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小島

剛一開門就發xiàn 蔡靈毓從**直起了上半身,被冷汗浸濕的薄衣緊緊貼在嬌軀上,隨著她胸口嬌喘著上下起伏更加襯托她的玲瓏身材,她披頭散發滿臉驚恐的看著我們。

僅僅一瞬她便回過了神,發xiàn 自己手腳被牢牢綁著,旋即冷靜下來,開口便對我們道:“你們想怎麽樣?”

“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我歎了口氣。

“蔡靈毓,你這個女漢奸,居然勾結日本人!”徐賴一邊罵道,一邊開始解褲腰帶:“老子把你衣服扒了,好好給弟兄們爽爽!伺候好弟兄們了,也算是大功一件,為國贖罪,興許老子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艸,也太無恥了。”我暗道,徐賴說的大義凜然不就是為了那個啥嘛。

“徐賴說的不錯,娘的,嘿嘿嘿,老子早就憋不住了。”聶坤老臉上**笑不已,也跟著脫褲腰帶。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擋到兩個流氓身前:“先等等,我們還沒審呢!”

“審個屁,直接就地正法了。”徐賴呸了口唾沫在手心摩挲,口水直流。

“屍老,你說句話吧。”我看兩個流氓實在不堪,求助老太監。結果他哼了一聲:“說什麽?你是在嘲笑我幹不了?”

我說這都是些什麽人啊,一看見人家姑娘漂亮就把正事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個時候蔡靈毓笑了。

“呦,這娘們看來認命了,哈哈哈,再給爺笑一個。”徐賴舔了舔嘴唇**笑道。

蔡靈毓隻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們要是敢靠近,我就咬舌自盡。”

見她語氣極為決絕,徐賴臉色一沉,聶坤卻大大咧咧的說道:“沒關係,死的也要。”我們全都驚愕的看向他,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擺手:“別當真,我是嚇她的。”

我們自覺的離他遠了點。

“嗬嗬嗬,一群烏合之眾,想不到我居然栽在了你們手裏。”蔡靈毓英武的臉上閃過惋惜,旋即眼睛眯了起來,冷笑道:“不過我死了你們也別想活。太平輪上裝著定時炸彈,隻有我知dào 在哪裏,我一死,你們就跟我陪葬吧。”

“你騙人!”我們大驚失色,第一反應就是這娘們在故弄玄虛,訛詐我們。

“現在是幾點?”蔡靈毓極為鎮靜的問道。

我一看手表:“夜裏五點。”

“嗬嗬,還有二十四小時金華輪就會爆zhà ,信不信由你。”蔡靈毓輕蔑一笑,不待我們信不信,繼xù 說道:“製定計劃的時候為了防止發生變故導致任務失敗,我們還準bèi 了一套備用計劃。那就是由我或者任何人拖延金華輪的入港時間,在指定海域裏等待定時炸彈引爆,將敵人、寶物和所有乘客隨同金華輪一起沉入海底。這樣一來,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打撈的一定是我們的人。”

“船上可是有幾百條無辜的人命呢!”我怒吼。

蔡靈毓眉頭一皺,別過臉去看不見她的表情,隻聽她沉聲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不過隻要你們不動我,把我放走,我會考lǜ 在臨走前把藏有定時炸彈的地方告sù 你們。畢竟誰也不想死。”

我們四人沉默了一會。

聶坤率先發問:“我們憑什麽相信你!”

我暗道壞了,聶坤這傻帽,你這麽一說不管語氣再硬也表示漏底了,明確告sù 蔡靈毓我們相信她的話了。

果然,蔡靈毓一聽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得yì 的笑容。說實話她的笑在我們眼中有點蛇蠍美人的感覺。

下麵任憑我們怎麽威脅,蔡靈毓再也不開口說一句。而我們一靠近,她就做咬舌的動作,當真把我們給唬住了。

僵持了有十分鍾,我一跺腳:“娘希匹,出去再商量。”

我們悻悻的離開蔡靈毓房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別說有多精彩了。尤其是聶坤和徐賴兩個**棍,臍下三寸的一股邪火被調動起來沒地方發泄,憋的臉色通紅,嘴裏不停的罵艸。

“早知dào 她要咬舌自盡,之前就該把她嘴巴堵住!”徐賴咬牙切齒道。

“哼,我們要審問,還不是要給她鬆口,沒有區別。”我不耐煩道,瞪了眼他倆:“看看,你們剛才猴急成啥樣,事情搞到這地步都是你們害得。現在得了,什麽消息都別想從她嘴裏套出來!”

“你說那娘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聶坤明顯不自信。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我們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在哪,即使坐救生筏逃走,茫茫大海,一個浪打過來我們一起喂魚吧。我可不敢冒險。”我發揮警察的特長,抽了根煙,冷靜分析道:“蔡靈毓已經把寶物都交接了,原則上來說她的任務結束了,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關鍵是現在金華輪在哪裏蔡靈毓自己也不知dào ,她的幕後勢力想來營救也不可能。為了活命,她隻能和我們合zuò 。所以她說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

“不過,她也有可能在說謊。”我話鋒一轉,繼xù 道:“以我做過的警察培訓,恐xià 是犯罪的一種,假的恐xià 就是訛詐。她為什麽說是二十四小時後爆zhà ,而不是十小時,也不是四十八小時。因為從心理學角度出發,二十四小時正好是正常人經lì 不信、猶豫、相信、恐懼、懷疑、再相信的階段,也是被騙的黃金時間。時間一短,正常人會不知所措幹傻事,時間一長,又會讓人生出更多懷疑,同時想出應對辦法。所以蔡靈毓如果在說謊,她就是在進行一場豪賭。就賭我們信不信二十四小時後金華輪沉沒!”

“要不……我們放她走吧,反正有她沒她和我們沒關係。”徐賴和聶坤一致說道。

我其實也有這種想法,這是不對等的賭博。我們賭贏了,蔡靈毓也會自殺,而我們一旦輸了,金華輪就沒了,我們也跟著沒了。

不過就這麽放了她,我們幾個大老爺們又不甘心被一個女子玩弄在股掌中。

“地王爺,你會不會點穴?就是那種手指頭一點,蔡靈毓就咬不了舌頭,再嚴刑拷打逼她說出實話?”徐賴忽然靈機一動,自視聰明的對屍老討教。

老太監扶了把黑墨鏡,對徐賴語重心長道:“小輩,你為什麽不問我會不會飛劍,直接指劍一點,千裏之外把蔣介石的人頭給你取來?”

“你真行?”徐賴這張賤嘴一問,立馬被老太監的繡花針紮個哇哇大叫。

最後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決定先涼一涼蔡靈毓,搞個心理戰。

蔡靈毓這邊難搞,謝老三這邊卻出奇的順利。謝老三問啥答啥,按照他的說法,他加入這次日本人策劃的行動純粹是為了錢。日本人給了他一萬大洋,讓他賣命做雙麵間諜。謝老三貪財心切,一番掙紮後就答yīng 了。而且他原來就與青幫有關係,這個間諜非他莫屬。

謝老三把什麽都說了,聽起來沒有什麽破綻。可我總覺得這個混蛋在刻意隱瞞了什麽,直覺告sù 我他一定有地方在撒謊。不過嚴刑拷打,他就這一個說詞,我也沒辦法。

至於張釧,也就是日本人酒井隆釧,稍微有點麻煩,不過也隻是稍微麻煩點。

屍老從房間走出來,麵帶殘忍的笑容:“這鬼子嘴還挺硬,不過老夫專治硬茬!嘿嘿,老夫拿出繡花針紮他的尿管,還沒碰上去,他就嚇暈了。哈哈哈……”

“您老看不見怎麽紮上去的?”我奇怪問。

屍老嘿嘿冷笑:“愚鈍,正因為老夫看不見,他才嚇傻的,哈哈哈……”

我一陣惡寒,似乎這老太監之前也想這麽對我,幸好我命硬下半身躲過一劫。

從酒井隆釧的口供裏,我們知dào 了這個神mì 組織的代號,叫潛龍部隊。由一個逃脫東京審判的日本戰犯秘密組織,裏麵的骨幹人員都是絕對服從原帝*部的青年軍官,思想上極其極端。他們每一個和酒井隆釧一樣中文流利,熟知中國人情世故,秘密潛伏在大陸和台灣冒充中國人,暗中發展殘餘勢力,專門從事一些極限任務。據酒井隆釧介shào ,他的部隊隻是一個分支,整個潛龍部隊不知dào 還有多少個和他一樣的分支存zài 。他平時和其他分支沒有過任何聯係,組織的命令都是通過一個聯絡員進行傳達。這個聯絡員直接對潛龍部隊最高層負責。

而酒井隆釧口中的聯絡員,就是蔡靈毓!

問題又進入到了死胡同裏,線索再一次斷了。看來隻有撬開蔡靈毓的嘴,我們才能獲得進一步的信息。

接下來,我們幾個把碩大的金華輪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定時炸彈的影子。

在焦急而無助中,十個小時過去了。金華輪已經徹底不知dào 開到了哪裏。我們隻能依照太陽的起落來判斷東西。

四周迷迷茫茫的霧氣繚繞,視線所及都是藍色的大洋,平靜而深邃,卻無法讓我們的心平靜下來。未知的海域不知dào 隱藏著什麽樣的危險。

這次輪到我來監視舵控zhì 室,坐在船長椅子上,我思緒不安定的胡思亂想。憧憬著到台灣後榮登軍官,擔心著一不小心克死海域。複雜的情緒衝擊下,我不由自主的苦笑起來。沒多久,我便感到很疲憊,眼皮耷拉著,極為困倦。

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一個水手驚呼一聲。

我精神一震:“出什麽事了?”

“前麵,前麵有一座小島!”三個水手齊齊的指向霧氣縈繞的遠方。

我渾身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拿起望遠鏡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處不大不小的小島,幾隻海燕在上空往複盤旋。

尤其讓我驚喜交加的是,島上懸崖處居然冒出了一個輪廓模糊的塔形建築物!

“是燈塔!這不是無人孤島,我們有救了!”我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