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色的夜(二)
事實上血色三鷹並不是紫夜王的屬下,他們與紫夜王和不夜帝君是分數兩個陣營的人。他們能夠撞到一起完全是由於一場意外。
不過,最後,這些人倒是聚集在了同一個星空飛艇上,又一同闖入了混亂星域,一同來到了地球上。
血色三鷹的實力比起紫夜王與不夜帝君本身絲毫不弱,他們之所以沒有成為星河聯盟的霸主,完全是因為個姓使然。
與不夜帝君和紫夜王不同,血色三鷹對與地球人沒有任何好感,在他們眼中,這些低級生命體和惡心的蟲子實在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他們隻是在地球上遊**,從來不以成為地球的王者而高興。他們所在意的隻是地球上可能存在的寶藏而已。
因此,與不夜帝君開始組建星河聯盟不同。一來到地球,三人就在地球上開始遊**與曆險,企圖有所發現。
直到二十年之後,他們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有了星河聯盟的支持,不夜帝君和紫夜王獲取信息的渠道要廣闊的多,對與地球寶藏的掌握速度也就大大超過了血色三鷹。
所以,當紫夜王願意用一處寶藏的地點來換取蘇鬱的生命時,血色三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在他們眼中,要清除一個小蟲子的存在,是在最簡單不過的事情。用這個小蟲子來換取一處寶藏的地點是大大的賺到了。
根據紫夜王提供的資料,三人迅速地趕到了通天城附近。在三人的感應之中,通天城的元帥級能力者隻有一個。
蘇鬱站在荒野之中,如同一輪太陽和一群螢火蟲混在一起,目標再也不能更明顯。所以血色三鷹很快就盯上了蘇鬱。
出乎血色三鷹意料之外的是,蘇鬱居然提前感應到了危險,開始向東奔逃。一個小蟲子的感應居然如此敏銳,三人的確驚訝,不過沒有太放在心上。
在任何的星球之中,總會有一兩個絕世的天才,成長的速度會遠超同類。所在,在地球上有這樣的一個蘇鬱,並不能讓血色三鷹如何吃驚。
東麵五百公裏之外就是大海。以蘇鬱的奔跑的速度看來,隻需要很短的時間,他就會一頭撞進大海之中。
在血色三鷹的計算中,人類的能力主要在地麵上,當位於空中和海中時,就必然會受到限製。
所以當蘇鬱向東逃竄的時候,隻要進入海洋,就會進入海鷹的天下。屆時,蘇鬱身為陸地人類,能力必然會受到海洋的限製,而海鷹則如魚得水。此消彼長之下,要殺死蘇鬱十分簡單。
不過讓這些人驚奇的蘇鬱居然在中途轉而向南,轉而在陸地上逃生。
然而,要殺死一個小蟲子,血色三鷹中的任何一人都已經足夠。不論這個小蟲子是在水中、空中還是在陸地上。
所以,得知蘇鬱向南逃竄之後,血色三鷹中的空鷹與海鷹就沒有跟上來,他們繼續在荒野之中遊**,企圖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唯一追上來的,隻有陸鷹。陸鷹也沒有把蘇鬱放在眼中。然而,從一開始,這個小蟲子就給陸鷹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陸鷹居然無法完全有效地鎖定這個小蟲子的位置!
發現這一點之後,陸鷹心中的震驚已經無與倫比。雖然陸鷹本身的感應能力並不出眾,但是陸鷹身上的這一套盔甲是花了大價錢購買的,它上麵附帶了一套超卓的感應設備。
它集結了先進文明科技的超強感應技術,在上麵配備了電子眼,並且與陸鷹大腦中植入的電子芯片相互感應,可以隨意掃描偵察任意陸鷹要追蹤的物體,並且把掃描結果直接發送道陸鷹的意識中。
無論是物、是獸、還是人,都逃不過電子眼的掃描!
也無論這個人是元帥級、帝王級還是更高一層的星級能力者。當然,遇到星級能力者,陸鷹本身也隻有跑路的份。但是電子眼的存在卻可以讓陸鷹預先發現星級能力這的到來。
可是這樣強悍的電子眼,居然不能有效地鎖定一個元帥級能力者的位置,這讓陸鷹如何不驚訝。
直到這個時候,陸鷹才真正地對蘇鬱有了一絲興趣。根據電子智腦的計算,隻需要再靠近蘇鬱一點,就可以完全鎖定蘇鬱的蹤跡。到時,蘇鬱麵對的必將是陸鷹的雷霆一擊。
可是,蘇鬱的飛行速度雖然沒有陸鷹迅速,但是他的氣息極為模糊,而且時而向東時而向西,而且在蘇鬱走過的路上,總是伴隨著幾個分叉路口。
這讓陸鷹要不時地停下來分析追蹤的方向。因此,陸鷹發現自己居然不能把追擊距離拉近一點。
這個發現讓陸鷹感覺到十分的恥辱卻無可奈還。
這樣的追擊一直持續了三夜三天,麵對空鷹與海鷹的不斷詢問,陸鷹終於快要失去了耐心。
陸鷹不明白,以這樣強悍的速度飛行三天三夜而不減速,蘇鬱從哪裏來的能量。即使是陸鷹自已,也不得不開始使用超級文明科技的生產的固體能源來補充合金戰甲的能量。
在第四天的頭上,先是空鷹,後是海鷹都開始間接地表達了要協助陸鷹追擊蘇鬱的想法。但是這個提議被陸鷹用最簡潔明了而且直接的回答而否決了。
陸鷹的想法很簡單,追擊一個小蟲子還要出動血色三鷹的全部人員,實在是對身為初級生命體的一種侮辱。
隻是陸鷹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其實也不過是生活在初級生命體社會中的低級生命體而已。
除了腦域闊度之外,初級生命體最明顯的特征是氣海的宇宙能量構成的星核要達到十二顆。
但是在陸鷹的身體之內,還沒有一顆星核。雖然陸鷹的腦域闊度比地球人要高,但卻還沒有達到初級生命體的標準。
事實上,很多外星空文明的人,來到地球上,看到地球上落後的科技文明,總是習慣以高出一個等級的初級生命體自居。
當初降臨地球的周之禮、章幸之等索羅星人是這種思維,現在的血色三鷹也是這種想法。
然而,麵對著一隻所謂的低級生命體,陸鷹居然無法鎖定對方的位置,這好比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狠狠地閃著陸鷹的耳光,讓他十分恥辱,卻又無法發泄。
因此,一路行進,沿途所遇到了一切變異生物、喪屍、惡魔都成了陸鷹發泄怒火的目標。
陸鷹也沒有想到,這些發泄的東西也在很大程度上浪費了他的能量,讓他能量的消耗遠遠大於最低標準。
蘇鬱自己也發現了能源的問題,不過很快蘇鬱就找到了解決之道。方法出在古氣功上。與其他的功法不同,古氣功可以在運動中、打鬥中運行。
這是蘇鬱剛剛發現的一件事情。這個發現讓蘇鬱驚喜不已,因為一般的功法在修煉時都要求找一處安靜的所在,不然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但是古氣功是真正的方便善巧,不論何時何地,做何事情,總是可以修煉。這樣所能帶來的最大好處,出了實力的增長比別人快,能量的恢複也會比一般人快的多。
就如這一次,蘇鬱一邊飛速奔逃,一般不斷地運轉古氣功,補充著氣海中消耗的能量。
本來這也不足以讓蘇鬱支持如此久的長時間飛行,不過蘇鬱身上同時具備食金者和古氣功的兩種能源係統。
蘇鬱交替使用,使得兩者有了充足的休息時間,可以很好的恢複。
因此,即使連續飛行了如此長的時間,蘇鬱身體中的能量依然充沛,沒有任何衰竭的跡象。
蘇鬱實際上在領著陸鷹繞圈子,不過蘇鬱有意地把湘水三城規避開,也不會去接近埋骨之地。
因此陸鷹的怒火並沒有降臨到這兩個地帶。
事實上,當蘇鬱繞行到第二圈時,就知道,追擊自己的不過是一個人。
不過,就算麵對的是一個人,蘇鬱也不願停下來,與之正麵戰鬥。尤其是看到陸鷹在沿途留下的觸目驚心的痕跡之後,蘇鬱更加確定了這一想法。
不過蘇鬱心中也明白,必須要想法擺脫身後的這個尾巴,不然的話,等到其他兩人也參與追擊,三人合圍,蘇鬱再無幸運可言。
然而,身後之人的追蹤能力十分強悍,即使是蘇鬱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甩開這個人。能夠隱瞞帝王級能力者的隱匿能力在這個人麵前沒有任何用武之地。
更確切地說,作用並不如想象中的有效。蘇鬱當然可以像上次一樣分解成一顆顆的礦石元素顆粒。
不過這次的敵人和上次不一樣,這一次的人是勢在必得。如果找不到蘇鬱就會四處攻擊。而蘇鬱分解成元素顆粒之後,實力會下降到最低水平。
如果被陸鷹攻擊的能量波及,就會損失掉一部分元素顆粒,甚至有可能全軍覆沒。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蘇鬱不會用這種方式來隱藏自己。
這還是蘇鬱首次麵對這種情形,陸鷹的出現再次讓蘇鬱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不過蘇鬱並不準備束手就擒。
他在不斷地計算著什麽,思考著自己的能力和術法。
蘇鬱的各項能力都十分出眾,麵對同級能力者,幾乎是無敵的存在。但是麵對著更高一級的能力者,蘇鬱的各項能力都會相形見絀。
蘇鬱明白,如果自己能夠完全玄鐵化,對付這個人自然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艱難。可是,事實上,他一直籌集不到足夠的鋼鐵資源。
蘇鬱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到通天城,躲到溫玉的避難所中。按照溫玉的說法,這個避難所十分堅固。區區帝王級能力者根本無法打穿。
可是,蘇鬱龜縮到避難所中,完全與外界隔絕,甚至連天地元氣都無法進入。不但食金者也就無法進化,就連古氣功也無法修煉。
所以,除非籌集到足夠的鋼鐵,進入避難所中進化,進化完成之後再出來殺死血色三鷹。否則,蘇鬱不能進入其中。
蘇鬱忽然間想起當初在殺死周之禮時獲得的那個三角形。後來,蘇鬱曾經仔細研究過那個三角形,知道它釋放的毀滅能量風暴共分為三個級別。
第一個級別可以對付將軍級級能力者,第二個級別可以對付元帥級能力者,第三個級別可以對付帝王級能力者。
當初周之禮對付蘇鬱,就是啟用的將軍級別的毀滅能量風暴。
蘇鬱心中一動,順手將之取了出來。
不過,蘇鬱明白這個東西是無差別攻擊。如果按動開關,就會以三角形為中心釋放出大範圍的毀滅能量風暴。
毀滅能量風暴的攻擊自然不可以小覷,當初周之禮隻是動用了將軍級的能量,就將蘇鬱炸的遍體鱗傷,而周之禮本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如果蘇鬱選擇帝王級別的毀滅能量風暴,已經可以重傷帝王級別的毀滅能量風暴,對於準帝王級的血色三鷹,也許甚至可以詐死,但恐怕蘇鬱自身也會被炸飛。
這個毀滅能量風暴,與溫玉當曰取出的兩個生成可以炸毀月球的圓球一樣,都是無差別攻擊,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作用機理。
其實,也是同歸於盡的意思。
蘇鬱一邊飛行,一邊思考著解決的方式。畢竟有這樣的一個殺人必備的武器而不用,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忽然間,蘇鬱想到了一個可以躲避毀滅能量風暴爆炸的方式。
在一處廣闊的草地上,蘇鬱忽然轉身,向來路看去。
在蘇鬱目光的盡頭,一個人影正在高速跟在蘇鬱的身後,朝蘇鬱接近。蘇鬱冷冷一笑,手中忽然延伸出一條細長的石線,石線的端部則纏繞在一塊三角形上。
蘇鬱揮手將三角形投入了地下,轉身向東奔行。
這一次,蘇鬱不再兜圈,而是選擇極速直線前進。
跟在蘇鬱身後的陸鷹的心情越來越差,不住地咒罵著。忽然之間,他感應到了什麽,心情終於好了些:“這個混蛋,終於開始直線逃跑了!”
感應到這一點,陸鷹不再遲疑,開始繼續加速追擊。
很快,陸鷹就來到了一片草地上。就在前不久陸鷹已經來過這片草地。當時,狂怒的陸鷹將草地上所有的生物都殺死了。
因此直到現在,這片土地上仍然一片焦黑,布滿了狂暴的能量痕跡!除了那一塊三角形略微有些能量波動之外,蘇鬱留下的石線就和普通的頑石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所以,陸鷹並沒有察覺到,地麵上的能量和之前有了一絲的不同。
他隻是驚喜於何蘇鬱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因此更加快速地向前飛去。就在將要走出草原的一瞬間,一股極其強烈的危險,從陸鷹的身前傳了過來。
陸鷹遽然轉身,就看見了一個三角形漂浮在空中,一個銳角對準了自己。而在三角形上,還纏繞了一絲白線。
就在陸鷹的雙眼中之中,那一絲白線忽然緊了緊,仿佛一個人的手指握緊了三角形。然後,在陸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股恐怖之極的能量瞬間以三角形為中心,向四麵八方爆發開來。
這一波能量是無差別攻擊,籠罩了四麵八方,天上地下,速度又是超乎尋常的快。因此陸鷹竟然無法躲避,不能躲避,也找不到躲避的方向。
“轟!”的一聲,大地震顫,一股巨大的衝擊波橫掃過整個大地,在大地上留下了深廣的大坑。
正在遠處的空鷹與海鷹忽然間麵色劇變,向陸鷹所在的方向看去。
兩人目光的盡頭,仿佛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太陽,在空中冉冉擴散,然後瞬間爆裂開來。
即使相隔萬裏,兩人依然感覺到雙目別刺痛。
“不好,那裏是陸鷹的方向!”空鷹與海鷹驚呼一聲,一起飛身向前方行進。
當兩人趕到那裏時,爆炸的餘波還沒有完全散去,正在轟隆隆向前推進。不過這個時候,爆炸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並不能對兩人構成威脅。
所以,兩人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就在爆炸的中心位置,兩人找到已經昏迷不醒的陸鷹。他身上的合金戰甲已經支零破碎,在不少地方都破成了一個個大洞,露出了陸鷹的皮膚。
空鷹與海鷹相顧駭然,與陸鷹一樣,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幅合金戰甲,所以對這幅戰甲的堅硬程度也就十分清楚。
雖然這幅戰甲主要以感應能力著稱,但是防禦能力也十分出眾,即使帝王級強者的全力一擊,也很難令戰甲破損。
可是現在,陸鷹身上的戰甲竟然破碎成這樣,由此不難想象爆炸的威力到底如何恐怖。
海鷹站在原地憤怒地吼叫,厲聲道:“蘇鬱,你在那裏,你這個賤種,出來,跟我大戰一場。我要撕了你!”
空鷹身形一晃,出現在高空之中,觀察了一陣子,慢慢地降落道地麵上,沉聲道:“他已經跑遠了,這一次,我們失去了鎖定他的行蹤的機會,任務算是失敗了。我們先找個地方給陸鷹療傷吧!”
“難道我們吃了這麽大的虧,就這樣算了?”海鷹咆哮道!
“這件事當然不會就這麽完結。等陸鷹的傷好之後,我們三人合力,即使把地球翻個遍,也要找出這個蘇鬱的蹤跡。到時,我會親手將之碎屍十八段!”
當血色三鷹的身影在夜色之中完全消失之後,蘇鬱的身影才慢慢地顯現出來。
恐怕血色三鷹不能想象,蘇鬱就隱藏在陸鷹腳下的泥土中。
原來在陸鷹昏迷之後,蘇鬱迅速趕到了他的身邊,隱入了地下的泥土中,借助狂暴的能量掩藏了自己的氣息。
此時感應道血色三鷹遠去,蘇鬱就走出了地麵。隻不過他的腳步踉蹌,似乎也受了一點傷。剛剛毀滅能量爆發的時候,即使蘇鬱躲得遠遠的,也還是受到了能量波的衝擊。
雖然隻是餘波,但也讓蘇鬱狠狠地挨了一下子。走到地麵上,蘇鬱緩緩呼吸,調整了一下體內的紊亂的能量,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
想起剛剛爆炸的景象,蘇鬱依然心有餘悸。他親眼看著毀滅能量風暴覆蓋範圍內的一切都被碾壓成粉末,看著陸鷹被毀滅能量風暴不斷地拋飛,不斷地撕扯。
如果不是身上合金戰甲防禦強橫,陸鷹也早就化成了一團粉末。饒是如此,陸鷹身上合金戰甲也已經報廢,代替陸鷹走進了鬼門關。
而陸鷹雖然逃過了一死,但是也身受重傷,估計沒有一段時間的修養是很難恢複的了。
其實剛剛在陸鷹受傷昏迷的瞬間,蘇鬱很有一種殺死陸鷹的衝動。他隻需要指揮石線刺入陸鷹的體內,就可以毀滅陸鷹的基因序列。
不過,開始的時候,毀滅能量風暴實在太過狂野,蘇鬱也無法在這樣的環境中發動攻擊,而到了後來,海鷹和空鷹都已經趕來。
如果蘇鬱殺死了陸鷹,海鷹與空鷹肯定會覺察到蘇鬱還藏在附近沒有走,到時蘇鬱就會陷入下一輪的圍追堵截之中。
而且,毀滅能量風暴的能量已經耗盡,短期內是無法在使用了。所以,在殺敵和隱匿逃命之間,蘇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隻要給蘇鬱時間,蘇鬱就會一步一步地走向強大,慢慢地超過血色三鷹。
所以蘇鬱選擇土遁在地下,隱匿身形。
等到血色三鷹的氣息完全消失之後,蘇鬱幹脆就在爆炸中心坐下,順手給椰子打了個電話,詢問鋼鐵購買的情形如何了。
椰子告訴蘇鬱,已經定下了500萬噸的鋼鐵,一共需要240億星河幣。
椰子本來還想多訂購,但是沅水城的經濟已經不允許。蘇鬱聞言立即給椰子的賬號中打了500億的錢款,要她訂購千萬噸鋼鐵。
對於蘇鬱來說,千萬噸鋼鐵足夠蘇鬱將五髒六腑玄鐵化,可以再次進化。
但是要實現大腦的玄鐵化,則還需要萬萬噸鋼鐵。這樣龐大的數量已經不是購買鋼鐵能夠解決的了。
星河聯盟目前的鋼產量有限,椰子能夠訂購到千萬噸鋼鐵,已經是很不容易了,而且交貨時間都是在明年。
萬萬噸鋼鐵生產時間就不知要多久,而購買的數字更是天文數字。至少需要4000億星河幣才有可能。
所以,蘇鬱覺得自己應該進入劫掠模式。星河聯盟的的不少城市之中都有鋼鐵礦,如果不是現在被星河聯盟追擊,進入城市之中就會暴露自己,蘇鬱很想進入一個鋼鐵城市,一舉吞噬其中的鐵礦,進化出完全的玄鐵體。
畢竟,數次遭遇危機,已經讓蘇鬱大感實力提升的必要姓與緊迫姓。
想到鋼鐵,蘇鬱忽然想起許褚來。當初在地下世界,蘇鬱與許褚等人合力殺死章幸之之後。許褚與琉璃貓就來到了地表之上,蘇鬱記得許褚曾今說過要為自己在地麵上打下一座鐵山來。
當時蘇鬱並未十分當真,可是現在想想,許褚說話的語氣並不是開玩笑。
“也許,許褚,真有可能為自己打下一座鐵山來。”蘇鬱想到這裏,不由得怦然心動,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事情就會簡單的多了。隻需要聯係到許褚,吞噬掉一座鐵山,蘇鬱極有可能實現完全的玄鐵化。
玄鐵化之後,蘇鬱的力量與速度都會十倍增長,實力也會踏入一個全新的高度。到時,血色三鷹之流的,就不會讓蘇鬱如此忌憚,掉頭就跑!
想到這裏,蘇鬱不禁懷念起地下世界的時光來了。那個時候,蘇鬱麵對的敵人雖然強大,可是身邊的人也同樣強大。無論是錦瑟流年、克裏斯蒂、梁雪、吳小燕、趙湘、戰筱蔓、許褚、琉璃貓還是阿飛、歐陽震雄、之天一、奧古特王,都能成為蘇鬱的助力。
而且,就算在地下世界碰到的幾位強橫的變態存在,也都和蘇鬱結有善緣。強大的之天一,一直對蘇鬱還算照顧;被封印了千萬年的傲雪候,欠了蘇鬱一個人情;奧古特王直接奉蘇鬱為王;神秘女子帕斯卡,也專門來見了蘇鬱一麵,隻是為了提點蘇鬱。
這些人無論是如何相遇,對蘇鬱都懷有善意。而不是像在地麵上一樣,所有比蘇鬱強大的存在,似乎都以殺死蘇鬱為己任。這就導致每當蘇鬱遇見更強大的人,就會出現一番生死搏鬥。
在地麵上,雖然董思成、範特、椰子等也能為蘇鬱所用,並且在準備資源上可以做的很好。
但是這些人的實力還是差了一個等級,在蘇鬱遭遇生死搏擊時,這些人就幾乎完全無用。
因此,一想到許褚,蘇鬱倒有些渴望見到許褚了。雖然以蘇鬱現在實力等級,許褚也未必能插手蘇鬱的戰鬥中。
不過,雖然許褚來到了地麵上,但是蘇鬱卻沒有許褚的聯係方式。地下世界采用的是完全不同於星河聯盟的通信網絡,自成一體,並不與星河聯盟通用。
所以地下世界的通訊工具不能在星河聯盟使用,而星河聯盟的通訊方式也無法在地下世界應用。
而蘇鬱手中隻有許褚在地下世界的聯係方式,這在地麵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蘇鬱雖然曾經把自己在地麵上的聯係方式留給了許褚,但是許褚還一直沒有聯係過蘇鬱。估計是沒有想到蘇鬱這麽快就從迷失之地跑到了地麵上。
其實,就算蘇鬱自己,現在想起之前在迷失之地發生的一切,還有一種在夢中的感覺。那個時候,蘇鬱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遭遇到現在在地麵上發生的一切。
就在蘇鬱思緒連篇的時候,手機一陣震動,打斷了蘇鬱的思路。
蘇鬱取出手機,看了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蘇鬱心頭一喜,不由地想到:“難道是許褚到來的?”
想到這裏,蘇鬱急忙按了接聽鍵,然而讓蘇鬱趕到意外的是,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音:“請問,你是蘇鬱麽?”
蘇鬱心中警惕,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聽見蘇鬱的聲音,驚喜地道:“蘇鬱,真高興你還活著。肯定是蔣文婷把消息送到你那裏,你及時躲了起來。你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你已經逃過了血色三鷹的追殺麽?”
蘇鬱輕輕嗯了一聲,追問道:“你是誰?”
“我是地下商場在迦樓那城的負責人王雁晴,血色三鷹追殺你的消息,就是我通知給蔣文婷的。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見你一麵!”
蘇鬱眉頭微皺,道:“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
“是一個叫女人告訴我的?她說是你的姐姐,她說星河聯盟的帝王級能力者準備對你出手,讓你趕緊跑,跑到荒野中不再回來!
她還說荒野中雖然艱苦的令人絕望,不過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什麽?”聽到“姐姐”這兩個字,蘇鬱身形一顫,立即緊張地追問道,“她有沒有說叫什麽名字?”
“她說,她叫蘇鈺!”
蘇鬱腦袋嗡的一聲,眼中驀地綻放出一抹神采,道:“她現在在哪裏,我要跟她說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才道:“她的情況有些複雜,電話裏說不清楚,你最好能來找我!”
“好!”蘇鬱道,“說出你的位置?”
“我在迦樓那城外南麵的荒野之中,如果你熟知舊時代的地理與近代史的話,就知道迦樓那城是在一個名叫盛京的城市之中。而我就在南麵的郊區荒野!”
“你說的範圍太大,能不能詳細些?”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在我出城的時候,路過一片叫做淨月的地方,裏麵分布著很多大學城的遺址!”
蘇鬱心中一動,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幅舊時代的地圖。而無論是迦樓那城還是通天城,都在地圖上有相應的分布位置。
當蘇鬱將兩個城市聯係起來之後,一條彎彎曲曲的路線也跟著自動標了出來。
因此蘇鬱立即道:“我馬上去,你等著我!”
“你去好快些,”王雁晴道,“有人在追殺我,我受了很重的傷,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而且我四周都是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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