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麽大的事情你們知道的話早點說不行嗎?”
“趙啟雲又不是讓你去調查這種事情的,是讓你去調查這個安仁是不是假貨的,再說了要是讓你知道了這件事你還肯跟過來嗎?”
詹姆斯解釋道,他似乎很清楚我要是知道那件事的始末的話,我肯定想要摻和一手的。
“說是這樣說,但他們.....就算和特別行動隊一起的話,能對付‘監督者’嗎?”
我對著電話另一邊的詹姆斯問道,既然布爾沃已經去確認過了,我和詹姆斯似乎都不去想我們眼前的這個安仁是不是假貨的事情了。
“咱們來都來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隻要不空著手回去就行了,你們等好信號就行了,掛了。”
詹姆斯說到這裏就掛了電話,不再等我繼續提問了。看來詹姆斯真的有點嫌我煩了。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在床邊坐了很久,現在這才想起來本來該跟著我的克裏琴斯不見了蹤影,而我並沒有跟她交換聯係方式。
轉念一想,估計是去和薛亮他們搞什麽秘密行動了吧。而這時窗外的夕陽穿過了高樓大廈之間的間隙,有透過了窗戶照到了我的臉上,刺眼的陽光讓我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
而地球的自轉和公轉讓這道刺眼的陽光很快就消失了,阿迪克斯不在房間裏,就我孤獨得坐在房間裏。
我不禁開始回憶起這幾個月所發生的一切,從第一次見到那幫隻有在影視作品裏才能見到的角色,從第一次被嚇得動也不敢動到現在已經幾乎有了能夠單挑的勇氣,到底是什麽改變了我?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他們要是還在世的話,肯定早就被某些人綁去做人質了,而我也絕對會落到比現在更慘的處境。
麵對這種情況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要是他們還在世的話,我能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還能鼓起勇氣嗎........
“別發呆了,趕緊睡會兒吧,我幫你盯著那什麽什麽信號,”這時候阿迪克斯打開房間的門走了進來,對著正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發呆的我說道,“我聽說了,你和趙啟雲見麵,然後和布爾沃出去考察的事情了,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啊,我要是跑出去單獨行動不就成了三方追殺的人了嘛。”
“三方追殺?安全局和影之族,你居然把我們也算上了?別啊,趙啟雲真沒幹過這種事啊。”
“說不定呢,說不定我就是第一個呢,我這種能力,你見過第二個嗎?不算安仁的話。”
“雖然說你這個能力確實罕見,但是趙啟雲絕對是不會幹那種事情的,你要走的話就走吧,到時候我跟趙啟雲說一聲。大不了到時候再來找你嘛。”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等有點成果了再說吧。”
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說實話就算我現在拋下一切回去和廖佳逃到30號區域以後的那些區域,然後隨便找個活,一直苟且偷生活下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廖佳肯定會笑話我的。
所以說,現在跟著的趙啟雲還是比較穩妥的辦法,畢竟現在還是他派人在保護廖佳。
“好了,那我先去洗個澡準備睡一會兒,豎起耳朵睜大眼睛,別傻傻的什麽都分不清。”我一邊走向浴室一邊對準備幫我盯著窗外情況的阿迪克斯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阿迪克斯說道。
“‘監督者’已經出動了,他們已經在普朗克斯醫院周圍聚集起來了,至少有六十人,看來不止24號區域一個區的啊.......”
巴比特坐在高程床邊的一張椅子上說道,他是高程身邊的心腹之一,也是或者來到高程身邊的幸存者之一。另一名幸存者貝拉米正站在窗邊望著外麵一言不發,此時已經是早上了。
“顧雲他們呢?我記得他們不是說要幫忙的啊?”巴比特問道,“他們要是不幫忙的話,這次我們真的要完了,真搞不懂高層在想什麽,我們都準備去救人了.......”
“那是我謊報給上層的,我根本沒打算要去救他們,”高程說道,“再上報之後還打算把我們默認成消極行動的話,就算我們去救人也會對我們進行肅清的。”
而事實確實如此,就在前天晚上將準備去安全局把林權和阿諾德救出來的新聞匯報上去之後,他們沒有像以往那樣在一小時內回複。
高程本以為是負責聯絡的影打瞌睡去了,就沒放在心上,而現在看來至少在那時候開始,上級就準備把他們當做反叛者來處理了。
“主要是我們得靠自己啊,老大,”一直沒說話的貝拉米突然說道,“這時候都沒趕過來保護我們,頂多把我們當成隨時都能消耗掉的誘餌了。”
“貝拉米,你怎麽還是這樣?我都說了不能單單憑借一時的情況來決定大局,你一直這樣才會一直吃虧,都不反省一下自己的?”
“高程,你吧別總擺出這副表情來訓斥我,你這不也躺醫院了嗎。對了,阿克利人呢?”
貝拉米這時候想起了說是要去處理下李心誠的事情的阿克利,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按照他的習慣多多少少會打個電話發條短信過來的,現在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著實有些違背常理了。
“貝拉米,你去看看。”高程說道“之前說的病房號還記得嗎?不管那裏發生了什麽,十點前必須回來。”
貝拉米望了望掛在牆上的時鍾,現在剛過九點,住院部的正人來人往,很有可能有混入人群的‘監督者’、星之族或者安全局的人,還有可能有其他什麽圖謀不軌的人。
貝拉米說了聲明白了,在自己的手表上設置了倒計時後便走出了病房,很快就消失字了人來人往的走廊裏。
“高程,你為什麽要把我們交給安全局?他們到底那點值得我們相信?”巴比特問道,“雖然確實就我們幾個人根本無法對付‘監督者’,但是就這樣全權信任他們.......”
“我們其實都想保護自己的家人,才這樣一直拖延下去的吧?”高程反問道。
“確實是這樣........”
“所以說,我們已經無法靠自己去做任何事情了,現在我們就是得靠別人幫助。”
盡管巴比特也已經有些理解高程的意思了,但說到底這是他們第一次依靠敵人的力量,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
“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嗎?我記得他們還在31號區域的小診所裏當醫生吧,都這麽大年紀了。”高程說道。
“是的啊,當初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就再也沒回去過了,頂多通通電話,前不久還打過電話呢。要是這次能活下來的話,我準備跟安全局要個新身份,然後回去準備給他們當會計去。”
“哈哈,到時候記得然他們也幫我找個工作,我也要去。”
“你就別摻和了吧,他們雖然很喜歡年輕人,但隻限於我哦。”
兩人開著玩笑說道,高程雖然和幾個心腹的關係都很不錯,但是真正關係好的隻有巴比特一個人。
他們的父母互相認識,算是真正從小一起長大。而其他人也都是在之後加入了上級特別組織的訓練營後才被得知了那些事情。
而這時貝拉米已經找到了之前告訴李心誠住的那個病房,而根據床頭的名牌卻發現不僅阿克力不在,連李心誠也不在。
李心誠這傷不需要什麽康複訓練的吧?隻要把傷口縫合一下,在用點消炎藥,住兩天醫院就可以了吧?
貝拉米正想問問一邊病**的另一位病人有沒有看見這張**的人去哪裏的時候,這時候卻發現在雜亂的被褥下壓著一張紙條。
貝拉米拿起那張被折疊的紙條,履平了之後發現上麵寫著一行小字:出去走走,馬上就回。
這都什麽時候了啊.........
貝拉米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拿起手機撥通了阿克利的電話,而對方很快就接通了:“怎麽了?李心誠應該把紙條放在了比較顯眼的地方了啊。”
“不是,你們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這時候還出去亂走動,你們......”
“我們出去看看周圍情況而已。”
貝拉米剛想開始罵人,但阿克利突然壓低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他們應該不會立馬動手的,要是對傷員下手的話,他們多多少少心裏還是會過不去的。”
“你們在哪裏?我這就去接應你們。”
貝拉米完全不管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阿克利在電話那邊歎了口氣後便說現在就回來。
之後由阿克利親自出麵把李心誠調到了高程的病房,而阿克利和李心誠兩人並沒有被高程訓斥。
“用傷員打掩護,阿克利真有你的啊,”高程笑著說道,“雖然他們確實太壞了,但在那種地方動手也不太容易,所以你們發現了什麽嗎?”
“他們似乎還不急著動手,但是根據我的感知他們其中有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而且其中有些人........絕對是從其他區域調過來的。”
“這樣啊,就算這樣的話。就算安全局介入可還是很可能會失敗的。”高程有些憂慮地說道,“我聯係下顧雲,得重新製定下計劃。”
“威廉!威廉!”
葉秋趁著剛開完會,距離安全局下一場會議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找上了威廉·克裏夫。
而在按了幾分鍾的門鈴後卻遲遲沒有人來開門,葉秋邊喊起了他的名字,很快威廉·克裏夫便打開了門:“抱歉,剛剛趴在桌上睡著了.......”
葉秋不管威廉·克裏夫亂糟糟的頭發,不管不顧地走進了事務所,一邊說道:“那個什麽‘監督者’開始行動了,你知道了嗎?”
“我這兩天就在調查他們,我還想多睡會兒,勞煩您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好嗎?”威廉·克裏夫很快就下達了逐客令,但葉秋根本不管他說的話,坐到了他的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
“之前說的‘蛇人’的事情有後續了,他們好像不是直接介入那件事,隻是有點奇怪.......”
“找到了人,但沒有證據是吧,你們經常幹這種無用功的事情。”
威廉·克裏夫毫不留情地說道,他之前的觀點和顧雲一樣,都認為是【監督者】引發的爆炸事件,而不是【蛇人】。
“‘蛇人’那幫家夥搞不好就是為了給澤龍報仇,隻要找出他們現在的首領好好談話,搞不好就能像高程他們那樣,成為我們這邊的戰鬥力了。”
威廉·克裏夫這樣建議道,葉秋從顧雲那裏得到信息後也這樣假設過,然而一直都沒能下定決心要不要這樣做。
葉秋玩弄了一會兒自己的手指,而威廉·克裏夫已經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見葉秋看起來好像還有話要說,便說道:“有什麽話就說吧,我就當聽聽。”
“雖然我還是覺得‘蛇人’有些危險,但還是認為當下合作比較好。”葉秋突然這樣說道,也不知道剛剛腦子裏到底想了什麽。
“那好,之後要是找到人了就去和他們談合作吧。”威廉·克裏夫說道,好像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你有什麽計劃?”葉秋問起了威廉·克裏夫的計劃,蘇怡然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和他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少,但現在這個局勢必須得問一下。
“我在調查‘監督者’的事情,實在不好調查啊........”
“這是趙啟雲的命令嗎?”
“不,他隻是讓我在這裏對付影之族而已,沒有具體的指示。”
葉秋他們也大概知道這裏的星之族的情況,也知道那幾個人的名字,但畢竟沒有做什麽壞事,就沒去調查了。
“那我就勉強把你算到我們的行動隊的成員裏去了,我先走了,之後就和我聯係吧。”
葉秋留下了自己的名片之後便站起身離開了,然而這時威廉·克裏夫卻叫住了葉秋,說道:“這次可能會死很多人,你有多少把握?”
“局勢都現在這樣了,還談把握?”葉秋一臉嫌棄地說道。“我們現在都是站在上帝前等著被審判的惡人了,不是談生存率的時候了,自求多福吧,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