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上頭是您打的招呼吧,案件偵查很不順利,咱們偵查組的五個人中,傷了三個,犧牲了一個,隻要有點線索,就會被切斷,偵查時間怕是不能按預計出來了。”
白鶴丞接到警察局那邊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心裏還是十分忐忑的,他知道言諾這個人麵淺,不好意思求人幫忙,所以自己私下決定幫著言諾一起找凶手。
讓白鶴丞沒想到的是,即便他把自己的關係找出來,還是沒找到蛛絲馬跡,反而警察那邊的損失那麽大。
性命啊,到了那些人的眼裏,就像兒戲一般,簡直就不再值錢。
“我打的招呼,是他讓你打來的電話?”
作為領導的心腹手下,他並沒有否認。
“是的,他讓我問問您對案件有什麽指示沒有,這段時間他忙得焦頭爛額的,看樣子,或許擔心您不滿,他都在自責中過了好長時間。”
白鶴丞給大領導的不是一件事情,而是兩件,一件是言諾媽媽的死亡案件重審,二個就是言諾舅舅的事兒。
這兩個有著相同特點,都是把人整死,都是背後有大樹支撐,都是懸案,不太容易破解。
雖然當了這麽多年的領導,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此類情況,但這種情況一旦出現,極其容易引起連環效益,所以每走一步,他們都會變得小心翼翼,避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如果按照正常辦案程序的話,他們根本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緊迫感,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因為有白鶴丞在後麵看著。
就算得罪了上麵,得罪了領導,也不要得罪白鶴丞,這是他在職那麽多年來的人生感悟心得體會跟經驗之談。
“公事公辦,按程序辦吧,隻要不徇私枉法,沒有其他人來插手就好。”
普通老百姓想要個公道很難,是真的很難的那種難,白鶴丞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說想要個公道的話,就非常容易的了。
“這是肯定的,四少說這話就有點見外,咱們一向為人民服務,一向秉公辦事,這是原則和底線。”
給白鶴丞打完電話再把電話給掛斷後,小警察仿佛鬆了口氣一般,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四少沒為難你吧?辛苦你給他打個電話了。”
大領導就在身旁,作為他的心腹,這個時候不站出來犧牲一下,什麽時候出來?
“沒事沒事,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不打這個電話了,跟大人物說話,我差點沒呼吸過來。”
說話的人跟在領導身邊也有了很長時間,按道理不該那麽膽小,但是跟他通話的人是白鶴丞,是他們這裏跺跺腳,地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如果不是這件事,他根本不會有機會跟白鶴丞接觸上,心理壓力大點也很正常嘛。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打這個電話了吧?這個月給你多加點績效,鼓勵下你。”
有人幫領導把這件棘手的事情解決掉,領導隻是給他把績效打高點,相比於人家的付出,他這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那可就太感謝您了。”
雖然受了點驚嚇,但是補貼到位了,他也就沒感覺到啥了。
“諾諾,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想去榮盛集團?”
白鶴丞找了個空暇時間問著她,要是他記憶沒有差到一定地步的話,榮盛集團這個名字,他一定從言諾這兒聽說過。
榮盛集團?
她確實在舅舅讓她去榮盛調查爸爸離職真相的時候順口給白鶴丞提過,不過舅舅死了,爸爸也沒有想回去榮盛的心思,言諾覺得沒有去的必要,也就沒有再掛念在心裏,所以白鶴丞提起的時候,言諾也是反映了會兒才想起來。
“是有這麽一回事,你有辦法?”
她原本對去榮盛集團已經失去了想法,但白鶴丞一提,她猜都能猜到白鶴丞肯定找到了門路。
“榮盛的總裁要來咱們公司談個項目,是我方市場,如果你想去他們公司看看的話,我可以跟他們總裁提下。”
既然是求白鶴丞辦事,白鶴丞一句話,還隻是個簡單的小要求,榮盛集團總裁會不答應?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去看看。”
隻是去公司看看而已,對對方也沒有什麽害處,反而白鶴丞的親臨會讓對方公司感到榮幸,人家還求之不得,隻不過這些話白鶴丞不能說給言諾聽。
榮盛集團董事長約莫五十歲,來的時候身後跟了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像是要打架,不過這些人各個衣冠楚楚,手上拿著本子跟筆,提著公文包,看上去比什麽都正式。
就光看總裁麵部的話,言諾第一反應就是老成精了,白鶴丞一個二十多連三十歲都沒有的人,根本就不會是人家的對手。
事實上榮盛集團總裁看到白鶴丞的一瞬間,身上氣場頓時消散,再看他的時候,臉上堆笑,彎腰跟白鶴丞握手,動作和晚輩見到長輩似的。
“白總裁,久仰久仰啊。”
這是白鶴丞的主場,白鶴丞當然也要以禮相待,握手後讓人帶剩下的人去了會議室,而榮盛集團總裁則被請到白鶴丞的辦公室去。
整個談判環節中,根本就沒這一項,以至於他腦子有點懵,不知道一向按流程的白鶴丞怎麽就來了這一出。
“白總裁這是?”
到了辦公室,張偉也不拘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坦誠一點,什麽都好說。
“張總,咱們這單生意談得也快到了尾聲,反正也就簽個合同的事兒,我啊,是想邀請你先在辦公室喝個茶,咱們再過去。”
白鶴丞邀請人喝茶?
至少在白鶴丞領導下的Mgo長河裏,這是第一次。
“白總裁,您這麽做,我甚感榮幸,這心情真的有些複雜。”
張偉毫不避諱他內心的激動,說這話的同時,對白鶴丞的印象又好了幾個度。
“你是咱們這行的前輩,請教你是應該的,我呢,確實有一件事想請求你一下。”
言諾就在白鶴丞的身邊,看白鶴丞都用到請求兩個字的時候,心裏頓時哆嗦了下,她是真的怕了白鶴丞亂說什麽話出來。
“白總裁有什麽需要的直說便是,說那些可折煞我了。”
隻要白鶴丞一句話,他想做什麽是做不到的?還‘請求’?這兩個字分量太高,隨便誰都不敢輕易承下。
“其實也沒什麽,我未婚妻久聞你們公司盛名,想去貴公司參觀參觀,您看是否方便?”
“白鶴丞!”
白鶴丞才說完,言諾就激動地叫出白鶴丞的名字來。