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已經死了……”老和尚衝著我笑了一下之後,身體突然化成了一道煙霧,消失在了我的房間裏麵。一時之間,我有點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做夢,還是真的見到了上善老和尚的鬼魂。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來了敲門的聲音,同時聽見吳連環的聲音說道:“聖僧!活佛!我想起來了,魚翅下一道菜是佛跳牆……”
他的話說了一半,我就已經打開了房門。就見這個半大老頭滿臉通紅的在門口狂喊:“佛跳牆!就是佛跳牆,我想起來了!”這時,對麵的打開,孫胖子將他的拖鞋扔在了吳連環的臉上:“你倒是早點想起來啊!早五分鍾我還用愛這頓打嗎?”
說話的時候,我才看到孫胖子的兩邊臉也是又紅又腫的,還清晰的留下了幾個巴掌印。隨後那位被人附體的‘鬆島介一郎’也握著臉從樓上走下來,直愣愣的看著我們幾個人,說道:“為很麽夯刺你們不直接火花了他?留著他幹很麽!”
就連這個曾經和吳仁荻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最後沒有逃脫那個老和尚的魔巴掌,現在說話捯飭不清。孫胖子過了看了一眼之後,說道:“下巴打脫臼了……,不是我說,那個誰,你忍一下,我給你拖上去”
孫胖子說話的時候,已經拖著‘鬆島介一郎’的下巴猛地向上一抬。‘鬆島介一郎’“啊!”的一聲,捂著嘴巴蹲到了地上。孫胖子蹲不下去,隻是站著對他說道:“沒拖上去嗎?不是我說,一次不行再來一次。身子都不是你的,你還心疼什麽?”
‘鬆島介一郎’蹲在地上回答道:“咬到舌頭了……”
一場風波過後,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這時候,黃然也穿著睡衣,從頂層上麵走了下來。這時才發現,除了我和高亮之外,剩下的人都不同程度的挨了上善老和尚的打。一打聽才知道所有的人昨天晚上都見到了上善老和尚。
第一個見到了老和尚的是吳連環,他是我們這幾個人裏麵唯一沒有見過上善老和尚的人。昨晚他也喝得不少,回來之後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躺在**睡著了。一開始吳連環也以為他是在做夢,憑什麽一個好像叫花子一樣的老和尚問我什麽,我就要回答?
當下吳連環摸出來五塊錢遞給了上善,說道:“買碗拉麵吃吧,去找那個屋子的胖子要錢,這個就是我最窮,他們
都比我有錢”
老和尚笑眯眯收了那五塊錢之後,先是雙手合十,高誦了一聲佛號之後。下一秒鍾大嘴巴子已經對著吳連環抽了下去,一邊抽一邊罵著:“你什麽意思?佛爺我缺你那五塊錢嗎?還吃拉麵!現在一碗拉麵六塊錢好嗎?”
被打倒酒醒的吳連環又摸出來十塊錢遞給老和尚,讓他買碗帶肉的拉麵。這時,老和尚才有笑眯眯的說道:“這個就算是你給的香油錢了,佛爺我會替你在佛祖麵祈禱的。佛爺我還有點小事情要麻煩施主,今晚你們幾個人吃肉喝酒已經犯了口蘖,這樣,佛爺我替你們念經驅邪。不過也要你們把今晚吃的喝的都告訴我,佛爺我也要替枉死的生靈超脫。”
吳連環不敢去惹這個老和尚,當下把今晚吃的什麽東西背誦給了老和尚聽。不過他記得都是硬菜,到了紅燒翅的時候就打了哏。死活都想不起來後來的才是什麽,當下惹得老和尚不高興。沒的說,又挨了一頓嘴巴。打完之後看著吳連環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隻能去打別人的主意。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對著他說道:“佛爺我問別人,你也好好想想,要是他們幾個比你先記起來後麵的菜是什麽。佛爺再回來招呼你。”
當下,上善老和尚又去了孫胖子和‘鬆島介一郎’的屋子,孫胖子當時光顧著套‘鬆島介一郎’的話,想套出來他的來曆。心思壓根上就不在菜肴上,而‘鬆島介一郎’這些年一直都附在鬆島家族曆代大神官的身上,要是問他什麽部位的生魚片好吃,他能馬上告訴你。後來就是在昆侖山上喝了幾個月的糊糊,他哪裏知道什麽大菜的菜名?
和吳連環的遭遇差不多。孫胖子和‘鬆島介一郎’挨了幾巴掌之後。上善老和尚又到了我的房間,現在想想都後怕,要是我的就那會沒醒,說不出來的話,老和尚八成也不能因為我是白頭發少打我幾下。不過就是因為我回答出來了菜名,才替黃然擋了一劫。
問清楚了是怎麽回事之後,黃然帶著我們幾個人跑到了‘鬆島介一郎’的房間。現在上善大師的即身佛就在他這裏,我們進到房間之後,孫胖子一眼就看到了即身佛的雙手裏麵雙手分別緊緊的握著兩張鈔票——一張十塊的,還有一張五塊的……
後來附在‘鬆島介一郎’身上那人確定老和尚已經圓寂了,但是因為生前是有道高僧,死後也不應該
以鬼魂的形態出現。看來這是生前有些什麽執著的心念沒有實現,這才繼續的待在凡世間不肯去他要去的歸宿。
好在都知道上善老和尚是有道高僧,隻是頑童心態惡作劇而已。當下也沒有人再說什麽(也不敢再說什麽),隻是‘鬆島介一郎’無論如何都不肯在和老和尚的即身佛待在一起。最後黃然將大廳裏麵擺著的關二爺請了下來,把這尊即身佛擺在了原本關二爺的位置,繼續的受著每天的香火。
這件小插曲過後,上善老和尚隻是偶爾出來,像這次鬧的這麽凶的在沒有第二次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孫胖子的公司接到了幾個稍微大一點的事件。雖然每次鬥不過十萬八萬,但是比起前一陣的蕭條來說,也算是不錯了。
一個禮拜之後,我開車從以前民調局的位置路過的時候,遠遠的就算麵前一個四五十歲男子的背影眼熟。當下就放慢了車速。開過去的時候回頭看了這人一眼,想不到這一眼看過去,差點忘了還在開車,險些和前麵的車輛撞在了一起。
當時,我一個急刹車將車子停住,拉起手刹之後,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了這人的身邊,說道:“郝頭,這幾年你到哪裏去了?我和孫胖子一直都在找你……”
這人正是民調局解散之後,就一直沒有音訊的郝文明。一年多不見,郝文明竟然變得又累又瘦,臉上的皺紋多了一倍不止,衣服上麵滿是塵土,也不知道多少時間沒洗了。見到我之後,他反而有些拘束起來,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之後,對著我說道:“辣子啊,不是我說,小兩年沒見了,你和孫大聖還好嗎?”
“別在這兒說了,上車,有什麽話到我們那裏去說”說著,我拉起來郝文明就往車上推,想不到的是,他連連擺手,說道:“你聽我說,今天不合適,我這裏還有事情。等過兩天的,我請你和大聖吃飯。不是我說,今天真的不行。”
“哪有那麽多不行的”我死死的拽住了郝文明的衣服,一邊掏出來電話給孫胖子打了過去:“在哪呢?正好,我在民調局老樓著,和郝頭在一起,快點過來!”
孫胖子的位置距離這裏不遠,三兩分鍾之後,就看見了他那輛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之後,孫胖子一把就摟住了郝文明,說道:“找你一年多了,搬家了怎麽也不說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