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兩個人,其中一個我還真認識。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很像中南海保鏢裏李連傑的那個特工。
那個被我拿寶劍狠砸的男子,見我停了手,猛地拔出手槍。
“喀喀”一聲,子彈上了膛,槍口直對著我的胸膛。
“孫斌,放下槍!”
中南海保鏢口氣中,有一種無庸置疑的威嚴。
“是,李隊長,你沒事吧?”
孫斌放低了槍,關心的問。
李隊長沒回話,神情又恢複了第一次見到我們時候的倨傲,冷冷的打量了我們幾眼,開口問:“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他倆穿的是陸軍的迷彩服,身後都背著一個大的背包。
李隊長的鼻子,被大熊打的鮮血直流。
雖然擦了一下,臉上還有鮮血的痕跡。
可這個時候還裝出一副酷酷的領導樣子,顯得又可憐又可笑。
我突然想起楊科長對我的說過的,國家已經派出專業特工來處理這件事情,還需要我們配合的話來。
可我想不明白,現在國家特工真的就這麽稀少嗎?連這樣的白癡也能派出來?
他那牛氣哄哄的樣子,明顯激怒了大熊。
剛才他一擊得手,覺得這兩特工也不過如此,心裏也有了底氣,朝李隊長呲牙咧嘴的喊:“我們在不在這裏,關你屁事?你算哪根蔥?”
李隊長看了他一眼:“你問的這些是國家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到的這裏?”
我一聽,他又拿國家的大帽子壓我們,心裏一陣冷笑,沒好氣的對他說:“你用不著動不動就拿國家來說事,好像就你愛國,我們都是漢奸似的。我們現在也是有領導的人,有什麽事,你問我們領導。”
說完,我指了指凱瑟琳。
那個李隊長明顯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楞了下,指著凱瑟琳問:“她怎麽成你們領導了?”
大熊優哉遊哉的說:“你要不信,現在可以掛個電話,谘詢一下老楊。”
他這話,明顯是難為那李隊長。
這詭異神秘的地方,又哪裏有電話能打?
就算那特工帶著什麽通訊器材,恐怕在這如此深的地下,也沒有信號。
凱瑟琳也察覺出他跟我們不對付,很配合我們,對那李科長說:“我是米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他們三個經過你們上級的批準,現在歸我指揮。請問這位先生,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李隊長顯得很尷尬:“這地方實在是很隱蔽,我們也是費了千辛萬苦才到的這裏,所以想問問你們是怎麽到的這,沒有別的意思。大家的目的都是為了找到那個殺手,你們也不要誤會。如果有什麽線索,希望能告訴我們一聲。”
我心裏暗自冷笑:“誤會?誤會個屁!聽老楊的那意思,這個李隊長肯定是來保住那個殺手的。”
不過我也不說破,看著他和凱瑟琳交涉。
就這當口,清風開口了:“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我要是告訴你了,你能不能給我們點吃的?”
李隊長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好,隻要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到的這,我就給你們吃的。”
清風咳嗽一聲:“那你聽好了,我們是跟凱瑟琳到的這。至於怎麽到這裏來的嗎……那得看你給多少吃的了?”
李隊長扭頭大聲的說:“孫斌,把咱們的壓縮餅幹拿出點來。”
孫斌聽了,十分不情願的解下背包。
誰知,大熊一把搶了過來,嘴裏喊謝謝,手卻不停,抓了幾塊壓縮餅幹,扔給我們。
自己迫不及待的撕開一袋,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們一天一夜沒吃什麽東西。
這時,難吃的壓縮餅幹,吃起來也是津津有味。
孫斌一瞪眼,要拿回自己的背包。
誰知,大熊又抓了幾塊餅幹,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裏,這才把包還給孫斌。
孫斌一臉的鄙視,小聲的說:“真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
大熊聽了嘿嘿一笑,渾不在意,反而顯得有些得意。
我們四個狼吞虎咽的各吃了兩包壓縮餅幹,這才感到肚子好受了許多。
李隊長見我們吃的急,又從自己身上的背包裏拿出四瓶水。
大家喝了水,餅幹在肚子裏漲開,頓時不再感到餓了。
李隊長看我們吃完,問:“這回可以說了吧?”
清風喝了一口水:“殺手我們是見到了,不過又被他幹倒了,駱駝也都被他牽走。至於怎麽到的這裏,我說是被一隻大白鷹把我們扔到這裏來的,你們信嗎?”
李隊長眉頭皺了皺,明顯的是不信。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當時的情形是怎樣的?”
清風又把大家怎麽碰上殺手被打昏,又怎麽碰上水僵屍,怎麽被白鷹扔到這,說了一遍。
李隊長和孫斌聽得滿臉的陰沉,神情之間已經是很不耐煩了,可還是耐著性子再聽。
我看他倆那難受的樣子,心裏歎了口氣,暗罵清風太實在了。
這樣的事說出來,不要說他倆不信,就算自己現在聽起來,都感覺那麽不真實。
李隊長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沉聲說:“這裏很危險,不是你們這種菜鳥該來的地方。等到了上麵,我分你們點食物和水,趕緊回去吧。”
一聽菜鳥這兩字,大熊頓時就怒了:“我們是菜鳥,你們是老鳥?管好你自己得了,少跟我們裝犢子。”
他話剛說完,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鷹嘀。
大家抬頭一看,一隻白色的大鷹盤旋在這個地下城市的上空,向我們飛來。
清風微笑的著看李隊長:“這下,我說的你信了嗎?”
白鷹淩空而至,落在一個人像的肩膀上,鷹眼冷冷的盯著我們。
我們四個都是吃過大虧的,大家都是暗暗戒備。
可李隊長他們兩個沒見識過這鷹的厲害。
雖覺得鷹來的古怪,可並沒有引起他們足夠重視。
李隊長對我說:“看見了這隻白鷹,那也說明不了什麽。你們還是早早的回京都去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大熊在一旁聽他念叨了半天,此時再也忍耐不住,說:“你以為我們願意來這破地方啊?可我們已經來了,還是比你們先來的,憑什麽我們走?你墨墨跡跡的說個沒完,你想幹什麽?”
孫斌突然開口:“我們隊長這麽跟你們說話,已經很抬舉你們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聽了這話,心中惱怒,冷冷的對他說:“我們兄弟雖然不是有錢有勢的人,可也不是軟柿子,誰想捏一下就能捏一下。敬酒我們是不吃了,我倒想看看,你們怎麽給我們吃罰酒”
說完,我雙眼死盯著李隊長。
隻要一個不對,我馬上就能衝上去。
這麽近的距離,我有把握讓李隊長掏不出槍來。
李隊長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還沒說出來。
大熊突然一掌砍在剛才我把他打的滿臉流血的孫斌脖子上。
孫斌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想躲已經來不及。
他腦中一陣眩暈。
大熊的左手已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一低頭一抬腳,拔出了他那把M9軍刀,刀鋒直指孫斌的脖子,大聲的朝李隊長說:“你他媽別動,動我就殺了他。”
孫斌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被我們兩次偷襲得手,心中早就怒火衝天,大聲對李隊長喊:“別管我,這幾個人肯定有問題。”
大熊嘿嘿一笑:“小子,你挺有種啊!”
說完,刀子輕輕一劃。
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小口子來,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隻是這一下看著嚇人,卻隻是拉傷了他的皮膚。
李隊長靜靜的站在原地,臉上卻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冷靜的問:“你們這是幹什麽?”
我仍然直直的盯著他,說:“不幹什麽!我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不想再吃第二次。你們手中有槍,在這鬼地方,我們要不先發製人,恐怕你倆殺了我們,也不會有人知道。做人嗎,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你們這麽做已經犯下了錯誤,你們知道嗎?”
李隊長的聲音突然淩厲起來。
我冷笑一聲:“打了你們,就是犯了錯誤了嗎?也許還觸犯法律了吧?不過我們兄弟一沒偷,二沒搶,清清白白,也不用去怕誰。倒是你們這些特工,要心狠起來,可是六親不認。在這地方,你們有槍,你們就是老大。我們也很難相信你們。再者說,這地方隻有你們來得,我們就來不得嗎?”
李隊長聽了,冷靜的問:“既然大家誰也不相信誰,那你覺得現在該如何是好?”
清風冷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我們犯不著跟你們過不去,你們也別來招惹我們。誰也別理誰,誰也別防礙誰,你看怎麽樣?”
李隊長毫不猶豫的說:“好,就按你們說的辦。”
“大熊,把那小子帶過來,咱們走。要是他敢亂動,你就給他一刀,也讓他看看,咱們熊爺也不是吃素的。”我威脅道。
大熊嘿嘿一笑:“老陳,你就瞧好吧,這小子又不是小妞,你放心,我不會憐香惜玉的。”
他壓著孫斌,慢慢向我靠近。
我讓他和清風、凱瑟琳押著孫斌先走,自己壓後麵對著李處長,慢慢向後退。
孫斌被我製住,那李隊長也不敢向我們靠近。
我們慢慢的走下神廟的台階,離他越來越遠。
我們走到鎮子上,遠遠的見李隊長還在神廟的門前站著。
大熊嘿嘿笑著,從孫斌的背包裏找出一捆繩子,把他結結實實的綁在一個拴馬樁上,然後笑眯眯的對他說:“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不在你嘴裏塞襪子了,等我們走了,你在喊你的隊長,ok?”
孫斌看著他,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卻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大熊絲毫不客氣的把他的背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檢查了一下,還有幾塊壓縮餅幹,幾瓶水,火柴,電筒,還有幾盒子彈。
他又在孫斌的身上搜了搜,搜出一把五四手槍,也別在了自己的褲腰上。
我怕李隊長他們隻是先頭部隊,要是在有別的人來,我們根本就不是對手,趕緊的催促他快走。
大熊這才停止了搜刮。
大家鑽進一片黑影之中。
還沒走多遠,一聲鷹嘀響起,白鷹在天上又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