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咚”的一聲雖然清晰,但是就響了一下,就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從樓上掉下來了一樣。

想到這裏我心頭一驚,心說靠,不會是又有人墜樓了吧?

雜毛道士顯然也想到了,和我對視了一眼,隨即我倆快速的向傳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隻是,當我倆跑到傳出聲音的地方之後,卻發現什麽都沒有,我心裏疑惑,心說難道是聽錯了?

我就和雜毛道士將小區裏都轉了一遍,馬勒戈壁的,別說是墜樓的屍體了,地上,連泡屎都沒有,幹淨的緊。

我撓了撓頭,心說不對勁啊,剛才那聲音很清晰,就算不是墜樓的,那也是掉下來什麽東西了,怎麽會啥都沒有呢?

而就在我和雜毛道士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那“咚”的聲音,再一次傳了出來。

這一次,我聽的很清晰,聲音,是從A棟的方向傳出來的。

我和雜毛道士緊忙往A棟的方向跑,隻是我等我倆到地方之後,地上,仍然是空空如也!

我和雜毛道士對視了一眼,皆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而就在這時候,身後卻忽然傳出了“莎莎”的聲音。

我心頭一驚,急忙回身,就見我倆身後是一個花壇,而此時,那花壇裏的花竟然無風自動,就好像,裏麵有什麽東西,正在往出爬。

媽的,這一下可把我嚇的夠嗆,咽了口吐沫,緊忙退後一步,雜毛道士還他媽不如我呢,竟然躲在我了身後。

“莎莎莎……”。

那聲音越來越響,而且,花壇裏的花擺動的也越來越劇烈,下一刻,我就看到,一雙橙黃色的眼睛,竟然從花壇內漏了出來。

“我的媽呀,這什麽東西!”雜毛道士被嚇的大叫了一聲,我也是腿肚子一抖,險些被嚇的坐在地上。

隻是,在下一刻,忽然就聽“喵”的一聲,隨即,竟然從花壇裏竄出了一隻大黑貓,對著我和雜毛道士大叫了一聲便跳下了花壇,三兩下就鑽進了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我這一下可把我和雜毛道士嚇的夠嗆,心說這他媽誰家的大黑貓,大半夜的還跑出來幹啥。

雜毛道士拍了拍胸口,說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隻是他媽的,剛才那黑貓,確實很詭異,橙黃色的眼睛鋥亮鋥亮的,在加上全身黑漆漆的,就好像黑夜裏的遊魂一樣,突然竄出,誰都得嚇的夠嗆。

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就問雜毛道士,剛才發出“咚”的聲音,會不會是這黑貓弄出來的動靜?

雜毛道士聞言就搖頭,說不能吧,這黑貓,就算從樓上掉下來,那也得叫喚幾聲啊,再說,貓靈活的緊,就算掉下來,也不可能發出那麽沉悶的聲音啊!

我也覺得雜毛道士說的有一定道理,隻是,如果不是那黑貓弄出來的聲音,那會是什麽呢?

如果,真是有人墜樓,或者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我倆應該有所發現才對啊!

媽的,我和雜毛道士琢磨了半天都沒琢磨明白,我就蹲在地上抽煙,一邊抽一邊琢磨,雜毛道士也蹲在一旁啃雞腿喝啤酒。

而就在我倆蹲在地上心裏瞎琢磨的時候,忽然,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這笑聲很好聽,如銀鈴般清脆,應該是年紀不大的小女孩發出來的。但是,在漆黑一片的深夜裏,再好聽的笑聲,也會被蒙上一層詭異的麵紗。

“嗬嗬,嗬嗬嗬……”

又是一聲笑聲傳出,我和雜毛道士心頭一驚,隨即問了一聲:“誰?”

隻是尼瑪,我倆問完之後,那笑聲竟然消失不見了,隻剩下風吹花草的聲音,在“莎莎”作響。

我和雜毛道士對視了一眼,皆感覺到不對勁,我咽了口吐沫,站在原地不動,仔細的聽。

隻是,那笑聲,被我和雜毛道士打斷之後,就不再響起了,但我和雜毛道士沒有放棄,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待著笑聲的傳出。

果然,沒過一會,真的有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隻是,當我和雜毛道士聽清之後,卻都是神色一變。

因為,這次傳出的,已經不再是銀鈴般的笑聲了,而是,若有若無的歌聲。

這聲音很輕,在加上今天晚上有風,使得那聲音很是飄忽不定,聽不真切,卻又總是在不經意間可以捕捉到一絲痕跡。

“啦啦啦,啦啦啦……”

黑夜中,不知名的角落裏,詭異的歌聲,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在飄忽不定的傳出著。讓這個氣氛本就有些詭異的小區,變的更加恐怖滲人了。

“夜色下,小鬆崗,大江旁,路寬敞,能通天,可入冥,走到盡頭便稱王!”

“血袍加身,鬼臉遮麵,染血的王座在寂寞的吟唱。翻手雲,覆手浪,劍鋒所向鬼氣**,嘿,三界之內,我稱王!”

詭異的歌聲在黑暗中回**著,我和雜毛道士全都心驚。

這是什麽歌曲,怎麽聽起來這麽詭異?

“嗬嗬,嗬嗬嗬……”

歌聲消失了,那銀鈴般的笑聲再一次傳了出來,這一次,那聲音很清晰,我聽的很真切,一下就聽出來,那聲音,是從頭頂傳出來的。

我急忙抬頭,隨即瞬間一驚。

隻見,在頭頂的樓房上,也不知道是多少層樓的陽台上,竟然有一個人,坐在欄杆上,黑暗中,隻能勉強看到,她的兩條腿,在欄杆上**來**去的,不時的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不好,又有人要跳樓!”雜毛道士大叫了一聲,隨即我倆就直奔樓道衝去。

隻是我這樓道門還他媽上著鎖,我拽了好幾下都沒拽開,我心裏著急,就挨家按門鈴,可是奇怪的是,無論我怎麽按,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這些屋子裏,都沒有住人一樣。

媽的,我心說這是什麽情況,難道這些人全都睡死過去了?

這時候雜毛道士也著急了,一下就把我扒拉一邊去了,說:“躲開,我看看!”

雜毛道士趴在防盜門上東瞅瞅西看看的,不一會竟然從布包裏拿出了一根小鐵條,隨即從門縫裏伸了進去,隻聽“哢嚓”一聲,防盜門,竟然真被雜毛道士給撬開了。

撬開防盜門之後,我和雜毛道士是拚了命的往樓上跑,隻是尼瑪的,我倆也不知道那要跳樓的人住幾樓,沒招,隻能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找。

但好在那銀鈴般的笑聲還在傳出著,在樓道裏聽的也很清晰,我和雜毛道士順著聲音來到了七樓,那聲音,就是從七零一傳出來的。

“快快快,把門撬開!”我跑的滿頭大汗,雜毛道士也是靠在門上哈赤氣喘的,媽的,再伸出個舌頭,那樣子就跟一條老狗一個B樣了。

我心說這一萬塊錢是真不好賺,把我和雜毛道士累的跟狗是的,奶奶的!

雜毛道士又拿出了那小鐵條,伸進鑰匙孔裏麵一陣亂捅,捅了好半天都沒反應,我就問你行不行啊我人命關天啊!

雜毛道士也著急,一腦袋的汗沒好氣的說你上一邊磨嘰去,別打擾我。

哎呀尼瑪,這B脾氣還上來了,我就沒再吱聲,過了能有幾十秒,就聽“哢嚓”一聲,門終於是被雜毛道士給撬開了。

門被撬開之後,我和一把就拽開了房門,隨即就要往裏衝。

隻是我這門剛一被我和雜毛道士打開,忽然就有一股強勁的陰風撲麵而來,這陰風很強,我和雜毛道士一個措不及防,險些就被吹翻在地。

但好在那陰風隻是一陣,吹過之後便不再刮起,我和雜毛道士穩住身形,隨即就跑進了屋子裏。

一進屋之後,我就看到,這屋子裏亂極了,到處都是紙片,還有書本,而且窗戶全都打開著,冷風呼呼的往屋子裏吹,吹的窗簾呼撩呼撩的來回飄**,那些紙張和書本更是被吹的“莎莎莎”自動翻頁,發出的響聲聽後讓人牙疼!

“在那!”雜毛道士一眼就看到了那要跳樓的人,我也看到了,就見一個小女孩,竟然坐在陽台的欄杆上,對我和雜毛道士視若無睹,還在那獨自哼著不知名的歌,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而當雜毛道士指著女孩大喊一聲之後,那個女孩竟然被驚動了,身子一怔,慢慢回過了頭。

這一下我和雜毛道士都不敢亂動了,緊忙說你別跳,別跳,有什麽想不開的,咱好好聊聊。

隻是,那小女孩根本就不搭理我倆,轉過頭之後,就那麽冷冰冰的盯著我倆。

雖然屋子內沒開燈,有點黑,但是,我依然看清了這個小女孩的模樣。

這個小女孩看樣子能有15、6歲的樣子,應該是初中生,穿著格子短裙,上衣是一個緊身的白色小襯衫,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肩膀上,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梁,長的很標誌,很漂亮。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此時,臉上卻掛著淡漠生死的表情,雙眼一片冷漠,直勾勾的盯著我和雜毛道士。

“這眼神不對勁,她,似乎是被什麽東西迷惑了!”雜毛道士大叫了一聲,隨即就要往上撲,隻是尼瑪,那小女孩,在下一刻,竟然咧嘴對著我笑了笑,隨即,身子一**,瞬間就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這時候我也反應了過來,大罵了一聲,隨即身子往前一撲。

雖然我距離陽台還有段距離,但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我的速度快極了,一下就撲到了陽台上,伸出手,正好抓住了那小女孩素白的手掌。

我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隻是我拽住之後,那小女孩往下落的慣性好懸沒他媽給我也帶下去,好在雜毛道士一把抓住了我的腰帶,這才止住了勢頭。

“抓住我的手,別亂動!”我對著女孩大喊,隻是,那小女孩卻對我的話無動於衷,隻是抬起頭,雙眼冷冰冰的看著我。

下一刻,她竟然再一次咧開了嘴,對著我笑了起來。

她長的很漂亮,臉蛋粉撲撲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青春的氣息,讓我這個根本沒有過青春的屌絲心神一**,心說這麽好的年紀,要是這麽死了,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