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於青石山莊大門,不少的護衛如樁般矗在這裏,這裏是他們家族在流紋城的落腳點,其自然是受到了專門重大的保護。這些護衛們,都是穿著特別的統一著裝,這是屬於他們這個家族聯盟所特有的標誌。
在莊園深處,有著一片幽靜小院,這裏是肆月的單獨居所。而他的三哥冼芒,剛剛返家未過多久,已經進入閉關的狀態,冼芒的身上,也是有著頗多的神秘而傳奇的色彩。
而在那座小小的院子之中,肆月盤坐於一塊青石之上,雙眼緊閉,在其周身,天地之間的元氣發出陣陣波**,最後化為一絲絲元力,迅速的鑽進其身體之中,蓄在氣海之中。
自從融合了那神秘的生物指甲後,他雖然顯得更為強大,但是對於自己情緒的掌控,卻是顯得更加的困難。他的心中,時常會出現暴戾,血腥等一係列的負麵情緒,肆月一直是在咬牙堅持,如果任由這般發展下去,肆月明白,自己遲早是會變成一個隻是知道廝殺的惡魔一樣。
這種精神狀態越發的不穩定,肆月對於自己也是頗為擔心,時不時陷入的癲狂狀態,實在是讓他耗盡了心思。同時,就此事,他也是不斷的在尋找一些方法,壓抑心中的暴戾。
在那種癲狂的狀態下,他能夠斬殺剛剛踏入分氣境的羅狂,但卻並沒有把握能夠戰勝的羅伯。分氣境是修煉之中,最為長久的境界,常有修煉者,在這分氣境的五轉之中,一直呆了幾十年。所以,如果都隻是分氣境的話,那實力,卻是可能相隔甚遠。而在流文城,這也是顯得頗為明確,流文城的諸多家族之中,大多數的中堅高手,都是分氣境,但是彼此勢力卻是相差甚遠,這也是在於其在於分氣境境界的哪一轉,每一轉都是一個越進。
肆月有點頭疼的揮了揮腦袋,晃走那些暴戾的衝動,將心底的嗜血與狂暴潛藏在心中,對於壓抑這種負麵情緒的方法尋找,隻能暫時的將此事放在心中。
這幾日,就是流文城大比的情況了,在這場大比之中,冼芒將不會參與其中,他一到家族,就進入了閉關。因此,肆月將是代表著冼肥這一族的勢力,參加流文城大比,這將有涉及到,他們這一脈宗族,能夠在流文城冼氏之中,取得到何等的地位。為了這樣一件事,冼肥和一眾長老,已經是討論了頗久,這一直是他們幾代人的期望,肆月能夠感到自己肩上擔子的重量,他隻能夠成功,不能失敗。
“肆月?族長派人來傳口信,讓你去他那裏一趟。”
而就在肆月思索著大比事宜之時,一道黑影卻是驀地出現在他的小院之外,這人麵色普通,身材修長,那一身凜冽的氣勢,讓肆月不由得眉頭一挑,分氣境?雖然隻是初入,但是拿分氣境當作傳聲筒,似乎自家家族並沒有這麽大的麵子吧。
“哦?”
肆月輕輕了道了一聲,那把古劍已經是悄然的握在手中,他的目光之中隱隱有著殺機流動。
“你...是我冼氏的人?”
那人模樣似乎是頗為不屑,語氣輕佻道:
“我是冼氏的人,卻不是你們這個冼氏的。”
肆月一怔,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出言反擊道:
“這天光域,難道還有著第二個冼氏?”
聞言,那人的臉色明顯是一白,肆月這話是在暗諷他存著分裂冼氏的心思了。冼氏本就是個大族,獨占一域的存在,各個族係被分出去,彼此之間其實也並不是和睦融融的樣子,他這樣講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肆月的話卻是把這普通一句話提到了上綱上線的地位上,他臉色自然是不會好看。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抑心中的憤怒,那人憤憤道:
“流文城冼氏族長,冼元駒!”
肆月輕輕一笑,同時也在心中迷惑,冼元駒乃是流文城冼氏的族長,這可是一個大人物,居然會邀請自己?以自己的身份,也不過是一個才華不錯的小輩而已,冼元駒那樣的人物,就算是冼肥,都沒有平等的身份和他對話。現在卻是邀請自己?但是,畢竟以後肆月這一族係還是要在他的遮掩下的,肆月倒也是不敢頭腦發熱的駁人家麵子,當下便是點了點頭。
“這便是他的居住之地麽……”
在一番兜轉之下,在對方的帶領下,肆月進入了流文城冼氏的府邸。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在府邸之中兜轉一番,他卻是被領到了這看上去頗為普通的大院之外,有些錯愕的望著這沒有半點奢華的居所,一時間倒是有些沒回過神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流文城冼氏族長冼元駒的居住之地。
既是拜訪長者,肆月自然是不敢驕縱輕傲,更何況,其實不論是論地位,論修為,論眼見,肆月暫時都是比不得冼元駒這樣執掌一族的人物的。因此,略略整理了服飾,肆月走近大院,對著那兩位目露警惕盯著自己的護衛拱手道:“煩請兩位通知一聲冼元駒族長,就說...”
肆月輕輕一笑,淡淡的道:
“青石城冼氏子弟,冼肆月應邀前來!”
聽到肆月特地提起青石城冼氏,那兩位護衛也是有些詫異而震怒的看了他一眼,往來那些二次旁係的宗族前來,哪一個還敢提及自己的原來身份,無不是自稱為“冼氏子弟”,肆月卻是強調了自己家族的獨立性,隻是有無一個地名,但是其中的含義卻是大為不同,這卻是將他們青石城冼氏與流文城冼氏隱隱放在平等地位。
其中一名護衛目光帶著怒氣的看來肆月一眼,卻是絲毫沒有動作,隻是撇了撇嘴,不屑道:
“一個二次旁係宗族?我們族長是不會邀請你的,你還是走吧,這裏沒有你們的立足地!”
肆月輕輕一笑,仿佛是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回話,隻是淡淡的道:
“以前或許沒有我們青石城冼氏的立足地,但是從這之後,肯定會有!”
又瞥了一眼對方,肆月猛然提高了聲音,鏗然道:
“之前有你們的立足地,但是從這之後,或許就沒有了!”
“小子你找死!”
那護衛終於是忍耐不住,豁然拔刀,麵露狠色,猙獰道:
“哪裏來的小子到處撒野,莫怪小爺一刀砍了你!”
肆月卻是麵色不變,打量了另一個護衛,隻見他卻是權當是未見,未曾有過勸阻,也未曾有過推波助瀾的想法,權當是自己不存在,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心中冷冷一笑,肆月心中明白,冼元駒族長邀請自己,定然是不會再給自己下這樣的無聊畔子。
那麽...似乎冼元駒族長的情況不是太好啊...
肆月渾然不覺,隻是看向那另一個護衛,直接道:
“還望去通告一聲...”
另一個護衛隻是點頭,卻也是未作表示,而另一個護衛卻是被他的直接無視氣得咬牙切齒。肆月猜測的情況卻正是對的,這兩位護衛,其實是分屬於流文城冼氏內的兩派的。一人,乃是冼元駒的反對者,而另一位,乃是他的支持者,勢如水火。對於對方直接將手插到自家護衛裏麵的情況,肆月覺得冼元駒自然是知曉的,但是卻不知為何未作表示。
輕輕歎了一口氣,肆月明白這是要表明立場了。是選擇哪一方麵的站隊問題,而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已經惹到了對方,他真是不得不做出點選擇了。
然而,如果做,為什麽不做的絕一點呢?
“去死吧!”
那護衛手臂之上青筋暴露,那元氣在筋脈之中轟然而去,那一把刀對著肆月的頭顱,好似流星一般的直斬而下。
“砰!”
肆月縮回自己的右手,那中指上的刺狀鋸齒慢慢的收回,甩了甩自己手上的鮮血,在他麵前,那護衛的身形慢慢的癱軟下來,最後好像是一堆爛泥一樣的倒在了肆月的腳下。肆月臉色不變,從衣襟之中扯出一塊白手帕,擦拭著右手的血跡,同時望向那另一個已經呆若木雞的侍衛,輕笑一聲道:
“現在,可以去通報了嗎?”
那人麵色駭然,顯然是沒有想到肆月會悍然出手,絲毫不曾留情,居然就在這流文城冼氏府邸內,就生生殺了自己的人,這般心狠手辣,不愧是手刃了黑心寨二寨主的狠人。
當肆月的話音響起時,他才緩過神來,心頭便是一喜,這一個投名狀卻是交的好!當下,他便是點了點頭,退進大院,半晌後,方才出現,恭聲道:“族長有請,請進。”
肆月輕輕點了點頭,走在這人的旁邊時,卻是出乎意料的暫了腳步,將那已經滿是血漬的白色手帕塞在對方的甲胄之中,輕聲道:
“雖然我知道是要交投名狀,但是...”
“你敢對我耍這些心機...”
“我很不開心...”
輕輕的拍了拍這人已經僵住的臉,肆月走進大院,留下聲音回**著:
“這手帕給我洗幹淨,還到我青石山莊,換你一命!”
而走進大院,肆月這才發現院內麵積極為遼闊,綠竹茵茵,山水皆有,迎麵滿是一副自然氣派,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肆月隻覺得這裏的元氣都是極為的濃鬱。而在院內的許多地方,都是種植這一些天材地寶,珍貴藥材,整個院子內,洋溢著寧靜的安詳的氣息。
隨著那位內院護衛的腳步,肆月便是在一處樓閣之前停下子腳步。能在這院內當侍衛,必然是冼元駒的心腹,他可以冒險允許那些反對者的手下作為外門侍衛,但是這內院之中,卻是關係到冼元駒自身的安全,他定然是不敢如此大意的。
那位侍衛也是親眼見到肆月殺人,雖然是自己這流文城冼氏之人,但是立場不同,早就如同水火,所以這侍衛雖然是頗為震驚肆月的手段狠辣,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厭惡,反而滿是讚賞,彎腰做伸手請狀。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