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抬頭看了一眼在天上盤旋的白鷹,都十分無奈的歎了口氣。
白鷹在上空盤旋飛舞,不時的鳴叫兩聲,對我們倒是不離不棄。
我心裏暗暗著急。
剛得罪了李隊長兩人,出去的路還沒有找到,天上的白鷹又來湊趣。
這趟原本以為是旅遊的任務,可真是一點也不順。
可著急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想辦法出去。
天上的白鷹是惹不起也躲不起,現在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熊很是煩躁小聲的咒罵著天上白鷹。
雖然大家又陷入了困境,可畢竟有了孫斌那一背包的食物和清水,心裏也都有了底氣。
我們四處尋找著出去的路。
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出口。
我十分好奇,這李隊長和孫斌到底是怎麽進到這裏來的?
我真有種衝動,想回去問個清楚。
可想了想,我們已經把這兩個人得罪的徹底了,他們哪裏還會告訴我們該怎麽出去。
我們越走越遠。
火光能照應到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少,到最後又回到了黑暗中。
大熊拿出背包裏的手點筒,打著了,四處找出路。
所有人都知道這地下的城鎮很大,要是盲目的亂找,恐怕十天半個月的也找不到出口。
我們四人走到地下的最邊處,順著邊尋找。
突然,所有人都聽見,黑暗中傳來一陣吱吱輕微的聲音。
清風埋怨著對大熊說:“黑咕隆咚的你磨什麽牙?不搞出點動靜來你能死啊?”
大熊立刻反駁:“放屁,我什麽時候磨牙了?”
清風一愣:“那這是什麽聲音?”
說完,搶過大熊手中的電筒,四下一照。
隻見我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無數數不清的大老鼠。
它們從四麵八方向前湧來。
這些老鼠極為鍵碩,都有小貓般大小,有黑有白。
此時都向我們湧來,嘴裏吱吱的叫著,卻不怕人。
這些老鼠穿過我們,急急而去。
大家都搞不清楚,怎麽突然出現了這麽多的老鼠。
而且看它們的樣子,好像是在逃避什麽。
這時,清風抬高了手點筒,向後麵遠方一照,大聲道:“我靠,那些是什麽東西?”
我向後一看。
隻見無數白色的小東西,鋪天蓋地而來。
那些東西速度極快,在後麵的老鼠,轉眼就被這些東西湮滅。
仔細一看,原來這些個白色的東西,竟然是蠍子。
白色的蠍子?
這些蠍子長的很是古怪,都有手掌般大小。
身型和普通的蠍子沒什麽不同,就是尾部比平常的蠍子粗大了幾乎一倍。
而且,它們的頭部長著一個觸角。
觸角的頂端,有一顆通紅的小肉球。
沙漠裏的環境,本來就殘酷。
所以生活在沙漠裏的蠍子,毒性要比普通的蠍子,毒性要大的多。
在沙漠裏,蠍子毒死駱駝的事經常發生。
可眼前這些怪異的蠍子,不用猜,隻要看它們的形狀就知道,這些蠍子的毒性絕對不會小。
我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白蠍子,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大喊了一聲:“快跑。”
清風看到了這些蠍子,心裏也是發麻,大聲問:“往哪跑?”
“跟著老鼠跑。”
我喊完,拽了把凱瑟琳,轉身就跑。
大熊和清風緊隨其後。
白鷹一聲鳴叫,也跟了過來。
大家撒開腳丫子,跟老鼠搶起路來。
一路上,也不知道踢倒踩死多少老鼠。
可腳底下的老鼠實在是太多了,這大大影響了奔跑的速度。
身後沙沙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響。
不用回頭也知道,蠍子離我們已經是越來越近。
我知道,想要跑過這些蠍子,那無疑的癡人說夢。
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突然,我想起,這些蠍子深藏在地下,這時出來應該來獵食的。
我們跟著這些老鼠跑,是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想到這,我拉著凱瑟琳往一邊跑,想要遠離這些老鼠。
這時,清風突然喊,:“前麵有座吊橋。”
我順著他手中的電筒光束一看,前方不遠處果然有座吊橋。
可黑暗中,也不知道這橋有多少個年頭,能不能經得住我們四個,心裏實在是沒底。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個是拚一把,衝過吊橋。
另一個就是等蠍子追上來,成了蠍子的美味。
兩者選其一。
我朝他們大喊:“衝到橋上去。”
我們離橋還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這時,白蠍子已經到了我們身後。
我手中沒有武器,為了爭取時間,舉起從神廟撿來的寶劍,麵對著蠍子,嘴裏大聲的對他們三個喊:“別回頭,快衝過去。”
大熊哪裏能舍下我,停下來對我喊:“你他媽逞什麽英雄,你先走,我來斷後。”
我又著急又上火的對他怒喊:“你他媽哪那麽多廢話,快滾,前麵的吊橋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你正好去試試。你放心,我死不了。你在墨跡,大家可就都交代在這了。”
大熊一愣,跺了下腳,回頭就奔向那吊橋。
他上去晃悠了幾下,感覺甚是結實。
他大喜,高聲叫道:“老陳,這橋沒問題,你們快過來。”
可這時,蠍子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上來。
黑暗中,我也看不清楚蠍子,隻能聽到沙沙匯聚起來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知道自己已經被這些蠍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蠍子的食物。
這時,我手腕上的那快太極形狀的胎記,忽然發出淡淡紅色的光芒來。
這光芒雖小,卻能看清眼前一米左右的東西。
我一看,密密麻麻的白蠍子就在我的腳下。
我心裏也是一陣的發麻。
可這些蠍子,仿佛有什麽顧及一樣,隻是圍住了我,並沒有衝上來。
這時,清風的電筒也照了過來。
我的眼前,總算是能看見東西了。
我不敢回頭,大聲對他三個喊:“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這時,清風和凱瑟琳已經上了吊橋,越過了大熊。
大熊讓他們先過去,然後朝我大罵:“我操你大爺,兄弟就是這麽做的嗎?要死就死在一起,憑什麽我先走?你想讓我一輩子都看不起自己嗎?我這就過來陪你。”
我著急的朝他喊:“你過來能頂什麽用?還不是喂了蠍子。”
我一激動,抽出了寶劍,揮舞了一下。
那些蠍子好像很是懼怕寶劍,都向後退了退。
我大喜,又揮舞了幾下。
那些蠍子紛紛後湧。
我高喊:“成了,這些蠍子怕我手中的寶劍,咱哥們不用死在這了。你別過來,我慢慢的向橋後退,你給我照著亮。”
大熊聽了,忙後退了兩步,手電筒卻一直對著我。
我慢慢後退,手中寶劍不停的上下左右揮舞著。
我也是怕哪裏照應不到,被蠍子找個空子,咬上一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就這樣慢慢的後退,已經退到了橋上。
這是一個懸崖,對麵是一座山。
吊橋從這裏,直通到對麵的山上。
下麵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有多深。
可旋轉呼嘯的風告訴我們,這裏絕不會淺了。
白色的蠍子,緊緊的跟著,也爬到了橋上。
吊橋上麵、繩子上、木板上,都爬滿了蠍子,看上去白呼呼的一片。
有些蠍子被後麵的一擠,紛紛掉了下去。
可後麵的蠍子,還是努力的向前爬。
我左手扶著繩子慢慢後退,右手舉著寶劍,揮舞麵對著這些蠍子。
饒是我身體好,時間一長也感到有些吃力。
小心的邁出一步一步又一步!
每一步都付出了巨大的艱辛。
這仿佛是一場意誌與體力的考驗。
我不敢大意,可揮舞的手臂已經發酸。
酸到幾乎每揮舞一下,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的全身已經濕透,汗水不停的滴下,可不敢擦。
汗水流到眼睛裏,又澀又麻。
這條幾百米長的吊橋,在我的眼裏,仿佛是一條可望而不及的彼岸。
大熊他們三個已經退到了山邊,也都覺得我有些不對勁,一起大聲的朝我喊,給我鼓氣。
終於,我的雙腳碰到了土地上。
我心裏一鬆,全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樣。
可這時候哪裏敢休息,我大聲的喊:“快把繩子砍斷。”
大熊聽了,掏出M9軍刀就砍繩子。
可這繩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成,竟然結實的很。
他砍了幾刀,隻劃破了繩子外麵的一層。
他大急大聲的喊:“我日,這是什麽繩子,怎麽這麽結實?”
剛才大家還擔心繩子不結實,這時又嫌繩子太結實。
這麽看來,有時候好與壞,真的是沒個定數。
有時候好的能變成壞的,有時候壞的也能變成好的。
我也是著急。
這繩子砍不斷,蠍子就會源源不斷的衝過來,大家還是難逃這一劫。
就在我焦急無比的時候,一聲嘹亮的鷹嘀,白鷹突然飛了過來。
它在空中迅猛撲下。
就見它兩隻爪子猛的抓住了一邊的繩子,翅膀一扇,那繩子竟然被他一抓抓的斷了。
白鷹抓斷了這邊的繩子,又飛向另一邊,也抓斷了繩子。
兩邊的繩子一斷,吊橋帶著爬滿了整座橋的白蠍子,猛的向下栽去。
過了許久,才傳上來“轟隆轟隆……”撞擊的聲音
大家眼見橋斷了,都鬆了一口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時,小白在空中畫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從天而將,落在我們麵前。
大家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白鷹,此時也不知道是該恨它還是該謝它,隻是愣愣的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