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諾眼睛裏麵都要冒火出來了,白鶴丞一看情況不對,趕緊的先表明立場,不讓言諾多想。

“我不想一直當你的朋友,我想跟你之間關係更近一步。”

周曉惠找到白鶴丞就想把這個立場給表明出來。

“我喜歡了你十年,在你身後等了十年,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既然等了十年都沒等到,那換成我追你,怎麽樣?”

周曉惠沒有追過其他男人,唯一追的一個,現在正在白鶴丞的麵前。

“曉惠,我有女朋友了。”

周曉惠喜歡白鶴丞,他當然是知道的了,不然怎麽會刻意拒絕,刻意回避,直到今天?

聽到白鶴丞有女朋友,她可是一點都不意外,白鶴丞的女朋友,不就是站在他身邊,卻一直被她刻意忽略掉的言諾嗎?

有好些話都是周曉惠故意說出來給言諾聽的,這些道理白鶴丞不可能不明白。

“就是她?鶴丞,愛情是需要點衝動,但更需要權衡,我能給你帶來更多,但是她那麽普通一姑娘,她能給你帶來什麽,你究竟有沒有想過?”

越是像白鶴丞這樣的成功人士,就越是把利益看得太重,周曉惠相信,隻要她能讓白鶴丞清醒一點,能讓白鶴丞知道和她在一起,他能得到更多利益,白鶴丞就一定會選擇周曉惠這頭。

理想跟現實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她所以為的,和白鶴丞認為的剛好在兩個不同的方向。

“我現在什麽都不缺,權勢,金錢,一樣不少,少的隻是愛情,她能給我帶來帶來愛情就夠了,不是嗎?”

白鶴丞想要的隻是愛情,剛好這東西隻有言諾有,兩人恰好走到一起,各取所需,抱團取暖,這樣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白鶴丞,她喜歡你啊?”

白鶴丞說一句,周曉惠就要說一句,看著周曉惠求白鶴丞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的樣子那麽狼狽,言諾都不忍心把倆人之間的僵局打斷。

至少到目前為止,白鶴丞還是言諾的男朋友,在沒有解除這層關係之前,言諾還是有必要和白鶴丞並肩作戰,把共同敵人先給對付掉。

她的男人,除非是她自己不要了,否則誰要是敢打她的主意,誰就都別想好過。

“諾諾,這是我的朋友周曉惠,我跟她之間好像有一點點的誤會。”

白鶴丞想了很多個解釋的理由,都覺得沒太好用,直到言諾問起,他都隻能用誤會兩個字來化解其中的尷尬。

“我知道啊,從剛才一直都是她在告白,而你還無動於衷,我就能看得出來。”

言諾的話無疑在周曉惠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聽說前段時間你爸爸走了,本想跟白鶴丞一起過來吊唁令尊的,奈何那段時間身上帶病,沒能前來,抱歉啊。”

言諾說的其實都是她的肺腑之言,隻是她說的意思能不能和周曉惠聽到的意思一樣,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謝謝關心了。”

周曉惠從她爸爸去世這件事中走出來了嗎?沒有,至親去世了,想要那麽簡單就走出來,哪有那麽容易的事兒。

“沒事兒,還要謝謝你的掛念呢。”

周曉惠沒有言諾那麽單純,她最清楚爸爸是怎麽死的,不是有人打電話告訴她爸她在外麵都過的什麽樣的日子的話,她爸也不會被活生生地氣死在家裏。

不提的話,大家都還能夠繼續相安無事,但是現在提了,周曉惠心裏那扇好不容易對白鶴丞敞開的大門,又漸漸關閉了下來。

“言諾,我爸是被我氣死的,你一定很遺憾自己沒有親眼看到我爸爸被我氣死吧?”

周曉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爸爸是怎麽死的了,不然言諾怎麽會提到她爸爸死的事情。

提這些,還不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你爸爸怎麽死的我不知道,我隻是想安慰你一下而已。”

言諾都沒想到她能歪打正著,不過能在無意間戳中周曉惠的心,言諾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想搶她的男人,心腸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被傷害一下兩下,那都是她的報應,是老天爺讓她受的懲罰。

“我不需要你安慰,誰不知道你是來看笑話的?”

把她爸氣死,一直都是周曉惠心中的一根刺,她也沒想到爸爸居然反對周曉惠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

“既然你一直這麽想的話,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既然你怎麽怎麽樣,那我就沒辦法了,這類似的話一般是從渣男嘴裏說出來的,言諾能用到這個地方來,可見她對於被周曉惠冤枉一事,心裏多少還是會有一根刺在。

“鶴丞,就算作為你的朋友,我的父親去世,我希望她也能尊重一下死者。”

周曉惠比言諾更清楚白鶴丞的性格,想要他訓斥言諾,根本就沒有可能性,但要是用朋友的身份,要白鶴丞給她討個公道的話,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諾諾,這件事對曉惠傷害很大,以後不要再說了。”

白鶴丞象征性對言諾道。

像這樣的語氣根本就無關痛癢,白鶴丞說了等於沒說,言諾會不在意,周曉惠也沒辦法再去反駁,讓白鶴丞訓斥得厲害一些。

“白鶴丞,你讓人準備的演唱會,就隻有唱唱唱,連點吃的東西都沒準備嗎?”

言諾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到周曉惠,她就想著這個狐狸精想當第三者搶她男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簡直沒立刻從她的心底冒出來。

“自然有吃的,我帶你去。”

周曉惠給白鶴丞表白失敗,還被言諾看了笑話,本來就不甘心的她,如今更是一肚子的氣。

言諾瞬間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把這根刺從她的眼中拔出來,她難消心頭之恨。

“鶴丞,那你先去吃,明天就要回去了,咱們回去繼續聊。”

小島還是有一定的麵積,玩了這麽多天,不刻意去碰麵的話,除了晚上睡覺以外,其他人有的連一次麵都沒有見到過。

周曉惠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到白鶴丞,她隻好把希望寄在回去之後。

“白鶴丞,你回去敢再跟她聊談戀愛的事情,千萬不要把時間選在我在的時候,不然我相信你的日子一定會很難過。”

見周曉惠走,言諾厲聲道。

如果非要把這看成是言諾對白鶴丞的威脅,那就姑且先把它當成威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