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抉擇未來
東廠已經接管了朔州的府衙好幾天了，所以對於府衙裏的構造幾個番役都是十分的清楚，兩個人架著已經斷氣的張宇坤，一個人在前麵領路一個人在後麵擋著，四人飛快的架著張宇坤進了大門然後一路向左邊而去。不一會的功夫，四人便架著張宇坤的屍體來到了左邊的側院裏，在朔州的這幾天了幾人都已經把這個小小的朔州府衙給轉了個遍，他們知道在左邊的小院子裏有一個已經不用的廢井。
“噗通”一聲，張宇坤的屍體便被丟棄到了那口廢井裏，之後一人費力的重新蓋上了井蓋，
“好了，沒事了。 。”
的確，對於四人來說隻要把這屍首丟在廢井裏便算是沒他們什麽事了。在他們看來最起碼在這廢井裏短期內不會有人發現，等過一段時間之後他們走了，就是被人發現了又怎樣，難道還有人敢千裏迢迢跑到京城去問東廠要人嗎。
“這家夥的銀子還真不少。”把所有的銀票都拿出來一張一張的數了數，吳軒宇說道：“得，剛好一百萬兩。”
“真的？一百萬兩？”其他的三人聽了之後都是一陣驚呼，不約而同的伸出了一根食指，像是在向吳軒宇求證著。
“不信，你們數數，一百萬兩剛好一兩不多一兩不少。”說著吳軒宇便打算把銀票遞給了其他三人。
“哪能呢，你吳軒宇說是一百萬兩就是一百萬兩。”這個時候那個年長的番役將其他兩個人伸出的手都給擋了回去，“咱們四個裏麵就你讀過書，不信你還信誰。”其實他也不是信任吳軒宇而是剛才吳軒宇在數錢的時候他都在一邊看著呢，知道吳軒宇說的沒有錯，所以這才這樣說，隻是不願意這個時候幾人生矛盾。
“一百萬兩，剛好一人二十五萬兩。”說著吳軒宇把因此一分為四，分別遞給了其他三人一人一份，自己留那一份則很快的塞到了胸口的衣服裏。
其他的三個人結果銀票之後紛紛拿著銀票高興不已，其中一個人口水都流了出來：“二十五萬兩，俺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多銀子呢。”
“就是，俺也沒見過這麽多的銀子啊。。”
“好了，看你們幾個的出息樣，不就是二十五萬兩嗎，值得這麽高興嗎。”這個時候吳軒宇出來一人輕輕的踹了兩人一腳說道。
“嘿嘿”在銀票的作用下這個時候兩人也不在意，“瞧你說道，這可是二十五萬兩，不是二百五十兩。你吳大公子可是見過世麵的人，哪像我們呢，”
“好了，趕緊收拾完東西走吧，要不然其他的人發現就不好了。”年長的番役這個時候出言提醒道，他說的其他人隻是和他們同樣出身的東廠的人而不包括普通的老百姓什麽的。
很快四人便在這裏收拾一番然後宛若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鎮定自若的重新出現在了府衙的外麵。
四人隻顧著處理死屍卻忘記了他們殺人的地方是在府衙的外麵，剛剛還在府衙周圍的一些行人都紛紛的加快了腳步，他們好像已經知道了這裏發生了什麽，但是一方麵張家在他們眼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獨霸朔州城百年來張家在朔州城裏可是沒少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朔州城裏有不少人早就希望張家能夠覆滅，但奈何張家實力不小，一百年來一直活得安安穩穩的，現在終於遭到報應了，所以那些行人就算是看見了也都是裝作沒有看見。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害怕東廠，東廠的事是絕對沒有人敢管的，所以他們看到東廠的人行凶之後為了避免殃及池魚紛紛快速逃離現場。
不過這裏麵卻有一個人除外，那就是跟著張宇坤來這裏的那個下人老張，老張跟在張宇坤身邊三十多載一直兢兢業業的，這不張宇坤看他老了服侍自己幾十年也挺不容易的再加上出於拉攏人和給那些下人樹立個榜樣的原因就讓他改姓張了。這改姓張以來老張在張家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除了張家的幾個直係外，就是一些的旁係之人見了他也得乖乖的叫聲張老。
此次跟著張宇坤來了之後按照張宇坤的吩咐老張一直站在距離府衙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時不時的老張也會扭過頭來看一下自家主人的情況，前幾次都是好好的，但剛才在一扭頭之際，老張突然發現自家的家主好像被幾個番役給圍起來了，再然後老張就看見家主張宇坤被兩個番役給架著架到裏邊去了。這個時候老張便發現家主好像遇到麻煩了，特別是幾人走了之後地上的那攤明顯的血跡更是直言的告訴著老張自己家主可能遇害了。
對張家和張宇坤忠心耿耿的老張想要衝上去給家主報仇，但是看了一下自己已經逐漸衰老的身子，再比較一下先前那四個番役高大的身軀，老張便覺得自己複仇的希望渺茫，並且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死，最起碼的把消息通知二爺才行。
於是等幾個人消失在府衙裏之後，老張深深的看了一眼府衙那高大莊嚴的大門，然後一言不發的勾著頭往回走了。
“你說什麽？大哥被害了？”張家的大廳裏，再一次聚集了張家的幾兄弟，隻不過這一次少了坐在主座上的老大張宇坤。
“是、是的。三爺。”張華坤麵前，老張斷斷續續的說道，雖然他在張家的地位已經不低了，但是在張家五兄弟麵前他還是不夠格的，他們五兄弟任何一人隻要一句話便可以讓他再次變得一無所有。所以在他們幾個麵前老張總是表現出應有的恭敬。
“老三，你別急。聽張老把話說完。”這時在沒了張宇坤之後變為家裏最大的老二張定坤站出來說道：“張老，不用怕，你隻要把看到的全都說出來就行了。”
“是，二爺。”於是老張便從自己跟著張宇坤到朔州府衙再到張宇坤讓他在遠處等著，然後他在扭頭的時候發現張宇坤被圍起來了，最後又說到張宇坤被架走之後再地上留下的一灘血跡，這才結束。
“那你為什麽不去救大哥？啊？”等老張把話講完之後張華坤扯著老張的衣領暴怒的說道。
“三、三爺，老奴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時候大爺他已經、已經、再說你看就我這身板那也……”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還是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吧？”張定坤把張華坤拉到一邊後對著其他的幾個兄弟說道。
張華坤和張坤喜兩人現在都是滿臉的悲憤之色，而張定坤確實看不出是喜是悲，老四張太坤強忍住不讓自己露出笑意，但是試了一下發現確是枉然，於是連忙把頭勾了下來。
以前張家的勢力主要分為兩派，張家正室夫人所生的老大張宇坤、老三張華坤和老五張坤喜為一派，而側室夫人所生的老二張定坤和老四張太坤兩兄弟也是緊緊抱團在一起。至於張家的旁支則在張家說不上什麽話，現在的張家都是由五個兄弟說了算的。
以前張宇坤在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張宇坤做主，畢竟張宇坤才是張家的家主，而張定坤大多數時候也不得不聽從自己的大哥張宇坤。但是現在張宇坤被害了，那一下子張定坤便成了張家說話分量最重的人了。
“好了，都坐下吧。”
“老三、老四、還有老五，你們說一下怎麽辦？”
“報仇！”張定坤剛說完，老三張華坤便騰地站了起來，說話的嘴裏都能夠噴出火來。
“對，報仇。這個仇必須的報。”一看自己三哥站了起來了張坤喜也拍著桌子站起來說道：“大哥的仇必須得報。我們張家在這朔州城裏安家落戶一百多年了，什麽時候隨隨便便找個人都可以騎到我們張家的頭上了。”
“那不是隨隨便便找個人，那是東廠的。”老四張太坤這個時候出言提醒道。
“我不管他什麽東廠還是西廠，我隻知道大哥死了，我們就得為他報仇。”
“大哥的仇是得報，但是也不能因為給大哥報仇就搭上咱張家上千條人命吧。”
“老四，你什麽意思？”張太坤說的話立馬便引得老三不樂意了，“你還是不是我們張家的了，現在大哥遭遇了不測，你竟然能夠說出來這樣的話。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跑啊。”
“老三，你什麽意思？”老四張太坤辯解道：“什麽叫我想逃跑，當時大哥是怎麽說的？一有意外情況就趕緊帶著家裏的人離開這朔州城，然後從磨兒山走過清水河，然後到五花去。這可是大哥說的啊，老三，你不會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吧。”
張華坤一拍桌子惱怒之下說道：“我，你，不行，沒給大哥報仇，誰都不許走。”
一看兩人要吵起來了，張定坤趕緊出來說：“好啦，老三，老四，你們兩個都給我坐下。這個時候咱們還是聽聽咱們張家所有人的意見再說吧。小五，你去把旁支的人都叫過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張坤喜還得挨個去通知。
約莫一刻鍾之後，張家的大堂裏坐滿了人，主座上的位置空著，旁邊是張家剩下的四個兄弟，稍後的是張家的旁支的話事人們。在這裏坐著的人，將抉擇出張家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