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遠,如果你真的是個男子漢的話,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應該緘口不言,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你我做的,都沒有錯!”
“沒有錯?”齊明遠輕笑,看著墨崇言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嘲諷,“你說沒錯就真的沒錯了嗎?”
“是,當時是我去找的你,求你幫的忙,可明遠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當時拒絕了我,難道我還會責怪你無情無義不成嗎?”
“雨桐是我的妻子不錯,可你也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明知雨桐已經深陷困境的我,難道還會眼睜睜的看著你也去送死嗎!”
墨崇言越說越激動,可理智尚在,他一直都是壓低了聲音在說話,怕的,就是會才吵醒這個屋子裏的其他人。
齊明遠怒視著墨崇言,他其實,從來沒有怨怪過墨崇言什麽,但有些事情,如果他們不能分開去處理的話,之後會遇到的事情,隻會是更加的麻煩,所以現在,他隻能來扮演這樣的一個惡人。
一個借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無理取鬧的惡人!
“嗬嗬,說的那麽大義凜然的,還不就是你知道我喜歡譚雨桐,所以才會故意來找我,你知道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譚雨桐就那樣死去。”
他抬眸,看著墨崇言,笑意依然。
“你知道當我知道譚雨桐已經懷孕了的時候,不管怎麽樣,都一定會盡力去救她的,所以你才會故意來找我,來求我,難道不是這樣嗎?”
“說到底,墨崇言你也是真的卑鄙,你利用了我喜歡譚雨桐的那份心,故意逼著我去做了那樣的決定,這樣的你,難道一點也不卑鄙嗎?”
“不,說你卑鄙,都是在誇你,你這樣的人,簡直就是惡心,像糞坑裏的蛆蟲,令人惡心作嘔!”
齊明遠的話,越說越難聽,可墨崇言卻是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並不回應。
墨崇言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齊明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更不會讓自己為難,甚至在知道譚雨桐喜歡的人依舊是他之後,就再也沒有提起過自己對譚雨桐的心意。
可是現在,齊明遠卻是如此突然的提起了,難道不是為了掩飾其他的什麽?
墨崇言微眯了雙眸,直視著齊明遠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可墨崇言到底當時低估了齊明遠,他畢竟曾經是個軍人,他接受的,就是怎樣才能不將自己真正的情緒透露給對方知道。
於是,墨崇言抿了抿唇,看著齊明遠,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在意的說道: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現在送你回房間,如果你還是介意之前的種種,那麽我會讓司機送你離開,但是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就不要再鬧騰了。”
他的語氣十分的淡漠,聽不出來是真的生氣了,還是不想繼續搭理這樣的齊明遠。
齊明遠眉頭微蹙,他想繼續說些什麽,但他注意到角落裏那抹快速消失的影子,終是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