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哭聲幽怨,淒慘無比。
黑夜寂靜無聲。
一陣冷風吹來,帶著哭聲到了耳邊,似乎,那個女人就在你耳邊哭一樣。
那種感覺,很瘮人,就連我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少的人倒吸了亮起,臉色變得慘白,嘴唇都在哆嗦。
哭聲是從村子南邊傳來的,而且聽起來那個女人在走動,距離我們越靠越近了。
“寶山,那是誰在哭啊,是人還是什麽東西?”
有人問我,牙齒都在打顫。
“那、那絕對不是人,不是人在哭。”
“你們聽那哭聲像不像陳瑩的,一定是陳瑩來了。”
“……”
村裏人叫嚷了起來,很激動,充滿了驚恐。
我對陳瑩不太熟,目光看向陳瑩的父母。
陳瑩的母親小聲道:“那哭聲的確有些像是小瑩的。”
“那就是陳瑩的,她家就在那個方向,不是她還會有誰。”
一群人異口同聲的道,很肯定。
“寶山,陳瑩來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村長問我,無比緊張,村裏人都看向我。
“大家不要害怕,我們這麽多人聚在一起,陽氣旺,那些邪祟不敢靠近的。”我大聲道,安撫這眾人。
“還說不會靠近,別人都來了,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死嗎?”陳東躲在人群後麵陰陽怪氣說了一句。
“你也可以不用等死,現在就向她衝去,跟她拚命去。”我沒好氣的瞪了陳東一眼,這個混球就特麽的讓人討厭。
陳東不說話了,嘴上喊喊還可以,讓他去對付陳瑩那是萬萬不行的,陳瑩現在可不是活人哎。
“嗚嗚嗚……”
哭聲繼續,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聽起來的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聲音。
“呱……”
黑夜中有烏鴉飛來,落在村口的額那顆大楊樹上呱呱叫著,刺耳的聲音將村子籠罩。
“嗚……”
緊接著又有貓頭鷹飛來,與那烏鴉一起歇斯底裏的嘶叫著,陰森的氣氛在村子裏彌漫。
“陳瑩來了,我們該怎麽辦,怎麽辦 ?”
有女人大聲尖叫,臉色慘白,無比緊張,幾乎就要崩潰了。
“寶山,快想想辦法呀,我們不想死。”
有人向我哀求。
這種詭異的氣氛,那嗚嗚的哭聲讓大家夥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恐懼,一點的恐懼能夠在人心中無限放大,恐懼能夠擊垮一個人的心神,恐懼能夠讓人徹底喪失戰鬥力,此刻大家夥就是這種情況。
看了黑暗中一眼,我在心中歎息了一聲,這特麽的就是陽謀。
現在這種情況我到底是過去看看還是不去?
不去的話,再堅持一會這群人的心神就會徹底崩潰,到時候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而且心神崩潰的人容易被邪祟操控,到那時候真的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了。
如果我去,這裏就沒人防守,萬一有東西趁機過來就糟糕了。
咬咬牙,我做出了決定,先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那裏哭,是不是真的就是陳瑩。
“村長,我過去看看,你讓大家夥就待在這裏,千萬不要亂跑。”我再三叮囑,這才拿著桃木劍向那女人哭聲走去。
當我走出了火把照耀的位置,徹底變成漆黑一片,手電的光線似乎也變得朦朧了起來。
嗚嗚哭聲還在繼續,就在我麵前。
“是誰在那裏哭,給我出來!”我大喝。
沒人回應,哭聲更響了。
“裝神弄鬼,找死!”我怒罵,氣衝衝的向前走去。
哭聲越來越嘹亮,已經成了撕心裂肺,很有感染力,讓人心中生出悲傷。
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心裏也悲傷了起來,想了我的爺爺,眼角不知覺的濕潤了。
突然,一陣冷風吹來,凍得我身體一個激靈,猛地從那種悲傷中清醒了過來,頓時心中警惕萬分。
“他姥姥的,竟然不知覺間著了你的道。”我在心中怒罵,提高了警惕,心神緊繃。
那哭聲竟然能夠在不知覺中影響人的心神,勾起你心中的傷心事,讓你不知覺的陷入了其中,實在是可怕直接。
等你徹底被那哭聲操控了,你就失去了神智,隻能任由其宰割。
在關鍵時刻我清醒了過來,哭聲還在繼續,不再是悲戚,而且尖銳無比,充滿了猙獰與恐怖,有一種在流血的感覺。
“大膽邪祟,竟敢跑到我村裏來禍亂,速速離開,否則殺無赦!”我大聲怒斥,緊握桃木劍。
我背後還有一村的人等著我守護,我必須分心留意身後的動靜,如果那東西被我嚇走是最好不過了。
哭聲又變成了大笑聲,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臭道士,有本事你就來殺我啊。”一道尖銳至極的聲音從傳入了我耳中,囂張至極。
“有種你就給老子等著,老子要是不把你斬了我就不是陳寶山!”我怒吼,我乃堂堂修道之人,修的是風水之術,麵對這些邪祟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爺爺跟我說過,修道之人修的就是一口氣,修的一口陽火,如果遇邪不除,那還不如回家種田。
“村長,你那邊怎麽樣了?”我回頭大喊。
得到了村長回應後,我又喊道:“按照我說的,你們都聚在一起不要動,不會有事的。”
“妖邪,你寶山爺爺來了,等著受死吧!”我怒斥,提劍快速向前衝,那玩意就在前麵。
“臭道士,我在這裏,來吧!”那尖銳的聲音又傳入了我耳中,一道紅色的光芒在我眼前一閃而逝。
“哪裏走!”我怒吼,快速跟了上去,那道紅光衝入了一條巷子中。
當我衝到巷子裏去的時候,一股陰風從我身後撲來。
我沒有回頭,一聲嘶吼,回劍向身後劈去。
一聲尖叫響起,將陰風斬開了,我桃木劍上有幾滴黑色血液。
“哈哈,你就這麽點本事也想跟爺爺鬥,你在修煉五百年吧。”一擊得手,我信心暴漲,哈哈大笑了起來。
“是嗎?”一道森寒至極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有人在向我脖子裏吹冷氣,緊接著一隻冰冷至極的手搭在了我右邊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