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裏還有醫生?”
許曼將目光落在麵前這個男人的腿上,知道對方已經被說動。
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唇角笑意久久**漾。
“是的,不止一個。”
想到自己還未完全複原的腿,許阿峰確實動心了。
雖然1棟的護士姐姐一再告誡他要在**靜養,可他仗著自己異能在身,底子好,這些天也沒放在心上。這便導致小腿恢複得不好,走起路來一瘸一瘸,隱隱還有些疼。
如果去別墅那裏,有專業的醫生和醫療環境的話,也許還能救一救?
末世裏,醫護人員醫療物資也算是第一梯隊的寶貴資源。
誰不想跟擁有這樣資源的團隊打好關係?
“好,我跟你們去看看。不過這事我得跟委員會的人匯報一下。”
兩邊人馬約好了半個小時後再出發。
蘇阿峰便拄著拐杖一深一淺地離開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告訴葉紫以及簡寧她們這個好消息。
“咕咕……”
“咕咕……”
市集派對左側是種植園,右側則是養殖園。幾天的時間,養殖園的變化又大得驚人。
草地上,原本的鴨群中混進了數以百計的鴿子。
它們時而悠閑地散步,不時啄食著小朋友們喂給的食物。時而翅膀有節奏地拍動,飛向樹梢,呼啦呼啦地落下一點點白色的糞便……
簡寧、九哲和蘇旭混跡在鴿子群中,甚至不需要食物就能將它們吸引過來。
“小敏她們實在太厲害了,竟然搞到了那麽多鴿子?”
簡寧隨手抓起一隻摸了摸羽翼,感受它豐腴的富有彈性的身體。
“聽說是在濕地公園那邊抓的。”
這群鴿子是公園養的,末日公告後無人喂養,一度消瘦了不少。
1棟的人不久前將它們整一個族群全部搬了回來,每天定時喂點飼料,就這樣養在小區草坪上。
大概是因為有奶便是娘,這些鴿子竟然一點也不怕生,也不飛走,就這樣迅速地跟柯爾鴨們打成一片,定居了下來。
“嘖嘖,聽說九哥也很會做鴿子?”
簡寧問向九哲。
“嗯。藥膳,燉湯,烤,煎焗都有。”
聽著就很美味。
不過,這兩日他們的主食都是海鮮,鴿子隻能等過些時候了。
“簡隊長!”
阿峰終於在鴿群中找到了簡寧的身影。
雖說各棟各有隊長,平時也是各行其是。但人人都知道,簡寧才是他們幾個隊長之間的主心骨。
蘇阿峰將許曼等人的話事無巨細地複述了一遍。
“我已經跟葉紫打了招呼,想著一定要再跟你說一說。”
蘇阿峰滿懷期望地看向對方,“如果能一起過去看看的話,那就更好了。”
順峰別墅?
那確實是“老熟人”了。
簡寧和蘇旭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曾經斷言,這個從末世第一天開始就徹夜亮燈囂張不可一世的地方,會很快引來壞人的覬覦,導致覆滅。
結果,一個多月過去了,人家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壯大了。壯大到了四處招兵買馬招攬人才的地步。
“你確定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九哲皺了皺眉頭,思緒紛繁。
地下室,庇護所,醫護人員,物資齊全……聽著跟世外桃源一樣。美好得讓人覺得少了些真實感。
“碧翠豪苑裏麵有一個是我哥們,人品是沒問題的。不至於跟許曼一起來欺騙我。而且,你們看我,孑然一身的,有什麽值得人家盯上的?”
末世裏能扭曲人心的,無非是物資。但對方物資聽著比他們豐富得多。要有壞心思,也應該是陽光嘉園這樣的小園區才是。
九哲沉思片刻,“我跟你去看看吧。”
“家裏的兔子在生產,簡寧走不開。蘇旭之前快樂海岸受的傷還沒完全好,想來想去,還是我跟你一起去最合適。”
簡寧對這樣的地方沒什麽興趣。
哪怕說得再天花亂墜,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她也不樂意貿貿然跟別的團隊住到一塊,難免日常會有磕碰。
“就當是去鄰居家走動,問問清楚國家庇護基地以及外麵的情況。醫生看病需要物資的話,你們看著給就好。小區肯定無限支持你們的。”
茶葉,酒,煙,柴油,水,這些都是目前市麵上最受歡迎的東西。用來交易最適合不過。
簡寧跟九哲商量了一下,決定初次見麵,禮輕情意重,每樣帶一點表示下友好便可。
雖然簡寧沒法同去,但九哲一起前往也讓蘇阿峰大感安心。
“那就太好了。有九哲這個機靈小子在,對方應該不敢耍什麽花招。”
兩棟一合計,就由他們兩人帶隊,再各帶上2名一線搜物資身手較好的隊友,一共六人出發順峰別墅。
蘇旭揮著大手作別。
“小哲,早點回來,海鮮大餐不等人啊!”
簡寧揚了揚手上的對講機,表示有問題直接聯係。
九哲的異能等級如今已經是小區裏數一數二的存在,尋常怪物和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對此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簡寧的心思早已飄到了28樓的兔媽媽身上。
她噔噔一口氣跑上2棟頂樓天台,那裏大毛,陳伯以及三爺,正小心翼翼地圍著籠中的兔子。
“如何?生了嗎?”
大毛緊張地搖了搖頭。
一隻母兔躺在溫暖的窩裏,腹部起伏,呼吸急促。大概是因為疼痛和緊張,兔子的身體微微顫抖。
它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開始舔舐自己的身體,幫助保持清潔和舒適。
“三爺的清心茶水喂了嗎?”
“已經喝過了。”
事實上,28樓的人一直喝的都是三爺的泡澡水,兔子也不例外。
按照簡寧的說法,三爺是神獸,哪怕是洗澡水也富有靈氣,多喝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陳伯越來越硬朗的身體就是個很有說服力的例子。
“出,出來了!”
大毛突然喊了一聲,又趕忙控製了一下分貝,生怕嚇到分娩中的兔子。
突然,一個又一個,小小的、濕漉漉的身體從母兔的身體裏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