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墨崇言也注意到了那抹影子的存在,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說道:
“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齊明遠沒應話,像是沒聽見一般。
見齊明遠不回答,墨崇言也不在意,又繼續說道:“剛才你就知道她在那裏,所以才會故意那樣說的吧?”
“明遠,雖然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有些危險,但其實你完全不必為了我,而參與進來,你要知道,三年前的事情,我對你已經相當愧疚了,如果你這次又發生點什麽意外的話,你讓我下半輩子,如何過得去?”
墨崇言的語氣淡淡的,卻是不難聽出那言語間的惋惜。
他不知道齊明遠跟劉研希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但見齊明遠故事重提,想必又是感情上的原因。
齊明遠依舊是沒有說話,好似剛才跟墨崇言爭執的人不是他一般,此時的神情淡然,半點沒有方才激動的樣子。
見齊明遠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墨崇言無奈的歎了口氣,繼續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你喜歡雨桐這件事情,其實他是知道的,或者說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即便你藏不住自己的的心意,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將你的心意直接說出來。”
“劉研希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至少對你是不錯的,一直以來待在你身邊,明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
“這三年來,每當你的康複訓練有個什麽消息,好消息,壞消息,他都會跟我說,不是因為她喜歡我,而是為了你,她的身邊幾乎已經沒有朋友了。”
“原先還有一個雨桐能陪她說說話,可是後來雨桐出了那樣的意外,她的身邊就徹底的沒人了,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齊明遠抿了抿唇,看了眼那已經沒有任何人在的拐角,還是什麽都沒說,像是一點也聽不見墨崇言的絮絮叨叨一般。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遠不如表麵上看到的那般風平浪靜,所以不管是墨崇言還是劉研希,能瞞著的話,就都瞞著吧。
可隻需要齊明遠的一個眼神,墨崇言就已經能猜得出來他想做什麽了。
扶著齊明遠重新坐到輪椅上,墨崇言卻是已經沒有了那份想要把他送回客房的心思,又把他推到了書房去。
幫齊明遠倒了杯水,墨崇言才繼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墨崇琛的事情,我已經查得差不多了,所以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好好休息,至於其他的,就不用你來操心了,我會處理好所有的一切。”
齊明遠還是沒說話,隻是看了墨崇言一眼,那眼神十分的複雜,連齊明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墨崇言收回了看著齊明遠的眼神,稍微冷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其實你大可以跟我商量一下,我們有什麽事情,都可以好好說,慢慢說,完全沒有必要把我們關係搞僵不是嗎?”
“不一樣,如果不能解決後顧之憂的話,結果還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