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芙蕾無意識發出的痛苦呻吟把無傷從焦躁中拉了出來。

抓起芙蕾已經腫脹起來的手,上麵被握過後竟然產生了一個個清晰的指痕,慢慢的從小坑便會原裝,無傷抽出靴子裏的長刺,撕開自己的上衣的下擺,緊緊地紮住了手腕,防止毒素的擴散。

鋒利的長刺上迅速出現了冰冷的霜華,輕易地割開了手背上的那個被咬到的傷痕,無傷一把攥住了纖細的手腕把造成浮腫的水分和毒液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可惜效果終究不是很好。

原本烏青的顏色一點一點的變淡了,但是還是沒有徹底消除,反而接著無傷的擠壓徹底的盤踞了下來。

“他媽的,到底要怎麽辦啊!”無傷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廢,就連一個毒蚊子都擺不平。

——

“沒事。”芙蕾坐在椅子上燦爛的笑著,拍打著座椅旁的背包:“裏麵有好東西呢。”

——

“背包!背包!”無傷突然想起芙蕾的話,揉了揉僵硬的臉,把行李包拽過來開始翻找裏麵的東西。

手電筒……壓縮餅幹……簡易水源過濾器……衣服……粉紅色小小褲褲……驅蟲劑……小帳篷……手槍……子彈……手套……杯子……

還有……野外生存手冊!

“好東西啊!哈哈哈”無傷終於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發出了張狂的大笑,可惜,當翻到緊急治療篇的時候,劇烈的失望讓他徹底的灰心喪氣。

芙蕾的狀況絕對等不到他從這個無邊無際的密林裏找到裏麵所說的藥草,他也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保持冷靜的去大海撈針。

“隻能……砍掉了麽?”無傷猶豫的看著沉睡的芙蕾,她是那麽的漂亮和乖巧,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要被自己砍去身體上最為重要的手掌。

“不!一定會感染的!”無傷痛苦的捶打著旁邊的樹幹:“誰來告訴我還有什麽辦法!還有什麽辦法?!”

他的腳下碰到了一個東西,被煩躁的他一腳踢向了遠處,那是那條變異蛇留下的軀體,當時的無傷還準備拿它來煮點湯,如今沒有用處了。

“慢著!”無傷像是抓住了一線希望,他苦思冥想著:“蛇,蛇肉,蛇膽!”

“蛇膽!哈哈!”狂喜中的無傷跌跌撞撞的撲上去,不管林間的泥濘沾染在身上,生澀而小心的扒開了蛇皮,從它的腹腔中慢慢的摘出了那個小小的膽囊。

能做到這一切的原因要歸功於穿越前他家隔壁的那個饕餮客廣東佬,每次在星期天的時候就會興致勃勃的去野外抓蛇回來吃,而作為鄰居的李無傷顯然人緣不錯,在自帶餐具的條件下,有幸觀摩了廣東佬據說是祖傳的蛇肉羹之作過程,當時的自己還對那個東西敬而遠之,甚至在目睹廣東佬生吞蛇膽後反胃的吃不下飯。

“鬼佬!我會給你立長生牌位的!”無傷激動的幾乎熱淚盈眶,絲毫不想,在這數千年後的時代,不說那個鬼佬,就算是那個鬼佬的子孫後代後沒了,他小心的捧著手中的東西試圖掰開芙蕾的嘴唇,可是芙蕾緊咬的牙關卻不肯鬆開。

他的眼前似乎有閃出那個鬼佬喝醉酒後在自己麵前唱大戲的聲音:“你咬緊牙關為哪般?誒呀呀呀呀呀……”

所幸他沒有在腦中的鑼鼓梆子聲中失去理智,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救人要緊,哪怕是當一次色狼了!”

從這裏確實可以看出有些男人雖然有著鄰家哥哥的外表和性格,但是內心中還是見到便宜就想占的,否則中華文明五千多年的曆史裏偉大的醫生叔叔們發明了多少給不肯和喝藥的病人灌藥的方法啊,就算是他不會,但是在瘋狗的折磨中,也學會了拆骨和自己在裝回來的方法了吧?(附注:其實拆人的骨頭真的很簡單的,真倒黴的話有的時候你拿個碗都因為用力不當都會骨骼錯位的。)

他小心的含住那個脆弱的膽囊,吻在了芙蕾的嘴上,慢慢的撬開了她咬緊的牙齒,把口中的東西輕輕的鬆進她的嘴中,杯具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一不小心把膽囊咬破了,於是那種足以令人瘋掉的苦味從舌根竄進神經,腦中驟然出現了被泡進中藥池子的場麵。

或許是感覺到了那種令人發瘋的味道,芙蕾的舌頭痛苦的在嘴裏攪動著,輕輕的刮蹭著無傷的牙齒和舌頭,當無傷觸及到她滑膩的舌頭的時候,本能立刻把理智一腳踹開,操控著他的身體為所欲為,兩人就在這個充滿危險的環境中開始深深地濕吻,互相品嚐著苦澀的膽汁和對方的味道。

當終於喘不過氣的無傷鬆開了芙蕾後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腦中浮現出了一個怪異的明悟:看來法式熱吻這種東西不是吾輩所能掌握的至高奧義啊!

看著心跳恢複正常的芙蕾,無傷忍不住在她昏迷的時候多捏了一把,那種溫暖的柔軟令他深深地陷進去了……

“不!你不能這樣!”無傷從沒有如此的恨過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良知,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背起重新芙蕾,和蛇肉,重新開始尋找紮帳篷的地方。

當無傷把這一切弄好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他小心的把依舊昏睡的芙蕾送進帳篷中,灑下了驅蟲的藥劑,最後緊緊地拉住了帳篷的拉鏈,頓時,帳篷的內外像是兩個世界一般了。

他擰開背包中的小燈,溫和的光亮立刻充斥了黑暗的帳篷,厚厚的帆布足以阻擋光亮和熱量的外泄,避免引來某些趨光的動物。

他看著身邊沉睡的芙蕾,輕輕的拿著刀把新鮮的蛇肉一塊一塊的削進已經煮開的鍋裏,不得不說七海顏考慮的周到,為了照顧兩個從沒有進行過野外活動的菜鳥,連珍藏在地下室裏的電磁爐都給帶上了,而攜帶的電池也足夠兩個人在帳篷裏每天看電視都能過一個月,天知道她是怎麽從莫龍圖的軍備庫裏搶來這種東西的,不過即使七海顏把軍備庫全部搬走,那個邋遢的老男人也會依舊慈祥的笑著吧。

聞著煮熟的肉香,無傷心滿意足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世界上最會吃的果然是廣東人啊,鬼佬,你放心的去吧,你祖傳的方子我會替你發揚光大的。

“將來開個蛇肉店也不錯啊。”無傷心中突然升起這種想法:“至少每天都有蛇肉羹吃啊。”

“恩……”低沉的呻吟從芙蕾的嘴裏發出來,令無傷感到一陣喜悅。

還沒有等無傷把她扶起來喝點熱湯,她就從睡袋中爬出,鑽進了無傷的懷裏低聲發出迷糊的聲音:“李,我好熱啊。”

無傷聽到這句話後的第一反應是壞了,因為每次八點檔的節目中出現了這種聲音所代表的唯一意義就是女主被人灌**了。

“該死的蛇膽!”無傷欲哭無淚:“連蛇膽都變異了。”

果然,有位哲人說過,事情一旦開始糟糕,就必然會變得更加糟糕。

芙蕾開始迷糊的解著自己的外套,火熱的身體在無傷的懷裏不停地扭動著,柔軟的嘴唇帶著一絲絲滑膩的口水親吻在無傷的脖子上,在迷亂中漸漸揭開的上衣下邊露出了白皙的皮膚和柔軟的乳鴿。

感受著著小腹在上摩擦柔軟還有緊貼著胸膛的臉頰,無傷獸血沸騰了。

像是有人提著一壺燒開的水從天靈蓋上開了個洞灌了下來,被壓抑的火熱終於爆發了,無傷的雙手開始慢慢的撫摸著那具柔軟的身體,一手在她的胸前流連忘返,另一隻手悄悄地從她腰間滑下去,沿著平坦的小腹挑開了紐扣,終於摸索到了女孩滑膩的雙腿之間。

就在這時,隔著一層薄布,他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鐵條,像是突然被塞進了冷櫃中,熾熱的欲望突然冷靜下來。

那是青帝。七海顏曾經的佩刀,從不離身的利器。

此時他滿腦子都是那個一臉不在乎的女人一邊冷冷扭頭說:“別死了就好。”一邊悄悄地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塞進了芙蕾的口袋。

無傷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青帝,輕輕的撫摸著它的花紋,喃喃自語:“真是不可愛的女人啊。”

說罷,把青帝冰冷的刀刃抽出,貼在了芙蕾泛起粉紅的臉頰上,頓時一陣刺骨的冰冷的臉頰上傳進肉體的伸出,澆滅了熾熱的火焰。

“我這是……怎麽了?”清醒過來的芙蕾看著自己幾乎**的上身,想起自己在迷糊中所幹的事情。

“啊!”她尖叫著鑽進睡袋,悉悉索索的穿起了衣服,她含著眼淚對著無傷大喊:“你對我做了什麽!”

“你中毒了,我救了你,這是藥材的副作用。”無傷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尷尬的情況。

芙蕾沉默了,她慢慢的從睡袋中爬出來,坐在角落裏,抱著膝蓋默默流起眼淚

無傷小心的把手探過去想要撫摸一下她的頭發,安慰一下芙蕾,結果芙蕾突然發出了驚慌的叫聲:“別碰我!”

無傷的手僵在原地,然後訕訕的放下,他輕輕從鍋裏承出一碗湯,推了過去:“喝點湯感覺會好點。”

或許是真的餓了,芙蕾小心的端起了碗,小口的抿著碗裏的熱湯,散落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碗中,掀起了淡淡的漣漪。

“我知道不關李的事。”芙蕾抽涕著,發出嗚咽的聲音,吞咽著滾燙的湯汁,不小心的嗆進了氣管,發出一陣陣咳嗽的聲音,幾乎喘不過氣來。

無傷不顧芙蕾的反對,重新伸出了手在她的背脊上輕輕的拍打:“慢點喝。”

芙蕾掙紮了一下後,無傷罕見的爆發出了少有的脾氣,他抓起芙蕾的身子抱在懷裏,慢慢的替她順著氣:“別動!”

芙蕾楞了一下後,乖乖的躺在了無傷的懷中,悄悄地感覺著他溫暖,耳邊聽見了無傷的聲音:“芙蕾,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好,是我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請你不要在說什麽不關我的事之類的話了。”

無傷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凱瑟瑞恩就算不把你托付給我,我也會把你當做家人一樣的照顧,你明白麽?”

芙蕾沉默了一會,發出了低低的聲音:“不明白。”

無傷微笑著抱緊芙蕾,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簡單的說,你對我好,我就會對你好。是你讓當初的我活下來的呢,我的救命恩人啊。”

“雖然我記不得當時的情況了,但是我從沒覺得擁有一個餅會那麽幸福。”無傷回想著當初的情況:“是你最先給予了一無所有的我第一份幫助啊。”

芙蕾抬起頭,用紅腫的雙看看著無傷,眼中像是包含了什麽,最後倔強的說:“那是因為你傻。”

“傻就傻吧。”無傷細細的嗅著那一頭長發的香味:“你肯給一個傻子唱歌,我為什麽不能去報答你呢。”

“嗬嗬……”無傷笑了起來,輕輕的唱起了芙蕾當初成給他聽歌:“請給我最後的勇敢,向前飛,帶上我的心,別說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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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小白。”蓉蓉搖著昏睡的小男孩說:“快起來!快起來!”

小白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有鬼啊,好恐怖!”

“我們去找找看吧,我好餓啊,小白”蓉蓉揉著肚子說道。

“哦。”小白應了一聲說道:“小心碰上午夜色x情狂魔。”

“去!”蓉蓉重重的把指節敲到小白的頭上:“這麽小的孩子淨瞎想什麽,況且這裏哪裏來的色X情狂魔啊。”

“其實你看到的一直是我的偽裝,老衲已經三百多歲了。”小白煞有介事的說著:“看來像我這麽優秀的男人走到哪裏都是如此的顯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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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一章~~~~

為了大家風月冒著掛高數的危險前來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