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攔住了我的去路。

“寶山,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了你。”村長一臉的歉意。

我冷哼了一聲,沒好臉色給村長。

白天的時候整個村裏的人拿著家夥圍攻我,還要把我打死,我心裏的委屈和怒火可想而知。

現在一句對不起,誤會了就想讓我消氣,我沒有那麽高尚的品質。

“寶山,黑暗中還有邪物窺伺,我們大家夥還需要你來保護,請你留下來。”村長不停地對我說好話,一個勁的賠禮道歉。

“寶山,是我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們需要你。”

村裏人也都走了過來,向我道歉。

望著那一張張真誠的臉龐我輕歎了一聲,我倒不是不管這件事了,隻是我心裏別扭,現在那股火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麗麗和元元兩家人也走了過來,彎腰向我行九十度的禮,臉上充滿了歉意:“寶山,對不起,今天是我們做的不對,請你留下來保護我們。”

“如果你要是你解氣,你可以動手打我們,我們絕對不躲避,不還手。”

緊接著有人拿了一把鐵鍬過來。

我搖頭歎息了一聲:“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們,大家都是著了別人的道。”

我看了眾人一眼,清了清嗓子道:“黑暗中有不幹淨的東西盯著我們村子,它們做出的這些事,在牆上寫的那些字,就是想我們內鬥,想要借你們的手來對付我。”

“因為隻有把我幹掉了,你們對它們便沒有一點威脅,它們便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停止內鬥和猜疑,一切都要聽我的指揮安排,否則還會有人會因此喪命。”

“寶山,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絕對都聽你的,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會往西。”村長大喊,其餘的人也跟著大吼了起來。

我點點頭,說道:“天已經黑了,正是那些邪祟出沒的時候,我暫時還沒有找到那些邪祟的藏身點,無法主動出擊,也不知道它們什麽時候會對我們攻擊,所以,現在全村的人立刻在村中央集合,哪裏都不準去,就算是上廁所也不準離開。”

“隻要大家夥聚在一起不分開,團結所有的力量,那些邪祟就拿我們沒辦法。”

在村長的組織下,大家夥開始行動了起來,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在村子中央聚齊了。

“寶山,我已經點了人數,一共一百三十六人,全部來了。”村長說道。

我驚咦了一聲:“怎麽今天人數比昨天還要多,我記得昨天是一百一十五人吧。”

“今天有些人又從外麵回來了,外麵哪裏有自家好,雖然現在村裏出了點問題。”村長說道。

我沉默了,又有二十一人回到村裏來了,這件事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剝皮客這個茬一直在我心中惦記著,針對他們那種剝皮換臉的邪門本事讓我心生忌憚,搞不好就會有人被換了臉混了進來,那將會一個很致命的結果。

“村長,今天是哪些人回來了?”我問道,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準備親自去驗證一番,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混進來的。

當然這件事不能是明目張膽,得隨便找個借口,這個茬我也沒有告訴村長,他就帶著我去轉了一圈,我暗中觀察了一番,確定他們都是貨真價實的。

“他大爺的,這特麽的是什麽破事嘛。”坐在人群最前方我有些惱怒了,這種看不見敵人的戰鬥讓我很窩火,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讓我的心神一直都是緊繃著的。

很安靜,沒有人說話,臉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我在這裏看著呢,大家夥眯著眼睡會吧。”我輕聲道,這事是對精神上的一種折磨,不要敵人沒出手,自己就先倒下了。

一直都很安靜,沒有任何的異動。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村長突然來到了我身邊。

“寶山,出了一件事。”村長一臉凝重。

“出了什麽事?”看到村長的表情,我心裏一個咯噔,快速在腦海中過濾了一番,似乎我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事。

“剛才陳老三打電話給我,說他媳婦大半夜跟娘家的人吵了一架,已經跑回來了,應該馬上就要到了。”村長道。

我點頭道:“回來就回來了唄,沒多大關係。”

別人回村那是名正言順的事,你沒有任何理由和權利不讓別人回來,隻要回來的時候我驗明一番身份就可以。

然而,村長下一句話讓我全身一個激靈。

“寶山,陳老三的媳婦是個孕婦,已經有七個月了。”

我一聲驚呼,差點跳起腳來了。

我滴個乖乖,懷胎七個月的孕婦,這是危險人物,萬一她出了點啥事那是天大的麻煩。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回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會出大麻煩。”我急忙道,懷胎七月,孩子都已經成型了,這種時候是那些邪祟最喜歡的。

要是那些不幹淨 的東西做點什麽手腳,很有可能會一屍兩命。

孕婦的怨氣極高,更何況是懷胎七月的怨婦,如果冤死,會立馬變成子母屍煞,到那時候全村都得完蛋。

“我也覺得有問題,所以我已經跟陳老三說了,但是陳老三的媳婦非得要回來,他攔都攔不住。”村長無奈道。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我長歎一聲,眉頭緊皺。

別人都已經回來了,想把她趕走也是不可能的了,唯有見機行事了。

“寶山,陳老三的媳婦叫梅紅,脾氣很大,性子很倔,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村長提醒了一句。

“我有什麽做好心理準備的,她又不是我媳婦,有啥事就讓她男人去說唄。”我搖頭笑道。

“你看,他們回來了。”村長指著村口,那裏有亮光射來。

我站起身來盯著那裏,沒一會就看到人了。

“誰讓他們這樣做的,是想害死我們嗎?”見到了眼前這一幕,我立馬破口大罵了起來。

進村的不止孕婦梅紅一個人,而是好幾個。

走在最前麵的是兩個穿著紅衣戲服、 打扮的紅紅豔豔的戲子,他們一人手中提著一個紅燈籠,燈籠中點著蠟燭,明滅起伏,照的那兩人臉上陰晴不定。

在兩人身後則是一頂紅色的大花轎,大花轎是全紅的,搖搖晃晃,還有叮鈴的叮當聲。

抬紅色花轎的是八個穿紅衣的人,看他們的打扮也是唱戲的戲子。

深更半夜突然有這樣的一群人進村,沒有一點喜感,反而是一種從頭到腳的陰森感覺,我都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