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和楊劍心,也就是那位和自己的劍做深入交流的男人聊過。
武夫修煉的各種兵器,其實在達到一定層次之後,都會產生別樣的質變。
比方說在周安剛剛學會刀法的時候,就有一種公認的質變,叫舉重若輕收放自如。
其實說簡單點,就是能恰當的拿捏到好處,在每一刀的使用上,達到一種極為精細的程度。
這種程度若是用到戰鬥上,能讓每一刀都恰到好處。
當時用出來時,還驚豔了不少人。
這種特殊的性質,也給周安帶來了極大地好處,他後麵的每一次戰鬥,都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楊劍心曾說,無論是劍還是刀,哪怕是其他的兵器,都會迎來第二次的質變。
比方說劍法,楊劍心就在養劍意。
而刀法其實也是一樣的。
並不是說一定要達到這種層級,才會產生刀意。
有些人在修煉技法這一門時,會提前頓悟,達到這種層級。
周安現在就是如此。
他感覺到,自己刀法好像產生了別樣的變化。
“所謂刀意,就是對刀法的更深層次的領悟,讓刀法誕生出一絲靈性,而這靈性,是能對戰鬥有所加成的。”
周安心中想著,抬起了右手。
化金戒在右手之上,不斷地變化著形狀。
沒用多久,化作一把長刀。
周安能感覺到,長刀似乎活了似的。
這和刀沒關係,而是來自於刀意。
他哪怕提著一把普通的刀,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但是,又不一樣。”周安暗道。
他的每一種能力,都和其他人不同,包括境界。
比方說炁體小人,就變得不同,能夠儲存熟練度。
而刀意也是一樣的。
當周安揮動手中的長刀後,體內的炁體小人和長刀互相之間不斷地勾連,竟然產生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聯係。
周安福至性靈,抬起左手。
下一刻,在他的左手之上,誕生出另一把刀。
周安按照庖丁解人刀法的招式,開始施展起來。
本來刀法這種東西,不是說雙手用就比單手強,否則也不至於有單刀和雙刀的區別了。
因為當你用另一把刀的時候,會分神,甚至不如用一把刀強。
可是現在不同了。
周安的左手揮刀時,他能分神,而且還能完美再現庖丁解人刀的威力。
這一切就源自於炁體小人。
炁體小人用一種獨特的炁,牽引著第二把刀,讓第二把刀不會降低威力。
“還不止於此。”
周安看著左手的刀,沉吟片刻。
如果隻是這樣,那就相當於占用了原本鍋鎮法的左手,其實相比起來反而是種削弱。
周安思索片刻之後,突然拋起左手的長刀。
當他把左手的長刀拋起來之後,長刀竟然懸浮在他的身前。
下一刻,周安揮起了長刀。
伴隨著他的揮刀,懸浮的長刀也施展著庖丁解人刀法。
這是通過體內的炁施展的,而且威力上也沒有減小。
周安摸了摸下巴,暗道:“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揮一把刀,淩空用一把刀,再用左手拿一口鍋?光是庖丁解人刀,都能有兩種威力,而且還能當做一個殺招來準備。”
這就是他的刀意,類似於一心二用。
這種能力極為恐怖。
不說別的,和周安對戰的人,將會遇到兩個用庖丁解人刀的周安。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的猛了。
“錦上添花,還是不錯。”
周安收起長刀,心中想道。
這種能力,給周安本就很強的實力,又往上疊加了一層。
在周安眼前,浮現一層煙霧,顯示出周安最新的屬性。
【庖丁解人刀法lv.7(速度+10,精準+10,鋒銳+10):1/120000】
【鍋鎮法lv.6(力量+8,破壞+8,封印+8):1/100000】
【飛龍身法lv.6(速度+8,閃避+8,飛行+8):1/100000】
【鑄己身lv.6(硬度+8,融合+8,防禦+8):1/100000】
【閱千卷lv.6(精神+8,理解+8,反彈+8):1/100000】
【興風作浪lv.6(水性+8,控水+8,治療+8):1/100000】
【醫道蠱種lv.6(醫理+8,毒性+8,毒穿+8):3500/100000】
【千裏目lv.6(偵查+8,破幻+8,範圍+8):1/100000】
【聖靈魔體lv.7(淨化+10,驅散+10,威力+10)1/120000】
【八卦算術lv.7(精確+10,推演+10,陣法+10):1/120000】
【存儲熟練度:30000/80000】
“好家夥,這煙霧可真夠人性化的。”
周安看著麵前的熟練度麵板,心中想道。
以前沒有儲存熟練度這一說,自從出現了炁體小人之後,還給他很人性化的加上來了。
儲存熟練度的轉化是折半的,而且要存滿之後才能使用,距離下一次使用,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周安倒是不著急。
他又感應了一下炁體小人。
從先天境到通靈境,需要把炁體小人充實到極致,現在已經充實了不少。
境界這方麵,周安一直相當的重視,畢竟這是根本。
等到達到通靈境之後,他還可以去探索通靈空間。
但是周安也清楚,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
肝,是唯一的路子,也需要時間去肝。
“也不知道鎮詭司究竟破譯得如何了。”
現在,熟練度又有了一個新的進展,周安開始捉摸著,鎮詭司的破譯情況。
那些棺材上的文字,絕對是有大用的,而且是大秘密。
周安心頭也很癢,可是破譯那種古早的文字,估計要不少時間。
“當時和何聲說過,有了消息之後,再來告訴我,現在看來,還在破譯當中,不急。”
周安用了一會兒,把自己的興奮給磨平了。
他現在打算,重新再找一個技能肝。
看著煙霧凝聚的麵板,周安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今,有三個技能達到了七級,分別是庖丁解人刀法、聖靈魔體和八卦算術。
周安暫時沒有去管這三個技能,而是把目光放在了鍋鎮法這個技能上。
經過和中年詭異一戰,周安覺得,自己的攻擊力有待提高。
那一戰,如果有這七級的庖丁解人刀法,隻怕是很快就能解決問題。
要是再加上鍋鎮法,那將是秒殺。
所以目前來說,缺什麽提什麽,周安打算提升鍋鎮法。
之前,鍋鎮法還沒達到6級時,用的是顛鍋,再加上控製火候。
現在,他的鍋鎮法達到了6級之後,早就已經將火候控製到了極限。
可以毫不留情的說,他現在做菜,想生就生,想熟就熟,還能控製一半生一半熟。
尤其是做人。
做人呢,講究的就是個火候。
所以鍋鎮法的提升,應該要搞一個新的思路。
周安略微思考之後,有了新的想法。
“或許,我能在火候上,做得更細致一些。”
這些思路,全都來自於其他技能的啟發。
越是往後,就越需要細化。
思及此處,周安來到廚房,開始嚐試起來。
沒多久,廚房內,響起一陣顛鍋的聲音。
可是過了一會之後,周安放下了鐵鍋。
“熟練度沒有增長,證明這個思路是錯的,我的火候已經到了個極限,不可能提升了。”周安暗道。
火候這種東西,周安已經到了巔峰,他甚至能夠控製到極為細微處,根本就不可能再往前了。
所以走火候這一條路,很明顯是行不通的。
既然火候行不通,那就隻能換一條。
【鍋鎮法lv.6(力量+8,破壞+8,封印+8):1/100000】
看著麵前鍋鎮法的屬性,周安仔細地思考起來。
片刻後,他有了新的思路。
“顛鍋是需要力量的,而所謂的破壞,其實也可以看做通過顛鍋,破壞菜的屬性,讓菜更快的受熱,那麽封印,就和做菜完全沒關係了。”
周安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心中的思路越發清晰起來。
達到鍋鎮法這個等級後,確實已經超脫於顛鍋了。
他現在,需要換種方式,嚐試從封印這個屬性動手。
“我用過鍋鎮法,也用過封印,但是熟練度沒有上漲,要麽就是對方的實力太低了。”
周安思索著:“需要找一個實力不低,又能被鍋鎮法封印,而且還不容易死的人。”
這就涉及到一個極限問題。
要用一個實力不低的,能增長鍋鎮法熟練度的,其實這樣的人很好找。
但是這玩意,搞不好會死人的。
幾乎是用一次就死一次人,如果用人來作為消耗品,不說奢不奢侈的問題,估計魏公公都得來大義滅親。
所以需要找一個不容易死的人。
“嗯,別人或許難找,但是我這裏,不就有個現成的嗎?”
周安轉過身,看向一旁在玩椅子的黑玉。
黑玉可是不死的,當初自己這麽殺,都能完美的複活,簡直就是現成的經驗包。
既能算卦,又能聖靈魔體,現在還能鍋鎮法。
絕了!
正坐在椅子上黑玉,捏著椅子的靠背左右搖擺。
由於是背對著周安的原因,隨著黑玉的左右搖擺,腰部一下的位置,時不時地露出些許輪廓。
圓、潤!
似乎是感受到周安的目光,黑玉疑惑的轉過頭,看著周安。
她感覺到周安的眼神很熟悉,好像以前在哪裏見到過。
而且感受到周安的目光後,黑玉總覺得自己很幽怨,又很委屈。
這時,周安對著黑玉招了招手。
黑玉雖然沒由來的感覺到委屈,但還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周安,眨巴眨巴眼:“出去玩。”
周安摸了摸黑玉的腦袋,在黑玉期待的眼神中,用化金戒變化出一口鍋:“這樣,你幫我個忙,看到這口鍋了嗎,等會我要扣在你身上,你放心,我有分寸,你也不會死。”
他開始講解起來。
他確實有分寸,一旦出現問題,會第一時間停住,不會對黑玉產生傷害。
“如果會痛,你就告訴我,我就不幹了。”
周安還補了一句。
事到如今,其實兩人之間,已經類似於家人的成分了。
如果會痛,周安也不會用黑玉來刷鍋鎮法。
大不了換個技能。
黑玉歪著頭,道:“不痛,砍我的時候,也不痛。”
她這屬於,哪壺不開提哪壺。
周安咧了咧嘴:“那是以前,現在都沒砍你了。”
以前的時候,當然是先砍,現在就不同了。
周安道:“那我來了,如果痛的話你就說,我輕一點,就不深入了,直接退出來。”
黑玉認真的道:“我想……說一句話。”
周安好奇的問道:“說什麽?”
“做個人吧。”黑玉點了點頭。
周安:“……”
他發現,這貨學他說話,已經學到了精髓。
當然,現在還是熟練度重要。
思及此處,周安將鐵鍋扣在黑玉身上。
下一刻,他開始施展鍋鎮法,主要是用封印這個屬性。
才剛剛用出來,周安就感覺到一股阻尼感。
黑玉的實力確實強,並不如表麵上的那麽一點,現在黑玉,已經達到了六種八絕技的層次,絕不止於先天境。
阻尼感越來越強。
生澀、艱難的感覺,就像是在一條狹窄的道路裏衝刺。
不要誤會,是鍋鎮法。
當周安施展之後,黑玉也開始在鐵鍋裏左搖右擺。
黑玉沒有絲毫的痛苦,甚至還歐拉歐拉的叫了起來,好像非常的開心。
這種玩法,對於比較奇葩的黑玉來說,是非常新穎的。
黑玉覺得,在這時候,似乎要說點什麽,才能符合現在的情況。
她思索再三,絞盡腦汁,最後變成了一句話。
“哥哥,輕點。”
周安:“……”
這廝……好皮啊!
被黑玉這麽一刺激,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周安差點沒拿住手上這口鍋。
好在,熟練度上升了。
【鍋鎮法+1】
“有了!”
周安心頭大喜。
這一刻,他肝得更賣力了。
黑玉也找到了新玩法,興奮不已。
兩個不太正常的人,在這一刻,竟然莫名的和諧。
一個人顛鍋,另一個在鍋裏左搖右擺,歐拉歐拉的亂喊。
畫麵太美,不敢看。
……
周安這邊,瘋狂的肝熟練度。
另一邊,鎮詭司裏,成員們都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下來,發量竟然開始銳減。
原因無他,隻要是沒有任務的成員,此時都已經被安排在裏麵,開始破譯棺材蓋上麵的文字。
鎮詭司的成員們,大都是武夫出聲。
打打殺殺的,那是熟練無比。
可是要搞這些文字類型的工作,那就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發量變少,那還是輕的。
有幾個鎮詭司成員,甚至感覺到有種暗無天日之感。
可是偏偏就是,這還真是他們鎮詭司的職責。
“大人,我去一趟茅房。”
甲房丁長宗山印準備遛一遛。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就被何聲給拉了回來。
“你看看,還有幾個乙長丙長,都在這裏破譯,你還想溜?”何聲嗬嗬一笑。
他的發際線很明顯的,後移了一點。
棺材太多,量太大了。
宗山印聞言,縮了縮脖子。
他確實想出去走走,順便拖拖時間。
可是……被識破了。
宗山印隻能歎了口氣,又坐回位置上,看著那口棺材蓋,一個人發呆。
破譯的工作,又開始不斷地進行著。
眾人都在一股極為壓抑的環境中破譯著。
就在這時,一直在破譯的一個鎮詭司成員突然站了起來。
鎮詭司成員麵若瘋狂,手舞足蹈,興奮的喊道:“成了,破譯成功了!”
麵前的棺材蓋,被鎮詭司成員不斷地揮舞著。
這塊石板,破譯完了!
其他的鎮詭司成員,則是用羨慕的目光看著他。
破譯完了,就可以溜了,換成另外一個成員頂替。
何聲臉色一喜,接著來到了棺材蓋旁邊。
鎮詭司成員的手中,拿著一張紙。
何聲趕緊接到手中,仔細地看了一遍。
緊接著,何聲的臉色變得極為嚴肅。
“趕快,去找周大人!”
宗山印趕緊站了起來:“我去!”
他正好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出去一趟。
何聲也沒有說什麽。
很快,宗山印就離開了。
現場的成員們,繼續開始破譯起來。
……
宗山印這一路上,幾乎是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周安所在的宅子。
他雖然是暫時出來偷懶的,但是這一次,也是關鍵的任務,所以並沒有多停留。
來到周安的宅子後,宗山印正準備敲門,可是緊接著,聽到了一些恐怖的聲音。
顛鍋的聲音,還有女人歐拉歐拉的聲音,在整個宅子不斷地回響著。
這個時候,還有這種聲音,配合在一起之後,竟然有種詭異之感。
“周大人的興致,當真是不錯的。”
宗山印趕緊堵著耳朵,避免聽進去。
不該聽的,那就不要去聽。
這樣,才能活得更久。
宗山印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再等等。
畢竟在這時候,突然去打擾的話,似乎也不太好。
懷著這樣的想法,宗山印就準備多等待一下。
可是沒想到,還沒等宗山印多等,門就被打開了。
周安看著麵前的宗山印,問道:“什麽事,難道是破譯有進展了?”
剛才,他就在肝著熟練度,可是宗山印來的時候,周安就感覺到了。
於是他就暫時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肝熟練度,而是打開了門。
破譯的事情,也是極為重要的。
宗山印趕緊鬆開手,不再堵著耳朵,道:“大人,您料事如神,確實已經破譯完了。”
“帶路!”周安沒有絲毫的廢話,示意宗山印帶路。
宗山印聽到之後,也沒有囉嗦,轉身在前方走著。
周安反手關上門,帶著黑玉,朝著鎮詭司走去。
……
去往鎮詭司的路上,倒是一路太平,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當周安來到鎮詭司之後,就看到何聲已經等在外麵了,滿臉都是焦急。
“周大人,您終於來了。”何聲遠遠地就看到了周安的身影,還不等周安靠近,就走了上來。
在何聲的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麵有剛剛破譯的內容。
“何大人,你也出來了啊。”宗山印笑眯眯的道。
何聲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周大人過來,我自然是要親自迎接的。”
周安奇怪的看了何聲一眼:“說來也怪,你就在裏麵等著就行,怎麽跑出來了,看來還站了好一會兒。”
何聲趕緊道:“我這是在恭候周大人啊。”
“是嗎?”周安摸了摸下巴。
“必須的!”何聲很肯定的道。
他才不會告訴周安,隻是因為不想再去看那些資料,專門出來摸魚的。
“你的發際線怎麽後移了?”周安問道。
何聲摸了摸腦袋,有點紮手:“年齡到了,自然是會出現這些問題,男人嘛,禿了很正常的。”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周安也沒有多聊,接過何聲手中的紙之後,朝著鎮詭司裏麵走去。
這裏不是看東西的地方,進去之後再看,也是一樣的。
等到周安進入鎮詭司之後,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感覺到,屋子裏的氛圍有點不太一樣。
整個鎮詭司裏麵,沒有上次來的時候那種活力,反而死氣沉沉的。
每個鎮詭司成員都抱著一本書,逐字逐句的,核對著棺材蓋上麵的文字。
更離譜的是,有幾個鎮詭司成員披頭散發的,好像見著鬼了一樣。
不,比見著鬼還要離譜。
因為詭異來了,殺了就是,這比詭異還可怕。
“大家的發際線,是很重要的東西,要好好保護啊。”
周安歎了口氣,他已經明白事情的經過,也知道這些鎮詭司成員為什麽會這樣了。
這就相當於,讓能打的人去幹後勤。
畢竟鎮詭司雖然有後勤,但工作量太大了。
“工作歸工作,頭發還是要好好養護的,不然被人看到,會認為你們腎不好。”
周安身為這裏的一把手,自然是要說兩句的。
鎮詭司成員眼神空洞的看向周安,機械的回答道:“知道了,周大人。”
旁邊,何聲趕緊接話。
“周大人,腎這一塊,我們還是有好好保護的。”
周安揮了揮手,又說了兩句,這才去到自己的房間。
何聲一路跟著。
至於宗山印,則是一臉愁苦的被何聲打發,繼續去破譯文字了。
回到房間後,周安讓黑玉到一邊去玩,自己則是拿著這張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等他看完之後,皺起了眉頭。
“上麵的文字,竟然描述了一副地圖?”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裏麵所寫的,都是有關於地圖的事情。
把一張地圖的邊界以及各種地勢,詳細的全部描繪出來了。
“是的,周大人。”何聲答應道。
“為什麽不用畫的?”周安覺得奇怪。
按理說,這地圖用畫的,怕是更加的具體。
可是偏偏就是用寫的。
雖然這種描寫同樣足夠具體。
周安拿起一張白紙,試著按照上麵所寫的畫了起來,還真的畫了一部分。
何聲聽到周安的說法,略微思索之後,道:“屬下猜測,那裏麵的東西,是畫不出來的,刻在棺材上的文字,是讀書人特有的歲月筆法。”
歲月筆法?
周安陷入沉思。
關於歲月筆法,他也是知道的。
能用歲月筆法的,那是實力極為恐怖的存在。
他們以過往歲月為筆,書寫文字。
每一個文字,都有歲月之感。
而且隻要歲月存在,文字就會永遠存在。
當然,僅限於文字。
周安理清楚之後,有了個猜想。
如果單純畫地圖,抵抗不了歲月的侵襲,甚至不可能畫出來,必然是有恐怖的東西阻攔。
而用歲月筆法刻畫,那就能完美的刻畫出來。
雖然是文字,但是隻要詳細描述,就能完美的重現。
“這樣說來,中年詭異不是刻下這些字的人。”周安想道。
中年詭異和那些屍骨,應該是被同一個人安葬,留下了這些字跡。
“盡快翻譯,爭取全部翻譯出來,我感覺,這裏麵有個大秘密。”周安放下手中的紙,說道。
“另外,這個消息嚴密封鎖,一定不要讓別人知道,懂了嗎?”
有些東西,知道的多了,就容易出事。
尤其是這些文字,能用歲月筆法,必然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周大人,要不要通知總司他們?”何聲問道。
事情不隻是大,還是特別大,他們一個淮西京,怕是吃不下來。
周安略微琢磨,點頭道:“通知一下,一定要秘密的通知。”
何聲趕緊答應下來。
“對於翻譯一事,找可靠的人。”周安又叮囑了一句。
很快,何聲就跑下去安排了。
周安坐在房間內,陷入沉思。
這次的事情,看來是無意間,捅了個大東西。
但是問題不大。
已經通知總司了,該頭疼的是總司。
他隻要在這段時間,保證不會出現岔子就行。
“對了,我直接算一算,這件事的吉凶。”周安心中想道。
既然是大事,測算一下也是正常的。
思及此處,周安施展了八卦算術。
很快,金色的八卦浮現在周安眼前。
隨著周安的催動,金色八卦不斷地循環著。
沒用多久,八卦綻放出更加璀璨的金色。
“果然,不對勁了。”
周安看著麵前的金色,眯起了雙眼。
在璀璨的金色之中,蘊含著若有若無的黑色。
吉中帶凶。
這證明著,雖然是一片大吉,但是總會有翻船的可能。
“好久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了。”周安略微思索,隨後繼續開始測算。
他利用八卦算術,想要測算這凶的根源。
可是推算了半天,周安卻發現,這凶的根源飄忽不定,根本就推算不了。
這意思就是說,現在的根源很難找到,因為隨時會變化,取決於周安的做法。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是這樣,和我的做法有關,那我如果就在這鎮詭司內呢?”
既然事情和棺材有關,那自己如果守著這些棺材,會發生些什麽?
周安開始以此為根據,進行推算。
那一絲黑氣變淡了不少,但是仍然存在。
周安又想了其他的辦法,可仍然沒有變淡。
最終,經過好幾種的推算,周安發現,隻有自己在鎮詭司內時,黑氣是最淡的。
“也好,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準備在我這裏搞事情。”
周安打定了主意。
他決定,在總司那邊下來結果之前,自己就在鎮詭司等著。
至於熟練度,無妨。
在這房間內,自己也可以肝鍋鎮法。
隻要把門一關,讓黑玉別大吵大鬧,那就沒什麽問題了。
想通了這一切之後,周安就決定留在鎮詭司了。
“黑玉,來,我們繼續。”周安摸了摸黑玉的腦袋。
黑玉乖巧的嗯了一聲。
……
周安這邊繼續肝著鍋鎮法,隻是換了個位置。
而此時,關於淮西京這邊的情報,已經由何聲往京城方向傳遞了。
淮西京距離京城也有一段距離,情報的傳遞也是需要時間的。
在情報傳遞的過程中。
一處無人的荒郊野外。
兩個人正對坐在一座山上。
這兩人皆是中年,但是一人穿著道袍,另一人光著頭,穿著一身僧衣。
在兩人的中間,擺放著一個棋盤,棋盤上麵,則是黑白相間的棋子。
“伏龍道長,東西出來了,這一次,利用縱性的,達到了目的。”僧人閉目沉吟。
中年的伏龍道人眯起眼睛:“禪心,什麽時候動手?”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棋盤上的棋子仍然沒有動作。
禪心和尚似乎覺得掃興,將棋子全部拂到地上:“越快越好,要趁著總司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伏龍道人笑道:“這次,利用縱性那個排兵遣將,把墓地打開,又利用鎮詭司,把棺材抬出來,看來你我二門,當真是賺夠了。”
“東西是賺夠了,但是還沒拿到手,這一次,周安在淮西京,不好拿。”禪心和尚仍然閉著眼睛。
“你野道門拿不出人手,我野佛門也拿不出人手,至於縱性,如果被他們知道我們利用,那會起反效果。”
伏龍道人陷入沉默。
這話確實沒錯。
如果是周安,那確實是個大問題。
不說別的,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很容易被國師那群人逮到,死無葬身之地。
可換成其他人,又不一定打得過周安。
這就有點尷尬。
“所以,你肯定有方法。”伏龍道人緩緩道:“否則,也不會去搞這一次的計謀,去拿那些地圖。”
禪心和尚一直閉著的眼睛,在這時候突然睜開。
那雙眼睛裏,是一片邪異的紅光。
“我有一法,可取地圖。”
“可殺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