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給點陽光就燦爛 2.印吻

“怎麽不看我的短信?”隻是緊緊摟住她,讓她的頭緊緊地挨著他的肩窩處,讓她秀發在他的鼻子下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喬先生,能不能好好坐著說話。”這裏可不比花園小區,住的人三教九流,特別多的三姑六婆,個個堪稱長舌大媽,平時最愛把任何可以變成男女主角的人,添油加醋說得天花亂墜。

做茶餘飯後的話題的男女主角絕對不是件好事。

更加他在這地方可是個頭兒,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就可以當成頭條新聞登上報紙。到時她會被口水淹死。

他果然坐正,果然放開了她,手伸到半空想抓住她的手,看著她淡淡的表情又放下了。然後終於沒忍住,還是把手輕輕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溫和地問:“為什麽不看我的短信?”

“關機了。”她也溫和地回答。禮貌得無懈可擊。

喬雲濤討厭聽到這種明明溫和實際沒心沒肺的聲音,討厭看到她麵對他時氣定神閑的神情。他越來越懷念她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般怯怯地偷偷地瞧著他的時光,越來越思念那個夜晚把他當神一般膜拜的半果女人。她穿著不能蔽體的睡衣靜靜地傍在他旁邊的畫麵,越來越深地刻在腦海裏。

“以後不要隨便關機,我會擔心。”他細長的眼眸緊緊地凝著她,那種專注讓她的眼挪不開。

“喬先生,我已經二十八歲。”還獨自帶著老母弱兒從北到南跑了幾年,用不著有人擔心。

“是,已經二十八歲。”喬雲濤想嚴肅地說話,可還是忍不住想笑,“二十八歲的女人總是一副夢幻表情。要是哪天在大街上被人搶走都沒什麽可意外的。”

“像現在這樣嗎?”她挑起眉,淡淡地看著他。

她坐在這裏麵,就是因為被他搶進來了。

他頓住,訝異地看著她一會,看著她如今的神情就像在沙灘上打發尹飛揚時一般。他終於忍不住笑了,薄薄地唇勾起,焦慮的神情忽然就不見,懶懶地靠在座椅上,發出致命地魅力。

江小魚移開目光,隻牢牢地看著環保袋裏的沐浴露。好象那瓶沐浴露比他好看多了。

等他笑夠了,她開了車門下車。

“等等。”喬雲濤從車子裏探出半個身子。

“喬先生不用上班嗎?”江小魚挑眉。再不趕緊過去市政府就晚了,她還不想擔那“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罪名。

擔不起!

“你不問我那些天為什麽那樣對你?”她鎮定,他想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鎮定。

“知道不知道有什麽區別嗎?那很重要嗎?”江小魚好象很訝異他會這麽說。

這句話把喬雲濤打擊了個徹底,大手不由自主就捂上了心口。活到這麽大,終於知道被漠視是多麽的殘酷。誰說男人不會心痛,誰說黃金單身漢逍遙快活。

那都是時候未到啊!

“女人,以後不要亂說話。”飛快地把她勾前一步,在她唇上印上蜻蜓點水一吻,快得她躲都來不及。

得逞的男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把車開出巷子。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巷口,江小魚才緊緊地抿了抿嘴。然後把手輕輕印在唇上,若有所思地回了家。嗯,下午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這些先別想了。

下午出去的時候江小魚把母親托付給了鄰居張大媽,標準的老鄉。張大媽是個厚道人,江小魚也不瞞她,直接把母親身體的情況跟她說清楚,然後還承諾到時一定會孝順張大媽。

這下把張大媽逗樂了:“小魚,你媽在這兒,我兒子媳婦還放心呢,說有人陪著說話就不會到處亂跑了。省得他們到時找不著人,還得去電台通告。”

“會麽?”江小魚驚奇地問。她母親就從來沒迷過路。

“這裏巷子四四方方橫豎長得一個模樣,上次就是分不清是哪個巷子,結果越走越遠,最後還是警察根據我口袋裏的地址送回來的。這下好了,兩夫妻就怕我隨時會丟。給他們添麻煩,也丟他們的麵子——怎麽這麽體麵的夫妻有這麽糊塗的媽呢。”張大媽性格爽朗,說得繪聲繪色。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江小魚就是在這一片笑聲中把濤濤帶到了旁邊的小學報名。結果校門口的保安不但不準進去,還笑了起來:“下個星期一就開學了,這麽晚來訂學位,哪裏還有啊!小姐,難道你不知道X市因為外來流動人口多,不好控製生源分流,所以定學位是從上半年三月份就要開始走的流程嗎?”

該死的她確實不知道這裏有這個規定。但還不是太相信保安的話,結果走了幾所學校全部一樣。

最後詢問的一所學校的教導主任年過半伯,看她個是年輕媽媽,又是初來此地,好心地給她建議:“要不然就去民辦學校報名吧!雖然學校有點貴,但一定會有學位的。”

“教學質量怎麽樣?”江小魚擔心地是這個。一個學校的校風如何,關係到兒子的發展如何。錢財及身外之物,隻要還能周轉過來,花再多都沒關係。

一所好學校會決定兒子的一生啊!

“民辦學校當然也有好的,但好的民辦學校都是天價了。一般的民辦學校都是為了蠃利,教師資源來源不明,素質參差不齊,當然沒辦法和公立學校比。”教導主任熱心地全盤告知。

江小魚聽了雖然憂心,但還是謝了又謝才告辭。

牽著濤濤的手鬱鬱寡歡地走在街頭,江小魚不止一次地罵自己混蛋無知,居然不把這邊的情況早一點摸透。要不然也能早點想辦法。可如今就今明兩天是上班時間,下個星期一就是上學開始,一下子去哪兒找人幫忙。

想過喬雲濤,但直覺地不能找他。雖為副市長,可畢竟新來乍到啊,機關裏奪權司空見慣,不到萬不得已時絕不能留下話柄與人。

正想著,電話響起,她接了。

“我是海燕啊!”杜海燕甜膩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