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的變卦,令在場三人都是一怔。
普法瞥了冷燕一眼,合十道:“施主,這又是何意?”
“對不起......容我跟她解釋一下!”程誌鈴忙抱歉一聲,把冷燕拉到一旁,問道:“冷小姐,不許胡來,快把錢給我。”
冷燕道:“程小姐,你之前給的錢夠多了。”
程誌鈴不滿道:“那是我的錢,我想給多少都是我的事,你無權過問。”
冷燕也是有脾氣的人,聽到這話心裏不舒服了,賭氣似的把錢塞回給她,冷道:“程小姐說的沒錯,我無權過問,也懶得過問,拿去吧。”說完,轉身就返回酒店。
“你......”程誌鈴沒料到她反映這麽強烈,心頭不禁暗暗自責,不過一想到普法大師還在等著自己的表現,她重新打起了精神,把錢送到普法麵前:“大師,讓您久等了。”
普法扭頭示意蕭玥收錢,嘴上緩緩說道:“施主,佛法無邊,功德無量,你我自懂即可,不必理會他人的誤解。”
程誌鈴虛心的點頭:“弟子明白!”
蕭玥把錢收了,微笑道:“程師妹,大師此次前來,除了是要幫你渡一劫難之外,還有一事告知。”
程誌鈴好奇問:“什麽事啊?”
蕭玥歎道:“唉,最近,有一些人對咱們的西山寺有成見,一心要整搞垮西山寺。普法大師念在他年輕不懂事,又對咱們佛學有所誤解,才不跟他計較。”
“誰知道,他得到大師的諒解離開後,仍不肯悔過,還揚言去找人把咱們的西山寺給拆了,你說可氣不可氣啊。”
程誌鈴聽得暗暗吃驚,皺眉道:“師姐,請問是誰這麽大膽啊?”
蕭玥氣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麽,這個人長得很年輕,側麵看起來很老成,眼神冷若寒霜,持外地口音,有點拳腳功夫,咱們寺幾個保安都被他打得躺在醫院裏起不來。”
聽她的描述,程誌鈴不由得想到一個人,恍惚的回應一聲:“哦......”
蕭玥道:“師妹,我們一心修佛,普世向善,從來沒有得罪過人,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個無理取鬧之人,普法大師要對付他,隻是一句話的事。”
“隻是,咱們畢竟是佛門弟子,以理度人,以誠相待,以德服人,才是佛學的宗旨。因此,大師就決定先避讓一陣,讓那個人知難而退,曉得我寺的慈悲禮儀,如他一再胡鬧到底,大師可就考慮動用武力,好叫他知道一個教訓。”
程誌鈴道:“我能幫上什麽忙嗎?”
普法道:“施主照顧好自己即可,其他事老衲自會處理。時日不早了,請隨老衲進入車裏,或者找個安靜地方,由老衲幫你度過此劫。”
程誌鈴一呆,驚聲問道:“啊,大師如何幫我渡的劫?”
普法解釋道:“若想徹底消去這一劫,必須由老衲親自動手,除去外衣,手指助你推移骨骼,去凶化吉,完成脫胎換骨的效果。”
“哦......”程誌鈴聽到前麵半句,很警惕的問:“那在外麵不行嗎?”
普法嚴肅說
道:“不是不行,而是此地不宜,閑雜之人太多,天氣太寒冷,老衲無所謂,就怕影響到施主的情緒,效果大打則扣,浪費時日。”
程誌鈴想了一下,提議道:“那好吧,大師請隨我進酒店,我在裏麵開了一套房,地方寬敞安靜,溫和舒心,非常適合大師需要渡劫條件。”
普法想到了剛才冷燕,疑聲問道:“施主房中,是否還有旁人在場?”
程誌鈴含糊回道:“剛才那位小姐,還有......我的男朋友。”
“哦,那還是不要進去了!”普法連連擺手,心虛道:“待會,老衲的手掌和施主會有些肢體接觸,就怕施主男友撞見,鬧了誤會,不可取,不可取啊。”
程誌鈴為難道:“那我男友在上麵等得太久,他也會起了疑心......所以,我不能離開太遠了。”
蕭玥建議道:“兩位,前麵不遠就是我開的麵館,後麵有一間幽靜的休息房間,非常適合二位......”
普法暗暗得意,當即讚成道:“嗯,蕭施主說的沒錯,時候不早了,咱們立即前去看看?”
程誌鈴猶豫道:“額,我能不能叫個人和我同去?”
蕭玥淡笑道:“師妹,不是還有師姐我在你身邊嗎,你還不放心?”
“這......不用麻煩師姐了。”
程誌鈴一心一意的信奉佛、教,幾乎到了癡迷的程度。不過,她的腦子還沒有愚鈍到不經人事的地步。
經過幾次的接觸,她早就意識到這個普法大師對自己不懷好意,幾次拒絕了他的份外要求。若不是親眼目睹到那金身佛主的通天法力,程誌鈴也不會如此赤誠的信佛。
她對金身佛主十分崇敬,對這位普法大師卻不怎麽感冒。見對方一再要求和自己單獨相處,程誌鈴不得不起了疑心。
普法一再受挫,心裏越是著急難耐,不耐煩道:“施主,老衲對你是真心幫助,而你卻一再懷疑老衲的誠意,是不是覺得老衲對你動機不純,心懷叵測?”
“不是......”
“算了,既然施主不領情,老衲也不勉強!”說著,普法立即轉過身,揮手道:“蕭施主,咱們走吧。”
“大師,怎麽......”蕭玥疑惑不解了,正想詢問一二,發現程誌鈴身邊,突然站著幾個人。是她見過的冷燕,還有幾名表情冷酷的年輕男子,都是程誌鈴從程家帶來的保鏢。
冷燕發現不對勁,立即改口道:“師妹,西山寺最近不能去了,今後有緣再見了。”說完,她也快步離開,追上普法的步伐。
冷燕盯著二人的匆忙上車離開,關切的問道:“程小姐,沒事吧?”
程誌鈴道:“沒事。”
冷燕道:“他們可能就有事。”
程誌鈴聽出這話不對勁了,好奇問:“為什麽?”
冷燕把手一攤:“沒事。”
......
同時間,一輛豪車緩緩停在一家酒店門口,車還沒停穩,普法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蕭玥下了車,氣憤的叫道:“玥兒,現在也隻有你
能給老衲帶來寬慰了,來,咱們進去開間房,好好的研習一下雙、修的功法。”
蕭玥白了他一眼,好奇問:“大師,別這樣,您先告訴我,西山寺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普法氣道:“即從那小子闖進佛堂之後,佛主就開始懷疑老衲,並改讓普弘做了西山寺的住持,讓老衲擔任外務長老一職,主要是決解那小子帶來的隱晦,氣死老衲了。”
“那小子不好對付啊......”蕭玥心思一轉,皺眉道:“解鈴還需係鈴人,就看程師妹如何對待此事了。”
普法冷笑道:“嗬嗬,剛才咱們都把事情跟她挑明了,再看她的樣子,哪有半點維護本寺榮譽之意?”
蕭玥媚,笑道:“男人嘛,有哪一個不好色,而女人,又有哪一個不愛吃醋。”
“說的沒錯。”聽得她嬌、滴、滴的話音,普法心裏癢、癢了,情不自禁的摟住她的豐腰,**笑道:“玥玥,你跟老衲學了這麽久的媚、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不過在你出馬之前,先幫老衲卸下一火氣......”
蕭玥無力的推他一把,撅嘴道:“大師,那我在寺中的位置......”
普法淡笑道:“請放心,誰對老衲好,老衲自然不會虧待她。”
......
和冷燕一起回到酒店的套房中,看到在沙發上靜坐不語的陳豈,程誌鈴想到普法兩個人的話,心裏有些不舒服,劈頭蓋臉的問道:“告訴我,你今天早上都去了哪裏了?”
陳豈收起了思緒,老實回道:“我去了一趟西山寺!”
“然後呢?”
“然後......回來買一個盒子給你。”
程誌鈴一怔,想到了他送的那條吊墜,冷聲叫道:“你......你在西山寺裏都做了些什麽?”
陳豈淡道:“沒做什麽,隻是親眼看到了一些事情,心裏很不舒服。”
程誌鈴氣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後不許你再去那個地方!”
陳豈歎道:“我可以不去,那你呢,能不能也不去?”
程誌鈴擺手道:“不行,佛主對我有幫助,我暫時不能離開西山寺。”
陳豈苦笑道:“那金身佛像確實有裝神弄鬼的本身......他真對你有什麽幫助,難道還比得我這些日子裏對你的幫助。”
程誌鈴聽這話不對味了,冷冷地提醒道:“他是佛主.......請你放尊重一點!”
“佛主......”陳豈不屑一笑,說道:“一個半身殘廢之人,身上塗抹了一層金漆,坐在一事無成,就敢稱佛主?”
“你住口!”程誌鈴怒道:“你沒有見過佛主的通天本事,請不要對他胡亂菲薄。”
放在之前,陳豈肯定能忍住她對自己的指責。但這一次,他心裏總有一股勁憋在心裏,十分的難受。
被她數落兩句,陳豈憋屈的火氣終於爆發出來:“我何止是見過了,還跟他打一場,可惜,我看他是個殘疾人,看他可憐......”
程誌鈴打斷道:“你終於承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