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已經黑下來了,還差幾分鍾就八點了,可他們一個人都沒回來,我和絕塵還是應付著吃了點東西,然後就開著車往夕照鄉趕去。我們把法器都帶著,雖然不知道但增辦的是什麽事,但現在一點音信都沒有,很是透著詭異。特別是今天我做的夢,也給和尚說了一下,和尚說看來有麻煩找上我們了,希望鄧琨和風偉不會有事。我說可惜我把給鄧琨的念珠給要回來了,不然他還能夠有些保護。和尚說:“不怕,我給了他一個觀音墜,倒是可以逢凶化吉,而小風我是看過的,那小子很命長的,應該不會有事。”我歎了口氣,希望如此吧。車子駛出縣城後,路漸漸坎坷了起來,一路顛簸,終於看到了路邊的指示牌“夕照鄉”。往前又開了差不多一公裏,有一個開闊的壩子,而但增開的“路虎”就停在壩子裏。和尚把車停好,我們下了車,就往距離壩子最近的一戶人家走去。敲了很久的門,才聽到裏麵傳來聲音:“誰呀?”我大聲地說道:“過路的,討碗水喝。”又等了一會,門開了,一個老頭從裏麵伸出頭來說:“你們等等,我就去取水。”隨即又把門關上了。大約五分鍾後,老頭打開門,將一個裝滿水的可樂瓶遞給我們,我們接過來後,他就準備把門關上,我用手輕輕抵住門說:“大爺,打聽個事,你知道這輛車的主人去哪了嗎?”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看說:“往裏邊去了,好象是去了周欣家。”我問道:“周欣家在哪?您能告訴我嗎?”他伸出手,朝著鄉裏深處指了指,我們道了謝,剛轉身,門便關上了。我對絕塵說:“我怎麽感覺老頭挺怕我們的。”他笑了笑道:“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晚上會很刺激也很恐怖。”我說:“你不就喜歡這個調調嗎?走吧,不管是什麽,總得去看看。”我掏出手機,又依次撥打三人的電話,還是老樣子。鄉裏的住戶很分散,走了很久都沒看見一戶人家。倒是在我們麵前出現了一片樹林,我問和尚:“怎麽辦?”他很輕鬆地說:“進吧,我們沒得選擇的。”進入樹林,月光便沒了,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我取出手電照著前方。對絕塵說:“跟著我,別走散了。”絕塵應了一聲。終於大概走了十幾分鍾,依稀看到了前方有明滅的燈火,我對絕塵說看來快要走出樹林了,但卻沒聽到他的回答,轉頭一看,原來本應該走在我左邊的絕塵不見了。我大聲的喊了起來:“和尚,和尚……”除了聽到我自己的回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我心裏有些猶豫,是應該回頭去找和尚,還是繼續向前走。想了幾分鍾,我決定還是很掉頭去找和尚。畢竟就這一小會的時間,他應該丟不了多久。我轉過身去往回走,但怪事發生了,我記得我們在樹林中隻走了十多分鍾,但當我回頭去找和尚的時候,走了半個多小時卻仍舊看不到樹林的盡頭,我從包裏拿出銀劍,握在手裏,口中念起文殊菩薩護心咒:“嗡,吸林姆”。繼續走著,邊走邊喊道:“和尚!”但還是聽不到回應。我又撥打和尚的手機,雖然是通的,那邊傳來了和尚的聲音:“該隱,你小子跑哪去了?”他叫的是我的法名,我忙說:“我回頭就看不到你了,正折回來找你呢。”他說:“剛才我們不是看到燈火了嗎,我走在你前麵出來了,你拿著手電居然沒看見?”我在陣旋暈,我向菩薩保證,我真的沒有看到他越過我走出樹林。我心裏一陣苦澀,我說:“那你等著我,我倒回來。”我又掉頭往回走,我不知道這一次要走多久才能走出樹林,剛才折回來我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鍾了,現在回去是不是也要那麽長的時間。出人意料,還是隻走了十幾分鍾我就又看到了明滅的燈火,我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跑出了樹林,看到和尚就站在一戶人家外麵,那燈火就是從這戶人家裏映照出來的。隻是好象電壓並不穩定,時明時暗。我對和尚說:“我真沒有看見你走到我前麵去。”和尚說:“我哪有走到你前麵去,我一直落在你後邊的,看你走出來了,我跟著出來卻看不到你了。”我徹底暈了,我說剛才在電話裏你不是說走我前麵去了嗎?他茫然地問:“什麽電話啊?”我掏出電話查找剛才的通話記錄,想以此證實我剛才的確和和尚通過電話,可我沒找到,我呆住了。和尚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怎麽了?你不會見鬼了吧?”我苦笑道:“如果真見鬼了,那你就是那個鬼。我敢保證,剛才我真的撥通了你的電話,是你告訴我在這等我的。”他的笑容沒了,正色道:“走吧,事情總會搞清楚的。”我沒有動,我對他說:“你沒發現這家人有什麽不對勁嗎?”他說:“當然不對勁,燈開著,但一點聲音都沒有。”我說:“看看?”他聳聳肩膀說:“隨便吧,不過我覺得尋找但增更重要。”我沒理會他,我覺得如果這裏真有什麽古怪,那但增一定也發現了的,但增為什麽會到這兒來?而他為什麽又突然和我們失去了聯係?這一切都成了謎,我們既然到了這裏,就不能夠放過一絲的蛛絲馬跡。我輕輕走到門前,門虛掩著,我伸手推開門,看到堂屋正中的牆壁上是常見的“天地宗親師”牌位,牌位前有一張八仙桌,桌上的香爐裏還燃著香,桌子上擺了三盤供果,三隻酒杯,杯中的酒是滿的。我大聲問道:“有人嗎?”連問了幾聲,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絕塵和我對望了一眼,然後徑直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也進去了。燈光時明時暗,增加了幾分詭異的氣氛,我又大聲地問道:“有沒有人啊!”聽不到回答。絕塵對我說:“我們分開看看,你去左廂房。我去右廂房。”我點點頭說:“和尚,你小心一點。”我把手電給他,他問那我呢?我掏出手機對他說:“我這個是帶手電的。”他笑了:“你也小心。”我把銀劍拿在手裏,向左廂房走去。進了廂房,廂房裏除了一張木床,還有一個樟木大箱子,**的很整齊,我伸手摸摸**是涼的,說明沒有人睡過,廂房裏還有個套間,我繼續往裏走。突然我感覺身後好象有動靜,當我猛一轉身,什麽都沒看見,不過當我再看見那隻大木箱的時候心裏很不舒服,我感覺它好象一隻棺材。我朝樟木箱子走去,上麵沒上鎖,我決定掀開箱子看看,我懷疑那動靜應該是從箱子裏發出的。箱子打開了,裏麵都是一些衣物,而且看上去都是全新的女人的衣服,其中有一件是大紅的,象是新娘子穿的。我關上箱子,再一次向裏屋走去,裏屋裏也有一張床,**沒有鋪蓋,床板上整齊地堆著幾隻小箱子,箱子上還貼著紅紙剪成的“囍”字。地上還擺著一些小家什,也都貼著“囍”字。看來這是一個剛剛辦完喜事的人家。我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退回到堂屋。和尚還沒出來,我就又向右廂房走去,右廂房進去先是廚房,除了一個鐵爐子,一個碗櫃,一個洗臉架外就隻有一口水缸。我往水缸裏看了一眼,水是滿的。右廂房一樣有個裏屋,和尚應該還在裏麵。走進裏屋,裏麵空空如也,居然什麽都沒有,和尚居然也不在,我搖搖頭,今天的事讓我鬱悶慘了,退出來,廚房有一個門通往屋外,我打開門,向外麵走去。邊走邊喊:“和尚!和尚!”“我在這,快過來。”聽到和尚的回話,我寬心了不少。我循著聲音找去,和尚正站在一口井邊。我問和尚:“你發現了什麽?”他說:“我在屋裏沒有發現什麽,但剛才我聽到這裏好象有人在說話的聲音,便悄悄地走過來,當我到這井邊的時候,說話聲沒了。”我把手機對井裏,向井裏望去,居然井裏沒有水,是口枯井。我說:“我也一無所獲,這家人應該是剛結婚不久,不過我覺得有幾點不太符合常理。”和尚說:“說說。”我說:“左廂房裏屋中的東西都是新人用的,都貼著紅色的‘囍’字,但除了那些東西,在整個屋子裏都沒見到貼有‘囍’字。還有右廂房的裏屋裏居然什麽都沒有,連擺設都沒有,不符合常理。”和尚說:“不管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找但增要緊。”我點點頭說:“好吧。”我們繼續前先,借著手電微弱的光向前趕路。我朦朧覺得前麵有個人影,我用手電照了照,背對著我們,那背影我感覺好熟悉,而更熟悉的是那身紫色連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