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 發覺與巨魔答案
夜間的風冰冷刺骨。
明月升起，凱爾薩斯帶著深沉的絕望重新踏上奧特蘭克的雪山。
穿著嶄新盔甲的聖騎士接待了他。
“公主殿下，不...‘女’王陛下正在洛丹倫引導著人民前往卡利姆多。”
拿著銀‘色’的戰錘，重新被任命為指揮官的提裏奧開口問道：
“你要去見見她嗎？”
冰冷刺骨，凱爾薩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冰冷。
他聽說了洛丹倫的事情，但卻再也提不起心思前往那裏。
“已經無法改變，我還過去做什麽？”
凱爾薩斯這樣說著，接手索蘭莉安的‘精’靈部隊，寂寥的朝辛特蘭走去。
提裏奧一直目送著這些‘精’靈的離開。
這個聖騎士的目光中閃過憂慮、閃過遺憾...但卻沒有做出任何行動。
他現在是洛丹倫的指揮官，奉命守護留在洛丹倫和奧特蘭克的人民。
相處了多年，人類與‘精’靈第一次產生了裂隙。
凱爾薩斯做出了那麽大的努力，隻為了讓人類能夠不拋棄‘精’靈。
但他失敗了，阿克‘蒙’德出現的那一刻就徹底失敗了。無論做了什麽，在那巨大的力量麵前都毫無意義。
失敗的‘陰’影在心底凝聚，讓他的心都在滴血。
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這些‘精’靈們，安靜的陪著他們的王子。或許隻為消除他心中一絲的‘陰’影。
他身邊隻有這些族人的陪伴。
隻有這些人，才會無‘私’的忠誠於他...
然而。凱爾薩斯現在卻仍然在彷徨。
在他的身後跟隨的那個星術師，讓他感到陌生...
一直以來最忠誠的人。為何要幫助人類逃跑呢？
“殿下，我們或許能去調查一下瘟疫。”
奧蕾莉亞突然出聲打破了寂靜。
凱爾薩斯讓隊伍停止，然後望向這個‘女’人。
“殿下，今天我們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經過的時候，我發現那些瘟疫的殘留好像對我們‘精’靈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這個‘女’遊俠鞠躬回答：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或許可以去取回些樣本確定它的威脅。”
她的提議驚醒了凱爾薩斯。
瘟疫——戰局變化的推動者。
這東西絕對不能在高等‘精’靈中爆發。
凱爾薩斯立刻暫停了前往辛特蘭的計劃。開始往希爾斯布萊德丘陵走去。
那些人類平民轉變的亡靈，無法對清一‘色’高級實力的‘精’靈們造成威脅。
空氣中‘迷’漫著刺鼻的腐臭味，‘精’靈們用火焰驅逐了亡靈的來襲，他們從一個又一個的村莊裏麵尋找瘟疫的源頭。
這些動作引起了回到這片土地的阿爾薩斯注意。
一些死亡騎士奉命來處理這些‘精’靈。
但是這些新生的死亡騎士。甚至還沒接觸到隊伍就被手拿奎爾德拉的薩洛瑞安解決了。
聖級的戰士拿著聖劍在亡靈當中靈巧的飛躍，那恐怖感甚至超越了莫格萊尼。
阿爾薩斯熄滅了心思。
他站在遠遠的黑暗中，仔細觀察著‘精’靈的動向。
地獄火和鳳凰巨大的身影在前方開路，烈焰燃燒著草原。
“不、不對...”
不知道為什麽，達爾坎所呆的冰碎猛然顫動起來。
“阿爾薩斯，走前一點、走前一點，我要親眼看看王子！！”
阿爾薩斯皺起了眉。
這麽危險的事情他可不敢胡‘亂’行動。
但是很快來自耐奧祖的命令也下達了，阿爾薩斯隻能小心翼翼的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從漆黑的森林中往前試探。
經過幾個村子，他終於到達了能夠看見凱爾薩斯的位置。
那個俊逸的王子騎著白‘色’陸行鳥。被所有‘精’靈包圍。
就像是畫一樣...
但是在達爾坎的眼中卻並不是這樣。
沒有了身體的束縛，靈魂力量大增的他，此刻看到的卻是一個被金光籠罩的‘精’靈。
“不、不可能...怎麽會！！”
他的聲音在顫抖、恐懼...有些歇裏斯底...
“他們做了什麽！這怎麽可能成功！！”
他的嘶吼沒有傳到空中，但卻讓四周的亡靈身體搖晃、骨頭嘎嘎作響。
阿爾薩斯有些疑‘惑’。
“有什麽不對勁嗎？”
他不由的問道。
“哪裏都不對勁！該死...肯定是梅菲特斯那個老家夥隱藏了他的氣息！”
達爾坎咬牙切齒，但聲音裏麵還是有著恐懼：
“要是早點知道...我也不會去尋找什麽黑暗的能量...”
可惜的是，這個老法師的聲音隨之就消失了——他不信任這個死亡騎士。
無論阿爾薩斯如何追問，他都沒有回答。
隻有冰川之上的牢籠中，達爾坎才跟信任的同伴說了一句。
“凱爾薩斯王子，會是我們計劃最大的妨礙。”
當然這一切沒其它人知道。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精’靈們終於在一個村莊內找到了一瓶還未碎裂的瘟疫水。
這個瓶子被惡魔扔到了井裏，恰好被井水保護了。
帶著這瓶瘟疫，凱爾薩斯他們重新登上了山峰，朝辛特蘭走去。
隨著高度的增加，夜間森林的草木清香驅散了亡靈的腐臭。
放棄坐騎後，這些‘精’靈自由的跳躍在樹木中。
那來自本‘性’的自由隨‘性’，讓他們這些勞累的心得到短暫的停歇。
沒有去蠻錘矮人的領地。讓幾個‘精’靈帶著瘟疫率先前往奎爾丹尼小鎮後，凱爾薩斯來到了辛薩羅。
這個巨魔的舊首都。依然保持著古老的風格，闊葉樹在其間散落的林立著。
魔法燈籠在街上照耀著道路。凱爾薩斯一路向上前進。
在那頂端，匆匆起來的薩莉爾和一個老巨魔緊緊的趴在地上。
凱爾薩斯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
“你們好像已經知道了情況呢。”
他出聲。
從兩人的動作，凱爾薩斯得知了這個答案。
“我們‘精’靈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現在輪到你們給出選擇了。”
薩莉爾和老巨魔零零發抖。
“殿下，我們會一如既往遵從您的旨意。”
他們瞬間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凱爾薩斯無聲的壓迫著他們，但這兩個人沒有說出反悔的話。
“即便我要你們去送死嗎？”
他繼續追問。
“...”
年老的巨魔遲疑了會。
但薩莉爾卻依然確定道：
“是的。”
她的回答讓老巨魔最終還是應了是。
看著腳下顫抖的兩個巨魔。凱爾薩斯的臉‘色’總算是恢複了一絲血‘色’。
看來過往的有些決策還是獲得了成果。
“我們‘精’靈正在撤退，薩莉爾，讓你的巨魔們前去北方幫忙。”
凱爾薩斯凝聲說道：
“用最快的速度把‘精’靈們接離奎爾薩拉斯，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這是你們最好獲得‘精’靈認可的機會了。”
他不擔心巨魔們的叛變。
這些巨魔實力太過弱小。叛逃的風險巨大無比——想來也沒有那麽愚蠢的巨魔。
沒有‘精’靈一族的庇護，這些巨魔根本不可能在辛特蘭安穩的生活下去。
既然做出了選擇，薩莉爾就必然會把這個決定貫徹到底。
凱爾薩斯讓兩人起來，開始吩咐他們準備船隻。
‘交’代完之後，他就又離開了辛薩羅。
離開之時，凱爾薩斯認真的掃視了一眼老巨魔——卡爾瑪。
這個站在薩莉爾身邊的巨魔祭司，是改變他們種族命運的人。
數年過去後，老巨魔早已變得白發蒼蒼，皮膚枯燥。
他唯唯諾諾的站在薩莉爾的身後半步，絲毫不敢反抗這個首領。
這樣很好...
隻要薩莉爾維持著她的統治。凱爾薩斯就可以對巨魔更加放心。
走出辛薩羅，凱爾薩斯在一處森林的角落停頓了。
兩個‘精’靈從黑暗中現形，朝他跪下。
“說吧，他們那麽懼怕我的原因。”
凱爾薩斯詢問道。
他很好奇為何見麵之時，兩個巨魔會那麽緊張。
而答案，不出他所料...
——
‘精’靈王子遠去後，薩莉爾和卡爾瑪回到了他們的議事廳。
驅散了守衛後，他們兩人繞過後麵的主位，看到了一個死在地上的末日守衛。
“‘混’蛋。這些該死的惡魔竟然會在殿下來之前‘誘’‘惑’我們。”
薩莉爾狠狠的在惡魔的‘胸’口踩了幾步。
“凱爾薩斯殿下應該知道，幸好他未曾怪罪...”
卡爾瑪擦了擦額頭，也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年輕的領袖：
“不過殺死這個惡魔好嗎？我們可無法承擔阿克‘蒙’德的怒火。”
“怒火？”
薩莉爾眼睛一咪，‘露’出冷笑：
“派出這麽一個雜兵過來，他們根本沒把我們當一回事。”
她反而朝卡爾瑪怒視過去。
“剛剛殿下發問的時候，你為什麽停頓？”
薩莉爾惱火的罵道：
“你想讓我們全部完蛋嗎？”
卡爾瑪退後一步，然後有些惶恐的低頭。
“不，隻是殿下那個問題太過嚇人了...”
他隨後開始辯解——這個老巨魔不想為數不多的人民再遭到殘殺了。
然而薩莉爾很快打斷了他的話。
“不管殿下嘴裏說什麽，跟隨他比任何人都要合適和可靠。”
她眼中閃著微不可見的亮光，然後確切的肯定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像殿下那樣對待我們了，這些年的經曆也印證了這點...”
“至於那些惡魔。”
薩莉爾低頭看著腳下的屍體，臉上帶著嘲諷說道：
“上古戰爭就是證明，他們除了毀滅，什麽也給不了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