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烽煙再起（二）
Ps：今天就一更。麒麟感冒了，痛疼欲裂，根本碼不了字，這是昨天的存稿。
法正都想不出辦法，張鬆自然也想不出什麽好法子。
張鬆忍不住抱怨道：“若是曹孟德不殺天子，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了。”張鬆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他心裏明白，若是曹孟德當初沒有殺天子，隻怕給劉璋十個膽子，劉璋也不敢貿然稱帝。
“大人，我覺得天子不是曹孟德殺的。殺了天子，對他曹孟德，百害而無一益。我覺得天子更可能是袁紹派人殺的。天子在曹操的手裏，曹操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曹操的手中沒有了天子，那麽他袁紹就可以輔佐劉和當這個傀儡皇帝……”法正忍不住說道。
突然間張鬆想了什麽，忍不住說道：“我有辦法了。”
第二天，早朝了之後，張鬆找到了劉璋，並且在書房，兩個人低聲密談了許久，最後劉璋被張鬆說動了。他當下忍不住點頭說道：“說得沒錯。那曹孟德帳下文臣武將眾多，若是能有他相助，孤稱帝不無可能。”
張鬆聽到劉璋這樣說，心裏忍不住罵道：“主公啊，主公，不要怪我，而是你自己太過於天真了，那曹孟德若是會輔佐你的話，天子也不會逃出許都，在路上被人殺了。你如果把他請到益州，隻怕你就會是下一個漢朝天子。
張鬆悄悄地出發了。
張鬆走後，沒有幾天，就有人知道了張鬆這一行是請曹操，一時間，整個益州的衛道者們就炸開了鍋了了。但凡是對漢室還有一些忠心的人，對劉璋還有一些希望的人都站出來勸阻了。
奈何這張鬆實在太厲害了，竟然讓劉璋認為曹操來這裏，一定是會擁護他當皇帝的。因為張鬆說了，袁紹殺了天子擁護劉和當皇帝，曹操如今當丞相，卻沒有天子可以擁護，若是這個時候劉璋派人去許都，那麽曹操一定會來擁護他稱帝的。
天子這個寶座，實在太有**力了。
一壺茶，一盤棋，這就是林若的日子。
自從林若從荊州歸來後，除了偶爾會到軍營裏看看。對揚州的某些建設提一下意見，其他時候，林若喜歡躲在府裏，和賈詡下棋，或者是陪妻兒散步。
揚州的許多時候，都交到了張昭的手裏，不得不說，張昭確實是一個能辦事的人，在他的手裏，揚州的一切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
對於林若的慵懶，張昭很是無奈，沒少在林若的麵前抱怨林若，可是林若隻是笑著說道：“子布，所謂能者多勞。你就辛苦一下吧！”有時候，就連張昭也搞不清，到底這揚州是他；林若，還是自己。
在張鬆離開益州往許都的時候，一直暗處在張鬆府上嫣然山莊的人馬上給諸仙停雲送去了情報，而諸仙停雲的人離開給林若飛鴿傳說。
看到送來的情報，林若不無感歎，曆史還是按照它的火車輪前進。隻是出現了一些少許的偏移。
林若把此事與賈詡說了之後，賈詡摸著胡子說道：“子衿，你認為此刻曹操可會出兵攻打漢中？”
林若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不會讓他這樣做的。”
林若說完，把一顆黑子落到了棋盤上，落子有聲，他的態度很堅決。
“恩？”賈詡不明白地看向林若說道，“這是為何？”
“我暫時還不想讓天下大亂。”林若說完拿過了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這天下難得太平一段時日，我不想讓他們那麽快亂起來。”
“子衿，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兩年沒有戰事，不少人已經開始懈怠了嗎？”賈詡忍不住憂慮地說道。他的話語中帶著很強烈的憂鬱。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林若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可是我確實不想讓剛剛恢複一絲生機的大漢，又陷入戰火當中。”
“子衿，戰爭向來都是殘酷的。你若是一味的逃避，隻會做事先機，到時候隻有挨打的份了。”賈詡忍不住勸說道。
兩年來，劉備在荊州歌舞升平當中過得實在太舒服了。而劉備帳下的那些武將們，一個個無事可做，滋長了不少驕傲的氣焰。
林若聽到賈詡這樣說，忍不住歎氣說道：“罷了，反正遲早是要打的。我知道怎麽做了。文和，若是主公進川，你覺得當派何人？”
就在門外小吏來報：“啟稟軍師，門外周都督求見。”
“快請！”林若當下忍不住抬手說道。不一會兒，便看到周瑜穿著一身盔甲走了進來。他一進門首先朝林若拱了拱手，然後便坐下來了。
“公瑾，你怎麽穿成這樣來這裏？”林若好奇地說道，“難道你剛剛從軍營裏來嗎？莫不是有什麽事情？”
“子衿，”周瑜當下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是有急事。”
“恩？”林若奇怪地說道，“發生了什麽戰事不成？”
“昨日我們沿江巡邏的時候，查獲了一匹物資。”周瑜說道，“這批物資是軍械盔甲之類的，這些可都是嚴禁運出的物資。”
林若一聽當下忍不住說道：“你是說，在我的地盤上，有人搞走私軍火？”
周瑜早就習慣了林若某些專有名詞，也見怪不怪了，他當下點頭說道：“正是。我查到了出處。不過，對方也是主公帳下的大臣，我一時間……”
林若皺眉，林若明白能在長江上，來回無阻，又如此膽大包天的，除了嫣然山莊以外就隻有糜家了。可是嫣然山莊隻是做茶葉、米糧、珠寶、酒之類的生意，不會倒騰軍火的。那麽隻有糜家了。
也隻有糜家。才會讓周瑜一時間很難辦。
“是糜家的商船？”林若忍不住問道。
周瑜點了點頭，他說道：“我已經拿下了主事之人，隻要稍加審問，就能審出其中的曲折。隻是子衿，我很擔心，主公帳下大臣……”
周瑜沒有繼續說下去。
林若自然明白周瑜的擔心，他不由說道：“如今糜家在徐州，財大氣粗，軍隊許多都是要靠糜家，若是貿然辦了糜家，這對主公本身的勢力也大有折損。而且會讓徐州其他的世家膽寒。此事，還須從長計議。”
周瑜聽了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子衿，天下才太平，兩年，若是在這樣下去，隻怕有朝一日，大家都會被眼前短暫的太平迷惑，歌舞升平，而忘記了身後的危險了。此時，若有一場戰爭，也好挫挫大家這些靡靡之氣。”
賈詡聽到周瑜這話，忍不住看向了林若。
林若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個主事之人，把他交給我好了。我來做這件事情。對了，公瑾，你這幾個月好好訓練水軍，可能不久，就會有一場戰爭。”
“是！軍師！”周瑜當下抱拳說道。
“還有，公瑾，你有空就多陪陪小喬吧！她總是粘著我的夫人……”林若忍不住笑著說道，“你不陪你的小喬，我的大喬就沒空陪我。”
周瑜聽了之後，不由笑了起來。
經過兩年的修正，許都也在恢複生機，此刻曹操的地盤上，也是一片錚錚向榮。同時，曹操的幾個謀士也麵臨了和林若一樣的煩惱，兩年來，因為中原地區天下太平，不少的文臣武將們，都生出了浮誇、驕傲的氣焰。
就連曹操，也沉迷歌舞了。曹操一連納了幾個小妾，兒子女兒生了一大堆。不過，這根本算不了什麽，因為位極人臣的曹操，就算娶上上百個老婆。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曹操竟然興起了要鑄造一個銅雀台的心思。
卻說那日，曹操在夢中，夢見一隻神鳥落在他的宮廷裏，第二日命人便從他的宮殿底下挖出了一隻金黃色的銅雀。
而荀攸忍不住說道：“昔舜母夢見玉雀入懷而生舜，今主公得銅雀，乃是天降吉兆。”
曹操聽了之後，十分高興，當下決定建銅雀台。
這讓一向勤儉持家的荀彧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很想告訴主公，如今兗州難得有些餘糧，這些還要留著與袁紹對戰的時候用的，這個時候萬不可拿來糟蹋。可惜，兩年的和平時間，已經讓不少文臣武將的腦袋生鏽了。
荀彧在郭嘉的府裏喝酒，酒席間難免哀聲歎氣的，郭嘉看到荀彧這個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文若，怎麽了？你是來找我喝酒的，可不是來找我聽你歎氣的。有什麽煩心事，就說出來好了。”
郭嘉這話，當下讓荀彧又一次搖頭說道：“奉孝，我真是羨慕你，哎，你一句不會政務，倒將所有的政事推脫得幹幹淨淨，不像我，每日還要為這兗州一大家子的事情操心。主公決意要建銅雀台，這……哎，你該知道，這花費不少……而我們北有袁紹，南有劉備……若是此時大興土木，隻怕……”
郭嘉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勞民傷財。”
“哎！”荀彧再一次歎氣說道。
“文若，我聽聞益州劉璋派人來許都了。或者，不久會有一場戰爭要打，到時候，主公隻怕就沒有心思修建銅雀台了。”郭嘉突然間嘴角浮出了笑容說道。
荀彧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不由說道：“此時……主公早就想拿下西川之地了。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奉孝，你覺得這個時機合適嗎？”
“我聽說，袁紹的幾個兒子正在爭權奪利，而袁紹好像最近在寵溺一個從匈奴來的女子……嗬嗬，一時間，袁紹還騰不出手來。再者，並不是要主公親征。隻要派一大將，一謀士足矣！”郭嘉當下忍不住說道。
“奉孝，你是打算親自去？”荀彧忍不住吃驚地看向郭嘉說道，“你的身體吃得消嗎？不會有問題？”
郭嘉當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然後訕笑道：“每日都被泗水管著，不能大口喝酒，這日子很難過啊！”
郭嘉黯然地想到：“雖然我很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和他對決，可是我不得不去做了。西川，主公一定要得的。而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曹操見到了張鬆，張鬆也見到了曹操，或者是張鬆長相實在太抱歉了，抱歉到曹操和張鬆確實沒辦法進行人類之間的相互的友誼溝通。和《三國演義》裏的一樣，張鬆被曹操暴打了一頓趕出了許都。
同時，曹操決定，從雍州發兵攻打西川。他的決定剛剛下，就有不少武將們摩拳擦掌，自告奮勇。
“文若，你覺得孤該派何人出征？”曹操習慣性地看向他帳下第一臂膀，親切地問道。雖然這幾天他和這個臂膀有些誤會，可是這個臂膀還是一如既往地支持自己的。
“主公，此事可讓一謀士與鎮守雍州的夏侯淵將軍攻打西川。以雍州的二十萬大軍，完全可以剿滅西川的張魯、呂布、劉璋等亂賊了。”荀彧當下抱拳說道。
曹操點了點頭，曹操確實也不想動用兗州的軍馬。
就在這個時候，郭嘉上前躬身說道：“主公，嘉願意與夏侯將軍一同剿滅這三個賊寇。”
曹操看到郭嘉，忍不住說道：“奉孝，蜀地天氣炎熱，快要進入夏日了，你的身體隻怕會吃不消的。”
“主公，不必擔心，嘉的身體經過兩年的休養，已經沒有問題了。”郭嘉當下抱拳說道。
曹操沉思了一會，然後說道：“如此，便拜托你了，奉孝，你一切小心，孤寧可不要益州，也決不能失去奉孝你。”
曹操這話說得很真心，郭嘉當下報以一笑，然後半開玩笑說道：“主公放心，嘉隻是在家裏住的悶了，要出去走走。”
益州，天府之國，高祖得之，可成帝業，若是主公得到了這樣一個富庶的地方，那麽就有更多的資本去爭天下了。
就在曹操與郭嘉商議要對益州用兵的時候，林若乘一葉扁舟來的了荊州。
當林若見到劉備，說了來意，劉備愣住了，他好一會兒說道：“軍師，你真的要去攻打益州嗎？”
“不，主公，你說錯了，是你派我去幫助你同宗兄弟抵抗張魯、呂布……還有曹操的大軍。”林若笑著說道。
旁邊的劉巴皺眉頭，他有些明白這個林若是什麽人了。也難怪，就連他的嶽父大人劉表，他都能下手，何況對方隻是一個和他非親非故的劉璋。有這樣的人在劉備的身邊，怪不得劉備能有如今的基業。
劉備猶豫了一下，然後看向林若說道：“子衿，那劉璋和備是同宗兄弟，備安忍奪之？此事，還讓備考慮一二吧！”
林若聽到劉備這話，知道劉備擔心自己的仁義之名受損，要知道他在天下百姓的心中，就是一個仁義之君。若是貿然去攻打劉璋，隻怕會讓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仁義之名掃地。可是林若心裏卻有忍不住冷笑，當初自己攻打荊州的時候，你劉備可是一點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如今怎麽倒也做作起來了？
難道是因為這兩年，你和荊州那幫腐儒呆的時間久了，也變得迂腐起來了嗎？
林若抱拳說道：“主公，劉璋是主公的同宗兄弟不假。可是如果主公此時不取，被曹操取了之後，主公就後悔莫及了。何況，我們這次去西川並非師出無名，而是劉璋請主公親自去西川為他抗擊張魯、呂布和曹操三人。主公派人去，那是名正言順的。”
旁邊的龐統見到劉備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主公，統認為嚴軍師說得很對。主公，還請三思。”
劉備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子衿，你確定劉璋一定會派人請備發兵去西川救援嗎？”
“主公請放心，新敢保證，隻要主公按新說的去做，新敢說，劉璋一定會派人請主公進西川的。”林若當下笑著說道。
劉備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軍師已經有了計策，那麽就按軍師說的去做吧！”
“主公，隻管如此，如此……”林若當下附耳到劉備的耳邊細聲說道。
劉備聽了之後點頭，然後說道：“備明白了。”
“如此，新暫時告辭了。”林若當下抱拳說道。兩年不到襄陽了，林若有些急不可待地想去見一個人，那就是諸葛亮。也不知道，快弱冠之齡的諸葛亮，學藝什麽樣了，是不是可以出山輔佐劉備了。
若是放著諸葛亮在荊州不用，一不小心讓諸葛亮跑了，那可真是損失大了。
“子衿，你有急事？”劉備看到林若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林若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倒也不是什麽急事。新想去見一個故人。這個人明天見也是一樣的。”最好能把劉備拉去。雖然不能再上演什麽三顧茅廬，可是起碼也要有一顧茅廬吧！
“子衿，你我兩年未曾見麵了，既然今日又無什麽急事，不妨今日就留下，陪備說說話。想來，我們君臣好久沒有秉燭夜談了。”劉備當下忍不住說道。這些年，他曾經有幾次想要將林若招到荊州來當官，他早就有立國相的心思，可是林若似乎對國相沒有什麽興趣。這讓劉備遲遲沒有下詔書。
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這個林若好好談談才行。絕不能讓他再那麽偷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