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三人一同看向突然閃雪花的電視機。

“姐姐。”封羿濱不安地喊著,上前躲在了南瑤的身後。

濤安翻了個白眼,“怕什麽?不就是電視機出故障……”

“我在外麵,幫我開門,否則,我就殺了你們。”

電視機突兀傳出道詭異的男腔。

“我去!”濤安挑眉望著南瑤,“這是你為了報複我整的惡作劇是不是。”

封羿濱瞪了他眼,瞥見大門沒關,頓時跑著過去一把將門緊閉反鎖。

“慌什麽,根本沒……”/“砰!”

劇烈的砸玻璃聲響徹別墅,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出了無數飛濺碎片,嘩啦啦的砸在地板上。

南瑤銳利的目光瞥見一抹漆黑人影一閃而過。

“外麵有人。”她唰地舉起了菜刀。

封羿濱見狀跑得像隻兔子一樣快,馬上躲回了南瑤的身後,有力的大手緊緊揪著她的衣領。

刺啦——

電視機一陣閃動過去,黑色屏幕上閃出一句恐怖的話:

不要踏出這個房間,否則我會對你執行槍決。

南瑤眯眸,不動聲色的看了會兒濤安,餘光瞥了眼身後的封羿濱,兩人一個大咧吐槽,滿目不信的調侃著,隻當惡作劇;一個瑟瑟發抖,眨著大大的眼睛不安的左右環顧。

“你們怕什麽?一定是針對我的惡作劇而已。”濤安撇著嘴巴並不把這玩意當回事。

“惡作劇我做多了,套路我都懂,怕個屁,他說不讓出去就不出去,誰相信誰是神經病好不好。”

濤安義正言辭的哼笑嘲諷。

“我倒要出去看看是誰搞得鬼。”

“喂濤安……”封羿濱皺眉喊著,見人毫不畏懼的開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南瑤晦暗的眸子微眯,盯著濤安的背影。

“你們看根本沒一點兒事……”/“砰!”

“濤安!”

在拐角處的綠色風景樹那兒,一聲震天動地的槍聲震耳欲聾。

隻見鮮豔的鮮血砰的四濺開來,濤安已然倒地不起,隻露著那雙一動不動半截腿腳。

封羿濱臉色煞白,猛地抓住南瑤的手往樓上跑。

砰!

南瑤迅速扯下封羿濱的腦袋,眼睜睜瞧著速度極快的子彈穿透牆壁!

她趁機扭頭,看見身後那個一身黑色衣服,戴著紅臉麵具的人握著的手槍正正對著他們。

封羿濱咬牙,一把拽起南瑤朝樓上狂奔。

咚!

封羿濱一個不穩摔進了南瑤的房間,他來不及起來,下意識拽著她將人扯進了房間。

房門輕關,封羿濱貓著腳步把她拉到了衣櫃這,“進去躲躲。”

“不安全。”南瑤蹙眉質疑,“你想我們被抓……”

咚的一聲南瑤被封羿濱強勢地塞進了衣櫃,“沒地方跑了,出去就是找死!”

他吼著,彎身擠了進來。

兩人不得已緊挨著,彼此之間呼吸交融,雙手緊緊扒著衣櫃門。

封羿濱嘴角揚起的角度莫名晦澀,驚懼著一雙眸子極其緩慢地湊近南瑤。

踏—踏—踏——

催命符一般的沉重腳步伴隨著踹門的動靜越來越近。

透過衣櫃縫隙,南瑤看見這個麵具男人直徑走向了衣櫃。

男人歪了歪腦袋,把手槍別在腰間開始一點點翻找著,將整個房間弄得一團亂麻。

突然,南瑤的目光成實質性停下了,直勾勾盯著那個持槍罪犯的手。

雙手都戴了手套,但左手的手套上中指盡頭處凸起一點。

那分明是戒指的形狀。

而在濤安進門後,她看過他,雖然他那左手上的戒指在視線裏一閃而過,記得並不真切,但南瑤可以確定,這人就是濤安。

是濤安自始至終在玩弄他們,一切都是自導自演的惡作劇罷了。

南瑤目光冷厲,猛地推開衣櫃衝了出去。

“姐姐!”

濤安身心一緊,立刻掏出手槍轉身。

“噗!”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攻擊讓濤安反應無能,被迫正麵迎上了那來勢洶洶的實木椅子!

咚!

南瑤砸在了人的後脖子上。

濤安臉蛋著地,狠狠砸在了地板上,登時昏迷不醒。

她冷著臉,彎腰將手槍據為己有後,抬腳將人臉上的麵具踹飛。

果然……

南瑤咬牙,果然是濤安。

“姐姐你沒事吧!”

封羿濱連忙衝出衣櫃,扳著南瑤的肩膀滿臉焦急,言語關切,“我們趕快報……濤安?!”

在看清地上躺著的凶手是誰後,封羿濱震驚得無以複加。

“怎麽可能是濤安?他再喜歡惡作劇也會有分寸的!”

“嗬。”南瑤嘲笑連連,“你把濤安的惡作劇劃分為有分寸?封羿濱,我是不是該認為你也有嫌疑……”

封羿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姐姐你怎麽可能懷疑我!我這麽做有什麽好處!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南瑤把玩著手裏的手槍,眼神淩厲,“你打頭。”

“我是你的雇主!”封羿濱紅著眼睛,委屈至極的盯著她控訴,“你是我的傭人,傭人天生要照顧雇主,難道不應該嗎?”

南瑤輕笑,“應該。但我怕被你背刺。”

“姐姐你不信我!”封羿濱咬著愈發紅潤的嘴唇,淚珠子跟斷了線得珍珠,“你隻是個保姆……”

“而且我怎麽可能玩這種惡作劇!”封羿濱話說的委屈極了,卻又透著傷心難過,隻是眼底深處藏了抹神秘。

南瑤將一切盡收眼底,了然於心,剛想邁步,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你作為全職保姆需要保護少爺的安危。’

眼前浮現的字幕讓南瑤動彈不得,除非想著聽老板話的念頭才能恢複正常。

南瑤咬牙切齒,冷冷瞥了封羿濱一眼。

她是個全職保姆,又不是全職保鏢。

“打電話,報.警。”她語氣低沉,目光沉沉。

封羿濱下意識掏出手機,就要撥出去時猛地反應過來,“他是濤安,不是殺人犯,他是我朋友,這隻是個惡作劇,咱們不至於做到這地步吧。”

“隻是惡作劇?”南瑤蹙眉反問,周身氣勢陰鷙,“你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你口中所謂的惡作劇足夠讓他牢底坐穿。”

封羿濱眉峰擰緊,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濤安試圖說服南瑤。

“濤安沒有惡意,濤安隻是喜歡惡作劇,他可能覺得上次沒麵子所以才策劃了這一出,他人其實……”

“也是你的惡作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