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了第二天一早,也沒有傳來向北是生是死的消息。不過現場還沒有有人生還的消息,專家教授不停的在電視上做著各種各樣的分析,但是分析出來的都是一個結果,不可能有人會在這架飛機上存活。不過我心裏有一個疑問——向北還算是人嗎?

天色漸亮的時候,西門鏈給孫胖子打來了電話。機場的監控錄像已經證實了向北登上了出事的飛機,經過專業技術一幀一幀的檢查,並沒有他從走下飛機的記錄。現在雖然還是依舊沒有向北死了的證據,但是起碼證實了他就算沒死也還泡在大海裏。根據專家教授在講解打撈難度的時候,說到了海流正在向著太平洋的方向湧動。也許幾個月之後,會在地球的另一邊發現向北是生是死的線索。

暫時確定了安全之後,除了‘鬆島介一郎’沒出之外,我們這些人開始陸續的離開了酒店,回到各自的住處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裏,開始我們這些人還在繼續關心著向北的死活。但是飛機上七成的遇難乘客,走沒有找到屍體。時間一長,我們也開始慢慢的把這件事遺忘了。又開始回歸到這之前的生活當中。

‘鬆島介一郎’一直賴在黃然朋友的酒店裏,他現在是真正的沒處可去。日本的福島神社現在已經歸了別人,他也不想在去日本了。雖然黃然家大業大,但是‘鬆島介一郎’就這麽賴在酒店裏也不是辦法。最後黃然索性把他帶回到了自己家住,‘鬆島介一郎’無聊的時候,還會跟著黃然一起,來我們這公司坐坐。

幾天之後,黃然安排人將上山大和尚的遺骸,從同佛寺裏麵請了出來,直接空運帶了回來。念著那天晚上的情分,上善大和尚的遺骸下飛機的時候,我們這幾個人一起把他帶出了機場。送到黃然家中打開了外麵的包裝箱之後,我們這些人驚訝的發現,過了這麽長的日子,上善老和尚的遺骸除了風幹了一些之外,沒有一點腐敗的跡象,這個就是傳說中佛家的全身舍利——即身佛了。

見到了上善老和尚的遺骸變成了即身佛之後,‘鬆島介一郎’笑的嘴都合不攏,當下就指使著我們幾個人,將上善大和尚的即身佛送到了他的房間。

說句題外話,上善大和尚另外那個叫做淨空的徒弟,被黃然送到了河南的一座大廟之中,幾年之後,在那座廟中,也做了大和尚。

這段日子裏,我們那公司零零星星

的接了幾個小活,左右三五萬的生意。要是放在以前,孫胖子是絕對不會接這樣的生意。但是現在用孫胖子的話說,他是虎落平陽了,蚊子再小也是塊肉,他閉著眼也就接了。帶著尹白去事發的地點走了一圈,什麽妖魔邪祟都嚇跑了。

不過接下來孫胖子自己就出了問題,由於他現在是破產人士,孫胖子之前住的房子被銀行收走拍賣。本來張之言想讓孫胖子住他家,但是孫胖子沒給他這個贖罪的機會。當天晚上孫胖子就扛著行李箱,帶著另外一個蹭飯的吳連環敲開了黃然家裏的大門。

又過了半個月之後,我租的房子因為房東家的兒子年底要結婚,他們打算月底收了這間房子當新房。於是我也開始四處找房子搬家,房子還沒有找到,我的行李卻被孫胖子偷偷地搬進了黃然的家裏。

我的臉皮實在沒有孫胖子那麽厚,本來想把行李拿回來重新找地方住的。但是黃然一句話就讓我踏踏實實的住在了他家:“也不差你一個了……”

黃然的房子雖然不小,但是突然多了這麽多人,還是讓他有些不太適應。於是最不應該找房子搬家的黃然,開始找關係想著再買一處大一點的房子,也有叫做別墅的。

最後黃然花了不到一億的價錢,在我們公司附近買了一棟三層樓,十二個房間的別墅。我還清楚的記得,搬家的那天,等到搬家工人將所有的家具,和生活用品擺放好之後。孫胖子就以溫鍋的名義,請了黃然和我們這些不花錢的住客,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粵菜館子。

一頓飯又花了黃然四五萬,等到結賬回家的時候,又是後半夜了。一輛車就把我們拉回到了黃然的新家,我們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之後,我簡單的洗嗽了一邊之後,就趴在**睡覺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推我。這時的酒勁上湧,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就見一個光頭的老和尚正坐在我的床邊。屋子裏麵沒有光亮,我看不清這個老和尚的相貌,之前喝的暈暈乎乎,現在還在酒醉的狀態中。我對著老和尚說道:“你誰啊?”

“你個臭沒良心的,連我都忘了嗎?”老和尚嘿嘿對著我笑罵道:“這才過了幾天,你就忘了誰在昆侖山的同佛寺裏給你們蒸饅頭、燉雪裏紅吃嗎?”

“沒忘啊”這時我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對著老和尚說道:“不就是淨空和尚嗎?你是淨空?

看著怎麽不想啊。”

“呸!”老和尚在我臉上啐了一口,隨後指著我的鼻子說道:“淨空蒸誰的麵?燉誰的雪裏紅?我那白麵饅頭都吃狗肚子裏了?你吃完抹嘴就走,跟穿上褲子就不認賬有什麽區別?”

這時,我才‘明白’過來,麵前的老和尚竟然上善。當時我也是酒勁上湧,腦子已經喝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圓寂個把月的老和尚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認出來了,你不就是上善嗎?”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上善老和尚的肩膀,大著舌頭說道:“你怎麽下山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去接你……”

“我怎麽下的山?給你們接下來的啊”上善老和尚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忘了?就是前幾天,還是你們一起去機場接的飛機。”

比他這麽一提醒,我還真的隱隱約約想起來,好像前幾天,我和孫胖子他們一起去的機場,將這位上善和尚接到了黃然以前的那個房子。

我莫名其妙的笑了幾聲,隨後對著上善老和尚說道:“對,我想起來了。就是前幾天我們一起去的機場接你,不對——今天老黃搬家,他請客吃飯,你怎麽沒去?”

“我就是為這個來的,你們壓根就沒叫我。”上善老和尚一拍大腿,對我說道:“你們這群良心讓狗吃了的,在我廟裏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吃好的就把我忘了。你們說說,好意思嗎?”

“沒叫你嗎?”我迷迷糊糊的回憶了一下晚上吃飯的情節,除了我自己之外,竟然誰都想不起來了。我閉著眼睛想了半天,結果差一點都趴在**睡了起來。最後還是上善老和尚把我晃醒:“不帶我去吃就算了,總的告訴我都吃了什麽,讓我過過幹癮吧?”

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老和尚:“啊?”

上善老和尚說道:“剛才我去了吳連環那屋裏轉了一圈,那個粗培一看就是沒吃過好東西。我去的時候他把晚上吃的東西,又做夢夢了一遍。媽的,說到紅燜天九翅的時候就睡著了,死活都叫不醒他。我就想知道後麵還有什麽菜,很難嗎!”

“魚翅的菜……”想到這個的時候,我頭腦中慢慢的開始清晰了起來:“就是佛跳牆嘛,佛跳牆——即身佛……”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不對,當時酒意全無,瞪著麵前衝著我笑的老和尚,說道:“你不是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