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也都看到了那一幕,紛紛站起身來眺望。
“村長,這就是你說的梅紅回村嗎?”我緊盯著前方問道。
“這、陳老三也沒有跟我說她媳婦坐轎子回村啊,難道是她半路上遇到了這些戲班子?”村長眉頭緊皺,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唱戲的人常年奔走於各地,行走在山野之間,他們見過很多邪門東西,而且也比普通人更懂那裏麵的道道。
更重要的是,山野之間的戲班子不僅給活人唱戲,更多的時候是給死人唱戲,所以,對這類人我都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這突然出現的一群戲班子,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們身上那紅戲服在黑夜中太瘮人了,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緊盯著前方,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前麵兩個戲子提著燈籠探路,後麵八個人抬著紅轎子跟隨。
紅轎子上係著風鈴,叮當作響,聲音冰冷,在黑夜中傳的很遠。
我的目光在那兩個紅燈籠上停留了很久,我感覺這兩個東西似乎有些異樣。當我的目光落在抬腳的八人身上時,瞳孔緊縮,大喝道:“你們給我站住,站住!”
我一邊喊一邊向村口衝去,村長想要跟我來被我阻止了。
就這麽一會的功夫,那一隊人已經從村口走了進來,我快速衝過去將他們攔住了,不讓他們繼續前行。
“你們給我站住!”我怒喝,一臉的嚴厲。
這幾個人有問題,且不說其它的,單單那抬轎子用的工具就很不對勁。
我看出來了,那抬轎子用的工具是棺材杠,是用來抬棺材的家夥。
而且他們抬轎的手法用的是抬棺的手法,如果不去看那頂轎子,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在抬棺。
用抬棺材的家夥來抬轎子,這不是大大的問題嗎,這種轎子誰還敢坐,那到底是抬活人還是抬死人。
我的目光再次從這些人臉上掃過,越發覺得他們有很大的問題。
每個人臉上都被塗滿了彩色的顏料,塗抹的十分妖異,根本就看不清原本的樣子,甚至我都有些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活人。
一群人被我逼停了下來,幾人都是用森冷的目光看著我,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進我們村?”我喝道。
“活人有活人的道,死人有死人的道,這裏又是陽關道,你憑什麽不讓我們走?”最前麵提燈籠的一個喝道,語氣不善。
“如果要是在平時,我自然不會阻攔,但是現在在深夜,你們這樣抬著轎子在黑夜中穿行,讓我很懷疑你們的舉動。”我冷聲道,寸步不讓。
“小夥子,你管的太多了,這路不是你家的,我們想走就走。”最開始說話那人冷笑了起來。
“是嗎?”我冷哼了一聲。
“要是今天我就不讓你們走呢?”我一臉冰冷的道,將桃木劍取了出來。
這群人十分可疑,在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讓他們來村裏作祟,大不了一戰。
“原來是個小道士,就憑你一個人也想對付我們嗎?”提燈籠的人嗤笑道,眼中有著不屑。
“鬥不鬥得過,隻有打過才知道,人多不一定就有用。”我哼道,目光向那抬轎的八人看去。
這八人一直都沒有吭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老樹一樣站著,甚至眼睛都不眨動一下。
“小兄弟,萬事以和為貴,有事好商量,我們沒有必要一見麵就弄得像是生死仇敵一般。”另一個提燈籠的人說道,雖然說的話聽起來像是商量一般,但是話語中的強硬我還是感覺出來了。
“好,那我問你,你們是什麽人?”我問道。
“我們隻是一個戲班子而已,因為唱戲唱晚了錯過了回家的時間。所以才抄了近路回家,路過你們的村子。”最開始那提燈籠的人回答。
“是嗎?你們真的是唱戲的嗎?”我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錯過了回家的時間,騙鬼呢,當我是傻子嗎?
這也可以讓我確認一點,他們並不是送梅紅回來的,讓我稍微心安了不少。
不過我暫時並沒有撕破臉,伸手指了指那頂轎子,問道:“轎子裏坐的是誰?”
“轎子是空的,什麽都沒有。”我話音剛落,那人便答道。
“一頂空轎子還用得著這麽多人抬嗎?”
“既然是空轎子,那我就要去檢查一下。”我說道,向轎子走去。
“你不能去看。”那人伸手攔住了我,態度很堅定。
“我說了,那隻是空轎子而已,沒有什麽好看的。”那人搖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既然是空轎子,為什麽又不讓我看呢,難道轎子裏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喝問。
“這裏是我們村子,這條路是由我們村的香火供奉著的,如果是真正的人那自然是可以行走,如果是一些邪門之物,那就不能從這裏走。”
“今天我必須要看看轎子裏是什麽東西,否則,你們休想離開!”我語氣嚴厲了起來,態度強硬。
“嘿,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攔住我們,太癡人說夢了。”那人冷笑道,眼中充滿了不屑。
“一個人?”我咧嘴笑了起來,拍拍手,村長收到了我的暗號,帶著一群人都走了過來。
見到整村的人都來了,那戲子眼神變了,瞳孔緊縮。
“你們是不是變態,大晚上不睡覺都蹲在村子裏,你們想幹什麽?”那戲子惡狠狠的瞪著我。
“少囉嗦,把轎子打開讓我檢查,然後你們不準從我們村裏走。”我喝道。
我不僅要看他們的轎子,還不準他們從村裏走,因為這群家夥十分詭異,我懷疑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會鼓弄一些邪門的東西。
如果讓他們從村裏走,很有可能會引發未知的變故。再說了,大路通天,又不止我們村子裏這一條路可以過去。
至於看轎子那是因為我懷疑轎子裏有見不得光的東西,我作為修道之人,見到這種事自然是要去管上一管的。
“如果你們不答應,我不介意將你們都留下來。”我嘿嘿笑道,笑聲很冷。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那戲子喝道,話語森寒。
空氣頓時凝固,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