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風如情侶般用手指撫摸過臉龐,柳凝霜是又羞又怒,但她又不敢有絲毫動作。

一來自己還是寸衣未著,真要做些什麽,豈不是要讓自己大白於這人眼前?

那她還活不活了?女子的清白幾乎是等同她生命的東西。

即使隻是被看過,並無任何實際,可對她這種天之驕女來說,卻不光等於沒了清白。

更等於向世人宣布一件事,他柳凝霜從此人盡可夫,將會被世人永生永世的瞧不起。

半點朱唇萬人嚐,一雙玉臂千人枕!

而這絕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更不是她此行來的目的。

再者,就算真的放棄所有去動手,她又如何打得過段風?

以美色**,然後一招斃命嗎?

開什麽玩笑?天神之上為什麽是真神?就因為這個境界,足以稱得上真真正正的神!

而且聖神還是在天神之上,段風又是最強最變態,還是即將成為乾坤至尊的那種。

“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否則就算你是未來宇宙之主,我也要告你輕薄我!”

柳凝霜深知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但眼前這個情況很明顯不能施展下去,所以她隻能賭!

賭段風隻是在詐她,並不是真的知道。

段風嗬嗬地冷笑了一聲,隨即緩緩的說道:“是你那個未婚夫讓你來的吧?他還真是夠賤的”

“自己沒了男性特征,對我宰了他爹,又打不贏,就請求你過來**我,最後殺了我是吧?”

“閉嘴,你不許說他!而且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柳凝霜的瞳孔瞬間顫抖著縮動一下,一縷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

“嗬嗬,那就聽我慢慢拆吧”段風一邊悠閑地將手伸在水中,緩緩晃動著水花。

“當時洛冰河肯定跪求著央求你吧?然後介於他是你未婚夫,你很艱難的答應了。”

“但你也不傻,知道有些辦法不能輕易接觸我,反而會讓我產生疑惑並警惕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

“所以你選擇了天玄神宗找我,表示有要事相商,但由於我出門在外,所以你臨時改變的計劃。”

“於是這幾天你一直在探聽著我的消息,當聽到門中弟子說我回來之時,你就立刻準備好了澡盆並脫去衣服,準備開始計劃。”

“這個時候我肯定會因為宗主的話對於你的到來很感到意外,所以會很著急的趕過來,於是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犧牲一些色相”

“由此產生一些小誤會,並根據後續發生的事情,你會跟我說一些理由,雖然我並不清楚你會跟我說什麽。”

“但大多數應該就是洛冰河把你怎麽怎麽樣,並且發生了一些事情找到了我,最後你才借助你的美貌,讓我一點點愛上你。”

“直至到我徹底淪陷,你再跟洛冰河將我引入陷阱,最後將我擊殺!我說的一點都不錯吧?”

“我親愛的柳凝霜姑娘!”

看著眼前一點點將自己計劃完全剖析的展露無遺的段風,柳凝霜瞬間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她不明白為什麽眼下這個男人和別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別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從來都是要麽崇拜敬畏,要麽渴望得到她

但無一例外,不管是哪種眼神中,心中的都是想肆無忌憚的征服她。

在她身軀之上馳騁,想看到她的臣服又充滿欲望的眼神。

畢竟沒什麽能比把一個聖潔女子拉下馬,最能令這些男人感到滿足了!

這些男人無一例外最喜歡的兩件事就是,勸妓從良,逼良為娼!

勸妓從良的滿足滿足他們的心理,因為這樣的話,這些女人就會發自內心的感謝他,跟這些男人在一起。

而逼良為娼則就可以,將曾經那些看不起自己或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女子,進行玩弄。

因為娼婦他們就有足夠的理由了!畢竟誰讓這些女人不願意接受他們呢?

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她也比任何人都厭惡男人,即使是她的未婚夫洛冰河也不例外。

隻是沒有麵對其他男人時那麽惡心罷了。

可以眼前這個男人,段風!

無論是從當初第一次見麵還是到今天,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個理智的不可置信的怪物!

明明世間所有男人都渴望得到她的身子,可他卻能在這幅**下,不僅精確把握住自己的欲望。

可這層欲望也不過隻是一個皮罷了,這層皮膚之下他的層層抨解,幾乎每個角度每一個事情都被他完美的說到了。

你說他有欲望,剛才她聽天玄神宗弟子說有十幾個女子跟著他喊著老公。

這樣的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欲望十足才對!

但偏偏不這樣,欲望是人的根本,是支撐著人生活下去的一部分,或食欲,或貪欲,或**……

修士的欲望更是萬千,渴望強大的,渴望長生的,但無論是修士還是凡人,都深深的被欲望所支配!

看似自我,實則如傀儡一般的活著,但段風卻好似能自我掌控欲望一般,這古往今來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此刻柳凝霜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你在想我是個什麽怪物?我是個人好不好?”

“算了,不和你計較這些,看在你讓我看了場出水芙蓉的份上,穿好衣服滾蛋。”

原先如偵探般認真剖析著的段風,突然畫風一轉。

不僅再次出現自己標誌性的陽光微笑,而且就連語氣也似乎帶了點調皮的意味。

說著段風便站起身準備關門出去,隨著門關上,柳凝霜緩緩的站起身,計劃已經毀了,她再呆下去也沒用了。

而就在此時房門卻再次撲通一聲打了開來,柳凝霜連忙嚇的再次坐回了水桶,隨後雙目羞怒的瞪著眼前的段風。

“不好意思,這次真的是意外,因為我還有話沒說完。”段風嬉笑著說道。

“本來你們這個計劃還是可以,他洛冰河也是個能忍的家夥,這一點我佩服,畢竟拿自己老婆上去當賭注,可以的!”

聽到此,柳凝霜的臉色瞬間一黑,他雖然對天下男人都討厭,而且洛冰河還出了這麽一個惡心的計劃。

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自己的未婚夫,不能被別人這麽說!

隨後段風再次關上了,而這一次她學乖了。

為了防止段風再來一個突襲,因此在他關上門後,柳凝霜又等了好幾分鍾這才敢起身。

穿好衣服後,柳凝霜很快便走出了房門,但在徹底離開之前她又回過頭看了一眼房間,隨即喃喃自語道。

“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為什麽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樣,為什麽你這麽難以琢磨?”

柳凝霜怎麽樣都想不通,到底哪種才是真正的段風?

是那個霸道強橫的天驕?還是這個心思縝密,不被欲望所控的?

又或者是剛才那個嘻嘻哈哈如孩童般的他?

柳凝霜搖了搖腦袋,將這些都通通拋至腦後,雖然計劃沒能完成,但她也算是開心的。

因為洛冰河之所以說動她,令她犧牲色相展開計劃,不光是因為答應她可以解除婚約。

更因為洛冰河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它不僅開始各種塗抹胭脂水粉,更將女性衣物穿戴在身上,說話也尖聲尖細。

甚至有一次她發現,洛冰河竟穿著一套她的褻衣,而且這套她還穿過!

之前丟失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侍女洗衣服的時候弄丟了。

因此從那之後,原本在她眼中完全和世間男人不同,甚至光芒萬丈的洛冰河,徹底退去了最後一層光輝。

不過就在柳凝霜即將離開時,天地卻似乎產生了一絲異變,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息直奔宗門而來。

一時間天玄神宗上下所有人都是一陣嚴陣以待,因為這很明顯是針對他們而來的。

“段家小兒!滾出來!還我陳家太虛玄晶!”

一道雄厚如萬雷奔騰般的聲音,在天玄神宗的上空直接怒吼道。

來者的實力十分恐怖,僅僅瞬間天玄神宗便是一陣天翻地覆。

數以萬計的弟子被聲浪直接震翻在地,渾身骨骼盡碎,整個人生命雖在,但卻七竅流血。

然而這還是有護宗大陣防護,若是沒有這層防護,恐怕所有弟子都要泯滅於世間了!

“太虛!是太虛天君降臨!”

同時隨著聲音,天玄神宗的後山神峰上許多聖神,乾坤境的老一輩強者,都紛紛疑惑的從閉關中醒了過來。

當他們聽到這股聲音後,紛紛感受到了力量源泉的存在,一尊強橫的太虛天君!

而且就憑著聲音的力量來說,恐怕絕對不是剛剛晉升上去的,而是一尊強橫無比的老牌強者!

另一旁的宗門大廳內,呂孝義原本和段風有說有笑的神情,瞬間一陣嚴肅,身上也翻騰起了一股怒意和抗衡之心。

隨即呂孝義便立刻飛身上去,他是這一座宗門的宗主,無論發生什麽的情況,他都必須要和宗門同生共死。

無論對手多強,無論對手如何不可戰勝!保護弟子,守護宗門是他身為宗主畢生的責任!

段風聽著聲音神色也漸漸重視起來,他喃喃自語地說道:“還是來了嗎?果然陳家最終還是查到了我嗎?”

“老公,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眾女自然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們紛紛趕到宗門大廳,擔憂起了段風的安危。

“沒什麽,不用緊的!算是老仇人了,我很快就解決了,放心吧。”

段風看著眾女焦急的神色,立即出言安慰了起來,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威脅是真的不大。

雖然眼前這尊陳家太虛強者,至少有著中後期的實力,而當時的翟薇珺隻是個初期,但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