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章 見我夫人如見我

千戀夏的臉一紅,賭氣般的撇過頭去,“誰在擔心你!”

“誰現在在說話就是誰,”他立馬接上。

“你,不可理喻!”千戀夏一跺腳,抱著小允諾就向前走去。

“喂喂,別忘了,我是傷患,我是傷患誒,你就這麽對待傷患的嗎?”南風爵在她身後特沒形象的嚷嚷。

“有力氣還嘴的都不是傷患,”千戀夏從前麵涼涼的丟了一句過來。

“我這傷在脖子上誒,要是輕傷加重,這可是危及到生命安全的誒。”南風爵痞痞的聲音繼續傳來。

千戀夏直接丟了最後一句話,“最好去死!!”

“你這女人真狠心,誒呦!”南風爵在她身後悶哼了一聲,似乎傷勢確實不輕。

千戀夏立刻調回頭來,抱著小允諾還空出一隻手,“怎麽了怎麽了?”她說著一手撫上就去查看他脖頸的傷勢。

南風爵一把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就差兩眼汪汪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去死的。”

千戀夏見掙不脫他的手,便懊惱了,看著掙紮之下他脖頸處流出來的血絲,仙人掌的刺還紮在上麵,萬分焦急道:“你這人怎麽這樣?”

南風爵以為她生氣了,頓時訕訕的收了手,麵有苦色,“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生氣——”

他的話音還停留在舌尖,眼見著她柔柔的指腹撫上他脖頸處的傷口,替他拔去那一根根的刺,她的聲音如清風飄過他的耳際,夾雜著擔心,“你都不會照顧你自己的嗎,以為你自己是鐵人嗎,以為這個世界上你最厲害了嗎?”

她抬起眼認真的看他,眸光氤氳,“南風爵,你是人,不是神!”

他的眼瞳隨著她的這句話黯淡了下來,苦笑一聲道:“是啊,我一直知道我不是神,我隻是個平凡人而已,”

他的藍黑色瞳眸裏,藍光黯淡下去,黑漆漆的深邃,“就因為我隻是人,所以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喜歡的人在麵前,所以我才會那麽無能為力!”他的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下,千戀夏拔出的那根刺又紮入了他的皮膚內。

千戀夏的手一抖,慌亂的替他拔出那根刺,又替他把所有的刺都拔出來,才抱起小允諾就走,“對不起,我想我的老公跟我家人在擔心我們了,你好自為之,再見!”她匆匆落下一句話提步就走。

南風爵怔怔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睛裏滿是悲傷,她說了‘我們,’也就是把他排除在了那個我們之外,他們是自己人,而他,隻是外人。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麽,不是你站在我麵前我卻不敢說我愛你,而是明明愛的發狂卻不能承認我就是愛你的那個人。

夜朗星稀,賭城拉斯維加斯,當千戀夏隨著司徒尚軒一同從飛機上下來,望向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的時候,不禁深暗了夜色大亨的魅力。

拉斯維加斯,金錢與罪惡交易的場所,與澳門的葡京大酒店不同,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是以老虎機為主,而澳門的葡京,則是以賭桌為主。

此刻,千戀夏站在賭場大廳裏,看著明亮燈光下各種膚色各種人種的人群混在一起,不間斷的喜悅哭泣包括頹喪的情緒從中間發出,她不禁釋然一笑。來這邊,自然要輸得起。,

拉斯維加斯作為全球知名的賭場,這些年隨著司徒尚軒是賭場幕後老板的關係,她這個名義老板娘,也是接觸了不少,今天就是陪著司徒尚軒過來看看。

她跟著司徒尚軒從秘密通道上樓,負責人已經在等候,“老板,”

司徒尚軒麵色流過不悅,那負責人頓覺說錯了話,立刻喊道“老板娘好!”

千戀夏輕笑了下,算是應付。她知道這些人都沒真正意義上的承認她,一個賭中的門外漢,即使是司徒尚軒的夫人,也不可能被這些人承認,很不巧,她就是門外漢。

司徒尚軒在一排監控屏幕前坐下,順勢一拉千戀夏。

千戀夏頓時尷尬的看了看四周,一張椅子都沒有,她幹笑了笑,對著司徒尚軒道:“還是算了吧,我站著就行!”

“喬!”司徒尚軒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負責人一聲大吼,“去拿椅子來!”

白皮膚藍眼睛的喬站著不動,司徒尚軒突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千戀夏的手掌對著喬的身後門外怒喝道:“傑米!”

一個瘦瘦高高戴著眼鏡的男人立刻出現在眼前,似乎臉色有些發紅,聲音也有些喘,明顯著是被司徒尚軒吼出來的,“老板,什麽事?”

司徒尚軒看也不看喬,對著傑米沉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賭場的負責人!”

傑米被這情況一下子弄矒了,瞥了眼垂頭喪氣的喬,繼而喜悅道:“謝謝老板,謝謝老板娘!”

千戀夏的心裏一根弦嘣的斷了,她知道傑米平常最擅於狗腿,特別是對她奉承的緊,尚軒,竟會因為她,而如此草率。

“記住,看到我的夫人就等於是看到我一樣,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再對她不敬,你就是下場!”司徒尚軒的食指指向喬,臉色仍然陰晴不定。

喬低下頭,默不作聲。千戀夏不安的拉了拉司徒尚軒的袖子,小聲說道:“尚軒,喬他很優秀,你沒必要因為我——”

他的食指抵在了她的紅唇上,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從娶你的那天開始,我就說過我要對你好,這些,還遠遠不夠,我會對你更好,一千一萬倍的好!”

她的喉嚨塞了下,她想說她不值得,可是話落在喉嚨口,怎麽也說不出來。

傑米搬來椅子,她坐在他的身邊跟著他一同看向監視器裏的畫麵。

一排監視器記錄的都是賭場各處的畫麵,並無任何異樣。

直到大廳門口處漸漸走來一個人的身影,千戀夏的呼吸驟然停滯。

男人身著一件隨意的休閑裝,頎長比例分明的身形,唇邊掛著邪魅眾生的笑容,如惡魔降臨。偏生他的麵容卻是清潤的,兩種巋然不同的氣質在他的身上融合的淋漓盡致。

司徒尚軒也在看著監視其畫麵,眼中驟然一縮,不著痕跡的握緊了千戀夏的手心,“葉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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