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漸漸黑了。

老萬說道:“有吃的麽?好好的一頓晚餐硬是讓那個不長眼的警察給破壞了。”我遞給他一個麵包和一瓶礦泉水,他很快就把麵包給幹掉了,對著我嘿嘿地笑,我搖了搖頭,又給了他一個,他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我說活佛,從這裏到西藏還得走多久?”但增回答道:“估計還得走十三四個鍾頭。”老萬聽了後對影子說:“那我先眯一會,晚一點起來換你。”影子卻把車停下來了:“你到後麵車上去吧,需要換的是他,今天他所經曆的相信快讓他崩潰了,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長時間開車。”老萬有點不太情願,但還是下了車。

老邢看我們的車停下來了,也跟著停了車,從駕駛室伸出頭來問道:“怎麽了?”老萬上了他的車,我們繼續向前行駛。

“他會不會就是水銀?”影子問我。我知道他指的是老邢,我回答道:“不知道,我和你一樣,對他一無所知。”影子說道:“那你為什麽要答應讓他和我們一起走?”我笑了笑說:“如果他不是,那麽讓他和我們一起至少他的安全相對有些保障,如果他真的是,那麽我們把他留在身邊隻要能夠小心提防,總比讓他躲到暗處去對我們打黑槍要安全得多吧?”影子也笑了:“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你象隻老狐狸?”但增說道:“你才知道,他哪是老狐狸啊?應該說是老狐狸精才對。”我懶得理他們,掏出煙來自顧抽著。

我們一路聊著笑著,冷不防,身邊的莫紫衣輕輕掐了我一下,但也疼得我差點叫出聲音來。我看著她,她的臉通紅,輕輕湊到我耳邊說道:“我想方便一下。”我戲謔地問:“大的小的?”她說:“小的。”我讓影子停下了車,後邊的車子上來了,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然後對但增和影子說:“老規矩,男人左邊,女人右邊。”但增聽到我的話,哈哈大笑,他是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的,隻是影子楞在那兒,我打了一下影子的背說:“還不快動,集體放水。”這下他總算聽明白了,還好天黑,不然莫紫衣的臉不知道已經紅成什麽樣子了。

重新上了車,但增坐到了副駕駛位,後排隻剩下我和莫紫衣,可她卻仍舊和我挨得很近,她輕輕地說:“朱哥,我能靠在你肩膀上睡一會嗎?”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她輕輕地靠了上來,閉上了眼睛。

雖然她閉著眼睛靠在我的肩膀上,但並沒有睡,她慵懶地喃喃道:“朱哥,聽但增說你和嫂子的感情很好?”我嗯了一聲,她接著又問:“聽說你還有個紅顏知己,好象叫什麽關心的?”我朝但增望了一眼,他卻低下頭假裝打瞌睡,我說道:“小活佛,什麽時候成了大喇叭了?”他知道裝不下去了,嘿嘿一笑:“下午你們不在,我們無聊就隨便拉了拉家常。”我說道:“可你拉的是我的家常。”莫紫衣扯了扯我的衣服:“別怪他,是我要他說的。”我笑了笑說:“沒什麽的,我也沒真怪他。”她歎了口氣:“嫂子真的好福氣,能夠找到你這樣的男人。”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情願她沒這樣的好福氣,我現在這個樣子,讓她一天擔驚受怕的,早知道……”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在我心裏知道,就算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重新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樣做的。

她微微仰起頭,嘴唇剛好碰到了我的臉上,我臉上不禁一熱,她說道:“別這樣說,男人就應當有所為有所不為,雖然她們會為你擔心,但她們也會因為你而自豪,你是個敢作敢當的男人。”我心裏苦澀,這小妮子好象是喜歡上我了,我對她說:“好了,別再說了,好好睡吧,要不把靠背放下去你躺一會?”她說:“不用了,靠著你就挺好,踏實。”然後果然就不說話了。

我看見後視鏡裏影子臉上促狹的笑,我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他。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我也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莫紫衣已經滾進了我的懷裏,她睡得很香,我忙把手從她的身上移開,怕驚醒了她,看到她有節律地起伏的胸部,我不禁心神一**。

我輕輕坐正,問道:“影子,這是到哪了?”他說:“快到羊八井了。”看來離拉薩已經不遠了,看看表,淩晨五點二十三分。但增被我和影子的對話吵醒,他也坐正來扭了扭脖子說:“到了拉薩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我餓了。”我發現有時候但增和老萬挺象的,無論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他們都能夠吃得下睡得著,這也許就是豁達自然的人生態度吧。

莫紫衣也給大家的說話聲音給吵醒了,她發現自己正睡在我的大腿上,忙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我睡著了,腿麻了吧?”我試了試,還真有些麻,她看到我的表情,伸手給我捏了捏,我忙說:“沒事,不用的,一會就好了。”我突然覺得有些怕和她相處了,我知道她現在對我的感情是一種寄托,特別是在這樣的一種境遇下,她缺乏的是安全感覺。

她好奇地問我:“朱哥,既然但增的問題已經解決了那我們為什麽還是要到拉薩來?”我回答道:“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目標,就當是來旅遊吧,我喜歡西藏,這裏離天非常的近,特別是夜晚,有時候你會覺得伸出手就能夠摘得到星星。還有,這裏白天天特別的藍,空氣也特別的幹淨。”

七點半鍾,我們的車子停在了藍天賓館的門口,一行人走進了賓館的大堂。

我們還是開的三間房,三個連著的雙人套間,莫紫衣還是住中間那間,老萬和老邢住靠樓道近的那間,我,但增和影子住最裏一間,影子還是提出當廳長睡沙發。

大家收拾停當,便讓賓館送來了早餐,隨便應付了一下,然後我讓大家先睡一會,中午出去吃飯,然後到處逛逛。影子擔心外出會不安全,我笑著說道:“要不安全在哪都不安全,既然來了就得好好玩個痛快,總不能因為怕這怕那整天窩在賓館裏吧。”影子也笑了。

一直睡到一點多鍾我才醒來,影子和但增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我不好意思地說:“睡過頭了,你們怎麽不叫我呢?”但增說:“就讓你多睡會吧,這兩天也夠疲倦的。”我洗了把臉,然後去敲莫紫衣和老萬他們的房間。老萬他們也早醒了,說是怕我們還在睡,就沒過來。

但莫紫衣的房門卻一直沒開,我又用力的拍了拍,還是沒有動靜。

我取出另一張備用的房卡,打開門進去,**亂七八糟的,扔了一床的衣服,卻沒見到她的人,我走到衛生間門口,聽到裏麵有聲音,便敲了下門,門開了,她全身隻圍了一條浴巾:“你怎麽進來了?”我忙扭過頭去說:“叫你出去吃飯,敲了半天的門沒見反應,怕你有什麽事,我就進來看看。”她笑道:“看到了?”我隨口便說:“看到什麽?”她說道:“你還想看什麽我都會讓你看的。”我嚇得轉身就跑了出去並帶上了門,她在裏麵大聲的笑著。

我們找了一家象樣的飯館,老萬自告奮勇地承擔了點菜的職責,他點了滿滿一桌子菜,影子搖搖頭說:“簡直就是餓鬼投胎,當真不是花你的錢。”我們大家都笑了,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個人,一個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許誌。

我站起來向許誌走去,影子緊緊地跟在我的身後。

許誌好象也看到了我們,他的臉上有些微的變化,那是一種內心的掙紮,看來他好象遇到什麽麻煩,正在考慮應該怎麽辦。

我微笑地對他說:“許誌,怎麽那麽巧啊?你也來了拉薩。”他尷尬地說:“你們在我那吃過飯沒多久我就搭朋友的車子過來了,來辦點事情。”然後他看了看門外有點慌張的說:“我還約得有人,先走了。”他飛快地走出門外,這時,外邊傳來一陣喊聲:“就是他,別讓他跑了。”

我看了眼影子:“那麽巧?”影子說道:“是很巧,而且看來他的麻煩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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