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嘯嘯又在地上細瞅了一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丟進去,但見柱子上雕浮的鬼怪口裏,紅光一閃,颼地噴出一道紅光,將地上的石塊擊的粉碎。寧王與眾士卒都吃了一驚,若是妄走一步,哪裏還有命在?

龍嘯嘯笑道:“此是小技,你們跟在我後麵,我踩哪裏,你們就踩哪裏。”於是當先走了進去。其他人都害怕,寧王說道:“算了,既是如此危險,我還是不過去了。”

龍嘯嘯道:“中土人不遠萬裏來此,聽說是要尋什麽輪回珠,有關那種傳說的東西他們也信,不過最後他們什麽也沒有弄走,不過我想梁恨天能將自己的墓弄的這麽大,裏麵一定會有些寶物的,他那《獵仙大法》如此重要,不信他不留一摹本。”一壁說著,腳下繼續往裏走。

寧王聽了這話,便驅喝身後的士卒在前,自己則緊隨在後,追上龍嘯嘯。那龍嘯嘯左右細看,每一步小心謹慎。

龍嘯嘯見大殿正麵牆壁左右分開,說道:“這扇大門,就是那些中土人來時打開的,咱們進去瞧瞧,不過切要小心,因為越往裏,便越是凶險。”說著,當先走進。又轉了兩個彎,進入一條甬道,兩壁各有不少門戶。龍嘯嘯拔出佩劍,用劍尖將一室門略撥一小縫,隻瞅了一眼,便趕緊關上。說道:“千萬不要打開,否則沒命。”

寧王知道這龍嘯嘯的母親,乃是夏意玄孫女,非常精擅奇門五行之術,是以聽了他警告,不敢不從。

龍嘯嘯挨間察探過各室,最後別開一間門,徑直將門打開,向裏瞅了一陣,笑道:“密秘就在這裏了。”

寧王探頭往裏看,隻見地上平躺著一個漆黑發亮的骷髏。正麵的白玉壁上,有八個鬥大的腥紅大字:“英完賊子喪身於此處!”寧王道:“你看這具骷髏是人的,還是用什麽石膏之類的東西雕塑成的?”

龍嘯嘯道:“他是中了一種毒,全身的肉都熔化了,隻剩下了一具骨頭。嘿嘿,原來這裏是一個陷阱,為的是殺死那個叫英完的人,不想這些人貪心,搶著來這裏送死。”抬腿走了進去。先是在那案上擺放的匣子上看了看,接著又左右仔細察看,每個磚縫都不放過。

寧王道:“這裏既然是個陷阱,就沒有什麽可取之物了,咱們還是走吧。”

龍嘯嘯不語,又走到那塊書著紅字的白玉壁前,細看一陣,拿劍在壁上敲擊了幾下,發出幾聲脆響。寧王眼睛一亮,道:“裏麵是空的?”龍嘯嘯命士卒道:“將這石壁給我撬下來。”

寧王道:“設計這陷阱之人,早就想到那個叫英完的人如果沒有死於機關,看到了這紅字之後,除了明白自己受害外,決想不到這後麵還有門道。”不由得深佩那設計陷阱之人的心計之工。

沒一會,那塊白玉壁便被撬下,後麵是一個二尺見方的暗閣,當中放著一尊青色的銅鼎。眾人一看,不知其中是福是禍。龍嘯嘯拔出劍來,正要試探那鼎,寧王忙道:“等等,先讓我出去。”隨說,竄出門外。龍嘯嘯笑笑:“真是膽小!”讓眾兵也出去,然後用劍尖拍擊那鼎時,隻發出“當當當”數聲沉重的悶響,鼎身卻紋絲不動。

龍嘯嘯道:“不消說了,這八成是個機括。”當下喝進眾兵,解下腰帶,互相結成繩子,綁在一個鼎腳上,命眾人走出門外。龍嘯嘯在門口用力一拽,那鼎一轉動,但聽“轟隆”一聲,地麵陡然分開,現出一個七尺見方的方坑。

龍嘯嘯和寧王小心的走過去,隻見這洞有一丈深,當中又是一尊青銅鼎。隻是高有八尺,圍有五尺,看起來至少有千斤重。龍嘯嘯先探了探,見無危險,便命五個士卒下去,將腰帶捆在鼎蓋上的龍形把上,然後試著提了提,但覺沉重無比。心想不知這腰帶能否提得動?接著再一用力,但聽“咚”地一聲巨響,鼎蓋飛起,從中噴出一股白氣,破頂而出,並鑽出地麵。而龍嘯嘯、寧王及六十多個士卒,哼都沒哼一聲,立時斃命。

原來那股白氣是一種極毒之物,稍聞上一點便會中毒,瞬間斃命,即使有解藥,也來不及救治,況且他們正在近前,猝不及防,吸入體內。這毒氣非但極毒,而且被壓縮在鼎內,便產生出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道。此時一開鼎蓋,這股氣旋即向上滲入十數丈厚的洞頂,穿過土石,閃電般透出地麵。恰值西風正烈,便將這股氣朝東吹去。

謝凜兒和林康、子文、趙異誌、公孫戰正站在營外,焦心庸軍駐守在古墓之西,不肯過來,無法與其一戰。謝凜兒正欲待前往察探。

林康額上神目忽然睜開,隨即向西天射出五道白光,頓時神色大變,顫聲道:“風中有毒氣刮來,趕緊下令所有人什麽東西都不要拿,都往東麵避風之處跑。我們也趕緊走。”諸人都知林康素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定力,見他慌張如斯,必知發生了極危險之事,不及詳詢,便去分頭下令。

各首腦先分頭下令完畢,均展起輕功,隨著林康覓安全之地逃跑。營中頓時一片嘩然,八萬多弟子全都踏著大雪奔出營去,覓地而避。

謝凜兒、鳳舞和子文雖有翅在身,但因毒氣在風中,卻也不敢在空中飛行。他們隨著林康鑽進了北麵的一個山洞之中躲藏。在一起的有林康、謝凜兒、謝雪痕、鳳舞、子文、趙異誌、公孫戰、杜衡,還有五個千夫長。眾人都急問林康道:“刮那麽大的風,毒氣還不被吹散了?”

林康道:“不錯,這種毒氣即使被吹散,還會有如此毒性。如果沒有被吹散,那威力可想而知?”

子文愀然道:“庸軍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毒,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他的諜影堂以世上任何事,俱難逃其耳目而著稱,但對這種毒,卻渾然無知,不由得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