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煙越來越濃,將安培康德三人包裹住了。
隻見黑煙中出現一個中年男子,**著上身,手中提著兩把菜刀,眼睛裏流著黑色的**,中年男子緩緩地向我們走過來,我忙對影子說:“退開,這是式神,就是小日本召喚出來的惡鬼。”影子忙退到了旅店裏麵。
隻見但增念起馬頭明王咒,起手化了朵蓮花,飛向中年男子,男子沒有躲閃,那蓮花印直接落在他的胸口,他的步伐停滯了一下,但又繼續向前。兩個喇嘛也念起了大寶廣博樓閣善住秘密陀羅尼長咒:“拿麽,灑爾乏,打他噶打難,唵,維補拉,噶爾別,嘛尼,缽喇別,打他噶打,你達爾夏餒,嘛尼,嘛尼,蘇缽喇別,維嘛咧,灑噶喇,噶姆毗喇,吽,吽,及乏拉,及乏拉,菩達,維羅割得,骨赫牙,提世帝打,噶爾別,司乏哈。”
我心裏一驚,居然蓮花印記都無法阻擋“式神”腳步半分,但增已然摸出了九轉經輪,而我的銀劍也已經馭到半空,斜著向那男子刺去,九轉經輪在但增的手中發出閃閃金光,但我看見但增的臉上卻流下了蠶豆大小的汗珠,他是在硬撐著耗盡他的法能,我怒喝一聲,銀劍去勢加快,眼看得就要剌入男子的身體,突然他揮舞菜刀,竟將銀劍拍落,但增的經輪飛快射出,打中了他的眉心,“滋”的一聲,一團白色的霧氣升起,男子停了下來,口中發出嗚嗚嘶鳴。
兩上喇嘛手中的經輪也快速地轉了起來,他們念咒的速度也在加快,一左一右地護在但增兩側,我對但增說:“別硬拚,先退回去再說吧。”兩個喇嘛好象聽懂了我的話,扯著但增往旅店裏退,我撿起銀劍,現次向那男子挺刺過去,男子的菜刀揮起的動作很快,我差點躲避不及,手剛剛縮回,但銀劍又讓他給生生的砸到了地上。
我大叫道:“影子,老萬,我拖住這惡鬼,你們速度去把日狗的小日本給解決掉,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這個複雜的問題。”我手裏拿捏著金剛印記,嘴裏也念著“菩提咒”,彎起身子,閉了眼睛就向那惡鬼撞去,同時影子和老萬二人也閃出了旅店,提起槍向那黑煙籠罩之處亂射,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安培康德他們應該已經跑到別的地方做法去了,但增再度跑了出來說道:“我帶你們去找吧。”影子和老萬忙跟上了影子的腳步,那兩個喇嘛轉動著經輪,口中也不停地念著經,空著的那隻手也不停地打著手印拋出,倒是使得惡鬼男子身形一頓一頓的,我忙站了起來,重新拾回銀劍,準備再次攻擊,這時那男子卻哇哇怪叫,然後從口中噴出綠色的**,身形也變得更為高大,空洞的眼睛裏黑色的**也被綠色的代替,那兩把菜刀飛快地向我掄來。兩個喇嘛不是密宗的,對於密法和密咒知之甚少,雖然剛才能夠阻擋一下惡鬼男子的攻勢,但並無太大的幫助,而現在兩人的手印已經失去了效果,我忙對他們說:“快跑,到店裏去,關上門,保護好那個女人。”兩個喇嘛聽懂了我的話,退回了店裏,店主人立即把店門關上了。
我心裏恨極了那個安培康德,小日本,遇見他一次讓我玩一次心跳,以我的修為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偏偏但增又失了金身。上一次能夠死裏逃生,但這一次恐怕就沒有那麽好的幸運了。但我卻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舉起銀劍再次向前刺去。他依舊並不躲閃,銀劍深入了他的肌膚,冒出縷縷白煙,但對他卻沒有絲毫的影響,他的菜刀轉眼又到了我的麵前,我順勢一滾,離開了六七尺,但還沒站起來,他就已經快到了我的麵前,我心裏叫苦,看來這次真正要交待在這了。
“唵,帕摩,無許尼夏,畢瑪雷,吽呸。”一個蒼老但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這是“根本咒”,隻見一束金色蓮花影飛向惡鬼男子,“嘭”地一聲,竟將他擊飛數丈,我心裏暗暗歡喜,得救了,我知道來的人就是我的上師格桑活佛。隻見他臉上滿是微笑地看著我道:“沒事吧?”手卻沒停,又幻化出一束金燦燦的蓮花影,扔向那惡鬼男子,口中大叫一聲:“著!”隻見那惡鬼通體燃燒起來。格桑上師凝神道:“夢幻泡影,何裏留塵,我送你西去吧。”手輕輕一揮,那團火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都結束了,四周回複了安寧,格桑活佛看著我道:“但增呢?”我說道:“追安培康德去了。”他聽了以後說道:“安培此次來者不善啊,如果不是但增極力要我出來迎一下你們,我還不知道問題是如此地嚴重。”我低下了頭說道:“上師,都是我惹出來的這許多麻煩,對不起。”他看著我說:“有麻煩嗎?我沒看見什麽麻煩,在我的眼裏,隻有善心與佛心,你的事情但增也粗粗與我說了,覺得自己沒錯,就堅持吧,沒有永遠的黑暗,隻是陽光還未普照。”
我心中充滿了感動,格桑上師是有大智慧的人,已經很久不再管紅塵之事,可今天卻出現在這,我過去扶著他說道:“上師,但增的金身已經不再,所以我們這次才沒有辦法抵擋安培康德的‘式神’術。”他卻笑了:“金身破了麽?什麽是金身?你心裏有,它就在那兒,你怕它破了,它就破了再也沒了。”我細細回味著他的這句話,他慈祥地看著我說:“你慢慢想吧,如果想通了,那你又長進了。”
這時,但增和影子他們回來了,但增看到格桑活佛,忙跑了上前行禮。我問道:“又讓那小鬼子跑掉了?”三人鬱悶地點了點頭。格桑笑道:“但增啊,剛才該隱說你的金身破了,果然如此嗎?”但增點了點頭,格桑卻搖了搖頭:“三世活佛了,居然還沒悟,看來你還得再修啊。”但增一臉的驚恐,說道:“還請上師教誨。”格桑說道:“你有金身麽?”但增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格桑收起了笑臉:“有還是沒有?”但增說道:“沒有。”格桑笑了:“沒有?心裏沒有那便沒有吧。”但增抬起頭來,突然臉露出喜色有如醍醐灌頂:“謝謝上師,心中有則有,心中無則無,存善念亦佛心,金身無處不在。”格桑用讚許的眼神看著但增,說道:“嗯,終於開竅了。”我在一旁也終於明白了剛才格桑活佛的那一番話的深刻含義。
影子和老萬就楞在那兒,他們顯然沒搞懂我們所談論的。
我忙把影子和老萬介紹給格桑活佛,活佛隻是淡然一笑道:“送你們一句話,事事由心,自己覺得對的就堅持到底。”然後便轉身向旅店走去,旅店門早已打開了,估計裏麵的人聽到外麵的打鬥停止了就開了店門。兩個喇嘛走到格桑活佛的麵前,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格桑轉身對我們說:“我要去青海一趟,你們自己多保重吧,但增,安培康德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自己沒有戰勝他的信心。記住我的話,相信經過這一次,你們又提高了很多,特別是但增,活佛的金身是永遠不滅的,除非他的心裏已經沒有佛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兩個喇嘛緊緊跟在他的後麵。
但增的臉色明顯好看多了,他高興地對我們說:“回去睡覺吧,明天看一下‘昆侖泉’然後繼續趕路。”我白了他一眼:“那得看莫小姐的感冒好了沒有。”他促狹地說道:“那晚上你就再給她打一針吧。”大家都轟然而笑。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上了車,莫紫衣的感冒已經好了,我們說好的一定要看看“昆侖泉”了再走,在泉邊,大家暢飲了泉水,希望討個好彩頭,讓我們未來的道路少些凶險,早日回複平靜的生活。
重新上了車,老萬說道:“大約中午我們就會過五道梁了,莫小姐,把紅景天喝了,多穿一點吧。”我也說道:“是啊,五道梁可是生死線,不過一旦能夠順利的經過五道梁,那整個西藏幾乎你都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