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別生氣,你知道的,濤安太喜歡惡作劇了。”
封羿濱語氣撒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他的一幫狐朋狗友一個個駕車跑得飛快。
“你大人不記小孩過,原諒他們吧。”
‘你決定查出花季少女失蹤案事件真相,保護自己,保護雇主。’
許久不出現的字幕飄到了眼前,南瑤瞥了眼,沒理會封羿濱轉身去了一處置物櫃,跪趴在地上將胳膊伸了進去。
摸索一陣兒後她成功找到了那把漆黑色的手槍,沉甸甸的。
“姐姐,那是麻醉槍,沒有危險。”
封羿濱悄無聲息地到了南瑤身後,討好地解釋著。
“把它給我吧……”
“為什麽?”南瑤直接質問,“這難道是你的?”
封羿濱頓時滿臉委屈,“姐姐怎麽了?難不成因為我不讓你怪濤安他們,所以就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了……”
“我隻是再問你是不是你的而已。”
“當然不是我的,但我想著我先保管,它雖然隻是麻醉槍但萬一姐姐拿著有什麽危險……”
“那可以暫時讓我保管嗎?”南瑤直勾勾的冷漠眼神看向封羿濱,眸子一眨不眨,一動不動的。
封羿濱頓了一會兒,才笑道:“那就給姐姐防身……”
夜裏十二點。
南瑤早早的給封羿濱講完睡前故事,兩人在十點半前入睡。
窸窸窣窣的動靜讓本就留了意識戒備警惕的南瑤精神瞬間抖擻。
她維持原狀,裝著熟睡得姿態仔細聽著**傳來的動靜。
漸漸的,那股動靜裹雜著撲麵而來得熱氣迎上南瑤。
封羿濱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輕輕走到南瑤身旁,附身朝她壓去。
男生額前的發絲不聽話地垂在了南瑤的額頭上,整個人入侵進了她的私人空間。
南瑤心中滋生厭惡,竭力控製住了自己想要動手的念頭。
封羿濱莫測高深的繃著臉,就這麽盯著她看了會兒,繼而拿走了她壓在枕頭下的麻醉槍。
不屬於她的熱氣與氣息逐漸遠離,伴隨著上床聲音漸漸歸於平靜。
麻醉槍早被她和係統調了包,因此南瑤並不擔心。
翌日清晨。
南瑤重複昨日工作,做早餐,送封羿濱上學,打掃整棟別墅。
“叮咚——”
“封少爺,今日信報到了,記得查收!”
門外響起吆喝聲。
南瑤透過透明玻璃朝下看去,一個黑色工裝的小哥將手裏的紙張塞進了大門旁邊的信報箱。
她將封羿濱房間打掃幹淨後才下樓去了門口的信報箱。
南瑤找到信報箱鑰匙,順利打開後裏麵有張報紙,和一封金邊粉色薔薇的香味信封。
她環顧了圈周圍,轉身將大門落鎖,進了別墅。
報紙上有一行顯眼標題:富豪區大山少女屍塊被狗啃食,③區新晉十六女童失蹤案。
南瑤大致瀏覽完報紙內容,拿起那封濃鬱香氣撲鼻的信封。
她摩挲著異常逼真的薔薇花紋,上麵的薔薇花瓣隱隱帶了抹粗糙和暗紅,還有股……
南瑤眸子轉動,抬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信封上濃鬱的香味將這股血腥氣掩蓋下去了。
看著這封包裝漂亮的信封,她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南瑤撕開信封,裏麵是張皺巴巴的紅紙張,像是一張白紙被血水染紅了。
裏麵撲鼻而來的濃重腥氣又蓋過了信封上的香。
她輕輕抽出血信,上麵用黑色記號筆的粗頭寫的:
姐姐,你好有趣,我要殺了你。
十一個字,簡單明確。
一整個血信上再沒有其它字跡了。
南瑤蹙眉,將信封拿起來,仔細地翻看著,她發現了裏麵有一張血薔薇卡片。
將卡片抽了出來,上麵的血薔薇完整印入眼簾。
那是一個女人的頭顱,麵容驚恐,正張著嘴巴慘叫著,隻不過幕後黑手很巧妙地將她勾勒成了一幅血色薔薇。
上麵刻著一行字:晚上九點,我來找姐姐玩遊戲,我會一直注視著姐姐,姐姐不要逃跑……
南瑤放下這份殺人預告,雙手交握,指尖輕扣。
[宿主,看來咱們找出殺人犯就算完成合格測試了,目前看來不算很難,而且我勘測過這個世界,並沒有喪屍存在,是個正常的世界。]
[嗯,知道了。]
[我覺得封羿濱這人有點奇怪,宿主你多多注意他,別被坑了……]
晚上7點。
封羿濱吃完晚飯,提議要在客廳看最近新出來的一部破案電影。
講述了月黑風高夜,一家和樂融融看電影時被突然撞入的持槍匪徒殺害的故事。
南瑤莫名覺得這電影特別應景。
封羿濱神色緊繃,一驚一乍地看著,不知不覺間便湊近了南瑤,幾乎整個人都要窩在她懷裏似的。
“篤篤篤……”
透過電影背景聲,門外響起了一道有規律的敲門聲。
“誰!”封羿濱一個大驚,“不會是電影照進現實了吧……”
“姐姐你聽說沒,最近我們住的這片區域經常發生失蹤案,我還聽說那些失蹤的女生全部被大卸八塊扔到後山喂狗了……”
封羿濱極其愛笑的眉眼此時布了層懼意,“早知道今天就不讓濤安給我講這事兒了,造孽。”
他說著,身子往南瑤身上靠攏。
“你又不是女生,害怕什麽。”南瑤一手推開封羿濱,門外的敲門聲經久不息。
封羿濱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伸手把電視給關了。
瞬間敲門聲更加清晰地落在了心尖上。
南瑤當即起身進了廚房。
封羿濱衝南瑤喊了幾腔,見人不理他癟了癟嘴,也起身隨手拿了個球杆哢嚓一聲將門開了條縫……
一道黑影推開大門。
封羿濱瞅準時機,猛地把手裏的球杆砸向黑影!
“我草!封羿濱是我!你想謀殺至親好友啊!”
濤安!
封羿濱立刻住手,低頭看著抱著頭躥在地上的男生不由抬腳踹他。
“你是啞巴,不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壞人呢。”
濤安嘶了聲,趕緊往後滾了一下,順利站起來控訴,“我不天天這樣敲門,你大驚小怪啥呢,還壞人?你害怕個屁。”
南瑤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濤安活動著筋骨,一屁股坐進了沙發。
他頭往後仰著,突然看到了南瑤手裏頭那把閃著寒光的家夥。
“保姆姐姐,你還拿菜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