。我心說不行,有時間,真得和搖霸子好好聊聊到底咋回事。

麵條煮好之後,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麵,吃麵的時候我一直盯著搖霸子看,雜毛道士也不時的瞄他急眼,給搖霸子看的渾身不自在,問我咋了,我就說沒事,隨即狼吞虎咽的將碗裏的麵吃完,起身穿上衣服就要出門。

搖霸子頭頂的黑氣似乎不簡單,而且,麗麗和雜毛道士也看不出怎麽回事,我心說肯定不好對付,就想去找胡謹萱商量商量。

隻是我這剛穿上衣服,電話就響了,我一看,竟然就是胡謹萱給我打來的。

我心說這可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緊忙接起電話,隻是,接完電話之後,還沒等我說搖霸子的事兒呢,胡謹萱就在電話裏直接說:“林子鋒,帶上你那個道士朋友還有麗麗,有件案子,需要你去處理一下!”

我勒個去!

我心說這尼瑪的,我這才加入特別部門兩天,連他媽特別部門的總部都沒去過呢,怎麽他媽的就這麽多案子讓我去做啊!

我在電話裏和胡謹萱抱怨,胡謹萱就說這是命令,必須服從,如果不服從也可以,那以後就別想領工資了。

我聞言一抖,尼瑪,不領工資?這不是鬧著麽,一個月一萬,上哪找這好工作去,本屌趕緊點頭答應。

掛了電話之後,我緊忙招呼雜毛道士,本想著也帶上麗麗的,但是一琢磨,搖霸子古裏古怪的,還是留麗麗在家守著好一點。

我和麗麗交代了一番,讓她好好給我看著搖霸子,隨即就和雜毛道士出門了。

出門之後,我發現胡謹萱已經開車等在門口了,這女人,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我估摸著,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我和雜毛道士鑽上了越野車,就問胡謹萱啥案子,胡謹萱就說也不是什麽大案子,就是有一個小區,最近頻發墜樓事件,讓我去查一下。

胡謹萱說完之後就啟動了車子,朝出事的小區疾馳而去。

說實話,這時候我心裏還真有點抱怨。

我心說,不就是頻發墜樓事件麽?

這件事,應該是你們警隊去調查的啊,若是防護設施不到位,就找物業啊,讓我和雜毛道士去能解決啥事?

我就和胡謹萱說了,胡謹萱聞言就看了我一眼,說:“如果隻是那麽簡單的話,我需要來找你麽?”

胡謹萱天生便有一股領導的氣質,不知道咋回事,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感覺特別約束,這時候胡謹萱的口氣也不是那麽友善,顯然是被我弄的不耐煩了,我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閉口噤聲。

我就在心裏琢磨,搖霸子的事啥時候和胡謹萱說,但一看胡謹萱寒著個臉,我就給憋回去了,心說還是下次趕她心情好的時候在說吧。

胡謹萱和她哥一個樣,開車速度賊拉快,尼瑪的,一路猛踩油門,要不是本屌係好了安全帶,我都懷疑會不會把我甩出去。

雜毛道士更JB不爭氣,竟然還他媽暈車了,擦,吃的麵條啥的,順著鼻子孔就往出噴,給胡謹萱煩的直皺眉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晚上吃的有點多!”雜毛道士鼻孔上掛著一根麵條,對著胡謹萱不好意思的說,說完之後這B使勁的一抽,我了個麵條竟然被吸回去了!

囧!

大約能有30分鍾之後,我們就到達了目的地。墜樓事故頻發的小區叫做和諧小區,我心說這名字不錯,肯定十分和諧。

和諧小區位於市區邊緣,是市區與郊區的邊界處,有四棟樓,周圍再沒有其它的建築了,隻有這四棟樓聳立著。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市區裏麵早已燈火通明。但奇怪的是,和諧小區裏卻是黑漆漆的,一家開燈的都沒有,氣氛很是詭異。

我心說不對啊,就問胡謹萱,這小區是不是新建的,樓房都沒賣出去啊!

胡謹萱就說不是,這地方雖然是剛開發不久,但是樓盤已經賣空了,基本上也都入住了。就是這幾天頻發墜樓事件,鬧的人心惶惶的,所以一到晚上,老早的就都關燈閉窗的,早早都睡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琢磨,看來這墜樓事件也不簡答啊!

和雜毛道士下了車之後,胡謹萱依然和上次一樣,隻扔下一句:“我警隊還有事要處理,這裏,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說完之後一腳油門悶到底,留下一路尾氣,就跑沒影了。

尼瑪,我和雜毛道士被弄了一身灰,雜毛道士就罵:“這個小崽子,下次看見她媽我非得告她一狀,為老不尊!”

我打了打身上的灰,心說你可別裝犢子了,看你在胡謹萱麵前,還不是像個小貓是的,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不過這時候我也尋思了,這胡謹萱,屁的警隊有事要處理,回家和他哥玩擼啊擼還差不多!

媽蛋,我心裏罵了一聲,隨即就轉頭看向了和諧小區。

小區內黑漆漆的,連個路燈都沒有,有風吹過,吹的花壇裏麵的花花草草沙沙作響。

我打了一個激靈,就問雜毛道士,看沒看出來這裏不對勁,雜毛道士聞言就說:“看出來了!”

我就問哪裏不對勁,雜毛道士就說哪裏都不對勁,連個路燈都沒有,而且這才9點來鍾,小區內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怪嚇人的!

尼瑪,我心說這還用你說,老子早就他媽看出來了!

我也不和雜毛道士廢話,直接就往小區裏麵走,這小區還有值班的,是個老頭,就問我倆是嘎哈的,我就說是來走親戚串門的。

這老頭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向我和雜毛道士的眼神古裏古怪的,還陰聲怪氣的說:“串親戚咋這麽晚,我告訴你倆啊,這小區……”說著還左右看了看,疑神疑鬼的,小聲的說:“這小區,死了不少人了,聽說不幹淨,你倆可不能亂走啊!”

我聞言一怔,和雜毛道士對視了一眼,隨即就點頭,說放心,我倆就是來串門的,不亂走。

看門大爺放行之後,我和雜毛道士就進了小區。隻是他媽的,一進小區我就想起來了,他媽的胡謹萱沒告訴我倆是那棟樓總出事啊!

我轉頭看了看,這四棟樓,呈合圍之勢,相互對立,正好事一個四角形,媽的,我心說也別問她了,還是像上次一樣,蹲點吧!

我給了雜毛道士一百塊錢,讓他出去買點吃的,準備打持久戰。雜毛道士一聽買吃的就樂了,顛顛的就去了,沒一會就拎著塑料袋回來了,我一看,這B還挺會享受,買了幾個雞腿,火腿腸,還有幾罐啤酒。

“剩下的錢呢?”我問雜毛道士。

雜毛道士一怔,隨即就罵我,你個小B崽子,給我一百塊錢還沒夠呢,我他媽還搭了好幾十。

次奧,我心說你才小B崽子呢!

我一把奪過了一個雞腿,隨即就蹲在花壇邊上開啃,一邊啃一邊四處亂瞄。

說實話,這小區裏氣氛真是不咋好,而且,我總感覺這四棟樓呈合圍之勢不怎麽舒服,但是我不怎麽懂風水之說,蠱經上也沒有這方麵的記載,到底哪裏不好,我也說不出來。

我就問雜毛道士,懂不懂風水啥的,雜毛道士聞言拍了拍胸脯,就說相術卜卦,風水堪輿,他樣樣精通。

我就問他這裏的風水咋樣,雜毛道士聞言就四處看了看,灌了一口啤酒,隨即說:“兄弟,依我看啊,這裏四樓相抱,隔風阻水,東西南北皆不通氣,風水是大大的不好啊!”

我就問這裏有什麽講究沒有,雜毛道士就說這講究可大了,要說起來,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我聞言連連擺手,心說你可拉JB倒吧,別在我麵前吹牛逼了。

雜毛道士見我不信,還不服,啃了一口雞腿,就要和我開講。隻是,就在這時候,忽然,在不遠處就傳出了“咚”的一聲。

這小區裏一片寂靜,那“咚”的聲音一傳出來,就顯得特別清晰,我和雜毛道士一驚,隨即緊忙站起來四處掃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