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單膝下跪,但是左腳絆右腳。
腦殼直接撞秦淺右胸口上。
bang!!
巨響,巨疼!
秦淺捂著nai,宋執捂著頭,屋子裏一片嘶哈哎呦。
“宋執……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謀殺我!
嘖……謀殺就罷了,你想把我撞平嗎?混蛋!”
大嘴和金吉現在的表情都是一臉疑惑以及嫌棄。
老人,地鐵,手機。
宋執捂著頭,尷尬地跪在地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麽每次求愛都這麽曲折,全身上下就好像是中了毒!
好不容易腦子不暈了,他勉強抬起頭,“淺淺,抱歉,我有些緊張,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了嗎?我給你揉揉。”
秦淺趕緊雙手護胸,“揉個屁!”
大嘴和金吉:黑人,問號。
宋執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了啥,真想抬起手來給自己倆耳光。
啊,救命!
太尬了,他更想死了!!
大嘴趕緊幹咳了一下,“那啥,我跟金吉去洗個澡。”
金吉疑惑歪歪虎頭,“咱麽不是剛洗過?”
大嘴一把拽起他的胳膊,“現在老子又想洗澡了,怎麽,前輩說話不好使了嗎!?”
“好,好吧。”
金吉虎臉微紅。
看得大嘴生理不適,咬牙怒斥,“你臉紅個屁,好像老子把你怎麽樣了似的!!”
“你,你還想怎樣啊?”
“????”
兩人又一次離開了屋子。
把空間留給這倆人。
大嘴是知道宋執的計劃的,這些天他跟張琦真陪在他身邊,幫忙收集晶核,好給宋執當聘禮求婚用。
原以為宋執挺爭氣的,長那麽帥,又那麽有本事,求婚還不是手拿把掐?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慫,慫到平地摔跤。
大嘴隻好帶著金吉離開,讓他別那麽緊張。
宋執終於平複好了情緒,重新把手裏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條漂亮的紅寶石項鏈。
項鏈並不特別,跟他之前求她做女友時候送的戒指是一套的。
很閃很美。
是他再次趁著這些天的時間,回到自己的豪宅裏取出來的。
秦淺空間裏藏著無數的寶石,項鏈,都是價值連城的。
很難說就沒有比這個昂貴的。
可是意義不一樣。
秦淺心知肚明他要做什麽,笑看著他。
宋執又從旁邊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個大號的保鮮盒,打開,裏麵滿滿的都是晶核。
大的,小的,晶瑩剔透,閃爍著滿溢能量的光芒。
他一手捧著項鏈,一手拖著晶核。
單膝跪在她麵前,仰望著他愛慕的女孩,沉聲道,“淺淺,嫁給我,做我的新娘好嗎?
不管是正常的世界,還是天災末世,我都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其實,我把身家性命托付給你,說是你娶我也不為過。
可我還是想狂妄一點,我相當你的丈夫。”
秦淺微笑著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你此時此刻的真心,我看得到,也能感受的到。
阿執,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我們就做夫妻。”
宋執點頭,“我答應你。”
“先別急著答應,我隻想要你一個承諾。
那便是將來若你變心了,不愛我了,請你提前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不放,更不會動你分毫。
我會把你的那部分東西都還給你,放你離開,這是我們情侶一場,我能給你的最大體麵。
你明白嗎?提前告訴我,不要逃走,不要背叛,更不要想從我這裏偷偷挖走什麽。
隻要咱們好好說話,好聚好散,一切都不是事兒。
但若是背叛,抱歉,我會殺了你。”
宋執心知肚明,秦淺很愛自己,卻沒有愛到如他這般喪失自我和理智。
她從始至終都很清醒,留有自己的秘密,保留著退路。
不知道她經曆過什麽,才能如此理智。
可就是這樣的她,才讓自己著迷。
戀愛腦的她,他愛。
清醒理智的她,他也很愛。
無論怎樣的秦淺,都是最好的秦淺。
他點頭,“好,雖然我想說我不會變心,可是你有你的想法和擔憂,我尊重你。
我給你這個承諾,如果有一天我們過不下去了,那就和平分手,我什麽都不要,全都留給你。
我隻要你在下次見麵的時候,若我是你的威脅,毫不猶豫地殺了我,也算我再保護你一次。”
他能想到的,兩人站在對立麵的情況,就是他變成喪屍要吃掉她。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情景。
秦淺撲過去抱住他,晶核被她撲上來的動作撞翻,撒了一地。
寶石項鏈也掉在地上,可是他們都顧不得,緊緊相擁著。
宋執吸了吸鼻子,呢喃出聲,“那你……還沒答應我呢,你做不做我老婆?”
秦淺噗嗤一笑,仰起頭,手指捏住他的耳垂,輕輕捏了捏。
嬌軟的唇瓣在他下頜蜻蜓點水一般,吻著他略略紮刺的胡茬。
低聲說,“讓我們一起把空間裏的byt全都用完吧,好不好?”
這個答應求婚的方式很是特別啊!
宋執是萬萬沒想到!!
一整個大驚喜,立刻把她抱得更緊了、
“好……都用完,一天一盒。”
“!!!!”
他怎麽不說一天一箱呢?
求婚比想象中的順利很多,有點坎坷,但是問題不大。
宋執心情喜悅無比,一整晚興奮的睡不著覺。
輾轉反側。
看著旁邊的秦淺……哦,現在是未婚妻子,秦淺。
開心的像個小傻子。
一會兒親親人家的臉蛋。
一會兒抱抱腰。
一會兒捏捏她的小手。
一會兒又伏在人家頸窩裏,聞她身上奶呼呼的香味。
啊,香香老婆真好,香香老婆真棒!!
很快,香香老婆就是自己的親老婆了。
高冷霸總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心裏卻有無數小人兒在跳桑巴舞!
就這樣,早起喜提一對熊貓眼。
剛吃了早飯,張琦真來了,說他師父有請。
宋執答應著,刷好了碗筷跟著離開了。
剛出門,就見老三位正蹲在門口等著宋執呢。
是的,三位德高望重的宗門長者,三清山基地裏最高首領。
居然兩隻手揣在袖子裏,蹲門口等人。
遠遠看上去,跟三個小水缸一樣。
見宋執來了,立刻起身湊上來。
“三位進屋坐吧,外麵天氣涼。”宋執客套了一句。
他這個身份尷尬的很,他的本魂是人家祖師爺爺的爹,這些白胡子老頭按理說都是他的孫輩。
可,他現在這個記憶,卻又是宋執的生平。
實在很……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