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上,張升要謀逆

朱厚照一轉身恰好看見了那個喊話的人,正是剛才那個四海玉器店的青年掌櫃的,當朱厚照看到他的時候就基本上確定這人是在叫自己了,因為他見過這個人。朱厚照的記憶力還是很不錯的,凡是他自己見過兩麵以上的人他都能夠記住樣子,而這個叫住自己的青年人正是自己去年的時候還見到的人。朱厚照記得他是什麽四海玉器店的人,那家店是他們家裏人開的,而且去年的時候也是在這裏朱厚照和他見過一麵。

既然是熟人那就得好生招待一下了,於是朱厚照便事宜幾個侍衛將那人放過來,在樓梯口處的王軍看著前麵幾個當著自己路的人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這個恩人似乎身份很不一般啊,王軍記得去年自己在這裏見到恩人的時候這悅來酒樓的掌櫃的還專門陪著那位恩人呢,悅來酒樓的後台王軍可是十分的清楚的能夠讓悅來酒樓的大掌櫃的親自下來陪著的人可是不多的,能夠成為其中之一由此可見自己的這位恩人一定是達官貴人,王軍在心裏想著。

王軍沒敢造次一直等到即位侍衛讓開一條路的時候王軍在趕緊往上走去,而這個時候朱厚照也已經站在了二樓了,待到王軍走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朱厚照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四海玉器店的王軍,對不對。”

王軍心裏大喜,想不到到現在自己的恩人還能夠記著自己的名字,點著頭回答道:“是,公子。”

“我去年初的時候還在這裏見過你對不對?”

“對,去年還多虧了公子呢讓我也長了長見識。而且公子我小時候還受過您的恩情呢。”王軍不住的點著頭,不過心裏卻高興壞了,他實在沒想到朱厚照到現在還能夠記得這麽清楚,自己吧是因為要還恩的原因所以才會記得清楚但是朱厚照能夠記得清楚就不容易了。

“哈哈哈,”確定了自己沒有弄錯之後朱厚照爽朗的拍著王軍的肩膀笑道,笑道:“王軍是吧,能夠再次相見便是緣分,咱們能夠在這京城茫茫人海之中三次相見說明我們緣分不淺啊,;來,來,今日我做東咱們交個朋友。”

上一次王軍和朱厚照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都處在被朱厚照和木拓說的話震驚著之中,所以上一次王軍雖然在這裏但是卻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也沒有說上幾句話而這一次沒了木拓了隻有朱厚照和王軍兩人在那裏。

期間王軍抽空下去了一次向胡山說明了情況,而胡山也沒有埋怨對自己這位相交的大哥的為人胡山還是十分的清楚的最重義氣而且也將恩情看的十分的重,這一次好不容易再次碰到自己以前的恩人了胡山怎麽能夠打擾呢,所以胡山十分理解的將王軍又送上了二樓。

這一次朱厚照也是幾天來閑著沒事便出來散散心,不過令朱厚照沒想到的事竟然能夠碰到一個熟人,雖然之前朱厚照和王軍的關係也不熟,但是對於王軍以及他說的那位表哥的為人朱厚照還是十分的喜歡的,去年朱厚照讓錦衣衛調查那個王超輝的時候就查到了一些關於這個王軍的資料,當時朱厚照看過之後便對這兩人大為感興趣。

王超輝,在朱厚照的眼裏這是一個有點唐吉坷德式的人物,之所以說是有點像是因為唐吉坷德是一個夢想著成為大俠好除奸衛道的俠士而這個王超輝確實一個夢想著成為大俠好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孩的情種。

如果是去年之前朱厚照可能還對王超輝這樣的人不感興趣,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多得是的,全大明數千萬人裏麵像他那樣坐著夢想成為大俠好有一點揚名立萬的人多得是了,但是當王超輝在去年刺殺了巴圖蒙克之後朱厚照卻在心裏深深的佩服了這位大俠,即便當時他的武功不算太高。

朱厚照佩服他的哪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論其個人的武勇,朱厚照相信自己遠遠的要高於那個王超輝,但是即便如此朱厚照自己也不敢單獨一人前往韃靼大營裏麵行刺巴圖蒙克,這就好比本&拉&登大叔讓人撞擊世貿大廈一樣的驚世駭俗。

就是為了一個女人王超輝敢走出這一般,朱厚照真心的佩服了這個癡情的漢子。

而如果說這個時候朱厚照隻是佩服王超輝的話那麽在之後朱厚照便是產生了重用這個王超輝的心思。

朱厚照怎麽也沒有想到王超輝竟然命這麽好,就連朱厚照這個穿越的人都沒有碰到的事情竟然被他給碰上了,他竟然遇到了“問天劍仙”殷翔空,這可是一位令朱厚照都仰視的人物,個人的武力始終都是有限的,但是在殷翔空的身上卻似乎不是那麽管用,小時候當朱厚照聽說竟然有人能夠在十萬大軍之中進退自如的時候簡直都以為這是在寫武俠小說呢,當然看過無數金庸、古龍小說的人是能夠體諒朱厚照當時的心情的。但是當朱厚照確定這不是別人編出來的故事的時候朱厚照直接將這個殷翔空當做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偶像,這樣的牛人朱厚照都不服不行啊。

即便是朱厚照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見過這個殷翔空一麵,但是想不到現在竟然被王超輝給捷足先登了,而且朱厚照還聽說王超輝已經被殷翔空收為關門弟子了,在那一刻朱厚照都有點羨慕王超輝了,被傳奇人物說為關門弟子啊,不過之後朱厚照也看開了,自己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人,他們不管多麽厲害始終是一個劍客作用有限,而自己確實要為天下人謀利的,可他們沒有可比性。

不過嘛,從那個時候這個王超輝卻被朱厚照給盯上了,作為殷翔空的關門弟子,不管以前王超輝的資曆有多差,也不管以前王超輝的年齡有多大,但既然殷翔空敢收他為徒,那就說明殷翔空自己有將王超輝**成高手的方法,要不然殷翔空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英明毀在這人身上的。

作為殷翔空的高徒,朱厚照相信隻要王超輝能夠練成殷翔空十分之一的功本事在當今的武林界那絕對是超級高手的行列,而無果他能夠練成殷翔空五成的本事,那在今天的武林界裏麵王超輝絕對是向他師父那樣橫著走的人物。

個人實力超強再加上為人不錯,所以在心裏朱厚照打算未來什麽時候自己好將他收為己用,至於他行刺巴圖蒙克的事情朱厚照還巴不得他直接將巴圖蒙克殺了呢,這樣對大明才最好。

隻不過回京城之後朱厚照開始的時候一忙起來就把他給忘得差不多了,而後來也沒有想起來,要不是這一次碰到王軍說不定還得好一陣子朱厚照才能夠想起王超輝這個人呢。

除了王超輝,朱厚照對他們王氏家族裏麵最感興趣的就是眼前這個王軍的了,王軍是王超輝叔叔的兒子,和王超輝從小一起練武關係比較好,隻不過王軍自己對什麽行走江湖的卻是和他表哥恰好相反,王軍向往的確實那種安安靜靜的生活,不願意參與那些打打殺殺的,以至於就連他家裏安排他去走鏢他都不願意,王家鏢局到了他們這一代算是要沒落了,好不容易兩個最大的後代都一個整天幻想著行走江湖成為大俠,而另一個卻是性子文靜兩兄弟都不願意插手家族走鏢的活計,而比著兩人還小的後輩卻還沒有懂事呢。要不是現在王氏兩兄弟還能幹得動說不定他們王氏鏢局早就散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此王家現在早就開始講家族裏麵鏢局的生意往其他方麵轉移了,之前開設玉器店便是之一,而除此之外王家還有其他的大小五六個商鋪。

對於這個王軍朱厚照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善良以及那種有點較真的報恩的態度,不過對於這樣的人朱厚照卻十分的喜歡,因為他就像人類正麵情感的集合體一樣,時常接觸了能夠讓人不自覺的產生出要改邪歸正的感覺。

當都做好了朱厚照問道:“近來你們玉器店怎麽樣了?”

見朱厚照問道自己點裏的事情王軍便誰都:“公子,我們玉器店現在可好了,已經開了三家分店了。”

“哦,不錯嗎。能夠在京城裏麵開上三家分店而且還是價格昂貴的玉器店已經很不容易了。”聽說他們已經開設了三家分店了,朱厚照祝賀道。這倒不是虛情假意而是真心的祝賀,隻有處在這個時代的人才能夠感覺到在京城這種地方一個普通的小商人要想開設三家玉器店是多麽的不容易了。朱厚照可是知道現在京城裏麵凡是有點規模的商鋪背後都不簡單,大多是的商鋪的背後都站著達官貴人呢,比如京城裏麵布匹的生意便大多數被英國公府上壟斷者,其他的人要想進入這個行業沒有過硬的背景就等著被吞的一點不剩吧,還有像悅來酒樓壟斷京城的酒樓生意靠的是什麽,你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經營啊,那都是騙人的,木拓能夠屹立不倒越來越大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他的背後站著東宮府,沒人敢動他一根汗毛,要是沒了朱厚照單憑木拓自己早就被其他的達官貴人擠垮了。

而京城裏麵其他的國公府、侯爵府以及伯爵府或者當權的官紳有多少,不計取數,這些人的背後或多或少都有一點家族的商鋪。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什麽保護商人利益的法律,那些小商人在那些人麵前根本就沒有半點抵抗之力,而且被吞了連個申訴的地方都沒有。所以說朱厚照才會對王家能夠將玉器店開三家分店由衷的頃佩,最起碼朱厚照自問要是自己沒有一丁點權利自己是辦不到的。

說道興頭上王軍接著說道:“還有公子,現在我們家的玉器店已經歸我管了。”經王軍一說朱厚照明白了原來現在那個四海玉器店已經被徹底的賣給王軍了。本來這個玉器店就是王家的兩兄弟為了後輩專門開的一間店鋪當時王家兩兄弟都有出資,隻不過王家大兄也就是王超輝的父親是家主出的銀子多所以交到後輩手中之後就是王超輝占得利多而王軍占的少了,但是到了今年夏的時候隨著王超輝回到京城,王超輝正式將這個玉器店剩下的幾成利賣給了自己這個表弟,也就是說現在玉器店已經是屬於王軍的私人財產了。

“不過,好好幹。”朱厚照鼓勵道,“真沒想到現在你也是一個富翁了啊。”

“哪裏,公子,”王軍不好意思說道:“現在也就是有了點存銀了,但是要和這裏的大掌櫃的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木拓這個傳聞當中的京城首富在王軍的眼中才是真的有錢人。

“木拓在你們的眼裏算是有錢人了?”朱厚照問道。

“那時當然,”一說起木拓王軍有點激動的說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大家私底下都叫木拓木百萬呢,傳言木掌櫃的家裏有一屋子的銀子。”

“啊,哈哈哈哈。”朱厚照大笑道,木拓有錢他知道,但是什麽一屋子的銀子那絕對死子虛烏有,“想不到這小子子現在這麽有錢了啊,不過你也不差,好好幹爭取早日超過他。”

“我,我就算了。”王軍還會很明白自己和木拓之間的差距呢。

“怎麽,沒信心啊?”

“好吧,我試試吧公子。”王軍挺著胸脯說道。

“哈哈,”朱厚照又是笑了起來,這個王軍還是很有意思的啊。

過了一會朱厚照問道:“你那個表哥呢?”朱厚照記得這個王軍可是時常把自己那個表哥掛在嘴邊的。

“他,”王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我大娘想在不讓他出來說事再不給家裏生個娃就不讓他出門。”

王軍詳細一說朱厚照明白了原來是在家裏忙著造人計劃呢。

就在朱厚照正在酒樓裏和王軍暢談著的時候,兵部尚書劉大夏卻焦急的在奉天殿裏等候,原來他昨日在家裏和張升會談了之後便一直心裏惦記著張升的事情,從張升的話裏劉大夏也感覺出來了這件事情的緊急性,於是今天一大早劉大夏便早早的來到了皇宮裏想要向朱厚照稟報這件事情,但是來到之後卻被告知朱厚照不見。

原來今天是朝廷規定的休息的日子,雖說現在是古代但是也是有著假期的不是,每一星期也是有著兩天的休息的日子的,就是皇帝你也得讓人家休息幾天不是。 而朱厚照更是一大早的便趁著這個難得的假期跑出了宮中,但是朱厚照也擔心有人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於是便分析劉瑾他們要是有人來覲見的話就說朕不見。

畢竟作為皇帝整天出去也是不好的,說不定捅出去了就有人該上折子了,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事,朱厚照也總是能掩飾自己出去的事實就掩飾一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劉大夏見不到朱厚照當然不願意走了,索性直接在偏殿裏麵一直等著。

而站在他身邊的劉瑾這個時候也不得不私底下派人去把朱厚照給找回來,孝宗一朝的大臣大都看不起宦官,而由於孝宗的原因這而二十年來內閣和六部也是絕對的壓製著司禮監以及東廠的宦官集團,作為六部一員的劉大夏當然也是十分的看不起宦官了,所以雖然劉瑾是朱厚照身邊最信任的人,但是由於這二十年來養成的習慣劉大夏還是沒有把劉瑾看在眼裏。所以劉大夏也自然不會將張升的事情講於劉瑾聽了。

而人家劉瑾也是傲氣之人,你看不起我我還看不起你呢,所以等劉大夏來了之後直接告知對方朱厚照這個皇上不再便不再言語,然後就一直站在劉大夏身邊就好像要監視著劉大夏不讓他偷拿東西一樣。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等了大半上午了,最後還是劉瑾涵養比不過劉大夏,先頂不住了,因為劉瑾知道既然劉大夏這位兵部尚書在這裏等這麽長時間還不走那就是絕對有大事稟報,這種事情劉瑾絕對得及時的通知朱厚照,要不然等朱厚照回來之後吃虧的還是咱家自己,這一點劉瑾還是知道的,所以劉瑾不得不趕緊派人去通知朱厚照。

等劉瑾派出去的人找到朱厚照的時候朱厚照正和王軍在那裏相談正歡呢,聽到那人匯報說兵部尚書在奉天殿偏殿等著呢,朱厚照還是絕對應以國事為重,於是便告辭王軍回到了宮裏,不過在走之前朱厚照也交代了王軍明日讓他在家裏陪著自己的表哥到時候自己會派人去找他們的。

在侍衛的護送之下朱厚照一行匆匆的回到了皇宮裏,將劉大夏召到乾清宮裏麵,劉大夏明顯是已經等得有點急不可耐了,一見到朱厚照來不及見禮劉大夏便焦急的說道:“請皇上屏退左右臣有秘事相說。”

看劉大夏的樣子朱厚照也感覺到了事情好像有點嚴重,於是便屏退了左右說道:“劉尚書有什麽便可直說了。”

“皇上,張升可能要謀逆了。”劉大夏一句話可謂是把朱厚照下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