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清點人數,看有沒有少誰!”我大喊,人多了難以管理,還好大家夥都對陳瑩有畏懼之心,也不需要怎麽去說。
“寶山,人都已經到齊了,留在村裏的人都來了。”沒多久村長就說道。
我點頭道:“跟大家夥說,如果不想被陳瑩咬死就乖乖呆在這裏別亂跑,否則出了事沒人救得了。”
正所謂人心可畏,村長按照我的原話對大家夥講了一遍,頓時有些不安分的人也安定下來了。
天黑了,今晚上來月亮都沒有,村子中央燃燒著篝火,照耀的如同白晝。
“大家夥都盡量靠緊點,如果要是有誰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一定要大聲呼喊,千萬不要單獨溜走了。”我再次提醒。
村長給我搬了張藤椅,我在人群最前方,躺在藤椅上,一手拿桃木劍,一手拿桃木釘,這姿勢還比較舒適。
很安靜,除了村裏人的低聲談論,黑暗中沒有任何的聲音。
剛開始大家夥還坐在地上相互談論,精神比較放鬆,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氣氛在村子裏蔓延開來了,村裏人開始變得有些焦躁。
“寶山,這都到大半夜了也沒看到陳瑩來,今晚上應該不會來吧。”
“是啊,如果她要來早就來了,肯定是已經走了。”
“哎,我心裏都煩死了,在這裏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著,人都感覺要瘋掉了。”
“……”
大家夥開始躁動了,大聲喊道,有人還怒罵了起來。
暴躁、不安、恐慌,諸多負麵情緒浮現在村裏人心頭。
“大家稍安勿躁,雖然現在陳瑩沒有出現並不就代表她不會出現,晚上陰氣重,最適合那些東西藏匿,說不定她正躲在某個地方盯著我們,就等著我們鬆懈的那一刻。”我安慰道。
“都是陳瑩惹的禍,要是沒有她,我們大家夥就不會這樣提心吊膽了。”
“對,就怪那陳瑩,死了就死了嘛,幹嘛還要跑出來害人。”
“這兩天我連活都沒有出去幹,損失我多少錢啊。”
“……”
很快我就察覺到不對勁,一夥人竟然指責起陳瑩了。
人死為大,豈能這樣說死者。
再說了,這是個禍事,誰都不能怪,要怪就怪幕後真凶。
見慘死的女兒還這樣被人說,陳一鳴受不了了,紅著眼睛握拳衝到那個叫囂的最凶的人麵前,一拳頭向那人的胸口砸去。
“我女兒慘死,你還這樣說她,難道我女兒就願意死嗎?我女兒就該死嗎?”陳一鳴大吼。
被陳一鳴打了的那人叫陳東,平時在村裏就屬於那種吊兒郎當的,地痞流氓村霸,村裏人都害怕他、躲著他。
陳東從來都沒吃過虧,現在被陳一鳴打了他哪裏受得了這口氣,破口大罵,向陳一鳴撲了過去。
“瑪德,你敢打老子,老子跟你拚了。”
“這事不怪你女兒怪誰,誰知道她做了什麽缺德事才遭到這樣的報應。”
“她就是死的活該,你們一家都該死!”
旁邊的人也沒有拉扯,他們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陳一鳴痛失愛女,早已是心力憔悴,哪裏是身強力壯的陳東的對手,瞬間就被按倒在地。
“陳東,你幹什麽,找死嗎?”我怒喝,快速衝了過去。
陳東這家夥平時就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喜歡欺負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是他一直都沒來招惹我。
“瑪德,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陳東咒罵,從地上撿了塊石頭。
“你女兒是被石頭砸死的,我也要用石頭砸死你!”陳東眼睛通紅,一臉的煞氣,揮舞著石頭就向陳一鳴腦袋砸去。
“大膽!”我怒斥,及時趕到了,一把將陳東手上的石頭搶了過來。
“死人子,你敢阻攔我,你找死嗎?”陳東抬頭瞪著我,眼珠子裏布滿了血絲。
“你罵我什麽?”我頓時就火了,一股怒氣頓時衝上心頭,現在還敢有人對我說那三個字,那就是對我的一種羞辱。
“死人子!你就是死人子,你不僅克死了你母親,還克死了你父親,你出生那年村裏被你害死了八個人,你就是個掃把星,說不定陳瑩就是被你害死的。”陳東就像是一條惡狗,衝我狂吼。
“去你瑪的!”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腳踹在陳東的胸膛上,將他踹的一個人仰馬翻。
我是修道之人,從小就注重鍛煉身體,身體素質不是一般人能夠比較的。
陳東平時是惡霸,什麽時候被人這般打過,頓時如同一條瘋狗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
我冷笑一聲,打架老子會怕你。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東最終沒有衝到我麵前,被村裏人攔住了。
“陳東,雖然你比我年長,有種我們就單挑,我會打得你連你媽都不認識。”我向陳東揮了揮拳頭,這混球還真的以為他最大,還真的以為沒人敢收拾他。
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我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若欺我,我必十倍償還。
對於陳東這種惡棍,就得比他更狠,比他更不要命。
陳東被我嚇唬住了,隻敢對我怒目而視,不敢再說一個字。
“寶山,你消消氣,陳東……哎!”村長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他平時也拿陳東沒辦法。
“村長,你就是對那種惡人太善良了,我要是村長,早就讓他滾蛋。”我說道。
陳一鳴被陳東打的鼻青臉腫,不過幸運的是都是皮外傷。
慢慢的我那激動的情緒也逐漸平息了下來,長長的呼了口氣,在心中默念了一遍靜心法咒。
“淡定,我是修道之人,不應該如此動怒,今晚上的主題是對付幕後真凶,不是對付陳東的。”我在心中低語,現在我也察覺到剛才的大怒有些不妥。
經過這麽一鬧,大家夥都安靜了下來,也沒人在說話了。
沒一會一大叔來到我身邊,低聲對我說道:“寶山,你可要小心點,剛才我聽陳東在說要報複你。”
我冷哼一聲:“有種就讓他來吧,我陳寶山要是怕他陳東,我就不是人。”
那大叔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悄悄退了回去。
到了子時的時候,突然村子裏傳來了一道淒厲的叫聲,那叫聲似是人在絕望的時候發出來的,讓人頭皮發麻。
叫聲十分突然,嚇的村裏人一個哆嗦,神經緊繃,瞪大眼睛向村裏望去。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嗚嗚的哭聲,哭聲悲戚,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