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口欲言,但下一刻,便有怒浪翻滾,拍打在三峽壩口上發生了轟鳴聲,將我的話,生生的噎了回去。

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神情一暗。

我本以為我已經有所成長了,卻沒有想到,當我站在她麵前之後,還是那般懦弱。

“轟隆隆……”。

大浪翻滾,拍打在三峽大壩上,濺起的水花淋了我一身一臉,冰冷的江水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但好在下一刻大毛散發出了一股暖流,驅散了寒冷。

隨後,大毛從我的胸口鑽了出來,小毛不知道何時也已經鑽了出來,兩個小家夥在地上又是蹦又是跳的,最後一溜煙的,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場間,隻剩下了我和徐若涵。

我們都沒有說話,她甚至都沒轉頭看我一眼,兩個人,就那麽沉默無語的眺望著遠方。

下一刻,原本有些蒙蒙亮的天空忽然一暗,隨即便是一片陰霾降臨,讓原本不那麽黑暗的天空,忽然變的黑暗了起來。

黑暗將一切吞沒,隨後,就見遠處天邊,一片赤紅映照而出,那赤紅色將黑暗驅逐,很是耀眼,染紅了天邊的幾縷閑雲,更染紅了翻滾的怒江。

隨後,一輪赤陽在東方的天際冉冉升起,它熊熊燃燒,散發著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將一切照亮,將江麵映射的金光閃閃,美麗極了。

隨後,江麵的金光又折射在了我和徐若涵的身上,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我單手遮眼,隨即轉頭,看向了徐若涵。

耀眼的金光照射在了徐若涵的臉上,隻是,她並沒有向我這般遮擋赤陽,而是半眯著眼睛,一臉專注的眺望。

那耀眼的金光將她暈染,讓她看起來好像渾身都鑲了一層金邊一樣,金光熠熠,尤其是她的側臉,在光暈的托顯下,顯得更加迷人了。

我看著徐若涵漂亮的側臉,不知不覺間,竟看的癡了!

下一刻,東方的赤陽高高掛起,天,終於是亮了。

這時候徐若涵才收回了目光,隨即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你來做什麽?”

我正看著徐若涵發呆呢,被徐若涵一問就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長出了一口氣,說也沒什麽事,湊巧路過而已。

我說完撓頭笑了笑,但徐若涵顯然不信,敝了我一眼,說:“我不會接受你的,你不必費心了!”徐若涵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一臉錯愕的我站在原地。

徐若涵顯然是誤會了,以為我是為她而來,我也不想解釋什麽,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她。

徐若涵召喚回了小毛,大毛也跟著回來了,這倆小東西顯然很是不舍,在地上彼此又是噌又是親的,最後還是徐若涵抱起了小毛,要不然這倆小東西說不上還得膩歪多長時間呢。

“爸爸,我想要小毛!”大毛“吧唧”一下跳到了我的褲管上,隨即爬到了我的胸口,用意識和我交流。

我聞言摸了摸大毛的小腦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徐若涵越走越遠。

徐若涵走進了樹林,來到了那個孤墳前,顯然是在祭拜。

我不知道那孤墳裏埋葬著誰,但顯然,是徐若涵很在乎的人。

“兄弟,天亮了,我們走吧!”雜毛道士過來叫我,我點頭,隨即和雜毛道士再一次走進了樹林。

進入樹林之後,雜毛道士就說:“兄弟,天亮了,小鬆崗是鬼魂之路,白天應該不顯,我們先休息一天吧,天黑再找!”

我聞言點頭,隨即坐在了地上,靠在一顆大樹上閉眼休息。

雜毛道士也坐在了一旁,就問我想什麽呢,我搖頭,說沒啥,雜毛道士見我不說就嘿嘿笑,問我,是不是見到人家之後,又動什麽歪心思了。

剛才徐若涵對我不冷不淡的,讓我心裏有點堵得慌,這時候也沒心思和雜毛道士閑扯,就緊了緊衣服,隨即閉目養神。

雜毛道士見我不說話也就不說了,沒一會,雜毛道士就打起了呼嚕,睡的跟死豬是的。

我也累了,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是昏天暗地,別提多香了,連春夢都沒做,睡的很踏實。

隻是,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隻感覺腦袋一痛,似是有什麽東西打在了我的腦袋上,我迷迷糊糊的也沒有睜眼,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

隻是我勒個去,就在我剛剛翻身之後,忽然,又有一個什麽東西打在了我的腦袋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尼瑪,這一次是真打疼我了,我一下就睜開了眼,瞪大著眼睛說了一聲:“誰?”

隻是,我坐起之後,就發現樹林裏麵空空如也,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安靜的嚇人。

雜毛道士還在睡著,呼嚕打的震天響,我心說難道是風吹起來的小石子?

我嘟囔了一聲,隨即一見天色還早,就想繼續睡。

隻是尼瑪,我這剛躺下,忽然就感覺腦後生風,我本能的想要躲閃,但那東西來勢太快,還沒等我有所反應呢,“砰”的一下就打在我腦袋上了。

我去,這一下打的我是呲牙咧嘴,瞪大著眼睛憤怒轉頭,就看到,在一顆鬆樹上,竟然有一隻大鬆鼠懷中抱著一顆鬆塔,正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呢。

“是不是你打我?”我心裏氣急,指著那鬆鼠問。

鬆鼠見被我發現,就在鬆樹上又是蹦又是跳的,還轉過身,將屁股對準了我,一頓搖晃小屁股,尼瑪,這給我氣的。

我起身撿起一個石子就要打它,心說他媽的,老子還能讓一個小鬆鼠欺負了?

隻是,我這才一低頭,準備撿石子,忽然又是“當”的一聲,一顆鬆塔,又他媽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老子的腦門上。我一摸,竟然還起了一個大包。

“吱吱……”

那大鬆鼠站在鬆樹上伸出爪子指著我,又是咧嘴又是笑的,更誇張的是,它最後竟然笑的捂著肚子在樹枝上打起了滾。

尼瑪,我心說這他媽哪來的大鬆鼠,可氣死老子了,就指著那打滾的鬆鼠大叫:“看我不抓到你烤了你吃肉!”

說完之後我就竄了出去,那大鬆鼠見我發狂,嗖的一下就跑沒影了。

我站在樹下四處尋找那鬆鼠的身影,下一刻就見它竟然出現在了更高的地方,手中的鬆塔再一次向我扔來。

這一次老子學機靈了,它剛一扔出鬆塔,我就往地上一蹲,那鬆塔從我腦袋上“嗖”的一下就飛了過去。

我撿起了一顆小石子,快速起身一下就扔了出去。

“吱吱……”

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鬆鼠的腦袋上,疼的它一陣怪叫,對著我呲牙咧嘴的,隨即,這個鬆鼠竟然找到了一大把鬆塔,一個接著一個的扔我。尼瑪,可他媽給老衲打壞了。

我是連跳帶蹦的,好不容易它不扔了,抬頭一看,就見一個黑影瞬間落了下來,一下就砸在了我的臉上。

“吱吱……”

臥槽,這大鬆鼠,竟然跳到了我的頭頂,又是抓我頭發又是撓我的,我氣急,使勁一甩就把它甩下去了。

鬆鼠掉到地上打了個滾,還用爪子指著我大叫,看那架勢,似乎是在罵我。

我心說這鬆鼠哪來的,竟然還有智慧,就想抓住它,好好研究研究。

隻是這鬆鼠指著我大叫了一會之後,轉頭就跑,那速度,比他媽兔子還快呢,媽蛋,我咬了咬牙,隨即也追了出去。

“有種別跑!”媽的,我在後麵死命的追,那鬆鼠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回腦的看我,對著我呲牙咧嘴的,把我氣的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這鬆鼠跑的極快,但是它跑一會就回頭看我一會,見我累了停下喘息就不再跑了,而當我再次去追它的時候,它就掉頭繼續跑,智商極高。

又跑了一會,我倆就跑出樹林了,這裏距離三峽壩口不遠,是一條小道,就在樹林旁邊。

隻是,我追了一會之後,忽然就發現,這裏,似乎有點不對勁。

我頓住了腳步,隨即轉頭一看,頓時大驚。

隻見,在這條小道的兩旁,竟然種滿了鬆樹和槐樹,而且此時天還沒黑,這裏便陰森森的,還不時的有陰風吹過,那陰風吹在身上如針紮一般,讓我遍體生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我咽了口吐沫,心說難道,我追這鬆鼠,卻誤入了小鬆崗?

“嗚嗚嗚……”。

有風吹過,吹開了小道旁的一堆雜草,而當雜草被吹開之後,我立馬就看到,一個木牌在雜草堆裏顯現了出來。

而木牌上,還寫著三個字:小鬆崗。

我皺眉,這裏果然是小鬆崗了,不過那木牌在我身前不遠處,顯然,我還沒有徹底步入小鬆崗。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說好在我沒冒然進入,不然的話,可能會出現什麽怪事也說不定。

而就在我暗暗心驚的時候,忽然,就聽聲聲急促的怪叫從前方傳了出來。我抬頭一看,就見,那隻大鬆鼠,竟然已經跑進了小鬆崗內。而此時,它竟然趴在了地上,在地上痛苦的打滾,一邊打滾一邊怪叫。

“吱吱……”。

大鬆鼠在裏麵痛苦的打滾,不時的還往起爬幾下,隻是,它的身子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束縛住了一樣,怎麽爬都爬不起來。最後,那大鬆鼠竟然掉過了身子,對著我的方向大叫,眼神中滿是哀求的神色。

它似乎,是在求我救它!

我心中猶豫,這小鬆崗是鬼魂之路,可不是隨便能進的。而且,雜毛道士也沒在身邊,萬一我進去出了事也沒個照應,出不來怎麽辦?

就在我心裏猶豫間,那大鬆鼠,竟然對著我跪拜在了地方,抱著一雙小爪子對著我做輯,見我還不理,竟然給我磕起了頭來!

我心中驚異,這鬆鼠,竟然已經通人性了,此時正跪在地上對著我磕頭,眼淚巴巴的,那表情,別提多可憐了。

我見狀咬牙,心說這也是一條生命,媽的,想到這裏我一跺腳,心說回去叫雜毛道士也來不及了,狠了狠心,直接就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