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位金身佛像說出的這段話,有些玄乎離奇,無稽之談,但陳豈對此話卻深信不疑。

因為,他自己隱約體會到了。

在最近修習玄天功時,他總感覺自己好像是遇上了瓶頸期,不論他怎麽努力提升都沒能更進一步。

甚至,在丹田築基的內氣裏麵,隱隱約約有些反複無常,忽冷忽熱。之前,陳豈一直在懷疑司空覺送羊皮古卷給他的動機不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迷迷糊糊的體會到其中一些緣由。

現在,經過金身佛像的提醒,他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起來。

原來,那所謂的老子遺物——羊皮古卷是假冒。不過,雖是假冒的古卷,但卷中隱藏的玄天功卻是一門驚世之作,隻要修習其中一部分秘籍,自可達到脫胎換骨,功力超凡的境界。

可惜的是,他修習的也是假冒的玄天功,這金身佛像修煉的才是真正的玄天功,兩人一照麵,一招一掌,便知高下。

不過,陳豈窺視到這金身佛像內功深厚,腳下卻無法行動。他不能力拚,卻沒有理由懼怕對手。

回頭看到旁邊那普法和尚麵露得意的神色,陳豈勃、然怒起,厲聲質問道:“西山寺貴為佛門清修靜地,卻容忍普法這斯胡作非為,借佛斂財,禍害千裏,這難道是大師的本意?”

金身佛像淡道:“施主此言差矣,以當今的形勢,佛門之地,沒有當局的扶持,若想長久續存下去,隻能自立更生,維持本寺支出。”

“普法是老衲座下首席弟子,其本性不算好,也不算壞,至少在老衲的督促下,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嘿嘿......”

陳豈一聲冷笑,打斷了金身佛像的謬論:“這斯剛剛在大師的眼皮底下做過什麽醜事,難道就這麽輕易的抹幹淨了?”

“他做過什麽?”

“哼,大師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陳某十分敬佩。剛才若不是我的出現,這位女士恐怕就遭到這個人的玷、汙,那幾萬塊的功德金,對你們西山寺不算什麽,對她卻是半輩子的積蓄,雙方對比孰輕孰重,大師竟然不分黑白,還敢包庇座下弟子,公然聲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金身佛像淡笑道:“嗬嗬,施主想必對我寺的奉行的宗旨不太了解,老衲可否借點時間,向施主一一說明?”

陳豈冷聲拒絕道:“不了,如果貴寺一向是以欺良霸女,坑蒙拐騙、聚斂不良之財物為宗旨,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金身佛像笑道:“嗬嗬,難道施主要憑一己之力,把本寺拆了不成?”

陳豈點頭道:“嗯,我正有此意!”

金身佛像威脅道:“老衲是西山寺長老,施主膽敢胡來,事關本寺的榮譽,老衲自會奉陪到底!”

“我功力不如大師,以大師為敵,就跟以卵之石無異。”陳豈冷笑道:“但貴姓存在大量違法的行為,我手上正有一些證據,隻要打個電話報警,讓有關部門前來查處,貴寺就等著關門整頓吧。”

金身佛像坦**的說道:“老衲相信本寺是清白的,施主盡管去打電話!”

“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陳豈後退了兩步,拿出手機,一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普法爬起來,對佛像叫道:“佛主,這小子一再汙蔑本寺的清譽,不如送他一掌,好叫他老實做人啊。”

佛像金身道:“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本寺嚴守戒律,心胸坦**,無愧於天,大可任他折騰去吧。”

普法點點頭,喝道:“小子,都聽到了,本寺不怕你告,隨便你怎麽折騰,沒事的話,請你馬上離開本寺!”

陳豈拿出手機,見對方沒有製止的樣子,疑惑地的問:“莫非,你們頭上有保護傘?”

“嘿嘿!”普法冷笑不語。陳豈隱約猜到了什麽,重新把手機放回去,拱手道:“來日方長,你們會為自己犯下的累累惡行付出代價。”

“多謝施主的提醒,咱就不送了!”

“不勞你大駕!”

從西山寺中退出來,陳豈並沒有離開多遠,而是在附近停留下來。不一會兒,一對熟悉的身影從寺中走出來。

陳豈定眼一瞧,認出了寺中走出來的兩個人分別是普法和蕭玥。看他們麵帶微笑的言行談吐樣子,二人關係肯定是十分的融洽。

從寺中出來後,兩個人一起鑽進了一輛豪車中,向北麵的路口駛去。

陳豈沒有興趣去跟隨他們去哪裏,或者說是隻對那間黃金屋裏麵的金身佛像感興趣,特別是對方那真正的玄天功。那才是陳豈迫切想要的東西。

隻是對手太強大,陳豈不能像剛才那樣,冒然的闖進去。加上這次出來太久了,程誌鈴肯定有所察覺,為了避免麻煩,陳豈暫且先回酒店。

果然,程誌鈴沒有看到他,纏著冷燕要一起出去找人。冷燕再三勸阻,讓陳豈及時趕回到酒店。

“阿玲,你找我?”

“你剛才去哪裏了?”程誌鈴很擔心他的去向,因為她已經覺察到陳豈最近的動向很古怪,特別是關係她拜入佛門的事。

麵對程誌鈴的質問,陳豈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平靜回道:“我出去買點東西,送給你。”

“這是什麽?”程誌鈴一時驚喜交加,連忙接過這個盒子。印象中,;兩個人的關係雖然處在愛戀之中,不過一窮二白的陳豈一直沒給她送過像樣的東西。

這一次收到他的禮物,程誌鈴確實感到很突然,也不太習慣。

“你不喜歡嗎?”陳豈自己也不太習慣,隻是為了一個借口,才在路邊的店門匆匆買了一條吊墜,為此,陳豈難得豪氣一回,花了幾萬塊錢買回來的禮物。

“喜歡......”程誌鈴愛不釋手的把這竄吊墜捧在手掌中,左右打量一會,心裏是由衷的喜歡,問道:“你怎麽會想到要送我東西?”

陳豈有些虧欠的回道:“和你相處這麽久,我一直沒給你送過什麽東西,這次來京城兩天了,因為沒事可做,才想到要買點東西送給你。”

“謝謝,我很喜歡!”程誌鈴把吊墜遞回給他,說道:“你幫我帶上。”

“好......”陳豈接回吊墜,正要戴到她的玉頸上,一串清脆的手機鈴

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程誌鈴衝他露出歉意的微笑,忙拿出手機,神密兮兮地走進臥室中。

陳豈站在原地沒動,不過卻用異能耳力往探聽一下,聽到程誌鈴是在跟一名女子在通話,電話那頭,對方好像是在要她出去一趟。

程誌鈴開始推搪了兩次,最後經不住對方的勸說,便答應了。

過一會兒,程誌鈴從臥室裏出來,對陳豈說道:“額,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哪裏?”

“也沒去哪裏,就在樓下......”沒等陳豈表態了,程誌鈴的話音先是一轉,擺手道:“算了,我去見的一個女人,你跟我去不太方便,就讓冷燕跟著我去就可以了。”

“可以。”

“那我進去換一套衣服!”

目送她匆匆進了臥室,冷燕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淡聲說道:“一定是西山寺的人約她出去,主人需要我怎麽做?”

陳豈想了一下,說道:“如果對方沒有太過分的行為,那就由她自己決定吧。”

“明白!”

幾分鍾後,程誌鈴換上了一套羽絨衣,與陳豈道個別,然後和冷燕一起出去。

就在酒店大門口,一輛豪車靜靜的等待著,一男一女坐在車內。不是別人,正是陳豈剛剛瞧見過的普法和蕭玥。

出了寺廟後,普法帶上了一頂毛熊大帽,整個人板著一張黑臉。不過,看見程誌鈴出來後,普法立即換上了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親自下了車,對她招手道:“程施主,這裏來!”

看見普法突然出現,程誌鈴意外一怔,加快幾步走過來,問道:“大師,您怎麽來了?”

普法和顏笑道:“程施主,還記得那天,咱們分別時,老衲跟你提過的事嗎?”

程誌鈴喜道:“記得,大師說我的氣運即將到來。”

普法淡笑道:“沒錯,那現在呢?”

程誌鈴道:“還好吧。”

普法道:“老衲觀施主的麵色帶著喜氣,一定是心上人到了京城來找施主了吧。”

程誌鈴意外一怔,暗暗敬佩道:“大師,您又知道了?”

普法得意道:“老衲從裏沒有看走眼過,施主氣運即將到來,不過卻有一劫未度,若不能及時出去,哪怕是上乘的氣運,也要化為凶罩,不可小覷。”

聽到這話,程誌鈴不得不收起了喜色,謙虛的問:“還望大師賜教一二。”

旁邊的蕭玥提醒道:“程師妹,大師這一次前來,主要是為了幫你化解這一劫,師妹難道就沒有別的表示?”

“額,我明白!”程誌鈴恍然醒悟,忙從包裏取出一疊現金,轉睇到普法麵前:“大師,我身上暫時沒有太多的功德資金,不知道這兩萬夠不夠......”

看到錢,普法眼前一亮,嘴上還能緩緩自然的說道:“隻要施主一心納貢,功德無上,多少無所謂,沒有夠不夠的說法!”說完,正要伸手去接錢。

不料,旁邊人影一閃,程誌鈴手裏的兩萬塊錢已落到了冷燕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