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追妻也瘋狂
沒想到一到家就遇上不請自來的大瘟神。門口站著杜海岩和汪雪琴,另外站著一個貌似服務行業的人士。
很驚異兩人會一起出現在這裏,但那兩人目光全投在喬雲濤的手臂上。
“兩位請進!”喬雲濤放下了江小魚。
汪雪琴呆呆地搖頭:“喬大哥,這位中介帶我們來看這裏有沒有房子賣?”
哦?最近這些有錢的大爺都看中了這半新不舊半大不小的怡紅花園。那旁邊靠近區政府,高了一個層次的碧園才應該是他們住的地方。
“該死!”杜海岩突然詛咒著。他懾人的目光落在江小魚清亮的眸子,零亂的發絲,和有著疲倦偏偏又容光發亮的清麗小臉。
江小魚習慣性地看向他的手,果然又握成了拳。
“真他媽混蛋!”惡狠狠的話從杜海岩牙縫裏擠了出來,長臂一伸,拽著江小魚往上走。
十二樓是頂層,上麵是天台。
杜海岩略顯古銅色的手似鐵箍,抓得江小魚手臂生生的痛。疲倦至極的她本就搖搖晃晃,這會兒生生地被拽倒在地。
“海岩哥哥——”汪雪琴似乎被嚇住了,怯怯地喊。
江小魚頭昏眼花之間,仍是看了汪雪琴一眼。這年輕貌美的嬌嬌女看上去仍然很純很美。但一切隻是假象。
在公園裏,她巧笑倩兮,那純真的笑容巧妙地拖住她,連餘雨慧單獨找母親都不知道。在她和杜海岩的訂婚禮上,她更是深刻地見識到了汪雪琴洋洋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隻讓她一個人看到。
這個嬌嬌女最會裝。
現在又開始了麽?
傻傻地站在那兒,害怕得雙手拚命絞著。那怯怯的目光非常惹人憐愛,也讓人無心怪到她頭上。
“叫你欺負女人!”喬雲濤溫和的容顏傾刻化為無,冷峻的臉孔一沉,一拳如飛,砸了過去。
“喬雲濤,你要惹我的女人,信不信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在官場上站不住腳。”杜海岩放開江小魚,和喬雲濤兩人扭到了一起。
“雲濤!”
“海岩!”
汪雪琴終於沒法裝下去,和江小魚一起衝了上去。想幫忙,根本近不了身。
江小魚眼睜睜地看著喬雲濤胸口挨了杜海岩鋼鐵似的一拳。
汪雪琴尖叫一聲,看著杜海岩的嘴角被打得烏青。
那房屋中介嚇傻了,然後轉身就跑。
兩人可是幾十年的交情,居然來真的。這下汪雪琴也心慌意亂。
當杜海岩又一拳要砸向喬雲濤的臉時,江小魚輕呼一聲,把整個身子都往喬雲濤身上送去。
“傻女人!”喬雲濤眼睛一黯,飛快拉開她。來不及了,那如山沉的拳頭已過來,打中了江小魚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她哪經得住男人的拳頭啊,這女人!
但總算止住了兩人的扭打。
“王八蛋!”杜海岩低低地一聲詛咒,看著江小魚的唇角,血讓紅唇格外的嬌豔而驚心。他的臉色一變再變。
淡淡一笑,江小魚輕聲說:“海岩,我們好好談談。”
“什麽時候?”杜海岩沉鬱著,“我沒耐心等得太久。”
“三天後吧!”江小魚微微合上眼眸,“我真的很累,海岩,我很累。請給我三天的休息時間。”
“好。三天後在酒樓等你。五點沒到,我把你綁到南海去。”杜海岩眼神銳利。轉身就走。
看著喬雲濤似乎有話要說,江小魚輕輕地止住他:“雲濤,我須好好談談。”
喬雲濤聞言,這才罷休。
看見心愛的人自顧自地離去,汪雪琴忙忙跟上去。跑了幾步又折回:“江小魚,我有話單獨對你說。”
單獨麽?默默地瞧了喬雲濤一眼。
“你受了傷。”喬雲濤放心不下。
“沒事。”她笑。年輕,受這點傷還撐得住。
女人之間應該不會有大事,喬雲濤走了,酒樓正有人等他。
“什麽事?”江小魚緩緩地對上了嬌美的汪雪琴。這個女人,她非常對得住。
汪雪琴氣急敗壞:“你知道嗎,我名下有五億流動資金,可都收服了不了海岩哥哥的心。江小魚,你沒我漂亮,沒我討人喜歡。你到底是怎樣取悅海岩哥哥的,讓他這樣對你。”輕輕地哼了一聲,她有些輕蔑地看著她,“我現在相信海岩媽媽的話了,你從那些不同男人身上學到了不同的**技巧……”
“夠了……”轉身就走。江小魚再也無法忍受這嬌嬌女無中生有的指控,“汪小姐,你可以回家了。”
累得半死的她,可不是站在這兒受氣的。
“被我說對了?惱羞成怒了?”汪雪琴笑得刺耳,一把拉住她,“我真恨你。恨得想讓我大哥帶著他的兄弟幹掉你。你算什麽?海燕馬上過來,我們就是花百倍的價錢,也會買下這套房子給海燕住。你等著看吧!勾引人家的男人,活該被人整死。”
愕然抬起頭來,江小魚不可置信這純美的嬌嬌女說出這麽不知羞恥的話來。
她勾引誰了?
年年躲杜海岩,到頭來落得了個“勾引”。果然人善被人欺,沒有任何公平可言。
汪雪琴不客氣,她又何必禮讓:“汪小姐,你要再胡說八道下去,我就當你搔擾民宅,報警了。”
“你報啊!”汪雪琴勃然大怒。隨著她的話,一個巴掌甩了過來,既快且狠,疲倦得一身無力的江小魚,生生地挨了這一掌。
年年避過了餘雨慧的巴掌,沒想到沒避過這嬌嬌女。
一個巴掌解了汪雪琴的氣,她嘴角噙笑,走了。那窈窕的背影,讓江小魚怎麽也沒法想像,臉上的疼痛來自於無比純美可人的女人。
揚起的手頹然放下,她不能打杜海岩的未婚妻。
倚著門邊,撫著臉,又壓著氣血翻騰的胸口,慶幸這一幕沒被喬雲濤看見。這要讓他看見,還真以為她是一個多水性楊花的女人,才會讓人家的未婚妻找上門來。
無聲地苦笑,她江小魚隻是個天天悶在家裏寫文的窮人,從北跑到南,避讓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好像老天爺老是沒站在她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