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奸情
第二天一大早,顧涵浩和淩瀾便踏上了去監獄的旅程迷情追凶。兩人一路向北,一直駛出了城區,花費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到達目的地。
很快,在獄警的安排下,顧涵浩和淩瀾見到了辛建誠,跟他麵對麵地坐著。他們之間沒有隔著什麽屏障,倒是辛建誠的後麵站著一名獄警,而且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鏈接在了固定在地麵的桌椅上。
淩瀾打量著蒼老而頹廢的辛建誠,空無一物的空洞眼神,超然的神態,淩瀾感覺這個時候的辛建誠會毫無隱瞞地坦白一切。
果然,辛建誠在聽了顧涵浩的詢問之後,很直接地承認,就是他買通了當時的法醫吳小豪,因為想盡快擺脫辛宴這個拖油瓶。
“他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有好幾次,我都想把他像丟個小貓小狗一樣的丟在外麵,隻可惜,他不是小貓小狗,他除了認得回家的路之外,他還會說話。就算他自己回不來,也會有人好心地把他給我送回來。”辛建誠自嘲似的笑笑。
“你可以帶他去做親子鑒定啊,證實他不是你的兒子的話,你也是可以擺脫掉他的。”淩瀾總是想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問題。
辛建誠剛剛還一直無所懼的眼神突然開始閃躲起來。顧涵浩看他的神情便猜到了一二,“你做過了,對吧,你帶辛建誠去做過親子鑒定。結果卻讓你喜憂參半,喜的是他的確就是你的親生兒子,憂的是,即使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他也是你的拖油瓶,你根本就不想負擔他。”
“是,的確就是這樣。我承認。”辛建誠別過頭,又恢複了一切都無所謂的神態。
“賀家發生滅門案的那晚,你在哪裏,跟什麽人在一起?”顧涵浩懶得跟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再去說什麽父子親情,直接就問到了賀家滅門案的問題。
辛建誠仰頭幹笑,隔了好幾秒這才直視著麵前的顧涵浩和淩瀾,“終於,終於問到我了,這麽多年,我一直在等著有人問我這個問題。”
顧涵浩一看這架勢。辛建誠是要自己認罪啊,可是不知道是哪裏不對勁,顧涵浩卻是高興不起來。
“那晚我就在賀家。跟賀家一家三口人在一起,是我,是我殺死了他們!”辛建誠一邊說一邊目露凶光。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殺賀家人?”顧涵浩冷靜地問。
“因為霍天勤,因為霍然。”辛建誠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我必須要討好霍天勤,我知道霍家跟賀家結下了梁子,霍天勤想找賀家算賬,可是他的身份又不能直接去找他算賬,所以隻好我出麵嘍?哼。其實當時我也不是想殺死他們全家的,我隻是給他們點教訓而已。怪就怪他們一家三口反應太過劇烈,不肯老實就範。”
辛建誠說的這個殺人動機跟顧涵浩推測的一樣。但是顧涵浩還是覺得辛建誠似乎是有所隱瞞,他並不是當年滅門案的凶手。
“說說過程吧,你是什麽時間到達的賀家,在他們家裏逗留了多久,殺人的先後順序是怎樣。”顧涵浩發出一連串的問題。
辛建誠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我說你們煩不煩啊,我都說人是我殺的了。怎麽還那麽多問題?反正我現在也是無期,你們直接判我個死刑算啦。”
“你不老實交代細節的話,我們沒法給你定罪。”淩瀾還是挺有耐心的。
“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當時喪心病狂,在賀家呆了有半個小時吧,然後就殺了他們全家,就這樣。”辛建誠狠狠白了顧涵浩和淩瀾一眼,轉頭望向獄警,“快帶我回去吧,懶得跟他們廢話。”
獄警正無措,顧涵浩便站起身,示意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獄警可以把辛建誠帶走。
“咱們大老遠跑一趟,這樣就走了?”淩瀾跟在顧涵浩身後,老大不樂意。
“不走怎麽辦?”顧涵浩歎口氣,“說什麽在賀家呆了半個多小時,根本就是不可能,辛宴跟霍然的口供都證明命案是在二十分鍾內發生的。而且看辛建誠那個樣子,明顯是在為某個人頂罪,你就是用撬棍撬開他的嘴他也不會說,反正他現在是無期徒刑,而他要保護的那個人還在外麵自由生活。”
“難道是辛宴?”淩瀾本能地想,如果說辛建誠要給什麽人頂罪的話,難道是他的親生兒子?因為他們已經做過親子鑒定,辛建誠知道辛宴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現在良心發現,想為兒子做點事?
顧涵浩茫然地搖搖頭,“可能是辛宴,可能是霍天勤,也可能是欒夕燃,因為隻有這幾個人跟那部小說有關。不過很快,我們便可以用排除法找到關鍵的人物,我已經讓袁峻柳凡去找辛宴的不在場證明,那位看車棚的大爺,也讓大張和小陳去調查當年霍天勤的不在場證明了。”
一個小時後,顧涵浩和淩瀾回到了分局,正好趕上大張和小陳從外麵風風火火地回來。
“顧隊,霍天勤的不在場證明已經確定,案發時間他在跟他老婆吵架,吵得挺凶,當時的鄰居很多都聽見了,還有幾個鄰居去他家裏勸架的。我們這兩天已經走訪了霍天勤的這些老鄰居,他們全都沒有可疑,他們的口供應該是可信的。”大張匯報著,他的意思是,霍天勤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買通這麽多鄰居給他做偽證,這可是滅門的命案啊,他們也已經向鄰居們透露了這點,給滅門命案做偽證是要判刑坐牢的。
顧涵浩看了淩瀾一眼,淩瀾撇撇嘴,看來可疑排除掉霍天勤的犯案可能了。而剛剛在監獄裏看辛建誠的表現,他應該也是可以排除嫌疑的,那麽剩下的就隻有辛宴跟欒夕燃兩人了。
快中午的時候,袁峻和柳凡帶回了當年看車棚的張大爺,隨行的還有張大爺的孫子陪伴。顧涵浩一麵安排袁峻去找幾個人來給張大爺指認,一麵把張大爺和他的孫子張棟請進了詢問室。
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顧涵浩十分客氣地問張大爺,“張大爺,您還記不記得15年前你們小區的賀家一家三口?您是當時車棚管理員,而且又是在小區門口的地方值班,應該經常能看見他們一家人出入小區吧?”
張大爺一臉憨厚老實的模樣,他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畢竟這個問題跟在路上袁峻問他的那個被他逮到的偷車男孩的問題不同,是一個全新的問題,他必須再花費一些時間從頭想起。
“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個女人總是去賀家的,”張大爺露出興奮的表情,“那個女人年輕漂亮,總是騎著一台紅色的自行車來,有一次她把車子停在車棚的時候還跟我打了招呼。我就問她找誰,因為她是生麵孔,我知道她不是住在這個小區的。結果她就回答我,她是老師,來學生家家訪的。後來,她也經常去,有的時候,我能看見賀家的男人會送她出來,有的時候,我也能看到賀家的閨女送她出來。所以我想,這女人一定是去賀家家訪的。”
顧涵浩和淩瀾聽了這話馬上想起了欒夕燃,欒夕燃曾經說過,她跟賀維嘉的關係不錯,還讓賀維嘉當了自己任教科目的課代表,而賀維嘉也是把她當成了知心朋友,有什麽話都跟欒夕燃說,甚至喜歡霍然這事也直接告訴給了老師欒夕燃。
這時,一直跟在張大爺一旁的孫子張棟開口說話了,他一臉不屑的神態,低聲說:“我知道那個女人,當時我大概七八歲吧,經常會去爺爺的值班室和車棚裏玩,我見過那女人。當時我就看出來了,她是狐狸精,去賀家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就是賀維嘉的父親。”
張大爺低低地驚呼一聲,一把抓住孫子張棟的手,“可不許胡說,你那時候那麽小,懂個屁?”
張棟卻不依不饒,“當時我是小,所以看見什麽也不敢說,我媽也總跟我說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跟賀家命案有什麽牽扯。可是現在不同,我已經長大啦,而且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15年前,我在車棚裏麵玩的時候親眼看到賀維嘉的父親送那個女人出來,兩人在單元門後麵抱在一起親。”
欒夕燃跟賀維嘉的父親有私情?淩瀾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麽欒夕燃要對賀維嘉格外地照顧,格外地關心,感情是在討好賀維嘉的父親,恐怕這個小三也是想跟賀維嘉搞好關係,為她以後扶正做鋪墊吧。而且,更可以借著家訪的名目去賀家跟男人幽會。可是,這又跟賀家的滅門案有什麽關聯呢?
奸情出人命。淩瀾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沒錯,也許這奸情就是導致滅門案的源頭,隻不過欒夕燃隻是一介女流,她哪有那個能力殺死一家三口呢?一定是辛建誠,辛建誠就是欒夕燃的幫凶,辛建誠想要頂罪的對象也就是欒夕燃。可是,如果辛建誠當時真的在案發現場的話,他怎麽會說錯了犯案花費的時間呢,而且對當時殺人的先後順序絕口不提?
顧涵浩站起身,“這樣,先請張大爺去認一下人,指認出當年被你當做是偷車賊的那個人。”
人跟那部小說有關。不過很快,我們便可以用排除法找到關鍵的人物,我已經讓袁峻柳凡去找辛宴的不在場證明,那位看車棚的大爺,也讓大張和小陳去調查當年霍天勤的不在場證明了。”
一個小時後,顧涵浩和淩瀾回到了分局,正好趕上大張和小陳從外麵風風火火地回來。
“顧隊,霍天勤的不在場證明已經確定,案發時間他在跟他老婆吵架,吵得挺凶,當時的鄰居很多都聽見了,還有幾個鄰居去他家裏勸架的。我們這兩天已經走訪了霍天勤的這些老鄰居,他們全都沒有可疑,他們的口供應該是可信的。”大張匯報著,他的意思是,霍天勤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買通這麽多鄰居給他做偽證,這可是滅門的命案啊,他們也已經向鄰居們透露了這點,給滅門命案做偽證是要判刑坐牢的。
顧涵浩看了淩瀾一眼,淩瀾撇撇嘴,看來可疑排除掉霍天勤的犯案可能了。而剛剛在監獄裏看辛建誠的表現,他應該也是可以排除嫌疑的,那麽剩下的就隻有辛宴跟欒夕燃兩人了。
快中午的時候,袁峻和柳凡帶回了當年看車棚的張大爺,隨行的還有張大爺的孫子陪伴。顧涵浩一麵安排袁峻去找幾個人來給張大爺指認,一麵把張大爺和他的孫子張棟請進了詢問室。
做了自我介紹之後,顧涵浩十分客氣地問張大爺,“張大爺,您還記不記得15年前你們小區的賀家一家三口?您是當時車棚管理員,而且又是在小區門口的地方值班,應該經常能看見他們一家人出入小區吧?”
張大爺一臉憨厚老實的模樣,他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畢竟這個問題跟在路上袁峻問他的那個被他逮到的偷車男孩的問題不同,是一個全新的問題,他必須再花費一些時間從頭想起。
“我想起來了,的確是有個女人總是去賀家的,”張大爺露出興奮的表情,“那個女人年輕漂亮,總是騎著一台紅色的自行車來,有一次她把車子停在車棚的時候還跟我打了招呼。我就問她找誰,因為她是生麵孔,我知道她不是住在這個小區的。結果她就回答我,她是老師,來學生家家訪的。後來,她也經常去,有的時候,我能看見賀家的男人會送她出來,有的時候,我也能看到賀家的閨女送她出來。所以我想,這女人一定是去賀家家訪的。”
顧涵浩和淩瀾聽了這話馬上想起了欒夕燃,欒夕燃曾經說過,她跟賀維嘉的關係不錯,還讓賀維嘉當了自己任教科目的課代表,而賀維嘉也是把她當成了知心朋友,有什麽話都跟欒夕燃說,甚至喜歡霍然這事也直接告訴給了老師欒夕燃。
這時,一直跟在張大爺一旁的孫子張棟開口說話了,他一臉不屑的神態,低聲說:“我知道那個女人,當時我大概七八歲吧,經常會去爺爺的值班室和車棚裏玩,我見過那女人。當時我就看出來了,她是狐狸精,去賀家是為了勾引男人的,就是賀維嘉的父親。”
張大爺低低地驚呼一聲,一把抓住孫子張棟的手,“可不許胡說,你那時候那麽小,懂個屁?”
張棟卻不依不饒,“當時我是小,所以看見什麽也不敢說,我媽也總跟我說不要多管閑事,不要跟賀家命案有什麽牽扯。可是現在不同,我已經長大啦,而且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15年前,我在車棚裏麵玩的時候親眼看到賀維嘉的父親送那個女人出來,兩人在單元門後麵抱在一起親。”
欒夕燃跟賀維嘉的父親有私情?淩瀾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麽欒夕燃要對賀維嘉格外地照顧,格外地關心,感情是在討好賀維嘉的父親,恐怕這個小三也是想跟賀維嘉搞好關係,為她以後扶正做鋪墊吧。而且,更可以借著家訪的名目去賀家跟男人幽會。可是,這又跟賀家的滅門案有什麽關聯呢?
奸情出人命。淩瀾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沒錯,也許這奸情就是導致滅門案的源頭,隻不過欒夕燃隻是一介女流,她哪有那個能力殺死一家三口呢?一定是辛建誠,辛建誠就是欒夕燃的幫凶,辛建誠想要頂罪的對象也就是欒夕燃。可是,如果辛建誠當時真的在案發現場的話,他怎麽會說錯了犯案花費的時間呢,而且對當時殺人的先後順序絕口不提?
顧涵浩站起身,“這樣,先請張大爺去認一下人,指認出當年被你當做是偷車賊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