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在上麵那一層時,周安直接和黑袍人操控的那些屍骨作戰,一刀下去,所有的棺材全都化為了灰燼。

所以他並沒有去管這些棺材裏麵的小字。

現在有空了,周安翻開這棺材,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這文字,我看不懂。”

很快,周安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棺材上麵的小字筆鋒蒼勁,透著一股古老而又悲涼的感覺。

即使隻是一行字,也能看出書寫者在寫這些字時,是包含著一種歲月的蒼涼感。

“是何人書寫,這種令人驚悚的歲月感,簡直讓人汗毛直立。”

周安隻是看了一眼,就有種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感覺。

哪怕他有精神這個特殊的屬性,在此時此刻,仍然受到了影響。

雖然看不懂上麵的蒼勁文字,但是周安心裏也清楚一件事。

書寫這些文字的,絕對是一個強大的人物,否則不會連他都能受到影響。

“而且,好像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周安摸了摸下巴,心中想道。

在千裏目的加成之下,周安能夠無障礙的覆蓋周圍所有的棺材。

每一個棺材的棺材蓋,都有那些如同歲月雕刻的文字,散發出古樸蒼涼之感。

雖然周安認不得上麵的字,但是周安能認出,這些都是一個人的筆跡。

“在過去的歲月裏,有人葬這些人於此,並且在棺材蓋下,刻下了這些歲月文字。”

周安得出了結論。

這一大片墓地,包括下方,還有更多的棺材,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在周安的腦海中,不由得生出一個畫麵。

陰暗無比的墓地,一個渾身散發著歲月滄桑的神秘人,將眾多屍骨安葬於此。

並且在安葬之後,神秘人席地而坐,手執刻刀,在這些棺材裏,刻下了歲月文字。

“有內味了。”周安心中想道。

“可惜的是,這些文字我都不認得。”

他這一趟,是順便解決這些怨氣的。

雖然有純天然的陣法作為鎮壓,能讓這些屍骨無法變成詭異。

但是放在這淮西京的地底,終究不是一個事。

就像是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所以身為司京,事先把這些危險抹除,也能省不少的事情。

至於究竟如何抹除,其實也很簡單。

隻需要將這些屍骨全部抹去就行。

抹去了屍骨,毀掉這裏的一切,怨氣自然而然的就會消散了。

思及此處,周安抬起刀。

他打算從這一層開始,先毀掉再說。

至於往下,都得一層接著一層的來。

烏青色的刀光浮現。

在周安的操作之下,這些烏青色的刀光,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將棺材中的屍骨全部毀滅。

那股衝天的怨氣在屍骨毀滅之後,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於棺材,周安仍然留著。

這東西雖然他不認識,但是不妨礙有人認識。

很明顯的,上麵的文字是古早年代,光是這種歲月感都令人心悸,這裏麵絕對有大秘密。

周安很想看看這些大秘密,所以他打算把這些東西全部留著。

很快,在周安解決完這一層之後,他又開始按照剛才的老辦法,繼續用烏青色的刀光開道,向著下麵挖了過去。

泥土仍然在不斷地飛濺。

周安越是往下麵挖,就挖得越深。

沒過多久,他通過這種讓空空門都汗顏的粗暴方式,抵達了下方的一層墓地。

還是和上一層一樣,都是密密麻麻的棺材,但是也有不同之處。

在這片地下空間裏,最中間有一口主棺材,而在周圍,則是圍繞著密密麻麻的棺材。

眾多棺材圍繞著主棺材,這些棺材早已斑駁無比,透著歲月的滄桑和古樸。

一些棺材蓋已經破開,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那種歲月的古樸滄桑之感,在這一層更為突出。

周安仔細的感應了一下。

通過千裏目,他能感覺到,下麵已經沒有墓地了。

這裏是最後一層。

“也就是說,這裏足足埋葬了上千人。”周安心中想著。

第一層是最少人,往下都是遞增。

後麵二層加上第一層,足足上千之數。

尤其是這最後一層,更是令人心驚。

那裏麵的,最中心的棺材奇大無比,光是這一口棺材帶著的那股怨氣,就足以抵得上所有棺材的怨氣。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律,越是豪華的棺材,就代表著棺材內的人物越是厲害。

生前越強,死後也越奢華。

周安見狀,摸了摸下巴,暗道:“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

他心中想著,也沒有停留,直接抬起了手中的長刀。

既然看不懂,那就加快時間,把這一切全部毀掉再說。

思及此處,烏青色的刀光再度出現。

刀光落下,順著這些棺材,想要將棺材內的所有屍骨全部毀掉。

可就在周安的刀光即將落下之時。

異常卻突如其來的出現了。

周安的心頭,忽然閃過一陣心悸之感。

這種感覺出現之後,情緒轉瞬之間,就被放大了無數倍。

先是心悸,緊接著,是一種大恐怖。

這種恐怖的根源,來自於那口巨大無比的主棺材。

其他棺材內的屍骨,早就已經毀滅了。

唯獨這口巨大無比的主棺材,裏麵的屍骨就連烏青色的刀光,都無法毀滅。

通過千裏目,透過這口巨大無比的棺材,周安能夠感覺到,在棺材裏麵,躺著一個中年男人。

其他屍骨都已經化為了飛灰,唯獨這中年男人好像個活人似的。

明明已經死了,可是臉色卻紅潤得比很多活人還要濃厚。

此時,那股令人無比心悸的情緒,就是來自於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長相平凡,但身上那股氣息會讓人自然而然的,忽略掉中年男人的平凡相貌。

“這是……要變成詭異了。”

周安皺起眉頭。

周圍的陣法沒有改變。

那個純天然的陣法還在。

周安這個操作沒有問題。

那麽引起這種質變的,必然不是因為周安的操作,導致純天然陣法出現毛病。

“既然不是因為我的問題,那就是……棺材的問題。”

轉瞬間,周安已經想到了原因。

這是棺材內的那個死人,為了讓自己的屍體不被損毀,而做出的方法。

一旦有人要毀掉屍體,那麽這屍體就會激發那種古老的氣息,讓屍體變為詭異。

“如果他是故意變為詭異的呢?”

在這種時刻,周安突然福至心靈,想出了一個現實的事情。

假如,這中年男人是故意想要變為詭異的,那麽就有兩種可能。

這種純天然的陣法,擁有控製怨氣的能力,但是卻不能疏導怨氣。

那麽久而久之,隻會得到一種結果。

當純天然的陣法出現問題,那麽這裏所有人都會變成詭異。

當然,還有另一種結果,就是有精通陣法的存在,慢慢像周安這樣破解怨氣。

這就很像一個局。

第一層和第二層,都能很輕鬆的破解掉,讓人放鬆警惕。

而第三層,則是最後的絕殺。

隻要有人放鬆警惕了,那麽就會引發棺材內的屍體化為詭異。

所以周安認為,對方是故意的。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此時此刻的周安,心中感受著那股令人顫栗的心悸,卻意外的興奮起來。

他轉過頭,對著黑玉說道:“回影子裏去。”

黑玉歪著腦袋,她感覺周安並不是在開玩笑,所以這次也沒有皮,老老實實的化作一道陰影,落入周安的影子之中。

周安這才轉過頭,看著這口巨大無比的棺材。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勢均力敵的對手了。

此時,這口棺材帶給他的感覺,就是那種久違的興奮。

就像是很久之前,遇到的月江詭異。

同級別的天驕,在周安手中就像是玩具。

哪怕是一些老一輩,也讓周安提不起興趣。

隻有這種強大無比的詭異,才能讓周安心有戰意。

其實很早之前,周安已經有過體會,他也能理解那種高手寂寞的感覺。

“今天,我就拿你試試,我所有的技能。”

周安舔了舔嘴唇。

主棺材開始震動。

下一刻,一股古老蒼涼的感覺,從主棺材內不斷地延伸。

轉眼之間,主棺材在震動中,突然裂出一條縫隙。

當縫隙出現之後,令人心悸的氣息開始逐漸濃厚,轉眼之間,就遍布了整個墓地。

“啪!”

伴隨著一陣輕響。

一直蒼白的手掌搭在主棺材的邊緣。

棺材的蓋子被掀開,重重的落在地麵上。

中年詭異直直地挺起身體,從棺材裏坐起。

那張臉麻木得仿佛一張樹皮,雙目一片死灰。

詭異獨有的恐怖,在中年詭異身上不斷地流轉著。

蒼涼的氣息,加上那種詭異的陰冷,疊加在一起時,產生了強烈的對比。

“那個埋葬了所有的人,就是你吧。”

周安緩緩開口道:“雖然不知你們的身份,但是死了就是死了,再想著活過來,那就不妥當了。”

他知道詭異沒法溝通,但是周安覺得,這時候還是說點東西,畢竟也能符合一點逼格。

當然,中年詭異並沒有回答周安。

周安開口的時候,中年詭異就動手了。

隻是揮了揮衣袖,陰冷的氣息瞬間衝著周安激射而來。

周安舉著長刀,同時左手拿著鐵鍋。

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金色。

飛龍身法使出。

在周安的身後,巨大無比的聖靈魔體浮現。

“轟!”

轟鳴聲響徹不絕。

這片墓地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周安瞪大眼睛,興奮的感覺更大了。

他舉起從長刀,刀鋒之上,烏青色的刀光鋒利無比。

同時,左手的鍋也扣了下去。

所有能力全部用出來後,加成達到了幾百倍。

這一刀,猛然揮出。

這一鍋,從天而降。

“轟!”

比起開始更大的響聲,在這片墓地不斷地回**。

中年詭異還是麵容陰冷,抬起雙掌。

雙掌和刀與鍋互相接觸。

兩者之間,產生恐怖的震**。

轟鳴之聲,大地開始碎裂。

這片墓地變得支離破碎。

周安一邊顛鍋,一邊出刀。

體內的炁在飛速的消耗。

但是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先天境,早就已經生生不息。

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

體內的炁也能跟得上。

中年詭異在周安的攻勢之下,站了起來。

雙掌交疊而出,一道又一道陰冷的氣息,在不斷地回**著。

兩者在這一刻,竟然戰了個勢均力敵。

周安更加興奮了:“還好,我是用第二種方法喚醒了你,否則再加上那些棺材中的屍骨怨氣,還真不一定搞得贏。”

這已經是超越了通靈境的實力的詭異。

周安並沒有戀戰。

他轉過身,朝著外麵,施展了飛龍身法。

轉瞬之間,如同一道遊龍,朝著外麵飛去。

這裏不是戰鬥的地方。

墓地位於淮西京的地底。

剛才那一戰,已經出現了破損。

若是繼續全力出手,隻怕這一個區域,會全部崩塌。

周安打算把這個詭異引走。

引到無人之地,再痛快的打上一場。

還好,這是詭異,會憑借著本能行事。

剛才自己那一頓操作,對方已經把自己視為了攻擊對象,短時間之內,不會有其他人遭殃。

中年詭異見到周安離開,在本能的驅使下,飛快的追了出去。

……

周安這邊,正在大戰。

另一邊,鎮詭司處。

何聲已經把裴京令帶了回來,正在逐步的調查。

就在他們調查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震動,從地麵浮現。

這種震動來自地底。

就連不少的百姓,都已經被驚醒了。

何聲趕緊帶著人,從鎮詭司中走了出來。

接下來,包括何聲和裴京令,以及在場的所有鎮詭司成員,都見到了恐怖的一幕。

黑夜裏,周安渾身金光,如同一條遊龍,朝著遠方飛去。

而在周安身後,則是一個恐怖的中年詭異。

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都能讓人感受到心悸和蒼涼。

那種歲月感,是尋常詭異所沒有的。

周安在離開時,也見到了鎮詭司的成員。

他想了想,留下了一句話,再度遠離。

“我去和這個家夥玩玩,你帶人去東麵三百米處的無人民居,水井深處有很多棺材,全部給我抬出來。”

僅僅隻是一句話,周安和中年詭異就消失了。

隻留下在場的眾人,一臉的驚愕。

旁邊,正在接受調查的裴京令下意識的開口。

“周大人,當真是恐怖,那種等級的詭異,他隻是玩玩?”

裴京令忽然覺得,自己當時認慫,是個很明確的決定。

這種層次的詭異,周安都能不放在眼裏,當時要是不認慫,搞不好真的人頭落地。

何聲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已經麻木了:“周大人是這樣的,人類已經沒法讓他興奮了。”

講真的,有些東西看多了就習慣了。

“你們,派人去周大人說的地方,把那些棺材抬上來。”

還是辦正事要緊,他趕緊吩咐眾人,去往周安說的位置。

……

鎮詭司這邊,開始行動。

另一邊,周安施展飛龍身法,已經越來越遠。

很快,就抵達了一處荒野之中。

這隻恐怖的中年詭異,速度同樣不慢,竟然還真的跟上了。

當周安落在地麵之後,轉身就是一刀。

聖靈魔體揮刀,直接衝著中年詭異而去。

中年詭異雙掌再度出手,將這一刀擋住。

“如此,就能放心大膽的打一場了。”周安舔了舔嘴唇。

他不再留手,刀、鍋齊出。

所有的技能,都被他接二連三的用出。

每一個技能,都能讓一個天驕就此隕落,在周安手上,卻仿佛是隨意揮灑一般。

中年詭異同樣揮掌。

一人一詭異,采取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互相對轟著。

周安以前看小說,映像最深的就是一句話——打到大道都磨滅了。

他以前體會不到,但是現在體會到了。

兩者之間的餘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的擴散著。

地麵沒有開裂,但是卻在沉降。

凡是碰觸到餘威的部位,在短時間內,化作了一地的飛灰。

雖然不及大道磨滅,但是隻要有個行當中人在這裏,都不敢靠近。

因為哪怕是擦到一點,都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痛快啊!”

周安還不忘嘴上兩句:“我願封你為三大金剛,從現在起,你和嬸嬸以及月江詭異,都是同重量的了。”

中年詭異當然不會理會周安,隻是機械的出掌。

兩者繼續對轟著。

達到這種境界,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消耗得了的。

當然,相比於周安,中年詭異身上,有一些破碎感。

庖丁解人刀或許被攔住,但是鍋鎮法不同。

這玩意不講道理的。

哪怕中年詭異靠著肉身硬抗,身上也被鍋鎮法獨特的破壞屬性給弄出了問題。

破碎懸浮於中年詭異的表麵。

這也是周安在這裏戰鬥的原因。

他處於優勢。

他的鑄己身,那一層頂級天驕也破不了的金色,雖然時不時的會出現暗淡,但是對於周安來說,隻需要運轉一下炁,就能輕而易舉的恢複。

我在恢複,而你,隻能硬抗。

“繼續!”

周安這一次,是最痛快的。

所有的技能,都能放肆的用出來。

這是第一個扛得住的。

周安的每一刀,每一鍋,都出得果斷無比。

兩人之間的戰鬥,隨著時間不斷地推移著。

這片地方,已經不隻是破碎和沉降了。

遮天蔽日的,是化為灰燼而形成的煙霧,將整片區域全部籠罩。

在外麵隻能看到,有身影不斷地晃動,同時也能聽到一陣陣恐怖的聲音。

此時,兩人已經鏖戰了接近一個時辰。

周安精神依舊充足,而中年詭異的情況卻不好。

此時的中年詭異,全身上下,都是支離破碎感。

那雙手掌,已經四分五裂,卻依然不斷地揮出,抵擋著周安的攻勢。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中年詭異此時的狀態可不好。

周安滅掉中年詭異,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就在這時,中年詭異的皮肉終於在周安的攻擊之下,徹底的分離,隻剩下一副骷髏架子。

而中年詭異的攻擊,也因為骨肉分離,而處於弱勢。

周安抬起長刀和鐵鍋,準備將中年詭異徹底的了結。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生出一種危險感。

這種危險的感覺,來自於本能。

周安從安定縣開始,這一路的廝殺,經曆比天驕更多。

也更恐怖。

他很相信自己的本能。

周安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放棄繼續進攻,而是飛快的後撤。

飛龍身法被他施展到了極致,宛若一條遊龍,轉瞬之間,已經離開了極遠的距離。

而隨著周安遠離這處位置,在周安所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深坑。

那一處地方的泥土,在瘋狂的消失。

沒有宏大的場麵,也沒有巨大的聲響。

消失得無影無蹤,更是無息。

“這是什麽情況?”

周安皺起了眉頭。

很快,答案就出現了。

在周安消失的地方,那處虛空之處,竟然凝聚出了一副血肉,竟然和中年詭異一模一樣。

此時,周安麵對的是兩個詭異。

一副骷髏架子,另外的,就是沒有骨骼的血肉。

“你在我這裏演終結者呢?”周安臉色凝重,但還是吐槽了一句。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中年詭異,竟然還能骨肉分離。

剛才要是不離開,隻怕會受點傷。

看這血肉的攻擊力,比起粘在骨頭上還要猛。

在周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血肉和骨骼全部出手了。

血肉化作一條鮮血長河,朝著周安席卷而來。

骨骼卻雙掌連出,恐怖的攻擊,帶著無邊的陰氣。

兩者的攻擊頃刻而至。

“玩群毆了。”

周安施展飛龍身法,沒有硬抗血肉的攻擊,而是轉身攻擊骨骼。

骷髏架子在周安的烏青色刀光和鐵鍋之下,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

周安開始顛鍋。

巨大的聖靈魔體則是做出同樣動作。

骷髏架子在雙重攻擊之下,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裂縫越來越多。

血肉的攻擊又到了,周安卻沒有去管。

“轟!”

血肉轟擊在鑄己身上,周安身體的金光,出現劇烈的搖動,就連他的身形,也晃動起來。

但他穩住之後,繼續顛鍋,還以長刀為鍋鏟,不斷地揮舞著烏青色的刀光。

骷髏架子的裂縫變得越來越多,轉瞬之間,整個骷髏架子,化作了飛灰。

隨著骷髏架子化作飛灰,攻擊周安的血肉,瞬間就變得弱了幾分。

周安轉過身,冷笑道:“剛才打得很爽吧?”

沒人回答他,但是問題不大。

周安抬起刀和鍋,朝著血肉攻擊而去。

失去了骷髏架子的加成,這血肉就像是無根浮萍,根本就扛不住周安的攻擊。

周安隻是幾刀之下,就將這血肉徹底斬除。

這片區域,仍然籠罩在煙霧之中,經久不散。

周安持刀而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爽!”

隻有這個字,能描繪周安此時的心情。

真的很爽。

這一次,周安終於把能力用到了極致,讓他體驗了一把暢快淋漓的感覺。

“就是這代價有點大。”

周安轉過頭,看著周圍。

所過之處,一片廢墟,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了。

廢墟中,殘垣斷壁散布在一片混亂之中,遍布著枯草和蕭瑟的景象。

原本高聳的樹木已成為坍塌的廢墟,殘存的滿是侵蝕和摧殘,幾乎無法辨認出曾經的樣子。

一些廢墟還留有些微的火光,被四處殘存的風聲吹動著,顯得異常蕭索。

這就是目前周安的破壞力,足夠的恐怖。

“還好,沒有在淮西京打起來,否則怕是要造成恐怖的破壞。”

周安覺得自己機智得一比。

“現在,還沒有完,我已經讓何聲他們去取棺材了,那裏才是重頭戲。”

周安心中想道。

這隻詭異這麽恐怖,要是換個人在這裏,隻怕早就已經交代了。

也就是自己,才能頂得住。

這麽看起來,詭異都如此恐怖了,那些棺材裏,隻怕是更大的秘密。

周安有些迫不及待。

他這個人就好這麽一口。

除了肝熟練度之外,聽一首八卦也是日常的消遣。

前世的時候,樓上樓下吵架,周安都要去勸一勸。

美其名曰勸架,其實是去湊熱鬧的,保證自己第一時間吃瓜。

所以周安很想知道,後續的秘密是什麽。

思及此處,周安沒有停留,朝著淮西京飛去。

……

淮西京。

何聲看著滿地的棺材,不由得汗流浹背。

好在當初在淮西京建立鎮詭司時,他們知道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早就將這條街道承包了,這才勉強裝得下。

“周圍的百姓安撫好了嗎,還有,必須要對鎮詭司附近戒嚴,這些棺材的來頭,那可是不小的。”

何聲囑咐道。

宗山印點頭道:“大人放心,一切已經準備妥當,百姓們安撫好了,我也安排了人手,在周圍值守,確保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何聲這才放下心來,看向遠方的天空。

不隻是他,包括裴京令在內的,以及鎮詭司成員們,都在等待周安的回歸。

那隻詭異很恐怖,但是對周大人來說,問題應該不大。

他們就是這麽自信。

周大人從安定縣崛起,到如今的地位,那可是從未有一次敗績。

雖然那隻詭異很強,但是一定不是周大人的對手。

在周安來到淮西京這麽短的時間內,已經給淮西京的人,建立了一種個人自信。

眾人就這麽望著。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轉瞬間,周安牽著黑玉,緩緩來到何聲麵前。

何聲臉上帶著大喜之色,拱手躬身道:“恭喜周大人解決強敵。”

一種很生硬的馬屁,對於武夫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周安揮了揮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那些棺材上的文字,你們看了沒有?”

何聲趕緊回答道:“看了,周大人,這可不是小東西,而是大有來頭。”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怎麽說?”

“這種文字,來自於一種很古早的年代,甚至……比八絕技的年代都還要早。”

何聲緩緩道:“我們有一些文字資料,但是破譯這些文字,需要很多時間。”

周安道:“好,那就安排好的人手,抓緊時間破譯。”

既然有破譯的路子,那麽周安不介意等的。

現在這些棺材,都已經到了周安的手裏,慢慢來就是了。

何聲趕緊答應。

如今,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周安繼續吩咐了兩句,就帶著黑玉離開了。

裴京令在旁邊,一直想說話,但是周安不給他這個機會。

就像裴京令說的,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後麵自然有大楚國的律法來解決。

隨著周安離開,眾人也開始各自忙活著各自的事情。

今夜發生的事情很多,但總歸是有驚無險。

……

轉眼之間,好幾天過去。

自從上次時間結束之後,周安就一直待在家裏。

隻要沒有大事,周安就沒去管。

關於裴京令的處罰,也已經出來了。

由於裴京令被蠱惑的原因,倒是沒有被罷去官職。

但是阻撓鎮詭司辦案,這事情可大可小。

大大小小的懲罰匯聚在一起,裴京令以後的官途,也已經走到頭了。

周安這段時間,開始肝起了庖丁解人刀法。

畢竟庖丁解人刀法隻剩下兩萬點熟練度,就能達到七級,是一個很強勢的攻擊手段,周安當然不會放棄。

至於肝的方法也很簡單。

上次是雕豆腐,周安這次找了個更軟的東西。

雕水。

用興風作浪來控製水流,順便用刀來雕刻,熟練度也在慢慢的長著。

炁體小人光芒,也在逐漸加深。

兩萬點熟練度,說多不多,雖然因為越往後越難的原因,但是這段時間周安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所以熟練度終於在周安的狂肝之下,達到了圓滿。

在周安眼前,熟悉的煙霧緩緩地出現。

周安的庖丁解人刀法,終於達到了七級。

眼前,煙霧匯聚成文字。

【庖丁解人刀法lv.7(速度+10,精準+10,鋒銳+10)1/120000】

眼前,煙霧消失。

周安體內的炁,變得更加充盈,距離通靈境又邁入了一步。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發現七級之後,他的刀法,好像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